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辨真心
凌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會如同自己所言，只要他一句話她就會放下一切跟他走，但可以確定的是，雲若軒不會那麼做，凌雪之所以敢這麼說，也不過是因為太理解雲若軒，他心裡只有他自己。
“這、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你覺得南宮玄墨會這樣為你嗎！”雲若軒頓時語塞，他也自知理虧，卻又不甘心。
“他會。”凌雪沒有一秒猶豫，堅定回答。
“你別傻了！”
“呵、可笑的是，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在意我，為了我奪取天下，但你卻不能為了我捨棄天下；玄墨雖然沒有為我爭奪天下，但他可以為我放棄他的所有，他的天下。你們兩個很像，只不過、他有我就足夠，而你，卻想用我去換其他的。”凌雪冷笑了一聲，這樣的談話竟然比她想像中還要平靜，她也以為自己會怒吼，會怨，但原來她對雲若軒的在乎已經連恨都不剩，她彷彿只是在訴說一個陌生人的故事，一個她不懂主角情緒的故事。
“不是的，我很愛你，你知道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回來救你！我知道你在南宮玄墨身邊也不好過，所以——”雲若軒不斷在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找藉口，而他的藉口就是身邊的人，就是他自己聲稱最愛的人。
“你最愛的，是你自己。”凌雪突然想到了什麼，抬眼對上雲若軒的視線，這是她下的最後一籌，也是給雲若軒的最後的機會。她輕輕地搖了搖頭，頭上立刻長出兩隻雪白的耳朵，尾巴隨即也從臀部長出來。
“你、你！”雲若軒一看到這樣的凌雪，嚇得跌坐在地上，不斷地向後退，直到退到角落。
“你不是說愛我嗎？你可以接受這樣的我嗎？我是妖，這就是真實的我。”看到他眼神裡的驚恐，凌雪一步步踏向前。沒錯，再怕一點，再抗拒一點，好讓她清楚地看透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所謂的愛，是那麼虛偽，那麼寒涼。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來人啊！救命！”即使有鐵柱的保護，雲若軒還是害怕眼前的“怪物”會向自己撲過來，不斷地喊叫，凌雪趁獄卒發現之前收起了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嚇得雲若軒面色蒼白。
“淑妃娘娘！沒事吧！”獄卒到達，率先確定凌雪的安慰，凌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之後，離開了那裡，剩下的雲若軒已經像三魂不見了七魄，蹲在角落喃喃自語。
回到琉璃宮，凌雪第一個念頭是到偏殿看君弘，卻看到玄墨恰好在那裡，逗弄著籃裡的君弘，她不顧其他人的眼光，從玄墨身後環住了他的腰。奴才們一見到這樣的情景，立馬全都退下了。
“剛剛去見雲若軒了？”玄墨握上了腰間的手，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撫在凌雪的心上，她突然好感觸，這樣的溫柔猶如她嫁給他的那一天。回首一看，她和玄墨原來經歷了這麼多。
“嗯。”凌雪也不隱瞞，閉著眼睛將額頭靠在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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