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帝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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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帝 上

  

    断了气的娇躯仍然是温暖的。

    抱着她的手却已冰冷。

    “是你们,是你们杀了她,你这杀人凶手。”

    男人愤怒的眸子,闪烁着的是他由心底燃起的恨意。

    他最后的世界,也支离破碎了。

    盼了多久,才盼到了这一刻?盼了多久,才盼到和她的重遇?盼了多久……

    可是,为什么?让他拥有的时间如此的短暂?

    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他不配吗?

    因为他的身体里面拥有一半不是东离族承认的血统吗?

    那为何生他?

    既然他得不到众人的祝福,为何让他生于这世上?

    让他接近幸福,却得不到?

    只为……惩罚吗?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本是清澈宁静的眸子,已被报仇噬血这风暴吞噬,撩起狂风大雨。而他本是清净如水般玲珑的心,也为心爱之人的逝去,而悄悄地带走。

    染红的眸子,染黑的心,让他失去了理智。

    愤怒、怨恨、疯狂,主宰了他的一切。

    如不受制伏的野兽,咬断了制约着它的锁链,冲出了牢笼,报复胆敢锁起它的众人。

    “归火,将一切天劫都归于平常。”因情绪低靡而沉重的声音喃喃咏唱,是他的心到跌到了绝望前兆。“无妄,无常,无情,无离,无类,火雷磕噬,地火明夷……”

    “要命,这人疯了。”身体比理智更快做出反应,在对面之人猛烈的释放着强烈的杀气的同时,太蒙贺快速结下抵挡防御的手印,瞬间张开的大盾犹如能挡下千军万马,却没料到,他仍是输了一拍。

    对方的攻击迅疾而猛烈,太蒙贺还是被他的盅咒,在手臂上划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嗟!”伤口的大而深,让他忍不住的呼了声。也为自己的失策,而暗自苦恼。

    “太蒙贺。”眼尖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伤,达奚玖兰不顾一切,立马冲上前。“把手给我。”他是盅医,当然能知道马上解劝盅毒的方法。

    可太蒙贺却将手一甩,“现在不行。”要命,他要是放松一点,他们马上就会给多如天上繁星的盅虫给吞了。眼前这男人以死搏,不要命的放盅,他要是敢放松一点,想必他们就会死无全尸。

    “玖兰。由着先。”

    “可是……”被男人一个冷若冰霜的眼神瞅了眼,有再多的话想说,达奚玖兰也只好妥协。

    唯我独尊!

    从来,只要轩辕厉邪认定的,就没有不是对的。

    无奈之下,他只有密切的注意着太蒙贺手上的伤口,以防突发万一,他也好在最短的时候里做出最快的回应。

    熟悉的咏唱,让他的身体惊起了阵阵的战栗。

    东离一族的盅毒,他一样也不少的知道得清清楚楚,那是因为一个女人,为了他,而将他面前报阻碍的都清扫得干干净净。

    面前这疯了的男人所呢喃起的咏唱,将会掀起怎样的结果,他预见得到。

    慢条斯理的,轩辕厉邪抬起那只紧握着黑色巨刃的手,飘袂的衣摆扬起,将浓重的空气挤压得更沉甸甸的。狭长妖媚的眸子转了一圈,“朵尉。”他唤起了自己的身边如影子一样的下属。

    “主子。”闻声,蒙面男子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会冰咒吗?”

    “冰咒?”仅露在外头一双同样是狭长的眉眼,皱了皱。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被询问起这个。“会。”可他还是如实的回答。

    “施加在这里。”将半人大刀挥到了他的面前。

    蒙面男子怔了怔,一时半刻也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

    轩辕厉邪明白,对面那疯了的男人不过是将一个盅咒和一个最高级的攻击性的咒术同时施加,才造成他们眼下这挨打的局面。不过,同时他也明白,就连她,也不能同时驾驭两个或两以上东离族的咒语咒术,因为越是高级的,在你不能驾驭的同时,他的反噬更是强烈,到最后,或许就不是只是丧命这般简单。由此可知,面前这人,比她有资格得到和继承东离一族。

    可为何自己却从未见过他呢?

    若不是今天,在历史的轨迹里出现了偏差,或许他更不可难见到这具难得一见的对手。

    他是不是该感谢造化弄人呢?

    而也该来个识英雄,重英雄呢?

    “动手。”冷冷的语调,比冬天里的冰窟温度更低,以为他发怒了吗?不,相反的,他相当的兴奋,那不若平时紧抿的嘴角,现下微微的挑起,如迷人的下弦月,静静的勾撩着人心。

    低声咏唱悄悄的喃起,大盾内的温度也随之降下。

    从刀尖结下的白灿冰华,眨眼,顺势而下,锋尖的冰菱,像条绵延不断的白色山脉,骤起在刀背上,直至他的整条手臂也如缠上一条素若明华的绢缎,让他动弹不得。

    “轩辕!”

    “主人!”

    两声焦急的男声,一个人影更快速的来了他的面前。

    抬起的眉眼优雅的眨了眨。“你来做什么?”

    “可你的手……”今天是怎么了?两个好友一前一后的负伤,都不给人治,他们是想寻死也别在他的面前啊。

    视线越过面前的人。“朵尉,完了?”他无动于衷于达奚玖兰的满腔紧张。

    “这个……”他也在犹豫是不是该继续?

    “朵尉。”他不担心的事,他们瞎操心什么?

    “是。”继续着他未完成的咏唱。

    直至那洁白的冰菱来到了轩辕厉邪的脖项。

    “这就可以了?”俊美无俦的脸仍是一脸无关紧要。

    “是的。”

    缓缓走了两步,便听到后头有人唤了声,“我也去!”战天下豪步向前,直至和他比肩。他看出了轩辕厉邪的意图。

    只见轩辕厉邪的眼角微微上挑,看着很像那上扬的嘴角,谩漾出的嘲讽。

    “哦?”微扬的语调透着无尽的冰冷,“可我不需要。”甩袖,甩下一干人的担心。“太蒙贺。”他和他之间,便就是那种不需要太多语言,就能心意相通的上司和下属。

    “老大,不要吧,我守得很辛苦哇。”全然忘记自己上一刻的情绪如绷紧了的弦,乍见到上司那完美俊媚的脸蛋,一扫心中的苦闷,他又不小心跟他讨价还价了。

    或许在常人的认知里,你会认为他是因为美丽的东西而让人心旷神怡,忘却烦恼。

    可那却不能用在太蒙贺的身上。

    他的好心情和情绪大振,无非是为那惹火他美丽上司的可怜人,一定要为他上演一出好戏而欢喜雀跃,这样才不枉他流血又流汗的卖力了半个夜晚。

    “不如,先让你偿偿吧?”他是真的嫌命太长了,才在这里还跟自己浪费着时间。

    太清楚自家老大的实力,太蒙贺吓得脸都青了。“小的马上为您开路。”开玩笑,这玩意砸在自己身上,企不是提前将英年早逝套在了自己的的身上了?

    跨向前一步,轩辕厉邪伟岸的背影在他的面前如大山般的坚不可摧。

    “老大,小心。”在太蒙贺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他以蚊呐一样的声音叮嘱了声,而他更知道,他美丽的老大很讨厌、很讨厌他的婆婆妈妈和长舌。

    耳尖的他企有听不到之理?“嗯。”出乎意料之外的,轩辕厉邪回应了他。“照顾好他们,还有你自己。”

    “呃?”他霎时懵了。老大、老大他……

    结满冰的手在他的执意之下,连着手中一起结着冰菱的墨色大刀被高举于头顶,那和无邪月色快被穿射而过的距离,威胁着它渐渐的消暗下自己耀眼的光芒。

    虫儿不再鸣叫。

    风儿不再吹撩。

    这片天地,突然一下子静了下来。

    只有男人,还在盲目的、不停的释放着那被受操控的盅虫,撞击着大盾外部的‘砰砰’声。

    吸了一口气,丝眉一合一抬,轩辕厉邪挥刀直落。

    “喝。”

    灿眼光芒照亮了大地,如一日之初那初现的日轮。

    可眨眼却逝。

    男人在寻回眼前所见之时,已发现,原本该困在守护结界里的绝美男人,肆无忌惮的迎面站立,那结了冰的手,丝毫不减他身上锐利的杀气,反而更无言地强化了他的存在感。

    而他身后的结界,也完好如初的继续保护着几人,连一只小虫子也没有飞进去。

    东离垂见错愕了。

    明明,刚刚他的破坏是那样的剧烈而震撼,为何,却没有一只小虫能够瞧趁虚而入,攻其不备呢?

    “你们是谁?”

    嘴角轻挑,男人轻气而出,“现在才来问,是想死得暝目点吗?”

    “你很狂妄!”面前绝色的男人坚定的语气,似乎预示着他必死无疑!东离垂见的心因仇恨而狂跳的心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批评的人。”

    “但我希望你却是最后一次听到?”

    “哦?知晓自己死期已到?”弯咧起的嘴角,如一道通往地狱之门的桥梁。

    “不!是你的。”合十的双掌,是他准备着下一轮更猛烈的攻击,“我想是时候该让你知道狂妄的代价!”

    “哼,拭目以待!”

    “东离垂见。”他缓缓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自己便也难得的以礼待人。“轩辕厉邪。”毫不吝啬的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是你?”合十而坚固的双掌,乍听这名字之下,暴露出了缝隙。

    原来自己还是蛮出名的!本以为这种穷乡僻壤会撞不到一个识得鼎鼎大名的邪将军的乡下人,没想到,还是有。

    他微小的举动自是逃不过自己的眼睛,“所以你怕了吗?”可千万别临阵脱逃,让自己白白受了这种苦,那时只怕他落下的结局会更凄惨。

    让合十的双掌焦合得更紧,只见,东离垂见抬起眉,扬起一抹隐隐而又自信的嘲笑,“做梦!”

    “哈哈哈。”很好,他喜欢。高举起那结满快吞噬他手的冰菱,月光下危险而纯洁的色泽,男人邪气昂然。

    突见,横亘在半空中的结冰大刀,像伏身下凡的神龙一样,划过地面,惊起一地腥风血……

    战斗,开始了!

    ΨGΨJΨJ

    “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老天没眼啊,没想逼婚这事,她自己是看书看得多了,却没想到在嘲笑过后,却总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就是以活生生的例子告诉她,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喜气洋洋而简陋的婚堂上,冰凉的地面上,撒了一地的喜庆之物旁,伴随着一个五花大绑成肉粽的美丽新娘子,挣扎着的身躯像条蠕动的毛毛虫,美丽而又可笑。

    在她的头顶这时凉凉的传来了一把稚幼的声音,长长叹了声后,似乎是对她的挣扎看不下去了。“你不觉得你说这话根本是无谓的挣扎吗?反正你叫破了喉咙也是没……哎哟,痛痛痛!”不知从哪来的一只绣花鞋正中了他的头顶。“你……你你你你你砸本座?”

    “我砸你又怎样?如果我能动,咬你也成!人做麒麟,你做麒麟,你也做得那个叫无敌的失败。眼睁睁见主人被绑不救,还说风凉话,胳膊肘儿向外不向内,有麒麟做圣兽做得像你为么没用吗?圣兽圣兽,原来只是一只套着神圣之名的禽兽。”

    想当时,乍听之下,便就觉得圣兽这名字乍听之下多威风八面啊,以为他可是有着多么的通天彻地、多么的无所不能的天大本领!

    结、果、呢????

    想救人没医术,想害人没本领,想自救没银子,叫他往东他偏要往西,叫他招风收云他招蛇虫鼠蚁,叫他做事……哼哼,哪次搞砸不是她背黑锅的?还要浪费她的金钱,浪费她的劳动,浪费她的时间,浪费她的口水,可能真像肥皂电视剧里恨铁不成钢的妈妈们常说的那句——养块叉烧也好过养你!!

    “你胡说。”小红毛登时给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哪只眼看见我胡说了?还是你的恼羞成怒,是因为我说中事实?”得理不饶人,更何况是对于一只禽兽?

    “你……你……你”小红毛顿时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绿,好不搞笑。

    “哈哈哈。”第三者那爽朗的笑声突兀地打破了横亘在两人之的轻松气氛,“临王,那可是你的不是了。”他,便是东离飒月。“身为忠实的仆人,连主人一个微小的愿望也实现不了,你教主人的脸摆到哪儿啊?”

    “嗯。”他话落,月色还赞同的点了点头。

    “放屁。”顾不上自己尊贵的身份,尔朱临王已是气得口不择言了。

    “小红,你好粗俗哦。”他不是身份尊贵的麒麟吗?

    “小红都让你叫了,我哪里还不粗俗?”小红小红,也不知是叫女人还是叫小狗,弄得他连尊严都顾不上抢回了,还理自己的身份?

    “嘿嘿,小名嘛,你自己不是想隐藏自己的身份吗?叫尔朱临王太扬眼,不如来个小名亲切又贴近生活。”说到歪理,她从来都不缺。

    “你是说本座要叫你小色?”尔朱临王一本正经的问,想想,他的确是和每个人都处在一种紧张而模糊的位置,他不喜近人,更遑论是主人以外的人,对上一任的东离飒月,他也保持着称他为飒月帝这一层面,听月色这一说,他可是真的在考虑着,如何和她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是真的很想跟靠近一点,再一点。

    “……”月色吞了吞咽在喉咙差点咽死她的口水,赔笑道,“叫我小月月就好。”小色小色,活像她是个大色魔,虽然她不否认自己也在确那方面的倾向,但也不要昭告天下啊。

    “小月月?”某人插了一嘴。“为什么?”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自己叫什么?东离飒月,因为你是小月的话,我就是小月月,这样才区分得了,不是吗?”原来未经他人同意,月色已擅自将另一个伟岸的人也加入了她的小名计划,世间上又多了一个被小名残害的男人。“但如果你坚持不用小月也没有关系,不如叫小黑怎样?你的脸从来都是黑得活像全天下都欠了你钱一样,黑得化不开。不叫小黑,我还真想不出可以唤你什么了。”转念又想了想,她又道,“哈哈,如果你也加入,战天下是小蓝,那我可是小红小绿小黑小蓝样样全,怕是再过不久,我能凑出一支彩虹美男小分队了力抗HYDE大人了。”

    彩虹美男小分队?HYDE?她又在说着他听不明白的话了。

    尔朱临王全身无力的翻着白眼。

    “战天下?”从她口中突然跑出的名字,让本是漾着愉快氛围的屋内,温度骤降几度。

    对了,没错,他们的人现在还在屋外呢,他怎就被她撩拨了番,便就忘记了其中大事呢?

    眸色一沉,像把出鞘的宝刀,冷冷的划过人的肌肤,让月色又是一惊。

    起身,男人阔步走向被绑成粽子毛毛虫的月色身边。

    “乍的乍的?我没欠你钱。”敏锐的月色察觉到他的突变,警觉心一起,连汗毛都在做着警惕。自己、自己说了什么许让他恼羞成怒?

    “可你……欠我一场婚礼。”

    “我?”男人的大手伸向了她,像恶梦中那欲将人拉往暗黑深渊永不翻身的魔手,“你要干什么?”老天爷啊,这位大帅哥不是打算对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吧?

    突起挣扎着的她,让他拿捏不准力道,明明被绑得无法动弹,却仍有法灵活如兔?抓她,又怕自己伤了她,无计可施之下,男人一鼓作气,将她像扛米袋一样的往肩上一放。“别以为这样我就对你没辙了。”他冷中带寒的眼角扫过被她破坏了成只用‘狼藉’两字可形容的婚堂,“放心,这不会要很久的。况且我们迟了很多,速战速决,不然吉时过了,可不好。”

    速战速决非?月色姣好的脸蛋顿感时变绿,“放我下来,喂,放我下来。”不要啦,她不嫁,她不嫁!就算这男人还真的算得上是一个人间绝色,可她……可她……她就是不嫁啦!

    “东离飒月,”小小的身影凌厉如风的挡到了他的面前,“你住手。”

    紧紧抿着的薄唇饱蕴着他所有的怒气。

    “你知道的,就算你强娶了他,本座也不会再承认你的。现在,她才是主人,你不是。”

    薄唇轻轻的挑起,像抹暗淡无光的新月,泛着忧伤,“可我就是要赌这个可能性,临王,我赌你——你不会再丢下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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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05年的的11月5日,在我给一个人打完了电话之后,便上网注册了上官九聿这名字。

    一时的冲动,便产下这么几个优秀(我自认为)的儿子。还努力养大至今。

    有一点做妈妈的体会(更多的是被你们叫做后妈!!XD),虽然很不真实。

    不过,这却是我的现实。

    妈,生日快乐!

    (虽然你决不会上网看见!但是我还是想说~~~)

    还有,别再逼我去嫁人了,时候到了,我就会去的了~~~唉~~~

    (猜到那个一个是谁么?哈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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