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欢迎来到堡垒” 中
北京时间11月13日凌晨4点15，GMT11月12日晚上8点15
要说什么最让莱姆和唐恩烦心的话，就必须要回溯到几个小时前——准确的说是十二点，两个人准备换班的时候，“堡垒”发来紧急消息：“盯防近几天内异常的电磁冲击信号，发现后马上出击截获目标，报告北冰洋”。
消息的紧急级别为α，这意味着这个任务是直接由组成堡垒最高权利象征的“TheTalismans”发布的。按照规章制度，他们俩必须严格执行这种“不可违抗”级别的命令。而如果如果平静的水面被强行搅动，大概湖水里面的鱼儿不太会感到安逸。
莱姆来自英国。他的同伴唐恩和他是发小，全名唐恩·艾德。俩人从小就在梅德斯通[注：位于伦敦东南部，是肯特郡首府]的乡下一起玩耍，一直到今天。
要说他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他不是人类。
准确的说，还是属于人类，但是拥有一些普通人类所没有的能力。世界信标协会——也就是一个和莱姆一样的人种组成的协会，将他们的存在定义为“进化人种”，他们自称“信标人”。
直到他加入堡垒监察部之前，莱姆一直憧憬着未来能在那艘大型潜水艇里面工作。但是进入堡垒总部似乎对于人才的要求过于严苛，他们被无情地从位于瑞士的“瑞士直属训练营”以远远低于进入“堡垒”的要求的毕业成绩被安排到监察局东七区。于是他们的一代梦想就此破灭。说起来，每届能进入“堡垒”总部的满打满算也就是全级前七名，偶尔有人才爆发的年份，招收人数才仅仅刚刚够十人。莱姆落选，说实话并不意外。早在学院生活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有时候差距是天生的。不论他怎样追赶，出身高贵的学员似乎天生就有学习的灵气。他们在不论是频率控制、读取速度，亦或是编码优势等方面都有着无可比拟的天赋，甚至先天的感灵类别都要高级许多。经过几年地狱一般的碾压，他淡然了——似乎争抢排名并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能够生存下去。尽管说监察局[]的工作远远不如执行局[]、“南极波十字工程院”[]、保障部[]、“瑞士直属训练营“[]或者总部[]要来的更充实有价值，但起码是足够安逸的。当他将自己的价值观整体转变后，监察局的环境与工作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堪了——至少他在学校的朋友，从小玩到大的唐恩和他一起组成小队，一起在东七区工作。
监察局的主要工作，一句话概括来就是“发现和寻找新的信标”。莱姆和唐恩一旦通过监测电磁爆发发现了有强大的、发送电磁能量的人，就负责找到那个人，和他进行交涉，说服他到瑞士的学院进行学习。掌握自己的力量，最后成为堡垒编制内的一员。如果对方同意，他们就坐提前准备好的特殊的“旗鱼”将对方带到瑞士。简单的来说就是“完全没有危险不需要战斗的工作”。
但即便这样的工作，也不是唐恩和莱姆现实中所面对的。
监察局在东七区总共分配了大概七八十个人，他在人群之中算是不起眼的一个。平日里也就每天坐在屏幕之前，看着示波仪上跳动的绿线，和唐恩打打牌，可以说是闲人一个——根本不需要他去过于频繁地“发现人才”。究其原因的话，就是他们所在的东七区片区在中国境内。不是说中国有什么不好，但似乎历史并没有眷顾这片土地。
历史上第一次信标人的记录在公元前，最初的发端是在埃及。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地中海沿岸包括罗马帝国依次出现“信标人”的感灵——也就是说进化的记录。其后的历史随着地中海沿岸文明的发展如同核弹爆炸后形成的冲击波一般席卷整个地球。不知道是怎样的自然选择还是人为作祟，中国历来的信标人感灵报告实在少之又少——其实本来还是有很多人成功的成为信标人的，但是相对于中国庞大的人口基数，感灵数和人口基数的比值，远远的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因此，偌大的东七区，监察局也仅仅部署了不到两百余人。莱姆和唐恩处在这种名义上工作实际上因为工作强度太低，几乎可以称为是休假的生活中，过得还算惬意。哦不，是相当惬意：由于过少的感灵比例，总部坐落于俄罗斯境内的寒狼、实际掌控范围到东南亚的圣殿骑士都没有过于重视这片土地——更甚的说法是放弃了这片土地。恐怕也只有堡垒这样全世界大范围的，不遗余力的搜查，甚至在中国也派遣了一定数量的监察局专员。相比于其他地区的监察局的伙伴，他们不需要和其他信标人势力旗下的作同样工作的对手战斗来获得新人才的发现权，可以说是坐享其成。
上次运输新感灵的信标人是什么时候？五个月还是六个月前？他记不得了。不管是多久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投入的意识了。值班、观察监测器、睡觉……两人机械式的重复这一工作，似乎也没有妄想能在余生过什么样更好的生活。
莱姆想好了，他今年26岁，工作到36——再工作十年，他就申请退休。退休后拿着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积蓄，回到肯特郡，再去闻一闻家乡的野蔷薇……
他思路神游了，回到十九岁那年，他第一次感灵的时，位于英国的监察员大卫·史密斯对他说：“这世界比你想象的更加奇妙，你想探寻吗？”。如果他说了“不想”，那又会怎样呢？或许人生轨迹就会完全不一样吧？
日复一日重复的生活，就来源于当初的“想”这一个简简单单表示同意的词。想起来多么令人感慨啊。
惬意，有时候也会让人上瘾啊。
所以当唐恩和他第一次看到堡垒发来的消息的时候是惊讶：堡垒把他们这里遗忘得过久了。其次是心烦，因为信息的发送区域是东七区第十二扇区，也就是仅仅是他们管辖的区域。这样有针对性的发送很难让人信服：难道堡垒高层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说起来太过可笑，连他们俩都不信。而且这平白无故的消息打破了他们的惬意——又要工作了，说起来凭什么非得是他们呢？真是让人想不通。但无奈“TheTalismans”的命令不敢违抗，他们就这样被卷入了制度和苦闷的漩涡了。
“目标可能具有攻击性，做好战斗准备。”又一条消息出现在屏幕右下角，毫无生气的女声冷冷地把它读出来。
“开什么玩笑，还说的这么恐怖。感灵这种事情，难道是定向爆破？还能预知区域和时间？“TheTalismans”的老家伙是老糊涂了吧。”莱姆喝一口咖啡，对着前来换班的唐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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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作台的红灯亮了。
三米高的大屏幕前，莱姆和唐恩****上身，虬结的肌肉偶尔抖动两三下。他们把脚搭在控制台上，手里端着咖啡，倒一点也不像是真的“准备发现异常现象“。
“莱姆！”唐恩看到灯后冲着他喊，“会不会是——”
“没事，估计又是哪个通讯运营商做的测试吧，这种规模挺常见的，不必要大惊小怪。“莱姆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说，连屏幕都不去看一下。
“还是紧张一点好“唐恩显得很谨慎，“毕竟是‘TheTalismans’发出的命令。”
莱姆不说话，过了一会竟然发出了鼾声——他竟然睡着了，这让他的同伴有些无语。他抬头看了看屏幕和示波仪，继续低头喝咖啡。示波仪的屏幕突然变成了红色，警示灯也开始闪烁，整个控制室里面警铃响成一片！莱姆被突然响起来的警报吓得一个激灵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唐恩也赶忙从椅子上支起身子。
唐恩伸手在键盘上按了几个键，屏幕上面出现了一个对话框。他看了几眼，对着莱姆说道：“该走了，这下可不是‘通讯运营商的规模’了。“
莱姆盯着屏幕，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30秒过去，当同伴把一把带消音器的五四手枪撂到控制台上的时候，莱姆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提上枪，跟着刚才****着上身现在已经穿上战斗服、外罩风衣、装备齐全的同伴走出控制室。
莱姆跨上自己的哈雷夜行者，从大楼的地下停车场骑了了出来。一边的同伴早就已经骑着另一辆哈雷恭候多时，两人什么话都没说，莱姆朝同伴比了个“V“的手势，看起来有些幼稚。唐恩点了点头，仿佛并不在意。
两人同时从把胸膛贴靠在摩托的仪表盘上，整个人和机车成了一条线。两秒钟后两辆机车的发动机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没有钥匙，没有控制器，两个人就像是用自己的胸膛当做钥匙开启了机车的生命。
“这就是传说中那个异常情况？“莱姆的声音凭空出现在在唐恩的脑中。唐恩不回答，也不对这种凭空出现的声音表示奇怪，好像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看唐恩不回答，莱姆也不生气，他和唐恩做了这么多年的搭档，唐恩的性格他了如指掌。唐恩从来不回答没有必要回答的话。既然唐恩不置可否，证明唐恩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早上四点，路灯还没有熄灭，两人骑行在昏黄的灯光下。街上的车辆很少。两人沿街而行，如同鬼魅一般。码表的指针慢慢指向了80，在市区开到80，这不是一般人有胆子去做的。莱姆和唐恩的车速快的没人看得清他们的身影，风声裹挟着机车的轰鸣一路吹过，两人目视前方，没有任何语言。白色的分道线快速后退，在视网膜上只留下一道白色的轨迹。
莱姆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唐恩的大脑中：“你感应到了吗，四个目标，目的未知，应该不是队友，链接不到他们的频段，我把我的监测图像给你，你处理完毕就发给我。“说实在的，莱姆有点吃惊。没想到真的会有战斗发生，就如同消息里面说的一模一样。
唐恩的声音出现在了莱姆的大脑里面：“了解。可能是寒狼组织的，估计会很棘手。“
他答得很简洁，就像他刀锋一般的脸。
唐恩的右脑开始快速地计算，这种小型空间3D的计算工作量并不大，对于唐恩来说，仅需不到一秒钟就可以处理完毕。
无声的数据从唐恩的第五脑室流出，以唐恩为中心，水纹一样散开。
“我左边的，你右边的。肾上腺素输出值20%“莱姆听取了消息的建议，采取了最为稳妥的方式进行解决。
“我明白了。“
突然，黑夜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另外的四盏明亮的氙气灯出现在了唐恩和莱姆的身边。唐恩率先出击，从腿上掏出来一截黑色的金属棍，猛地向后翻身，朝着黑暗中的某个地方挥去。然后就听一声闷响，一个黑影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滚了两下不动了。那人的摩托向右一歪摔在了地上，在泛着黄光的柏油地上擦出了大量的火星。而唐恩的哈雷就如同能自动驾驶一般，笔直前进，丝毫没有倾斜，与后面的突袭者的车辆保持平行，之后猛地减速，接住从空中落下的唐恩。
与此同时，莱姆迅速把头俯下贴在哈雷的仪表盘上。他张开嘴，冲着向他挥出致命一刀的车手猛地一低头。那车手同样一身黑衣，还不及反身挥出第二刀，突然头盔里面泛出一抹红光，然后就像是突然睡着了一般，径直向后一翻，头部重重的倒磕在了地上。莱姆没有迟疑，把头蜷在了胸口。一刹那，世界都安静了，在外人看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唐恩知道现在就有一层晶亮的电磁网笼罩了他们。唐恩很好的把握住队友给自己制造的时机，在第三个车手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唐恩反手把黑色金属棒敲到了他的头上。莱姆也拿出一截长度稍短的金属棒，从哈雷的右侧把棒子横着甩了出去。
当的一声，准确击中第四个车手的面门，他咚地一声仰面从机车上摔下去。
整个过程都在十秒之内发生，莱姆和唐恩二人组的配合天衣无缝。
第三个车手也摔在了地上。莱姆和唐恩的机车就像坏了一般突然自动刹车，而莱姆和唐恩任何一个人此时的手都没有捏闸。莱姆和唐恩从哈雷上面下来。走到摔在地上的人面前，摘掉了他们四个的头盔。
莱姆沉默的看了一会，说道：“这真是这真是，意外啊”他口气里面有揶揄的成分，“他们还拿着那种小砍刀，像是当地的小混混，如果这就是寒狼的话，他们就有些冻得过头了[“可能冻得过头”的英文“mightgotfrozentoomuch”是在嘲讽“FreezingWolves”，即”寒狼“这个名称]。只可惜先前的电磁屏蔽我白用了，而且看起来不会再有支援什么的。“
唐恩一言不发，反身再次跨上哈雷。莱姆见状也跨上机车，两人再度疾驰进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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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三小时的骑行之后，他们到达了最后的目标地点。一路上随身携带的监测器的移动版正不断的修正目标位置，似乎试图无声地告诉他们俩，目标在移动。
“就是这里。“经过唐恩点了点头
“这里？“莱姆无语，“这里只是个学校”能让监测器反应到那种程度的，已经超过一般的通讯基站的功率几百倍，这么强的功率竟然从一个学校发出来的？“
“不可能”他继续说，“怎么可能是学生？”
唐恩皱了皱眉，说道：“总之把你的枪上膛。“
莱姆很听话，把枪拿了出来，打开保险。
两人从学校的围墙下面，轻轻一跃跳了过来。而相比之下唐恩翻得更加轻松，他的肌肉细胞还沉浸在刚才被战斗服上神经点位强行刺激出的肾上腺素之中，欢快地唱着火与血的圣歌。
莱姆再度把探测的结界张开，只要在莱姆为圆心30米范围内出现任何体积稍大金属物品，都将在莱姆的监控之下。此刻，莱姆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形的雷达基站。
有了莱姆的准备，唐恩犯不着再费劲了。刚才的肾上腺素渐渐退去之后，他的身体有些疲累。现在莱姆就是他的眼睛，他只需要跟着莱姆就行了。
莱姆也没有让他的队友失望，他脚步稳健，径直走向电磁感应最强烈的的一栋教学楼。莱姆感觉的到，那栋楼现在都被强大的电磁波笼罩，就如同一个巨大的茧。以莱姆现在的发射功率，甚至不能对其进行突破。莱姆望着那栋黑暗中灯火通明的教学楼，突然有种自己在望着一只巨大的怪兽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寒噤，握枪的手也感到有些寒冷。
莱姆沿楼梯直上，唐恩断后。两人背靠背举着枪。有监控的地方莱姆懒得去干扰它内部的电路，再说也没有那个精力，于是莱姆随手一枪把监控打掉。
其实莱姆挺烦这种到处都是监控的地方，以前的做任务的时候看到监控莱姆都是先保留着自己电磁干扰的原则的。但是这次紧急行动，就如同消息中所说的一样给莱姆不一样的一种危机感，他不得不暂时打破了自己的原则。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用手枪直接进行射击。
他终于接近了那个感觉最强烈的房间，朝着唐恩点了点头。唐恩心领神会，轻轻把门锁扭开。
门扭开的一瞬间，莱姆冲了进去，然后他就看见了——世界上最普通的场景，一个班所有的学生都在睡觉，而且竟然还有趴在地上睡觉的。
不对。
他真想扇自己两个巴掌，怎么会有人躺在地上睡觉？现在是上学时间，为什么全班都在睡觉？连老师也是？
明显的能感觉到，躺在地上的学生之一身上残留着很明显的电磁痕迹。
地上躺着的学生就是黎子骥和柳韩城。在第一波头晕袭来之后，黎子骥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眼皮也开始打架，不到五秒钟之内就干脆晕了过去，倒在了冰冷的教室地板上。
“怎么办？这好像只是个学生。他还穿着校服“莱姆有点懵了，他不知道这个浑身磁场的学生身上发生了什么，不敢贸然行动。
“当然是按‘消息’说的做！“唐恩浑身的肌肉上面蒸腾着一阵阵的热气，脸上的肉都要挤在了一起。他的口气斩钉截铁，不容莱姆有任何反驳。
“那就……去……呼叫……堡垒吧。“莱姆说，他的大脑已经开始不知道怎样接受眼前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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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entLemondCriss，codeE7Z12CH27oftheMonitoringBureauofFortressrequestSuper-KamiokandeforalinktotheFortress“[大意是请求连接堡垒]莱姆敲击着键盘，试图与堡垒进行连接。
一个小时前，莱姆从黎子骥的学校把他抢了出来，带到了自己和唐恩伪装用来的侦查异常电磁波动向的办公楼。
唐恩把黎子骥放在钢板上，用强磁场将手脚都铐着铁环的他牢牢地吸在上面。唐恩手举着枪，一直指着黎子骥，不敢有松懈。
而让莱姆和唐恩真正大跌眼镜的是黎子骥的没心没肺真的到了一种境界，就这么手脚都铐着，还被吸在强磁场的钢板上，依然能睡，而且从他的安详的表情看来，睡得还挺香。
一到办公楼，莱姆就开始尝试与超级神冈建立联系。不过狗血的事情一直发生着，超级神冈没有任何回应，莱姆猜测是GFW[即GreatFireWall，网络防火长城，是由中国政府主导建立，防止本国国民进行外国网站访问的机制]一直在截包——其实也是不符合常理的。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莱姆才终于和超级神冈连接上，这个位于日本岐阜县50米地下的服务器终端把信息由海底光缆传输到明尼苏达州，位于那里的蜂巢发射器将信号报告给了堡垒。
SYSTEM://municationenabled.
L.C://Targetisundercontrol.
FORTRESSS://Fortresshasreceivedthemessage.AgentLemondCriss，YouarenowallowedtopassthetargetdirectlytotheFortressthroughaCapsule.ASailfishⅢnearbyisingforyou.[大意是堡垒收到信息后要求使用旗鱼III将目标送达]
莱姆长出一口气，把脸从荧光屏前转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点不耐烦。“别动他了，现在还不清楚情况，我需要他保持生命体征良好，你这样做万一走火是会整死他的！”
唐恩一耸肩：“不得已。”
“行了“，莱姆从座位上起身，“堡垒要求我们将他带过去。我猜，这个学生明显不同于以往的‘信标人’，需要尽快送进堡垒。胶囊舱已经开始前进，理论上应该5小时后到达黄埔江口岸，接下来的五个小时里面，我们必须确保他的安全。没人知道中间会不会横生变故——我有预感，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唐恩有些无语，听他的口气，接下来看守这个学生的任务一定是他的。
果然，莱姆接着恬不知耻大言不惭地说：“我去睡一会，你看住他。“
不等唐恩说一句话，莱姆已经进了卧室。唐恩长吁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真是可怜啊，还不到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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