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敢问姑娘心中有何感觉
第五十四章敢问姑娘心中有何感觉
柒染放大的瞳孔慢慢恢复，然后将绢子一团，扔进了焚香炉。
一股浓烟过后，什么都不存在了。
将军府。
林卫将一个老妪带进来。
此人是先寿王府中的一个大丫鬟，在当年一事中莫名消失。
顾子霑眯起一双鹰眸，“不知姑姑可还认得我？”
老妪竟一点不慌张，不紧不慢抬头，“奴婢认得，您是当朝威武大将军，也是当年常来戚侯爷府的顾家小公子。”
“正是，子霑此番费尽心思将姑姑从小山村中请来，正是要请姑姑作证，证明当年戚候与寿王并无勾结，而那贪赃一事，不过是姑姑在其中起的作用。”
老妪一双浑浊的眼睛，却半点也不昏花，她冷冷一笑，“将军这是痴人说梦吧？当年的事奴婢如何知晓？又怎会平白无故担这罪名！”
“林卫！”
“是。”
林卫对着老妪鞠了一躬，“姑姑，对不住了。”
说着就出手了。
只是那手还未曾碰到她的咽喉，这姑姑竟躲开了！
“姑姑还有什么话说？”
顾子霑看着她，“姑姑就是先寿王精心栽培的细作，当年被先寿王安排的插入戚候府，将所谓证据藏入老侯爷的书房，引来灭门大祸！”
老妪面色灰败，随即又不肯就范，逼问顾子霑“将军百般周折，可戚家早已没有一个后人，做这些又有什么用？！”
“与姑姑无关。”顾子霑站起身，眼里漠然一片，“姑姑只需知道，你，按我说的坦白，我便保你儿子衣食无忧，平安一生；可若是姑姑听不进我的话，姑姑一户普通农家，消失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顾子霑！你怎能如此，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把我逼上绝路？！”
“姑姑只说，听？不听？”
顾子霑睨了一眼，看她眼珠子暴突，抬手，“带下去。”
林卫颔首，径自将挣扎的老妪一路拖走。
“我答应！我答应！”
嘶哑的低吼，姑姑已然明白她没有任何选择。
“姑姑心中也不要有任何花样，过了这一事，子霑便把人从小村子撤回京城，我说的话必然能够成真。”
“轰——”
那老妪所有的算计一瞬间消散，心如死灰。
“老奴知道了！”
林卫抿起唇，心里是翻江倒海的不解和愤懑。
“将军——”
“你的话越来越多了！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好过！”
顾子霑扔下一句，留下满脸错愕的林卫，转身不知去了哪里。
顾子霑才出门，就遇见了一脸惊喜的明阳公主。
“公主。”
“将军，明阳这是过来谢谢将军送的琴。”
顾子霑望了她一眼，“有何可谢，公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明阳愕然，先前顾子霑也没有如此冷淡。
“将军今日这是心情不好？”
“并无，臣一直都是如此。”
明阳看着他，勉力做出一个笑容，还未说话，顾子霑向她躬身作揖，“公主，臣还有要事没办，先告退了，请公主谅解。”
“……”明阳不能不宽宏大量，眼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夜色转深，街上一人都没有，灯火也少的可怜。
柒染仍旧是睡不着，她已然习惯了在深夜黑暗中瞪着疲惫的眼睛。这是从……那一夜开始的，只有在这种时候，顾子霑这三个字会在她脑中心中不停翻滚。
“吁……”
一声嗟叹，打乱了空气。
“怎么，姑娘深夜不睡，是知道我要来吗？”
突兀的声音，直接击中了柒染的心。
咧着窗外幽暗的光，她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
把呼吸压低再压低，柒染屏住呼吸，“是谁？”
“呵…”一声轻嘲，“姑娘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已经忘了我了。”
听得脚步声，然后房中的灯一盏盏亮起，顾子霑的脸越来越清晰。
柒染低头抬头之间，确定那真的是顾子霑。
顾子霑缓缓走到她身边，以食指挑起她下巴，除了一双眸子，都是无限缱绻温柔。
“子霑被赐婚了，姑娘如此平静，敢问是如何感受？”
顾子霑第一次很夸张地笑了，暴戾，邪肆，空气都洋溢着他身上的妖气。
柒染看得心惊，这仿佛就像另一个人占据了他的皮囊。
“没什么感受，正如你看到的这样。”柒染缓下心中波澜，对上他的眼睛，这究竟是不是顾子霑。
“呵呵呵……”男人把脸压近，眸子盯着她的眼睛，“这么绝情的吗？”
顾子霑睫毛一动，轻轻刮到了柒染的脸，他声线突然低沉，“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可是你放弃了我是事实！”
“斯拉——”
一声，白色中衣碎成两半，像折翼的蝴蝶，遮掩着顾子霑覆上去的身躯。
“唔——”
牙齿狠狠咬住那两瓣嘴唇，顾子霑像野兽一样，啃咬厮磨，全然不顾慢慢弥散的血液腥气。
“为什么不肯等我回来？”
“为什么如此作践自己？！”
“为什么什么也不对我说？”
“柒染，我只问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为什么对着我会面无表情？！”
每一个问号落下，顾子霑都狠狠撞进她的身体。
“嗯——”
柒染承受不住，咬着唇痛呼出声。
“疼？”顾子霑在她耳边低喃，也不忘带着她沉入无尽的**。
“你真的会疼？那你心里会疼吗？一次一次，你知道我心里什么感受？”
无限的索取，榨出她的喊叫，她的泪水，她现在一切的反应，都只单单为了他。
顾子霑像疯了一样不知疲倦，他只知道，她对不起他，他也对不起她。
那就互相伤害吧，谁还计较呢？谁还算的清呢？他情愿两个人一起痛，也绝不要往后看见她在哪个男人怀里望着自己漠然不语！
极尽缠绵，也是极尽痛苦的一夜。
这一夜，浮浮沉沉，混沌不清。柒染感受这在她身上的男人，说不清是两败俱伤的痛苦还是快慰。
直到破晓，顾子霑最后一次释放，起身穿衣。
他没看，却能感受到身体何处的疼痛，他知道，她身上亦是如此。
闭上眼，顾子霑一点都不想看到心疼，“柒染，我要你记住，你的生命里，有个永远无法抹去的顾子霑！”
转身，离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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