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同校师生
第十章
同校师生
林菀和小磊两个人终于熬到大二了。开学第一周，校园里一派新气象。这天很晴朗。校园里，小磊哼着歌欢快地走着。忽然后面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闫东。他拿出一条银的十字架项链说：“送给你的。”
“奇怪，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干嘛送我项链？”小磊歪着头奇怪地问。
这时林菀也过来了，对他俩说：“你俩聊什么呢？”
“他要送我一条项链。”小磊说。
闫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我不是毕业了吗？我知道小磊信基督教，所以送给她一条十字架项链。”
“哎呀，你毕业了，我们应该送你纪念礼物才对呀。”林菀笑着说，“看来你对小磊的感情不一般呀。”
小磊轻轻推了林菀一下说：“别拿我寻开心。”她又转向闫东说：“我不要。你给别人吧。”
闫东把项链硬塞到小磊的手里说：“哎呀，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纯银的，才一百多块钱。你不是这么小心眼的女孩子嘛。”说完他立刻转头跑开了。
小磊扬着手中的项链说：“那就谢谢你了。”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冲着闫东喊到：“唉，等一等，刘奉霖呢？怎么好久不见他了？”
闫东转过身来，神秘地说：“他不让我告诉你们，秘密。”
林菀听了，笑了。小磊撇了撇嘴说：“他还有秘密，真有他的。”
这天林菀和小磊要上欣赏课。她俩找了两个靠中间的位子坐下。小磊说：“不知道谁来教在们欣赏课。”林菀拿出笔记笑了笑，说：“欣赏课一定很有意思。”小磊摇了摇头，调侃道：“唉，刘奉霖毕业了，没有帅哥陪咱们听课了。”
这门课是公共课，在大教室上，人很多。上课铃声响了，一个穿着黑裤子黑衬衫、头发垂到耳边的帅气十足的男老师走了进来。他走到讲台边，同学们一片哗然。因为很多人都认识他。
“这不是刘奉霖吗？”薛小磊吃惊地张大了眼睛对林菀说。林菀当然也觉得出乎意料。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像揣着个小兔子似的“嗵嗵”地跳了起来。
小磊悄悄地说：“原来这就是他的秘密呀。”
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刘奉霖开始示意大家安静，他双手撑住讲台说：“同学们，今天我们上外国音乐欣赏课。很多同学都认识我。我叫刘奉霖，就是毕业于本校的留校生。希望我们能互相学习，增长音乐知识，提高音乐素养。”教室里安静下来，大家都盯着这位年轻帅气的男老师。
“谁来说一说你对外国音乐的理解？”课堂气氛又活跃了起来。有的说莫扎特、贝多芬，柴可夫斯基，有的分析西洋乐器的演奏效果。刘奉霖又让大家欣赏了几段音乐。大家一起来分析。刘奉霖还让几个同学用不同的乐器演奏了几段音乐。生动的第一讲在师生的互动中完成了。
下了课，很多同学围到讲台前七嘴八舌地与刘奉霖谈话。有的和他探讨外国作品，有的奇怪他怎么留校了。小磊也拉着林菀围了上去，但没说上话。她俩只好出了教室上下面的课去了。
小磊问：“林菀，你觉不觉得他变了，从里到外都不一样了。”
“是吗？”林菀摇摇头，笑着说，“本来嘛，当老师和当学生感觉当然不一样了。不过我觉得他没怎么变。”
小磊撇了撇嘴说：“你看他在讲台上都不认识咱俩了。”
林菀听了，笑了笑，没说话。她在想，自己知道刘奉霖留校当老师后，自己怎么会感到心里怪怪的。
放了学，林菀去酒店弹琴。小磊满楼道里转悠，终于“碰”上了刘奉霖。“刘老师，您好。我是薛小磊。”她一脸正经地拦住刘奉霖。
刘奉霖笑着看着她说：“别开我玩笑了，我当然知道你是薛小磊了。”“呦，我还以为您一当了老师都不认识我了呢。”刘奉霖看着她认真地说：“走，找个地方坐会儿。林菀呢？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今天上课我还看见她和你坐在一起了呢。”
“她呀，去酒店弹琴了。”
“是吗。小磊，你陪我一起去酒店看她弹琴好不好？”小磊转了转眼珠说：“这个嘛……有什么奖赏？”“我请你喝最好的咖啡。”“哎呀，好诱人啊。行，就这样吧。”
“嗨，两位金童玉女干嘛去呀？”王子的声音在他俩身后响起。
小磊说：“我们去酒店听林菀演奏钢琴。你呢？”
“我正好开着车呢，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哎呀，我好怕怕呀！你的技术行不行呀？那次你送林菀上学﹍”小磊故作害怕地说。
王子咧了咧嘴，说：“嗨，那次不是在车上出的事，再说我从那以后再也没让‘雪孩子’坐过我的车。金火克木克水嘛，风水先生说的。”
小磊马上说:“那刘奉霖的名字中，还带雨呢。水火相克呀！”
王子马上说：“那刘奉霖还姓刘呢！刘字里可有金呀！”
刘奉霖在一边笑着说：“行了行了。小磊，咱不信什么风水先生。上车吧，我坐过好多次他的车了。没事儿。”他拉着小磊上了车，又对王子说：“你要信风水先生，就赶紧改名吧。好好开车!”
于是三个人来到了酒店。一路上小磊夸着王子：“你的驾驶技术也还不错嘛。”王子骄傲地说：“那是，你也不看看咱是谁。”
“也是，那次林菀出事是下了车出的事。也不是你的驾驶技术的问题。”小磊说。
这是家五星级酒店。一层大厅面积很大，像个展览馆，气派豪华。里里外外都是乐器，最里面是一堆西洋乐器，很明显经常有西洋乐队在那儿演出。
最显眼的是门口的一座漂亮的喷泉。喷泉围成半圆形。四周点缀着鲜花绿草。中间就是一台崭新的黑色三角钢琴。
钢琴前坐着一位穿着深紫色长裙的女孩。长长的头发顶端别着个银光闪闪的夹子，柔顺的头发长长地垂在腰系，像个公主一样优雅地弹着钢琴。这是一曲“少女的祈祷”。女孩弹得很投入，好像完全沉浸到了乐曲的旋律中。她就是林菀。弹完一曲，她又弹了一曲贝多芬的“月光曲”。
弹完后，她走下喷水池，一眼就看到了小磊、刘奉霖和王子。小磊笑着冲她招了招手。王子笑着说：“这才叫‘最美’。”
林菀走过去坐在了小磊身旁。她冲刘奉霖说：“刘老师，你也来了？”刘奉霖笑着说：“早就想来了，可总没有机会。以后我还可以来吧？”“就怕你百忙之中没有空。”“没关系，我一定有时间。”
小磊插嘴说：“看来就我最闲了，我也得来个勤工俭学了。哎呀，我的老爸老妈不放心我啊。”她说着搂住了林菀的肩膀，“你帮我和我的父母说说吧。你就是我的榜样。其实我一直想参加刘奉霖的乐队。”她看着刘奉霖。
刘奉霖听了，放下手中的饮料一本正经地冲她说：“真对不起，我们的乐队不要女生。”“我就知道你们重男轻女。”小磊瞪了他一眼。又笑着说：“我们在校外叫你刘奉霖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了。我还不知道我这个老师能当多长时间呢。”
小磊喝了一口饮料坏乐着说：“刘奉霖，你当老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呵呵。”刘奉霖也笑了，他摇摇头没说话。
这时，一直没搭话的林菀说：“你们聊吧。我又得去劳动了。”
“哎，菀菀，我们能不能点两首曲子呀？”刘奉霖说。
“当然可以。别太通俗了。这里恐怕不让弹。”“哎呀，我现在就想听通俗的。《同桌的你》行吗？”林菀笑了：“好吧，为你破例一次。”小磊说：“那我也点一首，《水边的阿蒂丽娜》。”“好。”
“哎，林菀。我想和你来个即兴的四手联弹，赏个脸吧。”王子微笑着说。林菀笑着说：“好吧，为朋友们破例一次。王子你就算免费为酒店劳动一次吧。”
乐曲又响了起来。刘奉霖转过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林菀和王子。小磊也羡慕地看着她们，她转了转眼珠转过头拍了拍刘奉霖的肩膀说：“你看王子对林菀是不是有意思呀？”。
“不会的。他那一大堆女朋友你还不知道。再说，他跟哪个长得了呀？”刘奉霖一只手托着腮面无表情地说。
这时，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站在了他们的餐桌旁。二人抬头一看，是郑熠。
“你们好。”他的话音刚落，刘奉霖便站起来指着自己旁边的座位对他说：“你好，请坐。”“郑大哥，您又来接菀菀了。”对面的小磊说。
“对呀。”郑熠转向刘奉霖，“今天接菀菀来弹琴时，听她说你留校任教了，刘老师。”
“消息传得也太快了。不敢当。您不是很早就是菀菀的老师了吗？”两个人相视而笑，都不说话了。小磊自顾自地陶醉在钢琴声中。她知道两个男人各怀心事，所以不想打扰他们。
十点了，林菀终于下班了。今晚小磊说要去姑姑家。王子想送林菀他们几个，可是郑熠坚持由他来送。王子只好一个人回去了。郑熠先把两个女孩子送回了家。车里只剩下两个男人了。开始是一片沉默。最后，还是郑熠先开了口：“怎么样？上了一天班，再熬一个晚上，很累吧？”
“不累呀。彼此彼此。”又是一阵短暂的沉寂。“哦……”两个人同时要说话。
“你先说吧。”郑熠说道。刘奉霖顿了顿说：“我以后不想让林菀在这儿弹琴了。虽然一个星期就两次，但也耽误她学习。你不是曾经说过她应该好好学习吗？”
“我也这样想，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尊重她的意见。我还在等她长大。她还要参加以后的钢琴大赛。”
“她已经长大了。只不过在你的眼里她还是个孩子。”
回到学校，刘奉霖下了车，一个人走在校园里，他想了想，马上给林菀打了个电话。
林菀接到电话很奇怪，因为这是刘奉霖很少这么晚给她打电话。她问道：“刘奉霖，有什么事吗？”
刘奉霖严肃地对林菀说：“林菀，今天听你在酒店弹琴，确实不错。但现在我以你的老师的身份要求你不要再去酒店弹琴了，你现在可以参加学校的交响乐队。”他说：“在酒店弹琴发挥不出你的水平。毁人。你不是还想当个钢琴家吗？那就离开酒店吧。我相信你妈妈和郑熠都会同意的。”
“谢谢你能为我着想。其实我也有这个打算。但是我还是要在酒店弹完这个月的。”
放下电话，林菀想了想，她坐到妈妈身边说：“妈，我想参加学校的交响乐团。您看下个月我不想去酒店弹琴了，我能住校吗？”
于哲妃微笑着说：“我的女儿长大了。自己拿主意吧。不过一定要好好练钢琴呦。明年还要参加钢琴大赛呢。”
“我的任务就是好好练琴。不过您每天一个人在家没事吧？”
“没事。我每天也有我的工作呀。”于哲妃看了看表说：“哎呀，都快十一点了，快睡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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