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遇恩师
第二天，天空放晴，晨风与晨荣略作商议，觉得国君应该已无力追究晨家之事，便催着众人起身赶路。
路上又接连遇到十几次劫匪拦路，晨风、晨荣大展神威，将满心愤恨倾泻到劫匪身上，甚至有几伙劫匪直接被全灭。渐渐地这支队伍在逃亡百姓中声名鹊起，先后有几百人加入进来。
方兰眼看二哥好转起来，感激之余，建议方姓老者带着家人奉晨风为主，加入晨家。晨风与晨荣欣然接受，喜得晨莺拉着方兰直呼姐姐是自家人了！
晨风带着大队难民浩浩荡荡到达山河郡郡府，稍作打听，便得知国君的求和信没能打动霜皑人，京城已经被围。看来霜皑是下定决心要将曒日国从北寒域彻底抹除。郡守早已不知所踪，若不是城防军守备统领在郡中颇得民心和军心，恐怕城中早已大乱。
即便如此，城中有些实力的大小家族都已经潜逃。据说泰岳国界那边已经开征入境税，趁机发起难民财。如今留在城中的全是各家族原来的下人家丁，以及各种没有实力潜逃的极小家族和散户。他们只能听天由命，期望霜皑人攻陷郡府之时不要做出屠城之举。国破家亡，是一场任谁都无法承受的劫难。
晨风担心姐姐安危，交代好晨荣安顿众人，自己赶紧出去打听到林家所在，急忙赶去。不料林家已人去屋空，整座院子被众多从别处逃来的难民占据，门口驻扎了一队城防军，以防难民生乱。
看来林菲语已跟着族人一起逃了出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晨风摩挲着衣袍中的双生佩，刚要转身回去，忽然瞥见街上有一个熟悉身影向自己走来，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老师寒灵子！
“风小子，你让为师好找啊！”寒灵子一脸微笑，拍着晨风肩膀。
“老…老师…晨家连遭大难，家…家父…”晨风一阵哽咽。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寒灵子示意晨风跟着，转过街角，来到一处酒楼。此时酒楼还做着生意，只是没有几个客人。寒灵子带晨风进去，让小二安排了一处楼上雅间。
“老夫前些天去曒日京都找你，发现晨家人去屋空。只好往泰岳方向一路打听你的下落，好在你在难民之中已大名鼎鼎，不然还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寒灵子见晨风已平静下来，缓缓开口。
“晨家主的事情，我已知道一二。实不相瞒，受山门指派，两军对阵决战之时，我就在旁边暗中盯着。只是迫于一些原因无法出手罢了。”
“老师！那你可知道家父被霜皑人劫到何处去了？”晨风急切地问。
“你先别着急。先是霜皑军中有几名高手强行上前，在乱军中将晨家主击伤劫走，但他们刚刚回到自己阵中，就有一道白影瞬间出手，将晨家主救了下来。只不过…”
“是谁救了家父？”晨风突然满怀希望起来。
“老夫不知。那人速度极快，从救下晨家主到御剑而去，不过是一个呼吸的时间，若不是老夫同为灵仙，根本不可能发现。那几名高手还以为晨家主凭空消失了。”
“御剑而去？灵仙？”除了寒灵子之外，晨家还与哪位灵仙有过瓜葛？
“老夫本想去追，但那人速度实在太快，我全力之下也难以望其项背。”
“这么说，家父还是生死未卜…而且是被灵仙劫走！”晨风一拳击在桌上。
“说不好是玄仙，起码应该是以速度见长的灵仙上境巅峰。”寒灵子皱眉。
“老师，我现在已经成年，是否可以正式拜您为师，修炼道法玄功？不管那人是灵仙上境还是玄仙，我都要将父亲救回来！”
“这个…”寒灵子欲言又止。虽然那未成形的大劫已经化解，但这两年来仙界暗流涌动，此时让晨风深陷其中是否妥当？
“老师，难道有什么不妥？若我无法拜入仙门，就只能设法寻找晨家的至宝了，希望真像传说中那样能搅动天地！”晨风看寒灵子如此，有些心灰意冷，喃喃道。
“别急，我回山之后自会上报玄尊，设法查找晨家主下落。至于你们晨家那件至宝，你就不要枉费力气寻找了。”
“这又是为何？”怎么今天老师带来的都是坏消息？至于长白玄尊，那种等级的人怎会轻易帮自己找寻父亲？
“晨家那霜语剑，在白家手里。”
“什么？是白家人偷的？“晨风跳了起来，”这次国战，也是白家人挑起的吧？难道他们是想得到霜语剑法？”
寒灵子按住晨风：“当年晨家得到此剑，差点将白家全族屠杀殆尽。虽说是白家有错在先，但不过是当时的白家家主一人之过。我长白仙门大长老空灵子正是白家老祖。虽说仙界有规矩不得干涉凡人事务，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白家就此灭绝，所以一直暗中护着白家。”
“大约百余年前，空灵子设法窃取了霜语剑，把它交给白家人看管。使晨家人空有剑法，白家人则只有霜语剑。两者不合在一处，便不能再打破两家的实力平衡。果然百年来两家确实相安无事。”
“这次国战确实是白家人从中挑起，个中原因现在还不明晰，玄尊私下派我到阵前监视，也是为了查明白此事。不过白家人为何目标如此明确地要劫走晨家主…”
此剑竟然牵涉到仙界辛秘！这是晨风始料未及的。若是这样，还真不能再拜入长白仙门了，那白家老祖肯定少不得会给自己穿小鞋。
“白家一定是想取得霜语剑法，打破平衡，将我晨家彻底灭族！家父所言不假，虽然晨家已经百余年不提世仇的事，但白家人可没忘！”
“无论白家是什么目的，为师都不能再带你上山，以免你与白家老祖正面相遇。更何况玄尊一年前刚收了一名亲传弟子，恰好也是白家人。”寒灵子很舍不得晨风的资质，再加上当初几年相处下来，对晨风为人非常满意。但如今迫于形势，只能割爱。
晨风听后不知所措。父亲生死未卜，霜语剑陷于仇家手中，自己又无法拜入仙门，本来还心存希望，不料如今竟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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