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间隙
这些日子,敖听心明显感觉到沈书臣对自己的宠爱不似从前。渭河龙宫里其他人对自己的态度也变得有些不友善。敖听心觉得很郁闷,现在她更愿意呆在房间里,逗逗水母,珊瑚,也不愿意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省得惹人讨厌。
银铃带来一封请柬,原来南海龙宫的堂妹敖雨琪,约自己过府一叙。呆在渭河龙宫也没有什么意思,敖听心想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于是和银铃收拾了些细软和衣服,就出发去了南海龙宫。
“堂姐,好些日子没有见你了,上次见你还是在你婚礼上。”敖雨琪亲切地拉着敖听心的手,聊个不停。姐姐妹妹中,她就觉得三姐敖听心人最好!“是啊!好些日子没有见了!”敖听心有点落寞的说道。“姐姐,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姐夫待你不好吗?”敖雨琪关心地问道。银铃见敖雨琪真心关心敖听心,就快嘴道:“还不是渭河龙母刁难听心,她坐着,听心站着,她用膳,听心边上伺候!”“天啊~”敖雨琪吃惊道。“而且沈书臣自从他父王被魏征斩杀后,就和听心越来越疏远,现在直接睡书房了!”银铃也为他们夫妻感情感到焦虑。“姐夫怎么会这样!”敖雨琪抱不平道。“没事的!妹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敖听心反过来说道,“可能夫君最近心情不好,也许过些日子,我们又会向以往一样!”敖听心依旧深爱着沈书臣,她相信他们会和好如初。因为她感觉道他们之间还是有爱!接下来敖听心和敖雨琪有一句没一句,聊着闲话。
在南海龙宫住了几日,敖听心又恢复了满满的活力,她突然有点归心似箭,很想知道她不在的这几日,夫君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自己?于是向三伯父和堂妹告辞,带着银铃回到了渭河龙宫。
这次回来,沈书臣对敖听心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沈书臣已经从父王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了,他也明白父王的死和听心没有关系,说到底还是父王争强好胜,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可是这宁静的生活在敖彩凤去南海龙宫约见敖雨琪时,被打破了。敖雨琪一时说漏嘴,把敖听心被婆婆欺负,被丈夫冷落的事说与了敖彩凤。“哼,我就猜到沈书臣娶她就是看我们东海龙宫在这三界的势力和威望。”敖彩凤傲慢地说道。她平日里就讨厌这个单纯善良的妹妹,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所以她一出嫁,她就等着看她笑话。
一日在东海龙宫后花园敖彩凤撞见了归来探亲的敖听心,“呦,渭河龙宫混不下去,夹着尾巴回父王这来啦!”敖彩凤说话夹枪带棍地讽刺道。“姐姐,什么时候讲话不那么难听,人也就漂亮多了!”敖听心拦下母后,冷冷地回击道。“谁不知道你在渭河龙宫人人都不待见你,婆婆欺负你,丈夫冷落你!”敖听心听到这话,心里很是难过,以为自己装的若无其事,没想到还是被人识破了。“呵呵,那也比姐姐你强啊,都两千多岁了,还待字闺中!”敖彩凤被人说中痛处,本想指着她破口大骂,但看见旁边的海神娘娘不怒而威,心里有点毛毛的,但是仍然嘴硬地回道:“我是宁缺毋滥,不像妹妹饥不择食!”说完,仆人回到自己寝宫。她一走,海神娘娘就问她:“你在夫家过的是不是像彩凤说的那样?”“没有,母后,只是平日里的婆媳小问题,还有前些日子渭河龙王过世,相公心情不好。”敖听心安慰母后道。“那就好!如果受了委屈,你可说于母后,还有个人替你分忧!不见得我能帮你出什么头。”海神娘娘将敖听心揽在怀里,心疼极了。
七哥狴犴听婢女私下议论后花园的事,说妹妹在夫家被欺负,心疼不已,跑到母后的寑殿,就责问妹妹,“沈书臣是不是欺负你?”“七哥你从哪里听来的?他们没有欺负我。”“如果渭河龙宫的人敢欺负你,我就带兵把渭河龙宫铲平了!”狴犴从小把这个妹妹当做心肝宝贝,听说妹妹被欺负,简直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晚上家宴的时候,连父王都知道自己在婆家过的不好的事,敖听心真是觉得头大,原来人言可畏是那么可怕!“听心,如果在夫家过的不好,你就告诉父王,整个东海龙宫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谢谢父王!”“不过你既然已经为人妻,为人媳,自己的那点小性子是要收敛点!要学会温柔贤惠!”敖广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儿臣谨听父王教诲!”
在东海龙宫住了几天,敖听心才回到渭河龙宫,七哥狴犴和八弟负屃还有老九螭吻送敖听心回渭河龙宫。走得时候顺便警告了沈书臣不要欺负他们的妹妹,否则踏平整个渭河龙宫。
“你跟你父王母后兄长说了什么?”
“没有啊!是姐姐敖彩凤胡说八道!”
“你既然嫁给我了,就别整天还当自己是公主,是时候也该学习婆媳,夫妻相处之道!”
“……”
他被几个大舅子莫名其妙地教训了一顿,心里真是窝着一团火。这几日母后也常跟他抱怨,说听心一点没有为人妻的意识,还像个孩子还没定性。这些话他听得很不入耳,内心本就烦躁。
晚上家宴上,众人等渭河龙母落座了,才各自落座。敖听心也小心翼翼地陪同着,沈书臣夹菜给自己的母亲,渭河龙母冷冷地说道:“公主嫁过来那么些日子了,从没在饮食起居上照顾我这个孤寡老人!这样以后老二老三的媳妇怎么以你们为表率?”老太太不怒而威。“那我给您夹菜!”敖听心顺从地说道。“公主你切莫觉得委屈,你应该知道你之前私闯人间,被你父王嫁给凡人!能嫁给我们书臣,也是三生修来的。”渭河龙母说道。“母后,你别说了……”沈书臣示意母后别再说话。渭河龙母假装看不见,继续说道:“我们渭河龙宫自从去世后,很久没办喜事了!我决定给书臣纳妾,好福泽子孙!公主你没意见吧!”话音刚落,敖听心就红着眼跑了出去。
沈书臣赶紧跑出去追,“听心,我母后的话你别放心里!”看着敖听心不断抽泣的背影,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想要伸出手去安慰,又怕被拒绝。“好了,你不要说了,是我不好,非要私闯人间,嫁给过凡人,一千年过去了,还被人当做把柄。”敖听心心痛不已,原来真是相爱容易相守难。
渭河龙母紧锣密鼓地给沈书臣纳妾,她无意中看到儿子和银铃关系很亲密,她心思活络了,银铃没背景,又单纯,比较听话,就想让儿子纳银铃为妾。
“儿子,我上次说纳妾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母后,我真没想过纳妾,我就想跟听心好好生活。”
“我以前就不很赞成你们的婚事,她性格太野,如果不是东海龙宫的三公主,我是不会同意的,可是结果呢,你去东海求她父亲,他父亲还不是见死不救,我们眼睁睁看着你父王被处死!”说到伤心处,渭河龙母免不了老泪纵横。
“好了,母后,过去的时你别再提了!”
“我怎么能不提,我一提起就心如刀割!”听到自己母后这么难过的说着陈年旧事,他将母亲揽在怀里。好一会,渭河龙母才平复心情。对于东海龙王不满和仇恨的种子在沈书臣心里偷偷发芽了。
都说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所以这件事或多或少影响了沈书臣对敖听心的感情。
渭河龙母一日和几个姐妹相约去洞庭湖上品茗赏荷花。洞庭湖龙王的侄女一席黄衫,手抚琵琶,轻拢慢捻,乐音飘散出来,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渭河龙母甚是喜欢。眉眼间遮掩不住喜悦的心情。话说洞庭湖龙王的侄女江书影早就倾心沈书臣,还曾经在五湖四海内扬言非沈书臣不嫁。渭河龙母有一想法冒出来……
聚会结束了,渭河龙母拉着江书影的手,吐槽起自己的儿媳不事公婆,任性刁蛮。埋怨自己的亲家东海龙王见死不救,导致自己的丈夫命丧黄泉。江书影倒也体谅她,一边细声软语地安慰她,一边替她斟茶倒水。渭河龙母觉得这丫头真是不错,嫁给沈书臣做妾也算是门当户对。
话锋一转,她问道江书影:“书影啊,你可还对我儿子沈书臣还有意思?”
江书影一脸娇羞,微微颔首。“我这次一定成全你们好事。”渭河龙母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江书影的手。
两人交头接耳的计划了一番。渭河龙母晚上回来,正好碰见敖听心,敖听心给她请安,她视若无睹。径直回到自己房里。银铃替敖听心打抱不平,敖听心一言不发,回到自己房里。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要发生点什么。
沈书臣从天庭回到渭河龙宫,就一头扎进书房,最近司雨部的主簿渡劫上升大神的时候,被三十九道天雷劈中,殒命荒海。沈书臣有意于此。品味司副食神虽然是个不小的天职,但是毕竟不是龙的本职,而且司雨部是天庭重要的部门,掌管天下万物的生死存亡。他正在积极谋划这一切。
敖听心推开书房的门,亲自端着一杯姜茶给沈书臣驱寒。沈书臣已经有两日没有看见敖听心,他忍不住亲了亲那张自己想了很久的芳唇。“怎么这么不乖,那么晚还没睡?”沈书臣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媳妇,心疼地轻轻的抚摸敖听心两个黑黑的眼圈,“都成熊猫眼了!”
“人家想你嘛!”敖听心一头扎进丈夫的怀里,像只倦谴的猫找个温暖的怀抱撒娇。
水母识趣的放大光芒。光影照耀下,将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玉帝派食神和副食神到民间寻觅新的美食达人,沈书臣带着部下在江西一带寻觅理想中的美食达人,晚上,部下极力拉沈书臣去逛逛江西的窑子,“食神,都说江西的妹子辣,不同于别的地方的妹子。”沈书臣开始拒绝下属的提议,“你该不会怕嫂子兴师问罪吧”沈书臣经不住下属的软磨硬泡,又怕让下属知道惧内掉面子,所以硬着头皮一起去了。
妓院不同于京城的妓院,这里的妓院都是黄土堆砌的窑子,窑子里红幔旖旎歌舞起,丝竹管弦绕梁柱,有表演杂技的,江西的妹子相比京城的妹子长得特别的结实,高高耸起的**,小麦肤色,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无不透露着江西特有的朴实风味。这时,在台上有个姑娘正在表演千手观音,台下的观众无不拍手称快。沈书臣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定睛一看,这不是江书影吗?她作为洞庭湖龙王的侄女好好的富贵不享,反而喜欢留恋风尘,也真是让人称奇。还有人想一条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啧啧啧……
好多人好些事搁在心里久了,就成了经年累月,就成了你精心打扮过以后的模样。只会让你心里来越重,可在某一刻。当这个人再重新出现的时候,你会发现好像他真实的样子,在你心里已经相去经年了。那大概就是人生释然的时刻吧。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解冤释结,各莫相赠。这话与君共勉。
看小说就用20066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