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计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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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计 中

  

    有一个问题,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她一直都得不到明确的解答。

    今天,如果她再不问出,她怕自己就快给憋死了。

    “尔朱临王,你老老实实的向我如实交待。那个家伙还在那里睡多久?”都不是正常人了,天啊,他一个跟头栽了栽,撞到头,也没必要像个植物人一样不吃不喝的睡那么久吧?

    好歹说,植物人还有营养液补给,以系维持生命。可他咧?掰指算算,他几天了?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却有人一直跟自己打哈哈的不肯说实话。

    早在月色叫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尔朱临王的眉头便跳了跳,察觉出有不妥了。没想到,她话才刚落,自己不好的预想便成真了。

    搔搔头,尔朱临王装傻没听到。

    “啊,好困啊,打道回府,回府。”

    “尔朱临王。”月色气得直跳脚,一个吃了一半的大白馒头,毫不客气的扔到了他俊俏的脑袋上。“别在姑奶奶眼皮下装傻,不然有你好受的。”哼哼,别逼她出杀手锏。

    别以为他不想受苦,她也是不到最后,也不想出这一招,那实在是……吃大亏啊,损已大于不利人。

    “痛!你真是的,馒头是拿来吃的,不是用来扔的。你懂不懂?”早就见识过平女人扔东西极准的本事,可是当事实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他太庆幸她扔他的只是软软的馒头,而不是硬邦邦的黄金。

    那次的记忆让他很深刻。

    “你管我。”再从早饭的盘子里拿起另一个,一点也不在乎是否一大早就在浪费食物。“说。”

    “说什么?”嚷嚷着,尔朱临王都想从钻桌底逃跑了。

    长手一伸,将写满逃跑的尔朱临王马上控制在手里,揪着他面皮子的手,和平时拧衣服的手劲无差。

    痛得堂堂一介,威风凛凛的尔朱临王大人想直唤爹娘。

    “我可爱的小红,你说不说实话?”娇俏脸皮上的美丽笑靥,拉扯出是一丝刁钻人心的恶意。“嗯,本小姐我生活的时代没有什么是不能吃的,倒是麒麟很特、别、呢。我不介意做为食宴小白鼠,红烧麒麟好呢?还是清蒸抑或煎炸?”

    “能不能选不吃?”

    “你说呢?”

    “可以。”

    “想错你的心。”

    “本座想当然可以。”谁想自己给生吃啊?

    “放屁。”说正事不见他肯张嘴,“我要知道里面那个非人类不正常的东离飒月还要睡多久才会醒?他是死是活?是人还是植物?”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一二三,正好三个。

    月色愣了愣。

    自己的三个问题,他的三个不知道,意思是——答案?

    “你耍我?”

    “月姑娘,一大早的吃个馒头也耍你?”前脚才踏进厅里,达奚玖兰就见到一个情景,一手拿着馒头的月色,姿势粗犷的一脚踩在了板凳上,再有一只手握着小拳,磨着牙……她是不是这么讨厌吃馒头?用得着和馒头发这么大火吗?

    “你不喜欢吃馒头吧?”也是他的不对,她一个姑娘家来了这么多天,他这个也能称得上是主人家的,也没有陪她吃过早饭,有失地主这谊。“这样吧,从明儿个起,我会吩咐人别再端馒头来了。明天你想吃什么?”爽快的,达奚玖兰将馒头踹出他的生命里。

    再次愣了愣的月色,怔愣了半晌。

    “达……达奚玖兰?”也很不礼貌的,直直的以她修长的食指指着他尖挺的鼻尖。

    她的言语中有着无限的惊讶,一副大白天活见鬼似的。

    怎么?他不该出现在这?

    这里不是他的家吗?

    “我……”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自从哪天出门起,就不再见人的他,都快让月色忘记,这房子还有一个主人呢。

    “我一直都在。”只是他回来的时候,她昨晚已是睡下了。

    “一直都在?”

    “跟着我的朋友去查案子,都没有离开过这里。”不过日夜不分的给人操劳了几天,昨晚才给他回来喘气,要不是昨天有一点收获的话。

    “查案子?”那就难怪了,她本来还纳闷着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有听见公孙管家高喊回避呢,原来是忙着呢!“你也是官么?”

    摇摇头,“不受尘埃半点侵,竹篱茅舍自甘心。只因误识林和靖,惹得诗人说到今。”

    古人就是古人,自己跟他说一件事,他却跟你吟起诗来!不可理解!

    不可理解他的竹篱茅舍和他是不是当官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字里行间想对她表达,这是他对未来的向往?

    好风高亮节~~~

    一阵八股的古古怪怪搅得脑筋发昏,害月色突然反应不过来,抽搐着半张脸皮子,“咳咳,你不喜欢是吧?那你为什么跟着去查案?”

    白了她一眼,“以为我想的吗?我也被逼的。”别说那天赶鸭子上架,他有多么的不愿意。“本来睡得好好的,眼都没睁开的就给人拎着领子出门了,一睁开眼,就见到一具被开了膛剖了胸的尸体竟然和自己共枕一床,你以为那种感受很好吗?”不堪的回忆,让他回想起来胃都痛了。

    多谢那天的让人难以泯灭的事件,这两天他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感饭。

    根本就是一见饭菜就想起了……

    “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呢。”

    “没事……我没事。”身为医者也被小病小症给打倒,他实在有辱师门。

    只要别再让他想起那恶心的画面……

    “你今天还要不要出门?”他的一副快病恹恹的模样,很让人担心。“如果不想出去的话,就向你朋友,讨个假,在家里休息一下?看着你都觉得怪可怜的。”活像一个男人家给姑娘家糟蹋后的不成人样。

    “我会自己看着办的。”该恶心的都恶完了,如果今天要去的话,也都是处理一些剩余的杂事。“再出门一趟,把交代的事都交代完了,你用千金万两抬我,我也决不出踏出房门一步。”落下的狠话,是对自己作出的最后保证,他不爱自己,这世上还有谁来爱惜他达奚玖兰呢?他,这一次,可不会再白白的亏待自己,他一定会安安心心的向轩辕讨个假来歇歇了。

    对于自己朋友对自己物尽其用,这一次他可是用得他筋皮力尽了。

    如果他不想明天见到一具和亓堂众夫人们相同的尸体,无论如何,他都会拗到轩辕厉邪点头答应的。

    “你真有这第忙吗?忙成你有家归不得?”他达奚玖兰不就一介寻常大夫吗?也没听说这城里有什么大灾大难的,那是啥累他成这样啊?“瘟疫?鼠疫?虫灾?”

    “你就这么看不得天下太平吗?”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的不灵坏的灵,真要是发生这种事,他可不保证自己会有那种广大的胸怀去拯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的名号排名,从来都是盅医――毒医――名医为最后的。

    救人?

    看心情吧!

    “可你的脸上就是写着――‘我不想太平’,五个字啊?”一直有人说她的脸容易被人看穿,原来是因为当要做坏事的时候,人的脸上会自然而然的浮现类现于‘我是坏人’的几个字样的。

    好,她现学会了,以后做坏事之前,一定要先将自己的脸给挡起来。这样,就没有会看穿她的心思了。嘿嘿~~

    极恶的鄙视了一眼无中生有的月色,“那是你想像的。”他的心事会有如此轻易的让人看穿?那他企不是白白活在这世上二十余载?

    若真是这般,达奚玖兰会在年纪轻轻师成下山的时候,早早的就死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之中,而且不知轮回转世多少回了。

    月色真想举高一面镜子给他看看那浮在他尔雅俊美的脸皮子上证据确凿。

    也罢,死厚脸皮的人,就算是用冲天钻也钻不穿那比马屁更不会穿的超厚脸皮。

    “好好好,是我看错。”切,话不投机半句多。

    月色默默的低头吃包子。

    “你知道……这蔺川城,最富有的是哪门哪户吗?”

    眨眨俏眸子,慢半拍的月色迟迟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开玩笑,富有的人家,她哪会知道?下山才那十来天,来这里更是不到两个月。她东南西北还都是靠猜的。

    “亓堂。”

    突然遭到粥米噎在了喉颈间的一阵喷促,月色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是……他们?

    “你没事吧?”

    “没事。”顺了顺自己条气,月色紧接着问。“他们怎么了么?”看着达奚玖兰谈起他们时候的脸色,月色心里一阵疙瘩。

    “你认识他们?”听自己谈起时的激动,达奚玖兰直觉性的认为。

    月色乍然,“听过,只是听过。”又是自己的脸出卖了自己吗?月色下意识的用小手半遮起自己的脸。

    “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对我说谎。”她单纯的反应似乎不止她说的那般。

    优雅长指轻轻的刮了刮,装着小米粥的白瓷碗边缘,转眼间,他指腹划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黑色的印迹,随着他的指腹,摇摆着长尾。“虽然我不喜欢这样对付,曾对我说过谎的人。”达奚玖兰斯文尔雅的脸上温笑,慢慢的,渗透着一种名为邪恶的慢性剧毒。

    摇头如捣蒜,“我没有说谎,我没有。我只是在那天下山的时候,在市集上见过他卖自己的小妾,说什么她对自己不利,影响风水什么的……就只有那个时候而已。”不确定他知道多少,月色害怕之余,还是对达奚玖兰将话保留了一半。

    人,无法完全相信另一个人。

    可她,除了一个……

    “我没料到我买到的那人是她小妾,贩卖人口耶,人渣子的行为,现场那么多人无动于衷,我看不下眼,就插手了。”

    过关了吗?过关了吗?

    月色偷偷的用眼角瞟了瞟,不敢太明目张胆。

    这里的男人脾气都是阴晴不定的,像以前的那只,以为只是异类,没想到在这里只属平常。上一刻还好好的跟你谈天说地,下一刻说变脸就变脸,还放毒?真是要不得啊!

    谁说,女人蛇蝎心肠的?她觉得这里的男人才算是。

    对月色说的没有接话,达奚玖兰只是小口小口地啜饮着飘散淡雅清香的绿水茶汤。

    “就这样呀~”

    吞了吞口水,“是这样。”

    “他的十七夫从你如何安置?”

    “呃……”她该怎么说?还没安置好,就无端被飞过城墙掉到了陌生人的家里?哈哈,她说出来只会遭人当疯子般的对待吧?“呃,我家主人已做出妥善的安排。”

    “你主人?”还不知道这般赫赫有名的人已是‘名花有主’了。“你有主人,你怎么不联系他?”

    “我……我不识得……回去的路。”别怪她啦,她才来这里多久?不识得是正常的,正常的。“我对方向不大敏感。”好吧,就装一下白痴。

    “你不想回去?”

    “想。”山上好吃好喝的,还无忧忧无虑。

    “这样子吧,等我朋友的事忙完了,就帮你找主人吧。”

    “真的?”

    “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万岁。”月色高兴得差点跳崩了屋顶。

    舒雅的眉头的皱了皱,“小声点,别对皇上以外的人喊万岁,你家主人没教过你的吗?”

    他们那里可是天天,时时,都能高喊万岁的,不只针对皇上。

    “对不起。”

    “不过也算,那只蹩脚的老头,没有他,可是坐也坐不上那张龙椅。”在他看来,那张龙椅可是坐得极不舒服,也极不安稳。“好了,你的事就说到这里。没中的话,我也该出门了。”

    “啊?”他们不是还没说完吗?赶忙拉着那抹欲要离去的飘袂衣影,“你还没把亓堂的事说完吧?”自己把话题撩起,不把他说完,就草草了解?想好奇心把她给撑死吗?

    他却如恍然顿悟般,“咦,没说完吗?你想知道?”

    “你不说,我不好奇,你一说起,我还能不好奇吗?”抱怨声四起,月色极度不满这个优雅外表,却极不负责的男人。“况且,我想他的那位十七夫人还是会关心自己的夫家,发生了什么事吧?如果……真的出事的话。”一夜夫妻百日恩,没人会转身就斩断的吧?

    “哦!”达奚玖兰似乎并不赞同,意味深长的应了声。“是这样就好了。”

    “那他们到底怎么了?”

    “灭门。”

    “玖兰大夫,玖兰大夫,不好了。”叫破天地的声音从远到近的向着达奚玖兰一向宁静的处在府中最宁静了隅的园子逼近。“玖兰大夫,玖兰大夫。不好了。”焦急的声音却只到了园中大门,似乎就不再前进了。“玖兰大夫,玖兰大夫,你在吗?”

    感觉到事情的紧急,达奚玖兰马上示意。“你先进房回避。”府中没有人知道他的园子里一直收藏着姑娘家,也没人会想到这一点。

    愣了愣的月色,而后点点头。

    把桌子收了收的达奚玖兰,这才打开了房门,向着焦急声音传来的方向迎去。

    “玖兰大夫。”如久逢的甘露,乍见门一打开,正是他们所企盼的脸。公孙管家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袖。“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大人,大人他……大人他出事了。”

    “轩辕……轩辕怎么了?”

    公孙管家也是极其灰白的脸色,似是欲言又止。“大人……大人遭到人毒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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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赶出来的,可能不大完美,等修改出来再嫌弃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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