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44章 倭寇6 3136
大明将士围成一个半圆型，将武大逼在船头。明晃晃的鬼头大刀一起指向义秋，持刀者的眼神中极其平淡，如同看着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这种眼光武大义秋极其熟悉，当他们把俘虏的海商绑上石块沉入海底时，就喜欢用这种目光看待海商怨毒的眼睛。如今，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
武大义秋怒骂一声：“八嘎！”不知骂别人还是骂自己。他抽出贴身的肋差，准备切腹自杀。但他又不敢下刀，在死亡面前，他成了胆小鬼。日式切腹很复杂，要先刺入自己的腹部，横切，抽回到靠近脐部处，向脐下豁开，再从脐下反向划向咽喉。这系列动作在平时已经演练过无数次，可是他剌入腹部后，下一步就进行不下去了。
可惜大明官军根本不懂欣赏他自杀的艺术，也不愿看见他肮脏的肠子，白脸大汉直接飞起一脚，把他仰面朝天的踢翻在地上。
“八嘎”，武大义秋用最后的力气骂道，如果就这样面部朝上死去太有辱武士的英名。但是，他已没有力气翻身，忍住腹部剧烈的疼痛，他喃喃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显然没有听懂他说什么，对手低下头来，怜悯的把耳朵伸向他。义秋痛苦的重复着：“你叫什么名字，名字，……”这样的失败，他实在不甘心。纵横海上这么多年，他居然败在商船队手里，真是一种莫大的侮辱。不知道对手是谁，他死不瞑目。
“蒙力，大明旅顺卫小黑山所千户。”明白他的意思后，对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大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转身走开了。这几个字，武大义秋还没有听人说过，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一傍的大明军士也不管他还没死，直接把他的头割了下来，尸体踢进海中。大明水师开始打扫战场：有的忙着进行受伤同伴救助；有的忙着把倭寇尸体砍下头后，抛入海中；有的忙着收容和审问俘虏。
后马云在战报中写道，“洪武4年8月，李真率旅顺卫第2千户所精兵水师600人及金州卫第7千户所精兵300人诱歼倭寇300余人。是役，得船二，献俘三十有六。救落难女子100，以倭船财物辎重七千余两献太子。日本排名第八武士武大义秋剖腹自杀。大明水师战死百二十名，中华男儿，血染东海。呜呼，沧海有魂，澎湃颂之，英灵不远，永卫辽东。”
“后倭寇200人联合450女真人窜至海岛进行大屠杀，在小黑山，被蒙力所辖第七千户所600余名精兵包围，歼敌500余人，其中生俘200人，敌仅150余人逃窜，明军仅伤亡5人，倭寇在逃窜过程中，又被大明水军又消灭50人，生俘日本武士八人。俘敌船两艘，明水军仅伤亡3人。”
事后，蒙力回到小黑山，清点战利品，得到日本刀300把，女真人使用的硬弓200张，长矛200把。船两艘，船上有日本人抢到的200名女人，准备运到日本做奴隶的400名青年男士，200名儿童。
辽东都司马云指挥使为了奖励蒙力在消灭倭寇所作的贡献，除小黑山卫缴获的战利品外由蒙力处置外，还把在战争中俘获的倭寇的日本刀300把，弓100张，箭10万枝奖励给小黑山卫，同时把倭寇抢劫的女人和奴隶充入小黑山卫，包括倭寇在江浙抢的100名美女。
蒙力把奖励的100名美女除20名**外，全部献给指挥使马岗，马岗大喜，除10名留下自用外，将其余70名美女奖给小黑山千户所，蒙力自已亦得到了10名美女。而俘虏的200名女真人，则编入希哈鲁人的各百户中做一年的奴隶。
倭寇所抢的200名女人，均已家破人亡，不愿回去，400名青年亦然。蒙力将400名青年与160名希哈努女真人混合编为7个所，每个所80人。对于210名女人，蒙力将10名美女安置在亲队中，其余则分散到12个百户所中，蒙力宣传，任何人均不可骚挠，但允许女人与青年自由恋爱，一旦有两情相愿者，将为其主持婚礼。不久，所内流行自由恋爱之风，210名女人，在1年内，大多名花有主，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女真族人也乐意将女儿嫁给未婚的明士兵。而10名美女，均嫁给百户所指挥，有1名名为古丽，最为美貌，他想要嫁给蒙力外，但蒙力始终不表态，不说话，唉……
20名**，由蒙力安排在亲队中，也没有什么处置方法，只好让她们织布。
7月25日，蒙力带着王涛及3名亲随，来到了空声神医所居之处。神医正居客厅中打座。蒙力让王涛等4人在屋外等候，自己恭敬地坐到王八神医对面。
“你是来谢谢我的吧”。
空声睁开眼睛说。
“这段时间，多亏了神医相助，我小黑山所才能渡过难关！”蒙力说，“你帮我们训练队伍，使我们的队伍在较段时间内由初通武术的乌合之众变成了精锐之师。帮助我们解决了吃与住的问题，在此万分感谢。”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乌托邦人的基本原则！”
“乌托帮是何帮？神医是乌托帮帮主吗？”蒙力问：“哪乌托帮的帮和丐帮的帮有什么不同呢？”
“乌托邦的邦并不是丐帮的帮。如果有缘，我会告诉你的。”王八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了遒劲有力的三个字，“乌托邦”。
“乌托邦内，人人有田可种，人人有饭可吃，有衣可穿，无欺压百姓之贪官，无不劳而获之欺压农民之地主，你乃有缘之人，故向你偶漏天机”。
“乌托邦是一个国家吗，是一个部落吗？”蒙力问道。
“你认为是，那就是吧，也可以说不是，乌托邦是我们弥勒教心中的天堂。不过，可以告诉你，它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些就谈到这里，你应该还有事相求于我吧，是不是要我为你的所民治病？”
“正是，晚辈近日于倭寇激战，有多人重伤，且救得倭寇所俘人口700，其中300人得了重病，晚辈救治无方，请神医+救助”
“听说你最近收留了20名江南名妓”
“正是，请问神医，有何吩咐？”
“将20名名妓献给我，我自有救助方法”
蒙力大吃一惊，“好，可神医如何安排她们的衣食住行？”
“自然还是由你安排，我只是传授她们医治之术，7天之后，她们将代替老夫治病救人，否则，几百人全部由我救治，我如何救得过来”。
“原来如此，神医妙计，恭喜喜得20名徒弟。”
“不，她们不是我徒弟，她们是我的学生，我空声一生慎收徒弟，收徒有十大条件，惜收弟子；但广收学生，只要满足三个条件的，我都可收为学生”
“哪三个条件？神医不妨说来一听。
“一是诚心学习，勤奋吃苦；二是心地善良，富不可欺压穷民，武不可欺压平民，汉不可排夷，夷不可排汉；三是身体健康，可塑性强。
据我观察，你所收留的20名女子，均属走投无路，逼良为娼，又无恰当谋生之路，且部分不良这徒对之虎视眈眈，收之为医徒，一方面可为之开辟一条生路，另一方面，传授部分女子防身之术，以令其自保之用。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们愿意当我的学生。
“神医乃神人也，我马上叫她们过来”蒙力说。
“不用，我马上随你去冶病，你叫她们随后，我边教，她们边学，三天之后，她们就可以独自出医了”。
二十名烟花女子听到神医要教她们医术，都非常高兴，王八带她们学习了三日后，就叫她们独自出诊，不明白的再叫王八复诊，经过一周多，已基本医治完所有病人，百日之后，所有病人全部康复。
抗倭战争之后，小黑山卫得到了长足的发展。抗倭战争中，倭寇抢掠的800口人补充到小黑山，加上希哈鲁部3000人的加入，以及俘虏粘包贴部的老幼及妇女2000人，使小黑山千户所人数达到了7000人，近2000户。
“今天先讲到这里吧！这就是我遇到你爸爸的故事。”空声缓缓告诉蒙真。
“我爸爸现在还在小黑山么？”
“这个我不知道了，你爸爸后来兼了大黑山所的镇抚，成为金州卫唯一一个兼两个千户所镇抚的镇抚。”空声缓缓说道。“这些明天我再告诉你吧，我已经3年没有去金州了，我知道得也有限。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爸爸现在到那里去了？”
“本想就告诉你这么多。”空声缓声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吧，和卑沙城有关的故事。”
“我爸爸带领的士兵去攻击卑沙城了么？”
“不是！卑沙城是金州卫第六千户所治所，你爸爸的敌人，是大黑山附近的女真部落，马岗命令必须打败这些女真人并收复他们的土地。但蒙力迟迟下不了去攻击这些女真部落的决心。”空声缓缓道，“相反，卑沙城附近的土著部落主动进攻小黑山所了。让我再给你讲讲这个故事，以后我就离开金州了，我能够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时间大约是在1372年9月1日，中午……”空声又开始了他的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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