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 产地咖啡
上午接到江行长的助理小默的电话，想约我聊聊天，我答应明天下午。
小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孩，财经大学毕业后就来到津市银行上海分行，起初是在核算中心做业务，后来又在资产管理部、信贷部等处工作过，大约一年前被江行长看中，担任行长助理，也算是破格提拔了。
有一回我去找江行长，正巧他临时有事外出，因为同小默已经比较熟悉，我俩就聊了一会。
她知道我的情况，一点也不忌讳我，还说我一直打扮得十分有气质。
当我偶尔问到她有没有朋友时，她突然有些脸红，吞吞吐吐地说自己不想结婚。因为我这方面的事情还算比较熟悉，时间久了我得知她是个拉拉。
其实找拉拉聊聊并非不可以，我对她们真正的了解只限于网络上。以往在认识有限的拉拉朋友面前交流的仅限于普通话题，因为与己关系不大，故从来不深入打探，碍于话题的敏感性，别人不主动提及的事也不会提及，彼此均心照不宣罢了。
看来小默是极其信任我的。
下午去了人民广场三十年代风情街。
驼色小圆领撞色格子收腰连衣裙，淡咖啡色脱防勾开裆免丝连裤袜，黑色烫钻网纱包跟红底高跟鞋，背着黑色牛皮WiFi圆形斜挎手拎包。
产地咖啡门口总坐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四张小桌被占领了三张，稍许里面那张没人去坐，大约是因为四把椅子被搬剩了一把的缘故，于是我去坐了。
老板娘知道我是老卡布基诺，问也不问就端上来了。
我问：“古老师他们来过吗？”
“来过来过，大前天吧，三四个人一起来的。”
“哦，我随便问问，来的时候想兴许会碰见他们呢。”
“你等人啊？”她问。
我摇摇头：“一个人随便逛逛，就逛到你这里来了。”
“那我去拿点香瓜子给你。”
等她再次端着盘子过来时眼睛向我眯了眯，显出一副极为神秘的面容靠近我悄悄地说：“你——下面没穿那个吧？”
我敏捷地缩回双腿夹紧，红着脸说：“你看见了？看得见吗？”
“怎么看不见？我眼睛不太好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人家过路的人只要朝你这儿瞄一瞄就饱眼福了。”
“裙子太短了……”我尴尬地说。
今天这条裙子的确短了些，坐下时裙摆正巧齐椅子边缘，岂止是大腿伸出去，就是坐着不小心敞开了腿都会大曝光，何况里面是开裆连裤袜。
“嘿嘿——”她意味深长地说：“当心生病哟。”
老板娘看起来挺年轻的，不过我知道她的女儿去年刚嫁了个有钱人，女儿经常到店里来看她，古老师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你还留恋着这个小小的咖啡馆？”
她说：“女儿住在昆山花桥，我一个人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做做的话，非得提前得老年痴呆症不可。”那当然是说说，但可见一个人感到孤寂的时候是多么无助。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对老板娘产生了几分同情，便说：“谢谢你，老板娘，陪我坐一会好吗？”她找了一把椅子在我边上坐下。
“快做作外婆了吧？”我问。
“没有啊，我正担心着呢，这么久了我女儿还没怀上，要他们去医院检查又不肯，唉，做这个外婆还早着哩。”
“这种事情急不得，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想法……”
“老大不小了呀，我女婿已经四十二岁了，再不生孩子要到什么时候生！”
我暗暗吃惊，她女儿最多二十一二岁，嫁了个老男人啊，我随口说：“要是生下来了会要你去带孩子吗？”
“大概会请保姆吧，我也不知道，唐妈从来不跟我讲。”老板娘叹了口气又说，“我看还是你好，皮肤白、身材好，刚才我注意到你的臀部了，滚圆哪，天生就是个女人模样，无忧无虑过日子。”
相互间很熟悉了，老早就告诉过她我的情况，所以她老夸我长得就是女人腔，说话有女人腔，走路有女人腔等等，搞得我经常暗暗自恋。
“哪儿呀，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只是我比较会隐瞒罢了，嘻嘻。”
她笑了，贴近我耳朵说：“要是我再年轻十岁二十岁，我也会像你一样那个——”她拉拉我的裙子。
“那你现在也可以的嘛，又没人来抽查。”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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