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没落六扇门
六扇门是指古代三司的合称,在明朝时期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个衙门。在异世中就是公安部,最高法庭以及检察院。
在明朝万历年间,朝廷为了处理有关国家大事的案件,就在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个衙门之下专门成立了一个集武林高手、密探、捕快和杀手于一体的秘密组织。因为这个组织的秘密性,又因为总部大殿是一个又是一个坐北朝南、东南西三面开门、每面两扇门总共六扇,所以叫做“六扇门”,组织成员因行动机密也叫总部为“六扇门”。
新汉朝立国之初,为彻底解决明末农民起义的残余势力和各地绿林豪强,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个衙门下再建“六扇门”秘密训练基地,训练新锐少年,名为“飞鹰卫”。因为这个组织行动诡异、手段凶狠、专办大案,民间广为传诵六扇门的威严恐怖。时间久了,六扇门在江湖上也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六扇门”独特的社会地位和工作内容,形成了“六扇门”办案风格的神秘性。一方面,“六扇门”是朝廷之官,要接受正统的朝廷制度的约束;另一方面,“六扇门”又要直接和黑道的江湖人士打交道,必须要熟悉江湖规矩。正因为如此,“六扇门”的人进得衙门,出得江湖。他们遇到的事情千奇百怪,处理事情灵活多变;他们是衙门中的江湖人物,是江湖中的衙门掌门。他们代表衙门统管江湖一方,在江湖上拥有极大的权力,却也同时被不为朝廷效命的江湖豪杰所不齿,因而,又被称为朝廷的“鹰犬”。
六扇门简单点来说是一个缉捕部门,是指捕快之中一个特殊的旁支。六扇门通常只接手江湖帮派斗争和久为官府通缉的要犯,同时与各大门派有相当的交情,在朝廷和江湖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权力,江湖中有身份的人犯案只要不上动天庭,都可以不了了之。当然,六扇门具有多大的权力和能力,与当朝统治者对六扇门的扶持和依赖是有很大的关系。
而在这时,随着新汉朝根基稳定,六扇门又与皇帝亲军锦衣卫、绣衣卫、刑部有着较为重复的职能,慢慢地这个曾经一度辉煌的六扇门“飞鹰卫”便成了无人问津的部门,其编制也一降再降,各省各处的分部都被一一取消。到此时,就仅仅留存下京都城内的一个百户队,大有随时解散的可能性。
整个六扇门衙门唯一的出入口就是位于中轴线正南方位的大门。这个大门也叫“头门”,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门洞,而是一座有屋顶的建筑物。这种屋宇式大门是中国建筑的一大特点,它的形制受到法律、礼制的严格限制。进了大门,沿着中轴线上砖铺的甬道,绕过屏墙,就到了第二道大门“仪门”。仪门内是集中政务功能的大堂院落,所以仪门也是重要的门户。仪门平时关闭,要进出大堂院落就要走仪门两侧特开的便门。便门往往只是一个简单的门洞,也称“脚门”、“角门”。大凡衙门部门,都有个东进西出的规矩,一般东便门进、西便门出,正和异世中靠右行走的规则相同。
这日巳时,跟在皇帝刘翼身边的太监裘世安,以及十几个身着黑色飞鱼绣衣、戴漆黑铁面的绣衣卫,出人预料之外的到了六扇门衙门的大堂。
裘世安是一个三十上下年纪的人,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打小就在宫中长大。皇帝刘翼继位之后他便在议政殿负责一些传达事务,因其办事干练,沉稳有度,后又被皇帝刘翼点为议政殿主事。时至今日,已经是总理内廷的都检点太监,并掌管着类似于明朝厂卫的绣衣卫。想想这头衔,就可以知道他的权力大小了。
六扇门主事百户官屠诺,年约四十上下,身材高大雄壮,脸上菱角分明,一双眼睛不时闪烁着精光。虽然身上的官服陈旧,可还是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闻讯赶到大堂后,随即就对裘世安跪拜了下去,说道:“不知督公驾到,下官百户屠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屠诺称裘世安为督公,乃是因为裘世安的另一官职:钦差总督绣衣卫官校主事太监。简称提督绣衣卫,尊称为“卫公”或“督公”。初设时由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任,后因事务繁杂,改由都检点太监担任。绣衣卫的属官有掌刑千户、理刑百户各一员,在锦衣卫千户、百户选人来担任,称贴刑官。隶役(称掌班、领班、司房,共四十余人)、缉事(称役长和番役)等军官均由锦衣卫拨给。绣衣卫的职能与锦衣卫相差无几,均属皇帝亲军。起初,绣衣卫只负责侦缉、抓人,并没有审讯犯人的权利,抓住的嫌疑犯要交给锦衣卫内镇抚司审理;到了汉兴元年,绣衣卫也有了自己的监狱,权力也就瞬间加大起来。主要负责监视政府官员、社会名流、学者等各种政治力量,并有权将监视结果直接向皇帝汇报。依据监视得到的情报,对于那些地位较低的政治反对派,不经司法审判,绣衣卫可以直接逮捕、审讯、斩杀;而对于担任政府高级官员或者有皇室贵族身份的反对派,绣衣卫在得到皇帝的授权后也能够对其执行逮捕、审讯。
绣衣卫的职能看似和锦衣卫差别不大,但是绣衣卫归内廷管理,属于更为亲近皇帝的特权监察、情治机构。外人眼中,绣衣卫与锦衣卫最大的区别在于制服,绣衣卫制服为黑色金边飞鱼服,比锦衣卫的宝蓝色飞鱼服显得更为华贵霸气。
裘世安看着屠诺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屠诺?你就是这里的主事?”
屠诺没有得到裘世安的许可,不敢贸然起身,仍是跪着答道:“下官正是!”
裘世安在大堂四周张望了一下,见此处集合个是百十人足足有余的,便说道:“起来吧,将你的人都集中起来,皇上有旨意!”
屠诺闻言,心下暗自一惊,这都几年了,六扇门就像是朝廷的一个编外衙门,不论俸禄还是补贴都低了其他官差不止一等,那还会有什么好事值得皇帝下旨?莫不是今日便要解散这个部门?想至此处,不由一叹,起身说道:“唉!督公莫非是来宣旨解散我们的?”
裘世安跟了皇帝刘翼十多年,六扇门的近况是个什么样子,也是知道一些的,完全属于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三不管衙门。因此,对于屠诺会问出这样的话,也不觉得奇怪,说道:“别乱猜,这是有任务给你们,快集合人给咱家看看!”
屠诺一听这话,瞬间就愣住了,一会又欣喜若狂地喊道:“啊……谢谢督公,谢谢督公……你……请你稍候,下官亲自去鸣锣集合!”
屠诺说完,犹如一个小孩般跑出了大堂,接着一阵响亮的锣声在外边回荡起来……
一刻钟后,在大堂外集合完毕的六扇门飞鹰卫大约有六七十人,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进入了堂中。
裘世安接眼一看,眼前这些身穿灰白色飞鹰制服的飞鹰卫,不由一怔!他们身上的制服陈旧且不说,有的甚至打着不少的补丁,简直就像一支乞丐卫士,如果不是头上官帽还能入目,以及那挺得笔直的腰板,流露出来的气势,哪会有半点朝廷官差的模样?而且,这其中似乎还有些许是女卫。
屠诺上前对裘世安恭声说道:“六扇门麾下有员七十二人,实到六十九人,其中三人因病请假,特向督公报到!”
裘世安对于这个飞鹰卫感觉有些无语了,审视良久,心中也是举棋不定,对于皇帝刘翼的旨意,这些人能否胜任,他是不看好的。很是不明白皇帝刘翼为何会想起这么个杂牌军来,或者说,裘世安更倾向于由绣衣卫来执行这个任务更好。只是旨意就是旨意,裘世安也不敢不执行,当下说道:“屠诺,你不是百户官吗?怎么只有七十二人?别的人呢?”
屠诺朗声答道:“回督公,那些缺额的人,是因为病痛、伤残退役的,本该由其子女接任,可下官上报后却不见回复,这拖着拖着便只剩下这七十二人了!”
裘世安又看了看那些女卫,问道:“目前女卫有几人?”
屠诺答道:“本来六扇门中女卫的名额是两个小旗队,如今只剩下五人。”
裘世安摇摇头又道:“你们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又如何去办事?”又道:“这样吧,你把需要接任的名单报上来,我将你的奏本直接呈给皇上批阅!”
大堂中的飞鹰卫闻听裘世安的话语,眼神中不免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交头接耳、低声议论,一个个还是纹风不动地站着。
屠诺忙从怀中取出一个本子,呈给裘世安说道:“督公,这都在这里记着呢!”
裘世安接过本子,随意翻看了一下,又取下身上的腰牌递给屠诺说道:“你先拿我的腰牌去上司衙门看看有没有你们新官服库存,如果有就领回来,如果没有咱家还要先回奏皇上,请旨处理再说,你们这般模样如何能见人?”
屠诺眼中顿时感觉模糊一片,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裘世安的这些话,真的是让屠诺心中泛起阵阵苦楚酸意,双膝不由噗通一声跪下,悲呛着说道:“谢陛下……督公的关爱!”
大堂中所有的飞鹰卫也都刷地一声跪下,齐齐喊道:“谢陛下、谢督公!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回荡在大堂中,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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