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五大仙门
“别怕，我不收你，并不代表你真的就走投无路了。”寒灵子话锋一转，晨风顿时眼前一亮。
“老师是说…”
“仙门可不止这北寒域的长白山一处。先前我给你的‘登山梯’是西山域昆仑大长老所赠，你佩戴此物前去昆仑山吧。有这玉佩作为信物，她应该不会将你拒之门外。”
“西山域？可是眼下父亲生死未卜，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
“当然不是让你一路走去昆仑！大约半年后，九州京都有一次仙派弟子甄选的盛会，你即刻出发去那里。届时昆仑山大长老会亲自去，你设法见到她即可。”
“多谢老师指点！”晨风豁然开朗。
“可惜，这老师二字无法改为师父了…”
寒灵子又承诺帮助寻找晨参，嘱咐晨风安心修炼，提升实力，接着辞了晨风，悄然离去。
晨风回去找到晨荣等族人，将所知情况言明，当然霜语剑的事情晨风故意没有提起。
既然晨风去意已决，晨荣等人也不再浪费口舌相劝。
“晨风哥哥，多谢你收留我们，只是相聚日短，来日你回到晨家，方兰再行报恩吧！”方兰一脸不舍。
“晨风兄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此生必定对晨家忠心耿耿！”方兰二哥一路上对晨风钦佩不已，先前还要与晨风结为异姓兄弟，被晨风婉拒。
“无需多言！诸位后会有期！”说罢，又嘱咐晨荣代为执掌家族事务，这才与众人挥泪相别。
一个月后，晨风冒着风雪赶到了曒日与九州边界。曒日京都已被霜皑攻占，国君被俘，下旨全国归降。霜皑人立足未稳，无暇分兵接管各郡防务，于是各郡乱成一锅粥。与曒日接壤的九州、北辽、泰岳等三国相继增兵边界，以防生乱。
边界小城，九州军队严阵以待。经过了严格盘查，晨风才得以入城，此时正在镇上唯一一家酒楼歇脚用餐。连续一月不停赶路，即便是经过洗练的肉体也有些疲乏不堪。
“这位兄弟，可是一人赶路？”突然对面坐下一人，极不客气地向晨风开口便问。晨风抬眼一看，一位器宇轩昂、满面红光，身穿白衫，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美男子坐在对面，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在下方天穹，四四方方的方，天地的天，苍穹的穹。才高八斗，满腹经纶，英姿飒爽，风华绝代，还修得一身无上剑法。不知兄弟你高姓大名？”方天穹见晨风没有说话，把自己一顿吹嘘，并自来熟地扯了一双筷子夹起晨风的几道菜吃了几口。
晨风嘴角一阵抽搐：“在下晨风，不知方兄弟有何事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看晨兄弟一人独行，我正好也去九州京都，不知是否可以同行？”方天穹兀自喝酒夹菜，在外人看来仿佛真的是晨风的同伴。
“确实要去京都。至于同行嘛…”
“晨兄弟此时去京都，可是为了参加杏坛盛会？”方天穹嘴里嚼着一块腊肉，含糊不清地说到。
“杏坛盛会？”难道就是老师所说的仙门甄选弟子的事？
“晨兄弟，你可知这世上有灵仙、玄仙之辈？”见晨风面带疑色，方天穹追问。
“有所耳闻！”
“那你可知仙界分哪些门派？各门派又如何遴选弟子？”方天穹已经停止吃喝，面带神秘地看着晨风。
晨风只知道长白、昆仑两派。至于各大仙门如何遴选弟子，老师并未细说。
见晨风不语，方天穹继续说到：“剑法世人皆可修，道法玄功莫强求。此句说的是世间亿万凡人，能有天缘得授道法玄功的少之又少。所以各派仙门共同在九州杏坛设立讲堂，每十年召集一次遴选大会，这就是杏坛盛会。据说上一次有个女娃娃被长白山选中，带回山门之后更是得到掌门玄尊的青睐，亲自收为弟子，可以说是平步青云啊！”方天穹说着口水直流，对那女娃娃羡慕不已。
晨风哑然一笑，这女娃娃兴许就是老师说的长白玄尊新收的亲传弟子了，可惜是白家之人。
吃喝完毕，晨风叫来小二付钱。没想到方天穹大手一挥，丢了一两银子过去：“不用找了！”晨风见此尴尬不已。
“晨兄弟，咱们有话路上说吧！”说着拎起行李，走出了酒楼。
晨风因心有愧疚，也不再推辞，提着行李跟了上去。
一路上，晨风发现方天穹对仙门情况了解甚多。据他说世上灵山灵水灵岛众多，几乎都有大大小小的仙门。其中最有实力的当属岳华、昆仑、长白、琼岛与蓬莱五派。五大仙门灵仙弟子少则成千，多则上万，更有玄尊执掌，绝对凌驾于其他中小仙门之上。晨风对昆仑和长白已经有所耳闻，而岳华山则在九州京都以南百里，琼岛更是在南荒域以南的琼海之上，蓬莱则地处东海域的东海之滨。
杏坛则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地方。
传说数万年前，世间尚存在古神。古神化形为人，在九州杏坛讲道传功，共收三千名弟子。其中一多半成为凡仙，寿数百载；一少半成就灵仙之体，寿数千载。更有七十二位佼佼者，修到灵仙上境巅峰。古神亲自为这七十二人行醍醐灌顶之法，有十几人成功突破到玄仙，可与天地同寿。
所以各大仙门将杏坛视作传承道法玄功的圣地，十年一次的弟子遴选自然也选在此处进行。
“这么说这世间不止有五大玄尊？”晨风好奇相问。
“这可难说喽，说不定其余玄尊就隐姓埋名在这世间。反正如今没有了古神，无人可行醍醐之法，玄仙已是这天地间顶尖的存在，若说有什么可以令其陨落的东西，那恐怕也只剩下天地本身了。”方天穹忽然喃喃起来。
接下来，方天穹可谓是呕心沥血，将自己的满腹经纶全部数了个遍。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从千年历史到百年今情、人间轶事、仙界传闻、剑法、兵法、治国良策、针灸药方，凡此种种，对晨风实实在在行了次灌顶之法。甚至关于如何博得妙女芳心，方天穹都讲了整整一天的各种理论。晨风这才醒悟，怪不得一定要找人同行，若是让方天穹单独赶四五个月的路，十有八九会憋出一场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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