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二门不迈
齐王这边得到消息时，卫迟已在太子府享用接风宴了。
齐王气得咬牙切齿，直骂：“太子这个癞皮狐狸！！”
边骂边气得一拳捶在书桌上，震得桌上东西都荡了下起来：“穆家这群没用的东西！！连个书呆子都弄不死！！！”
手下徐亮看齐王气得形象全无，忙打岔道：“王爷，今日查到卫迟是从越王府走的，日后可需在越王府也安插些人手探查一二？”
齐王果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撑着桌面疑惑道：“卫迟什么时候与越王也交好了？”
想了想，齐王冷笑道：“本王倒是忘了，越王也是个书呆子，这个书呆子倒是个无用的，做为皇子还没一个游学先生名声大，简直丢脸。”
缓了缓心思齐王又问道：“今日可是太子亲自去接的卫迟？”
徐亮回道：“是太子亲自去接的。”
齐王点头：“太子极为看重卫迟，必是会亲力亲为。去查！今日太子在越王府待了多久？”
徐亮点头应下，又问：“越王府可需盯着？”
齐王想了下，吩咐：“最近分了不少人出去办事，越王那里派一个人先盯三天，若是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便不用继续盯着，免得浪费人手。”
徐亮道：“是。”便出去安排人去了。
卫迟昨日走后，荆泽钰又恢复以往的习惯：早膳端到书房用，待下人撤了膳食后便打算专心改良箭匣，正命下人把零件盒端上书桌来，荆一悄无声息出现，一挥手掌风便把窗关了。
低声道：“主子……府外有个生人，看来有点武功底子，现在还不知是谁的人，想是来监视主子的。”
荆泽钰想了下，吩咐下人小心把零件盒放下退下，又命荆一帮忙把零件盒搬到书柜后面暗室里，对荆一说：“在暗处待命，勿要暴露了。”
说完出来关上暗室，找出几本游记放到桌上，叹气道：“今日看来是做不成事了。”荆一退回暗处，荆泽钰把另一边窗户打开，坐下来慢慢翻看游记。
齐王的人守了一天，荆泽钰吃用全部在书房，做出一副痴迷看书的样子——既是来监视他，那就要好好做出不负自己书呆皇子形象的行为，不然岂不是对不起在外面守着的人。
荆泽钰在书房好吃好喝用着，又慢慢看出了趣味，齐王的人在外顶着寒风，心中暗暗叫苦。这越王莫不是要在书房生根，这样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来不沾事的皇子，不知有何值得监视的，只盼着天快点黑越王歇息，他好去书房搜摸一遍看看能不能找点什么出来，方便交差。
好不容易天色沉了，荆泽钰看了一天书久坐不动，身上也是有点酸乏了，便起来走出书房活动活动。
齐王的人眼睛一亮，心道总算是要走了，谁知荆泽钰就在书房门口抬抬肩伸伸腿什么的，半步都不离远了，接着叫下人打来水，又钻回书房去了，过了会用完水，荆泽钰直接就歇在书房里了，看得齐王的人眼睛都要凸出来。
又守了会连下人都歇了，实在没什么收获，就回去齐王府复命去了。
荆泽钰在书房熄了灯其实并未歇下，唤来荆一悄悄出去看个究竟，等了好一会，荆一才回来：“主子，那人回了齐王府。”
荆泽钰笑道：“看来本王这个二哥还有点能耐，居然还查到本王这来了。若是此人再来，你知会本王，他既然来了，总得让他进来看看才能死心。”不然天天这样防着，太耽误事。
荆泽钰挥手让荆一也去歇息，自己起身点了根蜡烛，摸索着把书房所有的暗格机关检查了一遍，这些暗格机关都是他自己设计的，与寻常机关不同，旁边又做了些假的简单暗格掩人耳目，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这些真的暗格，即便发现了，如若不是他教会别人，旁人就算看着他开几次，也是摸不到门道的。荆泽钰检查完，又塞了些无用的笔记字条什么的，放进假的暗格，确保万无一失后，吹灭烛火也歇息了。
那人回去并未发现自己行踪已被荆一知晓，把今日监视到的情况详细禀报了一遍，齐王听来是越王在看书听去是越王在看另一本再听是越王又换了一本看，听得不耐烦起来。
心想白白浪费一个人手去枯守一天，扶着额无力道：“越王就歇在书房么？明日再去仔细盯着，如果还是在看书就不用报了，想法子进书房查一下。”
那人应了退下，随便吃了些膳食，又返回越王府继续盯梢，刚到越王府外墙附近，荆一在屋内睁开双眼，辨听了下来人没别的动作，又合上双眼继续休息：主子今日也累了，歇得又晚，等主子醒了再告知便是。
许是也担心齐王的人早早来监视，荆泽钰今日醒得极早，荆一已经在书房候着了，荆一睡眠本就少，有事就更是睡得警醒，这会看荆泽钰也彻底醒了，轻声报：“主子，齐王的人寅时中时已到府外了。”
荆泽钰穿衣动作不停，应了声“嗯”，招呼下人来伺候洗漱。
用过早膳，荆泽钰依然坐在书房接着看书，翻翻看看写写，一天又过去。齐王的人担心荆泽钰又要歇在书房，正在着急想什么法子把人引出来，就看到荆泽钰出了书房，一手捶着肩膀，把书涵唤来：“许是昨日夜里在书房受了寒，本王这肩膀疼得厉害，你去找个大夫来。”说着回了卧房，书涵赶紧跑去请相熟得大夫。
齐王的人松了一口气，静等越王府的人都歇下，偷偷摸进书房，两手这敲敲那摸摸，很快熟练得摸到几处暗格开关，打开翻查起来，看来也是没少做这种事。等见到里面纸条上都是些鬼画符一样的记录，齐王的人顿觉一阵头痛：越王也真是，把这些破烂东西当宝贝一样塞在暗格里干嘛，这些字分开单看都明白，但是放一起就看不明白意思。
齐王的人挑了几张反复看了会，勉强记下几句话，把东西都按原来的顺序放回去，匆匆回齐王府复命去了。
荆一一直躲在房梁暗处看着，等确定那人跑远了，才翻身下来把暗格打开，拣出刚才那人反复看得几张带去给荆泽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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