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刺客一波又一波
“将军既醒了,便自己服下这颗药吧。”
“这是?”
陆如松有些懵,他明明只只喝醉了,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个已经离开了足足两年的人,醒来为何是这般模样?
“若水的酒里有金枪散,这是解药。”
听了钰大夫的话,陆如松也不多说什么,一仰头,一粒蓝色的药丸便入了口。
“他居然敢给本将军下□□!”
陆如松青筋暴起,难怪自己做了一夜春梦,下身的胀痛渐渐消失。
“或许他是准备与将军共饮。”钰大夫难得见陆如松这个样子,打趣道。
“他——”陆如松竟不知该如何接话,一时语塞。
“幸好那刺客给将军下了迷药,不然这小兄弟只怕要代若水与将军行周公之礼。”
说完一阵轻笑,陆如松看着床上的人,又想起常若水,一阵恶寒,只央钰大夫一定要救活小二,便出了帐外。
听乔朝乔夕汇报了今晚的情况,没想到他们不仅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法对付自己,居然还调虎离山,不是小二代常若水行周公之礼,而是代他陆如松受了重伤。
钰大夫清淤血,倒药酒,撒草木灰一气呵成,只是给她擦淤血时,她嘤咛了一声,仿佛有复苏的迹象,他怕她一会儿扛不住疼痛,一个手刀便直接将她砍晕。
上完药,他用药箱里的白绸蒙住双眼,将她身上裹着的几层白巾去掉,又从药箱里拿出新的白巾,给她重新裹上,完全没有一丝非分之想,如同柳下惠一般,即使是无意中碰到她胸前的柔软,他也没有任何孟浪的想法。
“钰大夫,我家将军有请!”第一天高伯仲说道。
“一日不醒,且让他等。”他立于书案前续诗。
“钰大夫,我家将军有请!”第二天高叔季说道。
“两日不醒,且看天意。”他仍立于书案前续诗。
“钰大夫,我家将军有请!”第三天乔夕说道。
“三日不醒,寻个法师。”他仍旧是立于书案前却心烦意乱,他已经尽了全力,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了。
他说寻个法师不过是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也让陆如松可以消停一会儿,不必日日派人来烦扰他。
他那夜行诊后,便嘱托陆如松,三日内若他不醒,只能听天由命,结果陆如松每日都派人来,他本就不安心,更是被陆如松派来的人扰得六神无主。
他逼着自己看医书,看了许久仍旧是第一页,书上全是那日在林中她的笑容,那样灿烂,那样美好,却又那样容易消逝。他立于书案前,续出的诗句更是一句不如一句。
“钰大夫,我家将军有请!”
第四天乔朝在营帐外呼他,是她醒了吗?她终于醒了?他强忍着自己的激动,深呼了几口气,又缓缓吐出,手里的医书被他捏出了几道褶皱,微风在褶皱上飒飒作响,书页上写的正是“女相男声者,为弱症,须以兽血作引,集百草……”
钰大夫缓缓走出来,见了乔朝仍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冰清玉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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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你好,我是16级外语系的明月!床前明月光的明月!”
“床前明月光?”
“李白《静夜思》里的第一句——床前明月光。”
“好诗好诗,我是15级的苏欧阳。”
他轻笑,我想我大概就是那时喜欢上这个干净明媚的男孩子,单纯如我,哪知道他是个“老司机”
后来我才明白,那让我一见倾心的微笑中,竟带着调戏的意味,以至于后来我介绍自己的名字,再也不敢用李白的《静夜思》。
都说女追男,隔成纱,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纱是用一根一根的玄铁丝勾成的?我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才将他追到手,他喜欢战术谋略,我便熟读鬼谷兵书,他喜欢日漫小泽,我的二外就选修日语,他喜欢马术击剑,我就去参加培训班,我的意志以他的喜好为转移,直到他喜欢上新的小学妹,而我,也学会了喝酒买醉。
金秋九月,记忆随着落叶在风中飞舞,野菊花缓缓从路边探出头来,阳光暖洋洋得洒在身上,秋风吹皱一汪碧水……
那三人在水中静默无声,我趴在草地上,身旁是陆如松和高家两兄弟的衣服。
钰大夫明明是让他们带我来晒太阳,他们竟自顾自得耍起水了,让我在这儿给他们看衣服,索性我也闭上眼睛,享受这明媚的午后时光。
“这位仁兄,你——”
我趴在地上正晒着太阳,却感觉有什么东西遮住了我的阳光,瞥见地上伏着一片阴影,我伸了个懒腰,抬起头。
“救命啊——”
为什么刺杀陆如松的刺客,比大姨妈来得都规律,隔十几天就是一波,早知道那人是刺客,我就不抬头了,该陪你演的我能演视而不见吗?
四目相对,两人均是尴尬,锋利的剑刀尖,迎着耀眼的阳光,直直得刺向我的双目,我反射性低头,却也是无用之功。
脸上有几滴液体滑落,湿漉漉得,我猛地睁开眼睛,正看到陆如松从碧湖中旋身而出,水花四溅,每一颗水珠在阳光下都照得透亮。
三千乌丝散落如同九天的瀑布一般,玄铁的面具发出银光,素色的里衣贴紧了他的胸壁,完美得勾勒出腹肌和胸肌的强壮。
他几个飞旋,低伏在我面前,俯身迅速拾起衣服旁的宝刀,手腕轻轻一翻,宝刀便不偏不倚正好挡住了那人的剑锋,刀身尚未出鞘,凛冽之气却以让刺客不寒而栗。
那人和剑被推向了半空,他反手拨刀,将宝刀拨向空中,长虹一般的剑气在空中散开。
瞬间腾空跃起,右手握刀,正面相迎,直向那刺客面门砍去。那人用剑锋一挑,以巧力化开了他的正面攻击,闪躲开来。
陆如松的宝刀再次直直砍向他的面门,毫无技巧可言,那刺客仍旧是一挑,只是这次却没那么幸运,上好的宝剑即刻断成了五片,双眼瞬时溅出鲜血,弹落在金黄色的枯叶上,他捂着双眼,连连退后了几步。
“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陆如松的剑气凝聚在刀尖,锋芒于电光火石之间,伴着一声龙吟,刀已入鞘,方圆百步之内的无边落叶簌簌而下,既密且急,那刺客失了方向感,跌坐在地上。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百里清扬决不眨一下眼!”想来那刺客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我陆如松从不杀无名之辈,阁下请回。”
那声音里的傲气是我从未见过的陆如松,一身白衫不似往常的酷冷装扮,却比往常更多了一分肃杀之意。
“你——”那人咬牙切齿却只能道出一个你字来。
“回去告诉他,不必在本将军身上下功夫了。”陆如松也不看他,携着佩刀径直朝我走来。
“我——”
“滚。”
他转身朝我走来,一改之前的冷意,双眸炯炯有神,我想着他面具下的嘴角定是轻轻上扬,我面前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怎么?还没看够?”
他撩起地上的衣物,却并不急着穿,声音很是轻快,我不知是中了什么魔,却一点不能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竟鬼使神差得点了点头。
“来日方长,只要跟在本将军身边,定让你见识见识‘陆如松’这三个字的神威!”
说完话他大笑着,突然拿自己的衣服在我脸上乱擦一通,我才刚刚对“战神”这两个字稍有感觉,又被他这一恶劣行径破坏得不剩半分。
“你走开啊!”我双手慌乱得挥舞着,心砰砰乱跳,他的左手握住我两只手。
“今日本将军可没中迷药,岂能由得你像那晚捶打我?”
右手用外衣替我擦着脸上和脖子上的水珠,擦过后左手松开我的手,又覆上我的双眼,我眨了眨眼,他的指腹满是老茧,一只手几乎盖住了我整张脸。
提起那晚的事,我又羞又怒,张嘴去咬他的手,却听他说:“若不是你这双眼一直盯着我看,本将军何须用两招才将他制服?”
这他喵就是在怪我喽?我他喵就是想安静晒个太阳,这样也能被人袭击?我才不信他有这个本事,一招制敌?
人家好歹也是个江湖人,百里清扬,一听就是个厉害的名字,回头我也得改个名字混江湖,就叫百里明月啊,或者轩辕明月什么的。
“你不要擦了!”我晃了晃脑袋,一手抓住他的衣襟,哪知他脚下没吃力,就直直俯身趴下来。
我慌得一个翻身想起身,却刚好被他压在身下,他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护在我的背下。
我透过玄铁面具看着他的双眼,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豪放不羁的天马吗?涅槃重生的凤凰吗?或是克制忍耐的苍狼吗?
我情不自禁得伸出右手,面具的冰凉触感让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梦,我不知自己的脑中在想些什么,却知无关风月,只是心中阵阵隐痛。
忠心护国却每日被君王猜忌,除了自己肩上的担子,每月还要应付江湖的刺杀,身上伤痕累累,他是如何以“战神”的威名活到现在的呢?
他的身体缓缓向下,灼热的胸壁慢慢贴近我,双眼紧紧盯着我,眸光流转,仿佛要将我看透一般。
“你——在想什么?”
他的面具在我面前无限放大,面具碰到我的鼻尖,我温热的鼻息呼到他冰凉的面具上。
“我……我没想什么。”我转过头不敢正视他。
“没想什么是在想什么?”他仍不依不挠。
“无赖!”我底气不足的骂道,好像是我不小心将他拉倒的。
“你这脸蛋儿,倒真像个未出阁的小姐,只这声音——”
他说完话,手从我脸边划过,我只觉得身上的力道轻了几分,想是他准备起身。高家两兄弟去追另一个刺客,万一他们回来,看见此情此景,定认为我与陆如松有断袖之喜好。
“禀将军,那刺客——”
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明月啊明月,我真想打死你个乌鸦嘴,陆如松还未来得及起身,正碰上归来复命的高伯仲和高叔季,二人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大眼瞪小眼儿。
“你二人的功夫近日都有所退步。”陆如松一边说话,一边穿起自己的外衫,越发像是被人捉奸在床。
“属下领罚!”高伯仲说道。
“你还不起来?”他低头看着我,我迎着光只能看着他高大的身形,却看不清楚。
“疼——”我弱弱得说道,高叔季刚要蹲下背我,却被高伯仲拉住,他疑惑得看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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