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咱们彼此彼此
肖玉瑛的眸中闪过一抹寒意,接着连忙笑道:“哎呀,老爷!太后她……她怎么这样呢?卸磨杀驴吗?即使事成了颍儿成了皇上,那你不还是国舅吗,又有什么区别?这般费尽心思冒着杀头诛连的危险,最后却什么也得不到吗?”
粟伯山点头沉声道:“我正是这个意思,这不,连忙找你过来商议此事。[]玉瑛,咱们可不能做这样亏本的买卖!之前之所有费尽心思那就是为了让咱们充儿日后登基,可如今颍儿回来了,那还有咱们什么事!”
说道这里他微微带着怒气,显得有些不满。相对于妹妹,还是觉得老婆儿子更亲一些。
“先不着急,看看情况再说,越到这个时候咱们越得稳住才是。”肖玉瑛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安慰道。
粟伯山觉得很有道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二人又是一阵的密谋,商议了良久后才算安置了。
“先同我一起消灭掉粟家一族!宫彻冷冷的说出了这个条件!对于这个家族除了粟泽和皇后外,甚至包括太后在内的每个人他都非常不喜欢!但所说的粟家并不仅仅指姓粟的,还有以粟家为代表的朝中党羽!这些令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人们!
楼远寒并不意外,甚至没有犹豫便立刻同意了。两人的拳紧紧握在一起,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笑意!窗外一阵大风呼啸而过,这天……只怕是要变了!
林语兮正在床上半无聊赖的来回打滚磨蹭时间,忽的似是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极轻的声音。[看本书请到]接着门被人敲响六声,三长三短,交叉进行,清晰明确!她的耳朵瞬间动了动,脸色抹过惊喜,麻溜下床去开门了。
记得上次抱怨楼远寒来无声息会迟早会吓死人之后,他们两人便就定了这么个暗号,方便好记又不会产生什么误会。
“楼远寒!还真的是你!”由于这暗号也是头一次实施,林语兮也并不确定。不过当打开门看到这抹熟悉的之后便就完全相信了,笑眯眯的喊道并连忙把他请进屋来!不管如何,这次他总算是肯敲门而并非走窗了。
许久没见,林语兮趁着朦胧的灯光打量起来他,但看了许久也没觉察出来什么变化。感觉他还是这样,冷冷淡淡的。基本和真正的宫彻是两种人。
“多谢你来看我,坐吧。”林语兮示意他坐下,而她就开始用锦帕一遍遍擦拭着杯子,终于觉得差不多干净后才倒水。洁癖这东西治不了只能勉强忍下了。
此刻的楼远寒已经不复方才与宫彻聊天般的那般毒舌多言了,静静望着她的动作,眼底抹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伸出的手犹豫了三秒钟后还是接住了杯子,轻抿起茶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语兮坐在旁边,双手支在桌子上托腮笑眯眯的问道。算算距离他离开也着实有好一段的时间了。
“前几天。”楼远寒淡淡答。
林语兮点点头,叹息道:“你还能来看我,说明是真的把我当朋友了!不过……前段时间去龙吟寺上香,我差点没挂了,所以……你应该珍惜这次见到我的机会。”
原本会得到他的什么安慰,却不料楼远寒竟像是听不到话似得,轻轻抿着茶纹丝不动。林语兮颓败,索性不再开玩笑了,但觉得这次的他似乎比之前更无趣了。感觉……像是有什么心事似得!但若是细细想想之前他也一直这样,可能是最近表现的比较明显了些吧!
坐了一会之后,楼远寒便起身了,沉声道:“见你无事我也就离开了,好好照顾自己。过段时间……”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深吸了半口气继续沉声道:“过段时间宫中可能会比较乱,你好生照顾自己就是了。”
说罢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接着就大步向门口走去了……
而林语兮依旧站在原地思索他这话什么意思,比较乱?宫中不一直都挺乱的么?不过还是感谢他的关心。但愿……他所心心念念的大事能够早日成功!
几日后,寿安宫中突然传令,说是将公主与粟泽的婚事提前!与下月二十八号成亲!也就是说,还有不足一月的时间!此消息一出,顿时令原本就不怎么平静的宫中瞬间热闹了起来,所行之处皆是议论纷纷之言。
大部分皆是各种无用的猜测,倒是有少部分人感觉欢喜。因为每到皇族大婚时整个宫内的宫人们皆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红包。
至于官方给出的理由是:进来天下及后宫诸多不安定,特此请钦天监进行占卜。而结论是最好办一场喜事冲冲晦气,也好令新的一年有个新的气象!
龙轩殿内:
宫彻依旧在奋笔疾书的批改奏折,时而停顿皱眉沉吟,时而继续忙碌。而……他的一旁除了常年站在这里的万公公外,今日倒是多了一人!
是粟泽……他面色沉然道几近发黑发暗,身体站得笔直,却也是无比的僵硬一动不动像是无言的抗拒。
随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宫彻依旧在忙碌,只是龙案上未批改的奏折越来越少,而那些批阅过得是越摞越高。但……粟泽却依旧如之前那样站着,没有丝毫的改变。
当把最后一本奏折合上之后,宫彻长吁了一口气,按了按发酸的眼睛。忽的一瞥看到了粟泽,不由道:“我说……你不会真的打算一直在这里陪朕吧?”
粟泽不语,但站的是越发笔直起来,面色亦是沉沉的,不言更千言万语呐!
宫彻无奈的摇头,起身向他走来凝声道:“你别这样,朕真的已经尽力了……”说着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有自求多福的意思。
其实对于这婚事的提前到来,宫彻也觉得着实意外。什么冲冲晦气,谁又会真的相信呢?就算是去冲,太后又怎会舍得用自己的宝贝女儿去?在心中冷笑不已,只怕是又要生出许多变故来了!
粟泽沉然,深吸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软了下来。索性直接坐在了殿内的木制阶梯上,一个人黯然伤神起来了。如果能反抗他绝对不会去妥协,但现在情况是根本不用拒绝。本想着还有半年多的时间,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还有就是姐姐那边,着实不想让她多去操劳忧心……
沉默了良久,粟泽缓缓起身,告别之后便就黯然离开了房间。而宫彻则是端着一杯茶水,只是静静的望着……
走到墙边,将那幅画拿了下来,露出了那白色的盒子。他从头上拔下金簪在锁上轻轻一开,随着“啪”一道清脆的响声过后,盒子自动弹开了。
而里面放了几封信和一本奏折,信封上涌遒劲的毛笔写着:皇帝亲启,落款林恒……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抚了几下,他静静的望着,而随着观看的时间越长,内心的痛苦就越甚……凝视了良久之后,长叹一口气便将东西重新放好,使一切恢复原状!
那一天似乎不远了!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着,但……整个房间是空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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