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功勋卓著
江炎海走在逍遥楼后院的长廊上,屋檐往下留着雨水,淅淅沥沥地在台阶下聚成一滩水洼。
他轻手轻脚,满怀喜悦地推开鸣玉的闺房,走到床前,一眼就看到鸣玉白皙滑嫩的玉臂从被子中伸出来,她嘴角挂着温暖又幸福的微笑,闭着眼睛转身搂上了一个,一个男人的脖子?!
江炎海一惊,猛地睁开眼,直直从小榻上坐起来。
等他从梦中的不安和惊恐的情绪中调整过来,慢慢放下了莫名的心悸,长叹一声。
他望着窗外不断向后退去的树木,从挂在马车壁上的包袱里,取出了水囊喝了口水,这才浇灭了嗓子上的燥气。
子单听了声响,掀开车帘钻进来,看他醒了,安下心来,开起了玩笑:“你说你这三年,跟拼了命似的,那公孙长齐也是命苦,以为用阵困住了你,结果你生生在阵中就将他劈成了两半,这晋军真真是要休养生息了。”
江炎海无所谓似的:“哦,我还以为他在阵中用的是残影,谁知道他这么蠢自己也进来了。”
子单失笑:“感情你是误打误撞啊。”
江炎海眸中血色一闪:“他挡了我的道,没人能出我的异阵。”
子单大惊失色:“你将他的阵改成了异阵?”
江炎海冷笑:“他的阵太弱,我怕他不小心自己破了,给他在外面补了补。”
子单啧啧称奇:“小海啊,你这幻术和阵法都更上一层啊。竟然在公孙家祖传的困魂阵外结了一层异阵。”
江炎海捂着胸口,问起了别的事:“我昏迷了几日?”
子单算了算:“已经十日,你昏迷之前嚷嚷着就要启程,我们自然不敢耽误,可是有几日状况不好,军医就把速度降下来了。”
江炎海皱眉:“我以为伤不重。”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块裂成两半的白玉佩,用手抚摸着。
子单摇头笑道:“这许小姐的玉佩虽说替你挡了一箭,但是玉裂开后,那箭力道太大,箭头还是将你伤着了,主要是,虽说伤口不深,可是箭上是晋国最猛烈的毒,诚宇给你找解药都废了番功夫。”
江炎海转头诧异:“这毒可是晋国国师自己制造的苗毒焚骨?”看子单点头,他才惊讶:“焚骨可是非常霸道的毒,中毒到身死只有三个时辰,他从哪里找的解药?”
子单笑着说:“诚宇那个家伙,也就比我们大那么几岁吧,他的手段倒是老练,不会武功的家伙,却又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晋国的五公主给绑了,这五公主可是国师的姘头,晋国皇室都不知道的事,他倒是找得准。那五公主身上恨不能将国师的解药给带全了,也不知道他们晋国是不是人与人打交道就是给对方下毒?总之,解药很足,立刻给你解了。不过这焚骨你也知道,能将伤口撕得更深。所以。”子单摊手。
江炎海掀开车帘,大声喝令:“全队提速,争取三日后到京城!”兵士们响亮地齐齐答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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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听说了吗?江家的小将军立了头功!不出几日就回朝领赏了!”
“那可不,自从一年前刘将军中了晋国的埋伏,受了重伤,不得已皇上将江小将军提了总将,这晋国啊,就节节败退。”
“嘘,跟你们说个机密,这江小将军真真勇猛,我大姨夫的二姑婆的孙子在军中做饭,跟我说啊,这战事结束的这么快,完全是因为咱们这位江小将军啊,活生生将晋国的大将军撕成了两半儿!”
“啊!怎么可能!那位不是很厉害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晋国这位将军啊,为人阴险的很,争功劳的事可没少干,早失了军心了。他们家好像最擅长什么阵法的,谁知道遇上了更厉害的江小将军,他的阵法可是更牛!”
“江小将军可是江老将军亲自教的,当年我们魏国之所以能建国,这江老将军可不是吃素的。”
“行了行了,少说点儿吧!这些可都是大官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哎——老板娘!我们的菜呢?怎的还不上?”
后厨的女子大声回应:“马上来马上来!哎呦,阿诺!快出去!这一大锅水呢你抱我干什么!爹!快来,将这个兔崽子抱出去!”
一个小小的声音哭唧唧的:“娘亲!隔壁的二壮打我!你看!我的屁股都青了。”
许鸣玉冷笑着:“许诺!谁还能欺负了你去?你给老娘立刻拿着糕点去隔壁赔罪!”
吴伯刚开始还想拦,结果领着阿诺去了隔壁,就看到那“打人的”二壮鼻青脸肿的,脑袋上还有个大包。
他心里叹气:“早知道就让冬扇领着过来了。亏我还觉得这小子真受了委屈,害怕他吃亏来着。”
等他们道完歉出来,阿诺板着脸跟吴伯嘟囔着:“我娘一点都不向着我,那二壮骂我没有爹,我说我有一大堆向爹爹一样对我好的叔叔,他就侮辱我娘是娼妓,身边全是男人。”
吴伯厉声说:“你说什么!刚刚道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阿诺被吴伯吼得吓坏了,眼圈一红,自己也觉得好委屈:“可是,我确实没有爹啊,我娘确实身边都是男人啊,而且我打了他,已经教训过他骂娘是娼妓这件事了。”
吴伯叹口气,心软得一塌糊涂,他蹲下来正色地看着阿诺:“伯伯跟你说,你这次做得对,以后谁要是再这么骂你娘,你就狠狠打!今天你做得很好,我会跟你娘说的。乖,吴伯带你去洗洗脸。”
等两人进了大门,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吴前辈,别来无恙。”
吴伯一转身,就看到一脸胡茬的江炎海,咧着嘴笑着看他。
“江小子!三年不见,你成熟了啊!”吴伯惊喜地看着他,无论他当年再怎么拒绝过鸣玉,可是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江炎海人品不错,再加上为国为民的打了胜仗,真真是让人不得不尊重。
阿诺拉拉吴伯的手,疑惑问:“外祖父,这是谁啊?”
江炎海低头一看,这不就是三年前那个跟鸣玉一起睡的小屁孩儿吗?他爽朗一笑:“我是你鸣玉姨姨的好友。”
阿诺晕头转向的:“鸣玉?那不是我姨姨,那是我娘亲!”
江炎海脑中空白一片,结结巴巴:“那那那,怎么可能?鸣玉当年。。。。。”吴伯眼疾手快就将江炎海的嘴捂住了。
吴伯对着阿诺笑着说:“阿诺去玩吧,马上中午了记得准点回来吃饭。”等看着小家伙蹦蹦跳跳走远了,才转过头无奈:“这孩子是鸣玉领养的,小家伙不知道鸣玉不是他亲娘,还请你保守秘密。对了,流丹丫头没跟你说过吗?”
江炎海脑中乱成一片,这男娃娃到底从哪里来的?怎么一不留神就成了鸣玉的儿子了?那他要怎么处理与这小萝卜头的关系呢?他突然觉得要愁死了。
最后他定了定神,想到自己打听的鸣玉还在闺中,没有嫁人,突然就脑子清楚了些,朝着后厨走去。
对,他要的是鸣玉,只要鸣玉愿意嫁给他,其他的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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