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聒噪的顾子霑
第九十章聒噪的顾子霑
“无妨，找工匠赶制一驾马车，里面做得好，不会比现在差的。我明日回府就让他们去做。”
她不提不觉得自己粗心，一说顾子霑便想到了许多事。
“不能忘了让他们在马车里多做些暗格。”
“为什么？”
顾子霑一边笑一边从床头小格子中拿出蜜饯，喂给她，“你说为何？有些暗格放蜜饯，有些再放小点心，还有棋，还有那么多你喜欢的小玩意儿。”
顿了顿，他笑开了，“如此一说，要把整个房间都带走。”
柒染微微羞赧，戳了他一下嗔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好好好，我说错了，说错了。”这么说，嘴角却是一直勾着。
“原来想话本子里人家两个人仗剑走天涯，两人一个包裹就走了，我带着你，身后还要跟着好大一个马车。啧啧啧……”
表情全然不是话中那么嫌弃，顾子霑今夜话很多，“想想，还要带什么？”
“顾子霑。”
“嗯？”
柒染撇嘴看他，“别人都说你冷面将军，拿刀架着你怕也逼不出你一个字，怎么现在却成这个样子？”
“怎么，嫌弃我话多了？”眸子危险地眯起，大手也是不怀好意地摩挲柒染的下巴。
“哪有哦，就是好奇。”
“你是别人吗？”
“不是。”
“那不就是了。”顾子霑的下巴轻轻贴在柒染的头顶上。“想想，路上还需带些什么。”
柒染却不想说这个，问道：“顾子霑，我问你，倘若没有我，你会不会娶明阳公主？”
听到“明阳公主”，顾子霑的眼帘垂了下来，染儿身上的伤，他还未曾与公主好好算一算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公主？”
他口中意兴阑珊，没有什么谈论别人的心思。
“我听别人说，她好像喜欢你很久了。我就是想知道，假如没有我，你会不会娶她。”
话落，柒染的手捏在一起，想要抬头看顾子霑的眼睛，又生怕看到什么让人伤心的东西。
“会。”
一声回答，顾子霑感觉到握着自己的小手松了。无奈叹了一声气，“我惯来不会说谎骗你。若没有你，我可以娶任何人，却没有真正的妻子；可是有了你，娶的只有你，妻子也只有你。”
得了解释，怀里的女子却还是没有理他，偏过头去不说话。
“一个假设的情况，你还生气呢？”
顾子霑哭笑不得，“当真不能话多，多说多错，也不能同你讲真话。”
柒染不是膈应他的答案，而是，几天后，她就走了，大半年后，这世上就没有“柒染”，也没有“戚染”了。
许久，柒染方才低低开口，“记得你现在说的话，倘若没有我，你便娶别人了。”
“还要留着日后翻旧账？”顾子霑诧异又好笑，揉了揉她的头，“好好好，白白送了你一个把柄。”
“哼！”
顾子霑，我希望你没有遇见过我。
第二天。
“已经辰时了，还不回去吗？”
“不回去，府中无事，不如陪着你的好。”
柒染不知顾子霑怎么想，也不劝他，任由他去了。
两个人正下着棋，门外传来小环和另一人的交谈声。
“为何不让我进去？”
这低沉的声音传进房间，柒染的手即刻一顿，放下棋子，“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顾子霑听出外面的是个男子，并没有多问。
“嗯。”
柒染打开门，果不其然，看见的是司寒渊，一时僵住了。
“怎么，就是这么不待见我的表情？”
轻挑熟稔的口吻让顾子霑侧目。她认识那个男子？
柒染抿唇，往房间里看了一眼，忌惮于司寒渊的性子，把门关上。低头对小环道：“你取些点心送进去，说我到厅中谈事去了。”
“房间里有人？”
司寒渊说着，那手作势就要退开门。
“你有什么事？”柒染瞪着眼，眼疾手快挡住了他的手，“我们出去谈。”
这一脸的防备，司寒渊便猜到，顾子霑在里面。轻飘飘瞥了柒染一眼，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瞪着柒染的眼睛，他心知肚明却似乎有些无理取闹。
“不是一直都不让你进去？”
柒染白了他一眼，无奈之下，扯住他的袖子往走。
再不走，顾子霑就要坐不住了。
事实上，顾子霑已经坐不住了，他起身出来，皱眉看着已经走远的两个背影，目光沉沉。
小环这时捧了果盘过来，“将军，姑娘与方才那位公子有些事谈，您先进去吧。”
顾子霑不动，“公子？哪家公子？”他所知也就是李明珏了。
小环抿唇，有些紧张，所幸想出个借口，“是菡萏妈妈身边的人。”
顾子霑点点头，随着小环一起进屋。
中断的残局，顾子霑看着，也没有左右互搏的兴趣，索性干坐着等柒染回来。
走到偏院入口停下，柒染自觉放开了司寒渊，“有什么事，你说。”
“能有什么事？不是这么多天没看见你想你么。”凤眼微挑，让人听不出真假。
柒染肯定不信，瞥了他一眼，“到底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说说话？”司寒渊直勾勾盯着她，身体不自觉就靠近了。
柒染凝着眉往后退，“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司寒渊不由分说，一把把人扯进自己怀里。
“哎——做什么？”
柒染眼里已经冒火了。
手上的腰肢只他一个手掌宽，柔软纤细，当真是不盈一握。司寒渊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忍不住心猿意马。“你说的，约定之后，你便是我的了，这便当是让你提前熟悉熟悉。”也让我尝点甜头。
后半句他聪明地没有说出来。
“放开！”
“我何时说那样的话，不过是随着你去燕国罢了，放开！”
得不到他的回应，柒染拉着他的手，用力往外拉，“放开！”
耸耸肩，司寒渊手上慢慢松开，下面脚却偷偷伸了出去。
柒染咬着牙给他推开，他突然放手，脚下不妨就被绊了，完了！
预想的疼没来，司寒渊扬着唇角又扶上她的腰，“看吧，让你作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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