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女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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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衣女 上

  

    狗改不了吃屎,很多时候是形容她这种自作孽且自我犯贱的人。

    高床软枕的兴奋没有持续很久,自动自发的习惯便在体内作祟。

    时间一到,公鸡喔喔叫。

    是时候起床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日之计啊~”,闭着睡得朦朦松松的双眼,月色顶着一头蓬松乱发,在床尾摸到床头把衣服一件件摸啊摸的拾起给穿好,伸长脚的她勾了勾地上不知哪个方向的鞋子,下地后继续装眼盲目向前行走,摸索着记忆里的位置,找着房间的出口,做好一日之计在于晨的准备。

    衣服,她又要开始大战战天下的衣服了。

    那个臭美的男人,没事干,一天换七八套衣服做什么?又不是登台做秀,换衣服换得那么勤快,身体长虱子也不是这样的换法呀。就算没衣服洗的话,他也要求她把家里能洗的东西,隔三岔五的从新洗一次,全自动波轮钢桶洗衣机也不是这种洗法嘛,战家的黑布她都洗成白布了。

    “洗脸洗脸,打水洗脸。”按着自己的习惯,月色从洗脸开始让自己的神志清醒。可是今天摸了很久都没有摸到那口在宅外的小井,她纳闷了。井也会长脚,自己跑掉了吗?

    “刀巴姑娘,你起得真早呀。”惬意而清爽的男音在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月色耳边突然响起。

    “早上好。”有人打招呼,就算眼睛没睁开,听到声音是人都会回一声的。

    “你干干净净的样子,原来也蛮好看的嘛,以后就别把稀奇古怪的东西往头上插了。”

    “谢谢。”她是谁?她是天生丽质的月色王子,素颜难不倒她。

    “哦,记得,如厕请往左走。”

    左走?跟着男声的指示,月色听话的改变了方向,打算往左走。心中隐隐生奇,怪了,今天战天下特别多话呢,而且她印像中战天下家的厕所不是在……

    眼睛登的一睁开,大得仿佛眼珠子都能掉出来。

    这里……这里不是山上,这里不是战天下的家里!这里是哪里?

    “啊!”她一声尖叫。

    “怎么了?”和她打完招呼转身前还好好的达奚玖兰纳闷了。

    “这里……这里……”

    原来是有人睡糊涂了。

    又放心的蹲回他的小药田里进行晨间除草,“你早饭想吃什么?”

    惊奇还卡在喉咙里,就被人问一日之计最重要的问题,月色不知道是将惊叫给叫完再回答,还是先回答完再继续惊叫。

    “随、随便。”这里不是她家,她不敢太放肆的向人家列出她被家里七个哥哥灌了十七年的营养丰富早餐餐单。

    以为她在和他闹客气,“你不用客气的,住在这里的都是粗人,对吃吃喝喝的都不挑,渡儿他爹都嫌不能一展所长,大展身手。”当年一次水灾里救了渡儿和他爹,于是渡儿跟他学师做药童,而他爹则负责起他们两人的伙食。

    “不是客气,真的随便就好。”贴着墙行走如壁虎漫步的月色笑得尴尬。她现在只想找口井把自己这颓样给清洗掉,厚,刚刚还大言不惭的赞美自己素颜顶呱呱,她现在恼得只想撞墙。

    给个大男人看见自己现在这衣冠不整的样子,连自家哥哥在她上了小三之后都不曾见过她这副模样……

    等等,好像不久之前也有一个人这样看自己的,那时候她也没这么恼,还记得自己还踢他帮她叼衣服给她!也对,那时候他不是人,是只鬼,是只与她共命的鬼!看他就好比看自己,哪用恼?

    哦,洞,她现在只想要个洞,往里头狠狠的钻!

    “井水也在也那边。”她的小脸简单明了的写明了她此时的急需,达奚玖兰笑意满唇的为她指点。

    道了声谢,“谢谢。”月色一溜烟的跑得不见了踪影。

    经过一番简单的梳洗,月色以最精神的面目再次出现在达奚玖兰的面前,那时,满桌都是香喷喷的早饭,效率快点让人吃惊。

    端着一碗气味吓人的药汤,达奚玖兰笑笑的对她说要她先吃,他出去给朋友送趟药就回来。结果,摆满桌子的早饭便宜了月色这爱吃鬼。

    “你有点吃相好不好?”她是饿了几天几夜吗?“昨晚他们饿着你了吗?”昨天早上靠着她睡着之后,睁眼醒来便是现在了,担心她会出差错,匆匆起来就见有人在饭虎扑食。

    “没有,玖兰大夫对我很好。”

    “没饿着你,你就别吃得这么猴急好吗?又没人跟你争。”他刚刚覷了眼那男人的方向,可能来回一趟还是要点时间。

    “我这不是猴急,我这是感动。”

    塞满嘴的感动?

    “终于有人侍候我了,我可以摆脱丫鬟的苦命了。”

    “……”她在战家做丫鬟的时候,不也是他在侍候她的吗?她摆脱了,他还没有摆脱呢。

    “要不要吃?”心情大好的月色把满桌子食物推了一半给他,决定好好的同乐一番。

    “我不吃东西的。”这人是得意忘形了到忘记了?

    对哦,她家红毛是兽,是圣兽,不吃人间食物的。

    可是瞄了眼他还是和昨天一样的苍白脸色,放下让她感动不已的食物,双手捧着他俊美小脸的月色担心的再问,“还是你是想吃朝露,鲜花什么的,说出来,我一定帮你找到。你这种脸色,不吃东西还是不行的吧?”

    受宠若惊的关心倏地让尔朱临王慌了手脚,羞赧的挣脱开她的双手,将脸别向一边的他怎样也不好意思看着月色那写满关心的脸,“不、不用担心……我没事……我、我很好。”

    哟,这脸色现在倒是红到爆血?他是真不正常了呀,脸色一下红一下白,是红血球和白血球紊乱吧?这会怎么办?是要看大夫了吗?可怎么看?他是死活都不现形给人看病的话,那他不就是等死了吗?

    “小红……啊,不是,尔朱临王啊,你要不要考虑现现形呢?”月色委婉的询问。

    “现形?为什么,你看不见本座?”

    “不是,我想说,为了你身体着想,你要不要看看大夫。”正好这里有个现成的,不用花钱,一举两得。

    “看大夫?”要他现形就是要他给人间的大夫看病?他的身体,是人间的平凡人看得到、摸得着的吗?脸一板,“不需要,跟你说本座没事了。”

    “可是……”看吧,他的脸色现在又从血红降成雪白了,坐云霄飞车也没有这种速度。

    “本座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你聋了吗?”

    麒麟是天性孤高骄傲的生物,世间上能命令他们,能接触他们的,除了他们认定的主人,天地之间也找不到第三者使他人们低头。

    “还要本座重申一次吗?本座的身体本座自己最清楚,不用你多管闲事。”

    他突如其来的盛怒,让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

    尔朱临王是真的生气了!

    尔朱临怎能生气了?

    尔朱临王为什么生气了?

    以前她再怎样肆虐他,他也只会缩着脖子敢怒而不敢言,口头上的咒骂和碎碎念她的没人性,没天理,丧尽天良,他真正生气的倒还是一次也没有。而这次自己只是对他的健康稍稍关心啰嗦一点,他就闹脾气了。这会儿可好,自己还有什么关心的话都卡到了喉咙,不敢再多说了,好人真不容易做啊!

    “哦。”

    低头不再多言的月色像只缩进龟壳的乌龟,默默的解决着早饭。

    时间如同装在坏了的沙漏里,过了很久,沙漏下方的沙子也只是平时的一小半。

    郁闷的氛围,月色味同嚼蜡,本来美味的早饭也白白浪费了。

    “东西不好吃么?”以对她的了解,如若是闲时,满桌子东西应该都被她一扫而空,可如如今还余下半桌,不正常了。再看看她现在吃相,第一次,第一次见她吃得斯斯文文,碗里的小米粥本来就已很碎了,现在她用瓷勺捣啊捣的,要捣成糊才吃吗?

    恍然回神,“呃,没有。”他没有出声提醒,月色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低头,又扒了几口,味道还是淡而无味,是心情影响了食欲吗?

    不悦的蹙眉,伸手拦下她的碗,“不好吃就别吃,看着难受。”吃得一脸皱着眉头,像在逼她喝苦药汤。她不好受,就以为他好受吗?

    伸手想抢回来,“还、还没吃完。”难得有人给她准备了丰富的早餐,她还想享受享受,虽然没心情。

    他想掀桌子了,“没心情就别吃了,你将‘不好吃’都写在脸上了,让做饭的人看见,他也会只想提刀砍你,不准再吃了。”

    月色呆呆的摸了摸自个儿的脸,没有这么显露吧?

    “得了,别摆着张苦瓜干的脸,是本座错了,对不起,总可以了吧?”看她没精打采的,比在他身上狠狠的划了几刀还难过。

    好敷衍的道歉。

    “为了表示本座的歉意,今天就给你奴役一天,毫无怨言,可以吗?”只要她笑,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别再让他的心难受,她爱怎样就怎样。

    呃,那个她的小红毛记性真不好,就算是平时,她也常奴役他呀。“哦。”可她接受。

    “你想怎样?说。”伸头是一刀,来得干脆点吧。

    “我想回家。”

    “啊?”

    “我想回家。”以为他没有听清楚,月色提高音调的重申。

    “本座听见。”回家?回战天下那里?

    听见就好,“走吧。”第一次,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到战天下的身边。

    “不。”甩开月色拉着他的手。

    “不?为什么?”他不想她回去?

    “离不开这里……”他说了一半便又顿住了,“我们暂时离不开这里。”复又马上改口。

    “为什么离不开这里。”

    “因为……因为……”略是慌张的尔朱临王想了想,“你忘记了吗?那个姓达奚的男人说过,现在封城了,出不去了。”

    “可你是飞的耶。”飞指从走空中路线,而不是走陆地路线。“我的意思是从城的上空飞过哇。”

    飞?她的意思是想骑着他出城?很好的想法。“所以?”

    “所以,地上的城里封了,可是空中总没有封吧,走空中路线咯。”

    “本座有说过空中没封吗?”

    “空中也封了?”不是吧?这是座什么城郭来的?城门封了,连带上空也一并给关了?乍感觉和露女王的袖白雪功能同等?圆圈之内,从地上面到天上,都是袖白雪的攻击范围,他的意思不会是这样吧?

    “你初来乍到,有很多事情,你是不明白的。”利用这一点,也许能瞒骗得了月色也不一定,尔朱临王如是的想,心中不停的祈求。

    听他的意思,还真是这样呢。

    被成功欺骗的月色忍不住再问了句,“那是要等到城门开了,我们才可以从上空中飞出去吗?”

    城门开了,他们走都走得出去了,还要他背着他她飞么?多此一举。

    朝天翻了个白眼,“是的。”虽然他极不愿意界时真要让她骑着自己出门,希望那一天千万不要来。

    如果自己不是……或许她的这个愿望会马上实现。

    “唉,不能回家,在这里我能干嘛?”她现在心情超级郁卒,恐怕尔朱临王把她最爱的一护摆在眼前,她可能也乐不起来。

    “随你。”只要别再提回家就好。

    歪头想了想,“好吧,我想洗衣服。”战天下将她养成了以洗衣服等到于一日三餐的良好习惯,让她两天不洗衣服,就像两天没吃饭一样饥肠辘辘的。

    “啊?”他又没听错吧?

    今天的尔朱临王是怎么了?总要她一再重申的?“我想洗衣服。”揪着他的小耳朵,月色一字一句的对着他耳朵吼。

    她四哥月燎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找些拿手的事情来干,似乎能让不好的心情随着时间冲淡得快一点。

    所以她四哥选择了经常性的夺命飞车,从脚踏车到机车再到跑车到FM国际方程式。

    而她呢?现在最拿手的有什么?

    不是打电动,不是COSPLAY,不是泡妹妹……

    “尔朱临王,我想洗衣服,洗好多好多好多的衣服。”

    ΨGΨJΨJ

    鬼鬼祟祟的来到了热闹的后院,月色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可那露出在外的的脚丫子……充满埋怨的眼神,往身后一抛,正中罪魁祸首。

    得了得了,这都第几次了?“是你自己长得太高了。”尔朱临王倍受斥责的碎碎念。

    也不知道是月色长得高,还是这座宅子找侍女的要求低,给她找来了几套浣衣女的衣服,尺寸都太小了,现在这套算得上合身的,也还是短到脚踝,露了两只小脚出来。

    “你将就一下,降低一下自己的身高。把两只膝盖屈一屈,混过众人的眼前不就得了?反正最后洗衣服也是坐着洗,不会有人注意到脚的,别那么挑剔了。”

    真难得他说了句人话。想来也是,洗到最后她们还得把裤管给卷高,可能还真看不出她这短了一截的衣服。

    “好吧。”委曲求全的月色不再有怨言,低着头抱着尔朱临王不知从哪里偷取来的木盆,遮遮掩掩的混了进去。

    一路走来,月色才觉这个府院可不是普通的大,要尔朱临王去探路,也花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依着他探出的路,才摸到来这里。

    这里似乎是厨房,衣服依着分工的不同而各有分色。

    现在她身上穿着的便是浣衣女乳黄色衣裙。

    “你……”欲低调混进人群,趁机摸到洗衣行列之中的月色突然给人拦住,“……好生的面孔。”挡在面前有点像座大山的身形,是一位福相福态,身体圆墩墩的和善妇人。“你是谁?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要吧?也不偷不抢也不拐,混进来只不过想混来洗洗衣服,这么快给人捉包?

    月色不知如何答腔,“我……我……”

    “公孙大娘,你忘记了吧?府里出了事,洗衣女里的好几个丫头都哭着回去奔丧了。恐怕也是公孙总管昨儿个急急忙忙招进府里帮忙的,没跟你打招呼,你没见过,才会觉得眼生吧。不然,你以为有谁可逃得过你的眼睛吗?”

    “是吗?”福态大娘的那双眼睛,还是不停的在月色的身上打转。

    月色冷汗直冒的只想往一边缩!

    过目不忘,她一出来,就撞见了个过目不忘的生物?还将这活宝典的技术运用在人头的管理里?阿弥陀佛,天地可鉴,她不是贼啊,别送她去浸猪笼啊。

    “好吧,我记着你的样子了。”似乎是被人说服了,福态妇人便不再追究月色的面生。捏着她的小下巴,公孙大娘继续以她扫射的眼光,记下月色脸上的一切特征。“小脸长得很俊,说,你叫什么名?”

    “巴巴巴月。”可月色心里的那个害怕,让她说话不停哆嗦。

    “八八八月?”三八月?

    月色点头,“巴……刀巴月。”

    “刀巴月?真是奇怪的名字。”公孙大娘没想到这女孩长得奇怪,连名字也奇怪。“好了,浣衣女的都到那边吧。”

    能在虎口下余生,月色应得那个利索。“是。”抱着木盆逃跑似的。

    走近浣衣女行列中,月色才知道她的身高还是蛮出众的,不是这宅子的要求低,是这国里的女人身高低,放眼望去月色只看他们黑压压的头顶。

    “怎么这么晚?”问她话的已不是公孙大娘了,而是一个衣色和他们一样,不过在外面又套穿着一件白色外袍的妇人。

    “迷路了。”怎么她想来洗个衣服,也要给这么多人盘问啊?

    “知道会迷路,怎么不跟别人一起出来。”

    她根本就不跟她们一起住,哪能一起出门呀?

    月色被指责得都快将脑袋瓜子垂到了地上。

    妇人没力摆摆手,“得了得了,下不为例,今天就先放过你。”有好皮相就是好,看她倍受委屈的样子,妇人心里的那个不安,似乎能狠下心再骂下去的人是有多不人道。“你站到那边去。”很快,便将月色分到被分成两组的浣衣女行列中去。

    心中再次暗自庆幸又渡过一关的月色,不禁为自己今天特强的好狗运鼓鼓掌。

    人到齐,一日之计便开始了。

    “好了,人都到齐了。听着,从今天起我是负责管理你们的人,是你们的工头。”

    “工头。”

    “嗯,”俨然是一个很有威严的大妈,“那听好,站这边的人负责去把各个院子里的要清洗的衣服都收回来,而这一边则把收回来的衣服都洗干净,明白了吗?”

    哎~~~怎么这样,她怎么被归到了收衣服那一列,她要洗衣服了啦。

    “要时刻提醒着,大人可能会提早回来,手脚要利落,你们要在大人和两位公子回来前把衣服收回来,知道了吗?”

    “知道。”

    “走吧。”

    还没提出将自己归到洗衣服的行列里去,月色便给其中一名浣衣女给拉走了。

    “我……我……”不,她要留下来洗衣服。

    “我叫若苗。”拉着她的人开始自我介绍。“公孙若苗。”

    “公孙?你不会是公孙大娘的……”好巧哦,一家子都在这里打工,公孙大娘,公孙总管,公孙若苗。

    “是呀,娘和爹是这座府子里大半辈子都卖命给了这座宅子,他们在这座宅子里认识,相知到成亲,如果真要走了,也不知道出到外面可以做什么了。”

    “呵呵。”月色干笑两声。

    “你呢,你叫什么?你好生的面孔呢?新来的吗?”

    不会是两母女都是活字典一样的记忆力吧?

    “刀巴月,新来的,昨天才进府的。”反正都错了,便继续错下去吧。

    “这样啊。”

    汗,果然是两母女,回答都一个样,连那打量的眼神也是一个模子。

    赶紧转移这话题,月色瞄了瞄越走越陌生的四周,“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到各个院了里收衣服。”

    各个院子?“这里很大吗?”

    “还不是最大的一个,一般吧。主子还有更大的。”

    一般?她都又迷路了,还是一般?这座宅子的主人到底还有多少府宅呀?真受人鄙视的有钱人。

    “最后的两个。”头也不回的工头大妈忽然开声,“你们在这个院子收衣服。其它人继续跟我走。”

    还想跟着一起走的月色,这时给身边并行的公孙若苗拉了拉,才往身后瞧了眼的月色领到,原来最后的两个是指的是自己和公孙若苗,迟迟的应了声。

    “是。”

    得到回答的工头大妈,听见答应之后,便开步继续向前。

    目送了工头大妈带领着的渐渐远行而后不见的队伍,这才抬头的月色,伸长望了出落别致的院子一眼,心中继续暗咒有钱人可恶的有钱。

    可公孙若苗却抬眼注视着头上新月型的拱门,蔷色的樱唇在细细的抖动,“我们……我们要快,大人会回来的,大人要回来了……”

    这个院落怎么了吗?她的话引起了月色的好奇。那扭七歪八的字,她完全看不懂。

    “快点,你到那边的房子里看看有没有要洗的衣服,我去那边,手脚要快,要赶快,收好我们赶紧走,对,赶紧走。”

    她的态度让月色更按捺不下自己的好奇心,没注意到公孙若苗眼里所布满的害怕。“走得这么急?这里有鬼呀?”

    “不。”只想赶快离开这里的公孙若苗捏着木盆的小手,突起的关节已是泛白,“这里……这里是大人住着的院落。”

    “哦,大人!大人长的很可怕吗?”

    她猛烈的摇头,“不,不知道。”莲花步子越走越快。

    后面追着她的月色也越走越喘,“喂,等等我啊?你没看过大人的样子也没必要走得那么快啊,喂,公孙若苗。”

    突然,疾步的她停了下来,止步不了的月色猛地就撞上了她的秀背上。

    男人的肌背就是铜墙铁壁,而女人的呢?瘦骨嶙峋。

    “痛。”搓着自己鼻子的月色痛得直投诉,“停下来好歹也说一声呀。”

    “不能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自己说了一遍,犯地转身的公孙若苗双手紧紧攀着月色的肩膀,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不能看大人的样子,不能看大人的样子,你知道吗?不能看大人的样子,不能……”

    这才发觉她有所不妥的月色,望了望公孙若苗俨然已失去神采的眸子,反抓起她的肩膀,“喂,公孙若苗,你怎么了?公孙若苗……”

    就在月色想扯声喊有没有路过的人来帮忙的时候,远远的,听见了在喊——

    “回避、回避、回避。”

    还没反应得来那声如若洪钟的叫唤是什么意思,失了神的公孙若苗“啊”的一声尖叫,便扑嗵一下跪在地面。

    这回又怎么了?“公孙若苗,你又怎么了?”

    鲜红的唇已被她咬出一丝红艳,细细的滑过她嘴角,随着她的回答,流露出一种充满血味的害怕与惊慌。

    “大……大人回来了。”

    -------------

    初一到初三加班。

    初四到初六的大鱼大肉,结果换来了初六到初八的狂拉肚子。

    好不容易肚子的选择停了,牙又疼了,一看,原来是出牙!

    我多大年纪了?怎么还出牙?我9月才拔了一颗哇!

    或许真如我的对班所说:你的牙,真是春见吹又生,出不尽的!

    Orz!

    老天爷,牛年,不是要衰过鼠年吧?我不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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