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金欲无度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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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欲无度 下

  

    鬼都不相信那九万多欠条是阿坚打的,彩丽也不相信老公阿坚借高利贷,会和这么些人扯上关系,可字迹就是老公阿坚的,恋爱十年,总有书信来往,就是把阿坚的字烧成灰彩丽也认得。

    

    可彩丽不明白,也想不通阿坚借这么一大笔钱干什么?而且是高利贷,他给阿坚打电话关机,一周前阿坚随区府外贸处的人出差去了D国考察,不知啥时回来,走时也没说,护照签证是半个月,才过七天,彩丽有些迷惘,她给阿坚发了条短信“开机速回话”!!

    

    彩丽转身来到天兆办公室,小不点正给天兆讲区府大楼里发生的好气、好笑、好玩、好丢人的事。

    

    彩丽道“小不点,刚才的表现可以啊,够屌的”

    

    小不点得意道“那当然,欺负你就等于欺负我哥,欺负我哥就等于欺负你,我岂能见你死我不救”。

    

    “凭什么我死”彩丽听到小不点的话有些别扭道:“你刚才的表现算得上英雄气概,可以和气急败坏相提并论,不过你好像是从桑拿店出来的,在给人做按摩,你还会掏耳朵,修指甲吧”

    

    小不点受彩丽的贬斥,佯怒于口道“我要是再遇到你的事,把我”赵”字去掉”X””

    

    彩丽道“别介,算我错了,你帮我分析分析,一个男人借那么多钱干什么?而且是高利贷?”

    

    还没等天兆开口,小不点抢答道“这还用问吗?据我三十年来对男人大笔用钱进行研究,考证,得出结论,无外乎三种,一赌,输的想赢,赢的还想赢,直到最后爪干毛静上不了赌桌,这种人有钱,没钱,都想赌,借高利贷也要赌,是赌瘾。其二是色”

    

    小不点卖个关子道“口干舌燥的也不给口水喝”

    

    天兆急忙倒水、彩丽急忙点烟

    

    小不点接着说“家外有家,或是家外有花那可费钱了,碰个缺德带冒烟的,不给钱讹你,拿钱摆平,一次性解决,大色可就要命了,给吃、给喝不算,高档衣服加旅游,要车要房子,再弄出个孩子,孩子的事就更多了,小学、中学、大学、出国留学,钱可就没边了,色的不好,命还得赔上,副区长“搞死人”不是把小姘和自己都“搞死了吗”!

    

    小不点看了看天兆,彩丽,一脸坏笑道“第三是,吸”吸完大麻吸冰毒,吸完冰毒吸白粉,吸时要钱,不吸时要命,吸的昏天黑地,吸的骨瘦如柴,只有土墙四壁的干净,一命呜呼的清净。

    

    小不点说的使彩丽的心一直往下沉,这三样沾上哪样都够呛,不是这三种恶习中的一种还真找不到第四种费钱的事了。

    

    小不点又说“我刘哥吗,吸和赌是不会沾边的,就是这色让我不放心呐”!!

    

    天兆说“小不点啊,放心吧,哥没那本事也没那心情,一没钱,二没料,谁会跟我这个半老徐爹”。

    

    小不点道“不是你色人,是人色你”

    

    小不点看着彩丽,邪笑道“挣钱苦,所以才去赌,你老公给你挣大钱去喽”

    

    彩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听着小不点向天兆说区政府的奇闻:

    

    区政府三大堵,门前车堵,人堵,楼里下水道堵,车堵、人堵是为了要补偿款,下水道堵是因为XX套。

    

    上班时间,大楼走廊里的员工们像鬼子进村,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踩在污水横流的地面上,“怎么回事,哪来的水”一个女员工问,“下水道堵了”男职员答。办公室负责人找来了清洁工老张头,老张头用铁丝搅,搋子搋,累的满头大汗,脏水脏物还是下不去,办公室负责人抬出了管道疏通机,老张头费了好大劲才把下水道打通,疏通机从下水道搅上来的是一堆避孕套,避孕套挂在搅拌线上一个接一个的往上爬,像渔夫收网的小白鱼,头挨着头,尾挨着尾,有的卷着,有的开着,总之装满一纸篓,老张头惊讶,办公室负责人也奇怪,这么多?老张头道“谁仍的这么多”

    

    办公室负责人急忙解释道“可不是我仍的,再说我也不会往这仍啊”

    

    老张头道“我没说是你扔的,你一个人怎么能扔这么多呢”

    

    办公室负责人道“你扔一个,他仍一个,聚少成多”

    

    厕所是男女合用的洗手间,两个女职员上厕所迈进洗手间看见了那桶白的白、黑的黑、鼓的鼓、瘪的瘪的东西,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惊讶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另一个女职员道“这你都不认识,装的”这么多,真叫人受不了!“你有什么受不了的”

    

    “缺德,这么多”一个道

    

    “别贼喊捉贼了”另一个道

    

    维护大楼的整体形象,维护领导威信,办公室负责人想,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是在这时候显示出来的,花点钱领导也能给报销,于是办公室负责人从兜里掏出一叠钱,点出十张“啪”地一下砸在老张头手里,老张头收回了手,两双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毕恭毕敬地接过那叠钱说“谢谢,谢谢”

    

    负责人道“谢什么,这是领导对你的奖励”

    

    老张头道“掏下水道还有奖励,这是我该做的呀!有这么多奖励我愿意天天掏这套”。

    

    “这事对谁都不能说,就让它过去吧”办公室负责人叮嘱道

    

    “那是、那是,谁还没在这时候过来过”

    

    办公室负责人急了,怎么越说越复杂,“这事与我没关系”

    

    我没说与你有关系呀,你一个人怎么能用这么多呢?

    

    办公室负责人听着这话不顺耳,说不明,气的要收回那一千元钱,这还了得,煮熟的鸭子岂能飞喽,老张急忙把钱揣在衣服兜里,拿起那篓套迅速的离开了厕所,回头道“放心吧,谁说出去谁孙子”

    

    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得夜草不肥,老张头像范进中举一样乐疯了,老张头见过钱,一万元也见过,可那不是一次性挣的,活了六十多年,两个小时挣一千元,平生还是第一次,他目前似乎懂得了什么叫“爆发”。“爆发”就是“爆炸性”的发财,是一次性发财,用最少的时间,出最小的力气,挣更多的钱,那些买别墅、高级轿车、出国旅游、出国留学的肯定都是“爆发”的,说不准也有掏下水道的,下水道都能爆发,其他还有什么地方不能“爆发”的呢!

    

    挣钱不挣钱,不在前六十年,六十多岁了还能发笔小财,以后还可能发大财。

    

    人若蝼蚁奔忙世间,苍山照落默默无言,先人谓三十年为一世,十二世为一运,三十运为一会,十二会为一元,自然界一次生灭,计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老张头想:要能混上个“一会、二会”的天下的钱岂不都是自己的,不怕吃苦受累,就怕人白废,以后要盯住那百十个马桶,下水道。

    

    下班后,老张头从那十张百元大钞中抽出一张直奔副食店,鸡鸭鱼肉啥好吃买啥,又买一瓶衡水老白干,提着满满一兜好吃的进门就喊“今天发笔小财,我要喝两盅”老板急忙问怎么发的财啊,发多少,老张头喝着酒,用上下两颗门牙啃着鸡大腿,把区政府下水道掏出东西的事绘声绘色的跟老伴讲了,老伴听后乐的又炒鸡蛋又包饺子道“别管谁仍的,只要你不扔就行”

    

    老张头用指甲扣着眼角屎,神秘的道“你知道大楼里有多少个下水道,多少个马桶吗”

    

    “不知道”老伴答

    

    “一千多个,一个下水道一千块,十个就是一万,一千个下水道要是都堵,你算算得有多少钱”老张头兴奋的无法控制说着“你知道大楼里每天有多少灯亮着,有多少人再加班,他们加班就等于给我挣钱”

    

    老张头表示不对外人说,并没有保证不对老伴说,老伴不是外人,所以自己不是孙子。

    

    早晨老伴去菜市场买菜,对一起跳街舞的姐妹们说了区府大楼下水道被避孕套堵了的事,菜市场广播喇叭开着,老伴添枝加叶的叙说,听傻了市场买菜的人,一个买菜的手里拿着两根茄子对卖菜的说道“避孕套多少钱一斤”卖菜的不加思索道“一块八”

    

    茄子,茄子,两个人都笑了,笑的凄惨,笑的勉强,笑的无奈。本文为书海(http://.shuhai)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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