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老太太
周围寂静得让人感到心寒,容泽无力地仰头依着墙,衬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无一不在向他昭示着正在发生的事情。
秦牧则焦虑地徘徊在张丘明的私人手术房外,时不时地用力抓自己的头发。
仿佛经过了一万年那么长的时间,直到房门打开,容泽本能反应地疾驰过去,冰凉的双手抓紧张丘明的手臂。
“如何……”
“放心,都没事,保住了。”
张丘明深深地呼吸,神色疲倦。
一颗大石头坠地,容泽此刻才感觉到四周空气的流动,还有略微吵杂的人声,他仰头闭眼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谢谢!”
感谢上天的眷顾……
林满被推出手术房门的那一刻,容泽不由得放轻了脚步,修长的手指不着痕迹地微抖了一下,他用力收紧五指,轻轻地走向她。
小脸泛着浅白,微微起伏的呼吸声听起来很平静,他秀挺的眉宇微微一蹙,而后放开,大手覆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
“还好你没事……”他抓住她的小手掌,覆在他的额前,低喃细语。
秦牧知道林满没事以后,便放心地回容家老宅去领罚了,所以这一夜还未过去,此事就惊动了容家老祖宗,容熊清芬不顾颠簸,亲自坐着车到了医院,老态龙钟的老太太一听到自己就要有重孙子了,而且还差点出了大事,忧心极了。
当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病房门口时,尤其是老太太拄着大木杖,一见到容泽,二话没说,先给了他一杖。
他实打实地挨了一杖没敢躲,一脸的不解。
“臭小子,我孙媳妇呢?”
容泽摸了摸被打得老疼的手臂,指了指里间。
“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老太太明显是动了怒,调整了一下情绪,她缓步走了进去,容泽抬眸审视了一下一直躲在最后面的秦牧,他就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低着头。
刚刚领了罚又匆匆赶来,容家的家法可不是吃素的,容泽不禁皱眉,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下不为例!”
秦牧受宠若惊地抬头,然后又羞愧地垂下眼帘,好在他家少夫人和肚里的宝宝都平安无事,不然他就是万死也不能弥补!
确认了林满和她的宝贝重孙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又细细盘问了张丘明一番,老祖宗才回到病房,她闭着眼坐在椅子上,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就这么坐着,直坐得容泽心里发毛。
“奶奶,您有话就说,我听着。”
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无声的责罚,秦牧一听,匆匆上前,艰难地俯身对着容老太太一鞠。
“老祖宗,是我的错,请责罚我!”
容老太太悠悠地睁开眼睛,双目如炬扫过眼前的两人,木杖一拄秦牧:“我老太太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虽有错在先,也领了家法,你的事再说,先退下。”
“……”秦牧无言以对,不敢违抗,一瘸一拐地退到一边。
“奶奶……”
容泽忍不住低声喊了一句,话还没说完,木杖就如雨点落下,虽打得不重,但也不轻,容泽又怕老太太生气,硬是扛着,不敢躲闪,全程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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