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艾家有子初长成二
二月二，龙抬头。
艾千炤从艾家祖坟刚回来，就被柳正楠拉着去喝酒。
那年免死金牌事后，柳老夫人常送帖子过来，都被艾千炤拒了。她也不傻，当初放火烧她，又拿她当饵钓大鱼的大仇，她可没有忘记。
不过，这几年经常在外面鬼混，艾千炤与柳正楠熟络起来。两人没事约在一起喝喝花酒，听听小曲，或者去赌场玩上两把。
柳正楠五年来，比之前稳重多了，也许是墨淩天当初那二十大板把他打醒了，这几年来没犯过什么蠢事。
艾千炤与柳正楠牵马走在街上，今日过节，街头巷尾聚了不少人来看热闹。四周人来人往，嘻笑打闹，热闹非凡。
“柳哥，不在家里陪新婚嫂子？”
人群中探出一个人头，冲着艾千炤他们喊过来。
艾千炤看了过来，原来是土溜子，此人贼眉鼠眼，身材瘦小，平日也是一副落魄样，不知道谁给取了个跟他样貌颇为相近的名字。
土溜子，是云州城里的惯偷，最擅长小偷小摸，之前跟柳正楠走的很近，所以喊柳正楠柳哥。后来，因为跟艾千炤在天下赌坊赌了一把，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输在艾千炤手里，现在对艾千炤言听计从。
柳正楠大笑一声，说：“你嫂子什么时候都能陪，跟兄弟们喝酒可难得！”
土溜子：“柳哥真是客气了，赶明把嫂子一起带出来，咋们哥几个陪嫂子喝喝酒！”
柳正楠闻言，甩了甩手里的马鞭，作势要打过去，碎了一口：“去把你娘请来与我们吃酒！”
这世间嫁了人的女子，哪能这么随意就出门来，还要跟着自己丈夫的几个兄弟们喝酒，如此跟花楼里的那些个姑娘有什么分别！柳正楠自是知道土溜子跟自己玩笑，手里扬起来的马鞭也不过是装腔作势，没得要真的下手。
土溜子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拍了拍柳正楠的胸，“柳哥，这好几日没得进项，赏小弟我几两散碎银子换壶酒喝！”
自从那年输了艾千炤，土溜子这份手艺算是瞎了，整日除了在街上游荡，逮几个同行去县衙换换酒钱，再无所事事。如今只靠着艾千炤每月给他们每人发的五两银子过活，倒也勉勉强强。
柳正楠甩了甩手，说：“我可没银子给你！要银子，今个儿抓俩小毛贼，给你换壶酒。”
土溜子听了此话，有些哭笑不得，这云州城自他开始抓贼，已经小半年没听说谁家丢过东西了，这哪里还有贼给他抓！
土溜子转过身子，对着艾千炤可怜兮兮地喊：“头儿！”
艾千炤只当没看见，笑着说：“还不快走！”
头儿发了话，土溜子脚下跟抹了油一样，一溜烟没了踪迹。
柳正楠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异样，只是感叹了一句：“跑得可真快！”
出了街，两人准备上马去约定的地方。柳正楠上马的时候，习惯性地整理自己身上的东西，可在胸前一摸，傻眼了！今天出门，媳妇给他带的银子没了！
“好你个土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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