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雄鹿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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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雄鹿镇

  

    我轻声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俯瞰这道河谷。”走了大约三个钟头后我们稍事歇息。夜空清朗,空气凉爽,满天繁星,但一缕缕轻烟般的夜雾从溪流和草地深处爬上山坡。在我们头顶,枝叶稀疏的桦树在微风中轻摇,映衬着浅淡的天空,如同一张黑网。然后我们继续前行,不久我们就碰上了一条朦胧潜入前方黑暗的起伏窄路。这条路通往林木厅,斯托克,以及雄鹿镇渡口。它从穿过小河谷地的大路分岔出来,蜿蜒爬升,越过绿丘陵的边缘,奔往东区荒野一角的林尾地。

    不久之后,我们一头扎进了一条深陷的小道,小道两旁树木高耸,干叶子在夜风中飒飒作响。周遭一片漆黑。一开始我们还聊天或一起轻哼曲子,因为现在我们已经远离了那些好奇的耳朵;但接着我们就默不作声的赶路了。有人渐渐掉了队,最后当我们开始爬上一道陡坡有人停下脚步打哈欠。

    “我困死了”李爽说,“随时会困倒在路上。你们打算边走边睡吗?都快午夜了。”

    “我还以为你爱走夜路呢”梅里说,“不过我们不能停下因为我们不知道夏尔能撑多久,夏尔被攻破时我们更不知道我们在哪里,所以要尽快赶到戴文瑞尔。我会找合适的地方让大家适当休息。”

    到了早上,天光黯淡,潮湿冰冷。我喊道:“晨光优美啊”李爽疲惫的说:“谁现在有心思欣赏风景啊,我只想快点到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我走开去了树林边缘,远处东方一轮红日正从笼罩着世界的迷雾中升起。秋天的林沐染上点点金黄与艳红,像是漂泊航行在一片朦胧的海洋里。在我左边稍低之处,山路陡然而下,没入一处山谷。

    等我回到队伍中梅里有些焦虑的说:“你去哪里了?害我以为你丢了准备发动大家去找呢。”我说:“没事,只是去放放风而已。山脚下有个小溪不如让大家在哪里休息一下,眯一会?”梅里说:“也行都走了一晚上了我也累了。”说着我们便往山脚下走。走到山脚下便看见一道小瀑布从几呎高的灰色岩床上泻下我们把水壶灌满水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太困了以至于我们不知道睡了多久。还是梅里叫醒了我们,“我们睡了多久?”我揉着眼睛问。“大约三个钟头,现在大概已经过了十点。”梅里说,天气已经好转,也炎热起来。我们下了坡在溪流潜到山路底下的地方过了溪,再爬上另一个坡,翻过一个山肩。

    白昼行进这种事注定是又热又累。不过,走了几哩后这条路总算不再上上下下,改成了乏味的“之”字形爬到一处陡峭的河岸顶上,然后蓄势等着最后一程下坡路。我们看见前方低地上点缀着一簇簇小树丛,伸向远处,融入一片迷蒙的褐色林地。我们的视线正越过林尾地,望着白兰地河。道路像根细线,在我们面前蜿蜒而去。

    “道路向前走个没完没了,”王坤说,“但我不休息可做不到。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啦。”他在路边的河岸上坐下,向东望着薄雾,再过去是白兰地河以及他长这么大都没出过的夏尔的边界。董怡婷站在他旁边,远远的双眼瞪得老大,因为她正在眺望着大片自己从未见过的土地,一直延伸到全新的地平线。“那片林子曾经住着精灵吗?”董怡婷问。“我反正没听说过。”王坤说,“袁一帆你听说过没?”但我没有答话。我沿着路朝东凝望,仿佛自己也从未见过这片土地似的。忽然我开口说:“快走吧,没多少路了,至少接下来一个钟头内大道不会把我们扫到哪里去。”

    我们走下山丘时太阳已经开始西下,午后的阳光遍洒在大地上。我们目前还没在路上遇到过一个人影。这条路不适合走马车,因而不常有人迹,而且很少有人回去林尾地。再加上夏尔已经进入战备状态,所有成年人都调往灰港。我们又稳步慢行了一个多钟头。梅里突然停下,似乎在看什么。我们此时身在平地上,这条路在极尽曲折后变的笔直向前,穿过草地。前方的森林已经不远,外缘有些零星的高大树木长在草地上。

    “皮平快出来,一万多人都饿着呢你却还在吃着卤牛肉,快给我们拿点。”这时突然走出一群身穿甲胄的士兵,领头魁梧男子说:“嗨!梅里,你怎么发现我的?我已经隐藏的很好了,给大块的卤牛肉。”梅里一边大口吃着牛肉一边说:“你小子……走到哪里都是一身卤牛肉味,闭着眼睛用弓箭都能……射中你,对了快点给这些孩子们也弄点吃的,再安排睡觉,两天没合眼了。”皮平笑了笑说:“早安排好了,来大家跟我去广场吃东西。”被叫做皮平的人把我们带到广场,哪里早都摆好了足够我们食用的食物和麦酒,皮平说:“今晚大家敞开吃喝明天一早我们骑马走老林子上东大道去布里村找一个人然后去瑞文戴尔。”“好”所以人齐声应道吃喝跳舞,知道晚上十点多才堪堪进入梦乡,我也去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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