第37章 换届准备（3）三不猴
这天，巴尔在食堂看到波鲁萨利诺时，意外发现他的肩上坐着两只小猴子。
“波鲁萨利诺，你养宠物了？”
“是贝加庞克的实验品。”
“嗯……挺适合你的。”
两猴一人的五官与神态高度相似，让人不禁怀疑贝加庞克是不是偷偷对波鲁萨利诺做过什么。
“它们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像我。”
“……会从手指头放出光子镭射？”
“那太强猴所难了。它们是用作基因医疗技术实验的猴子，一个先天听力损伤，一个先天视力损伤。”
“喔，难怪感觉和一般的猴子不大一样。”
波鲁萨利诺和两只猴子的视线都停留在巴尔身上，这让她产生了种奇怪的感觉。
就像波鲁萨利诺长了三个脑袋。
“基因医疗技术距离完全成熟还有一段距离。”
“之前有只胃部病变的羊羔，在手术过后治好了胃病，消化能力还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原本以为手术很成功，结果发现这羊羔后续的发育出了问题。怎么养都长不大。”
波鲁萨利诺用右手指骚了骚左肩猴子的肚子，小猴子吱吱吱笑起来，一把抓住波鲁萨利诺指尖，爬上他的手。
接着，他把手停在巴尔脑袋上，让小猴子蹦了上去。
巴尔：？？？
感受到猴子在扒拉自己头发，巴尔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干什么？”
她晃了晃脑袋，小猴子又跳回了波鲁萨利诺的身上，抓着他的衣服爬回肩膀。
“它俩对人的情绪变化非常敏感，不会做让人不快的事。这可能也是手术的后遗症。”
“比如，要是有人在他们面前发火，大吼大叫，恢复听力的那只会捂住耳朵，恢复视力那只会闭上眼睛。”
波鲁萨利诺慢悠悠地解释道。
“如果你把嘴闭上，就变成三不猴了呢。”
三不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你的座右铭。”
波鲁萨利诺不可置否，笑道：
“很适合我，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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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海军换届阅兵式【57：32：55】
抬起水壶，缓缓倾斜，整个办公室内只有水流簌簌声在响。
战国，顺时针到萨卡斯基，再到波鲁萨利诺，最后是自己。
“考虑好了么？”
开口的是战国。
波鲁萨利诺目光瞥向向萨卡斯基，正巧和他对视。
好了，该怎么选呢？
让他们纠结这么久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选个办公室而已。
但，有时候正因为是“怎样都可以”，才变得难以抉择。
三道目光都落在了巴尔身上。
“东南角的办公室对着香波地群岛，就留给库赞。g1支部在西北方向上，那一角就给统帅远征军的萨卡斯基。我要西南角，波鲁萨利诺你拿东北角。这样如何？”
她无奈提议道。
“我没有意见。”这是波鲁萨利诺。
“附议。”这是萨卡斯基。
战国扫视三人，微微颔首。
“那就这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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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海军换届阅兵式【35：24：06】
热水蒸腾出的气体模糊了视线。
从花洒簌簌落下，洗去泡沫，让身体暖起来。
血管舒张，血液流通加速，给大脑输送去更多氧气。
非常舒服。
“呼～”
这样的时候，巴尔什么都不会想。
除去衣物，同时也除去所有心防，完全地放松。
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拍下她的肩膀，大概会听到很可爱的声音。
然而关上水阀，思维便会逐渐回归大脑。
她首先是回想起波鲁萨利诺和两只猴子。
“三不猴么，有时候还真是羡慕波鲁萨利诺那种心态。”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那大概会是最轻松的活法。
然而在现实里，却有人不得不看，不得不听，不得不说。
什么都看得到的人，什么都听得到的人，还有什么都必须说的人……
那大概只有阎王爷了。
海军大将不是阎王爷。但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这样的情况一定不少。
“最令人羡慕的生活，往往是离你最远的么……”
但是，波鲁萨利诺，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成为海军大将呢？
你的内心中，一定也有无法妥协的信念吧。
即便是“模棱两可的正义”……
“波鲁萨利诺的‘模棱两可的正义’…”
“库赞的‘从容不迫的正义’…”
“萨卡斯基的‘伐恶务尽的正义’…”
“我的正义又是什么呢？”
正义是什么啊？
巴尔心中的正义，是终结人们苦难，带给人们幸福的事物。
是非常伟大，显得随口将它挂在嘴边的人类渺小无比的事物。
完全的正义，完美的正义，比起做派、准则，更像是一个目标，或者说一个愿望。
有时虚无缥缈，有时却又能觉得，似乎离那个地方近了一点。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因为相信而存在的事物。”
“我想相信正义……”
“我的正义是相信的正义……”
……为什么觉得，这有点二呢？
想到这里，巴尔忽然捂脸。
“我一定是洗昏头了！”
【谜之音：因自身渺小而产生的羞耻感，跨过去的话，就能成为一个成熟的中二病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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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海军换届阅兵式【24：00：00】
早上八点，巴尔来到七号港区。这时停靠在这里的是一艘海贼船。
能停进海军本部的海贼船，除了被缴获的外，就只有一种可能。
主帆上画着的两把刀架住的骷髅头，揭示了其身份——红发海贼团。
红发海贼团是近几年来突然出名的海贼新星，船长红发香克斯才二十出头，却已经有过击退海军本部中将的实绩。悬赏金也因此达到三亿贝利。
不过，虽然实力强悍，红发海贼团却几乎没有劫掠平民的记录，而少数的几条信息可信度都不高。
“哟，好久不见啦，巴尔大姐。”
戴着草帽的青年站在船头，笑着对巴尔招手。
与六年前在罗格镇碰到他的时候相比，这家伙除了胡子长了些，看上去基本没变。
“香克斯。”
巴尔唤起青年的名字。
“很高兴，这次见到的还是完整的你，没有缺胳膊少腿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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