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这一出戏轮番上演了几个场景，分别是将领，普通百姓，书生，富贵人家对战事的支持态度。
而这种众志成城团结一心的态度正是戳中了老城主和其他在场武将心里的那根软肋。
而聂清意最后念的那句诗更是说准了老城主的心意。
一将功成万骨枯。
老城主的寿宴在晚上结束。聂清意跟着几个哥哥将客人们送走之后，常嬷嬷过来请几位爷去老城主院子里。
几位爷并几位夫人进了老城主院子里的偏厅的时候，老城主和老夫人正坐在上首，头凑在一起说着话，蜡烛的灯光下，他们一举一动，眉眼之间之间生出了一种经历岁月时光心意相通的和谐气氛。
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们进来，他们转过头停止了交谈。
“父亲和母亲这是在讨论什么呢？还把我们都叫了来。”聂清正落座后开口问道。
老城主夫妇把五个儿子四个儿媳都叫了来，孙辈们却让他们都感觉回房歇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老城主，两相对视，好像交换了一下什么消息，然后老夫人转过身，正威襟坐，咳了一声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忙了一天也都累了。不过现在把你们叫来，是有些事情要商量。”
聂清意看老城主和老夫人频频看向自己，觉得他们要商讨的事情可能和自己有关。
果不其然，只听见老夫人开口道：“清意今天已经二十有五，老大不小的年纪了，也该娶亲了。”
聂清意心里咯噔一声，还没等开口说话，就听老城主道：“往日里你总说再等等再等等，你瞧瞧和你一般大的人就算不妻妾成群，儿女也已经满地跑了。你今日就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聂清意斟酌了一下，站起身来：“儿子现在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城主脾气火爆，差点拍案而起。
聂清正几个哥哥眼观鼻鼻观心，并不打算参与父亲和弟弟的争论中去。
老夫人拍拍老城主的手背，示意他冷静一下，然后笑着问聂清意：“清意这里都是自家人，你当着我们和你哥哥嫂嫂的面，给娘一句准话......你...到底喜不喜欢女人？”
聂清意：“......”
我自然喜欢女人，而且喜欢的是您的孙女。可这话怎么能说出口，聂清意只好无奈地给老夫人吃了一颗定心丸：“母亲，我自然喜欢女人。”
“这就好！”老城主听了这一句话，高喊了一声，“我和你母亲挑了两个人选，一个是孙知府家的嫡女孙知雅，一个是卫城的大姑娘卫清婉。你选一个吧。”
这就是要硬逼着他娶亲的意思了。
老城主说完，老夫人接着道：“这两个姑娘都是家世容貌气质俱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
聂清意看着二老殷切期盼的眼神，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是要应付着的：“再怎么家世容貌俱佳，也比不上咱们聂家的姑娘，也比不上幺幺啊。”
这是他的心里话。
老城主和老夫人却没有听出他潜在的意思，只是以为他在找借口不想娶亲。
老夫人自然是认为自己家的孙女更好了，于是道：“虽然那两个姑娘比不上幺幺，但是也不比幺幺差多少。你年纪越发长上去，这好人家的姑娘可就越少了。”
看来他今日不给二老一个回答是不可能脱身的了。
“不敢再瞒着父亲和母亲，我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
听到这句话，老夫人眼睛一发光，旁边的哥哥嫂嫂也侧目看着他，聂清意清冷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哪样的姑娘能入他的眼。
“既然有喜欢的姑娘，那我们还不赶紧去提亲？”开口的是老城主。
“因为一些事情，我还不能迎娶这个姑娘，不过我们有约定，我总不能辜负她娶其他人吧。”这话也不算说谎，他现在确实不能迎娶聂蓁蓁。
聂家一向看重承诺，听聂清意这么说，老城主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我和你母亲就先不逼着你，不过两年之内，你必须要成亲。”
聂清意点头答应了之后，老城主夫妇才放过聂清意。老城主今天一天闹腾地已经有些疲惫了，由老夫人搀扶着去了房间。
看着老城主夫妇走了之后，聂清正才拍拍聂清意的肩，调侃着问他：“原来我们五弟也有喜欢的人了。”
“真是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入了五弟的眼。”大夫人笑着凑趣。
他们完全想不到被他们调侃的那位姑娘，是自己的女儿。
回去的时候，聂清意一个人进了大房，在近棠院院子外面转了好久，看着里面房间的蜡烛亮着又吹灭了。他终是忍不住，翻墙进了院子。
聂蓁蓁刚上床，今日是枕雨在外房的塌上睡着守夜。
她听着外面风吹打窗的声音，想着今晚扶风打听回来的消息：“听说老城主和老夫人打算在孙姑娘和卫姑娘当中选一位当五爷的妻子。”
那聂清意，会答应吗？
正想着，突然听到吱呀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响亮。
聂蓁蓁一下子警觉起来，身子绷紧，手紧紧地攥着被角。
黑暗中，她看到一个身影走到她床边，那个黑影边她伸出了手。
就是这个时候！
聂蓁蓁出身武将世家，有些武功底子，她一手抓住那人的手，一手掐住那人的腰，一个挺腰，把那人反压倒在床上。
正要开口叫人的时候，那人用力，一个翻身，反把聂蓁蓁压倒在床上，捂着她的嘴，叫了一声：“幺幺，是我。”
这一句话，把聂蓁蓁一身的防备都给卸了下来，聂蓁蓁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感受到聂蓁蓁的反应，聂清意拿开捂着她的嘴的手。
聂蓁蓁轻声问他：“小叔叔怎么来了？”
可此时的聂清意却没有心思回答聂蓁蓁的话，他现在压在聂蓁蓁身上，因为睡觉的缘故，聂蓁蓁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亵衣亵裤。
而他们两个现在肌肤相贴，聂蓁蓁呼出的气喷在聂清意的耳朵根边。
聂清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这样的姿势，聂蓁蓁又是他喜欢的人，他的身体诚实地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
于是他看着聂蓁蓁，然后低下头，撷住了他看上很久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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