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蝌蚪姬出世
时光飞逝,朱厚照每日在刘姬、白玉郎、江彬众人的陪伴下美满的生活着。转瞬之间到了公元1516年的夏天。这一日天气格外燥热,朱厚照天不亮就因炎热起了床。他寻思着往昔的事,觉得自己这些年多忙于游戏对朝纲荒废了太多,冷了大臣们的心。他打算趁今天的机会好好弥补一番,于是立刻穿戴整齐,乘辇去往皇城金銮殿。文武百官听说今天皇帝特意起了个大早要去上朝,无不喜出望外。他们便也早早的来到了金銮殿内等候。礼毕之后,君臣便开始一齐商讨国事了。朱厚照端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群臣递上来的奏折,双眼打量着下面的人们。正在说关于边疆防护方面存在的问题。就在这个时候,一段唱颂经文的梵音传进了在场众人的耳朵,群臣左顾右盼起来。朱厚照细细地分辨那声音的源头来自何方,却许久未能分辨出来。他命白玉郎去殿外查看,不多时,白玉郎急匆匆跑了回来伏在朱厚照的耳边细语了几句。朱厚照闻听二目圆睁,显得甚是吃惊。口中念叨:“真能有这等事吗?”他说着径直走出了大殿,来到殿外的广场上,转过身来向大殿屋顶之上张望。只见有一个身披朗袈头戴班霞相貌奇特的西域番僧盘腿坐在大殿屋顶的正中,这个番僧的手中拿着一条虎头如意金棍,他的背后有一团耀眼的红光宛如一轮炽热的太阳。诵经之声正是从这个番僧口中发出来的。朱厚照显然是被眼前番僧的相貌惊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不能移动。屋顶上的番僧两条胳膊奇长,胳膊的肤色如同白玉。他的双腿很短,且腿上的皮肤呈暗黑色。更令人觉得奇特的是,这个番僧布满皱纹的一张脸上有两条颜色不同的眉毛一直垂到胸前,一条是白眉毛而另一条是黑眉毛。殿内的文武百官们见皇上在殿外呆若木鸡的望着屋顶,不由得心中好奇心升起,都陆续走到殿外顺着朱厚照的目光看去,他们见状也都是大吃一惊。对着屋顶上的番僧指指点点。朱厚照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想起老臣谢迁曾告诉过自己先帝的遗训,正德十六年的时候若是有四个番僧朝见千万不可准许,细细想来如今是正德十一年,有番僧来此应该并无大碍。更何况对面仅是一人,想来不是父亲所说的那一伙人。他想到这里突然觉察到自己与众臣一样站着,而那屋顶的番僧是稳稳的坐着。心中燃起一团怒火,便指着屋上僧人大声喊道。
“屋顶上面的那一番僧,见了寡人非但不跪还坐在高处俯视寡人!这是轻视寡人之举,也是轻视我大明之举!来人啊!还不快把那个番僧给我抓下来!”
在场的武将和侍卫听到后纷纷卷起衣袖来到大殿屋檐之下准备上去抓那番僧,却因为大殿的屋顶太高而无法跃的上去,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去爬支撑殿宇的金柱,却不料金柱光滑无比根本无法攀爬。于是都垂头丧气的回到武宗身边称难以到达屋顶。
“哼!一介武夫,实属无脑之辈!你们就不知道取来天梯再去抓人吗!”朱厚照气急败坏的挖苦武将和侍卫们。
屋顶的番僧看见朱厚照又叫又喊的样子觉得他滑稽至极,于是停止了诵经,朗声大笑起来。
“好你个无礼之徒啊!竟敢嘲笑寡人,一会把你拿下砍了你的秃头!”朱厚照听到笑声圆睁二目对着番僧咆哮道。
“好好好。皇上若是想要抓贫僧不必命臣子取什么天梯了,贫僧有个办法能让他们上来。”番僧朱唇起伏淡然的说。接着,番僧将他那根虎头如意金棍拿在手中指着朱厚照所在的位置叫道:“要长能长,要短不长。我要你长你便长,我要你短你不长。长长长长......”随着他说出的这句咒语,虎头如意金棍就如听得懂人语一样越长越长。这条棍子从屋顶上一直长到了朱厚照的面前。在番僧和众人面前仿佛搭建出了一条连接彼此的桥梁。
“皇上,叫你的侍卫顺着这条棍子爬上来抓贫僧吧。”番僧眯着眼笑着说。那样子看起来很慈祥。
朱厚照吓得面如土色,但身为一国之君不能在臣下的面前丢失威严。他故作镇定点指身旁的几个侍卫让他们顺着棍子向屋顶上爬去。这几个侍卫不敢不从便爬上那根奇怪的棍子,就在这几个侍卫爬离地面三丈多高的时候,屋顶上的番僧突然脱口又说出一句咒语来:“要短能短,要长不短。我要你短你便短,我要你长你不短,短,快快短来!”他话音未落,这条棍子就刷的一声迅速缩短,眨眼之间就变成最初的那般长度了,停在番僧的手中不再缩短。那几个侍卫就感觉双手一滑,攀住的棍子就荡然无存了,他们狼狈地从半空中摔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几个人同时摔得背过气去。
“真乃妖人也!众爱卿可有办法惩治于此妖人啊?”
朱厚照惊慌失措地询问身边的众朝臣,众臣皆因惊惧而不言语,唯有义子江彬走到皇帝近前拉住他小声地说道。
“父皇,您切莫惊慌害怕。这一番僧方才仅仅是戏弄了父皇,却未曾伤害于您啊。就此可见此人并非是什么害人的妖怪,非但如此,儿臣倒还觉得他手中的那条虎头如意金棍不是等闲之物,而是一件稀世珍宝啊。常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您虽然被他戏弄了一番,但若先把这番僧稳住,再得到他手中的那根如意宝棍,您可就江山永固了。”
“言之有理!我儿真是智谋超群呐!寡人怎么就没想到呢,可如何才能得到那僧人的宝棍呢?”
“回父皇的话,依儿臣拙见我们可以用金银购买,也可用国库中的任意一件宝物与他交换。”
朱厚照听了江彬的一席话对番僧手中的虎头如意金棍怦然心动,刚才的怒气全部消除,他对着番僧拍手一笑,说道。
“西域来的法师,您的本领高强实在令寡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恕寡人有眼无珠不识真仙。”说着他朝着屋顶深施一礼。
“阿弥陀佛,皇上对贫僧如此恭敬,贫僧也不能再行失礼之举。刚刚多有冒犯还望皇上宽恕贫僧。”番僧说着站起身,在屋顶上纵身一跃,飘飘然落在尘埃。
朱厚照众人打量着来在近前的番僧,个个都掩面发笑。眼前的这个番僧臂长腿短,身高仅仅到众人的腰部,活像一只长臂猿猴。朱厚照把偷笑的声音转化成咳嗽,用手摸向番僧的虎头如意金棍。说道。
“法师,本王是个爱宝之人,国库之中至宝无数。今天看到你这条虎头金棍真是大开眼界啊!不知法师的这条棍子可否卖给本王?寡人有意愿以重金购买。”
番僧听后迟疑片刻,他把棍子背到自己的身后,双手合十说道。
“恕贫僧万难从命,贫僧自小在净土灵鹫山修行,这条虎头如意金棍是贫僧的随身之物,所以即使皇上出万两黄金,贫僧也不能卖给皇上。”
“这.....寡人愿用十件稀世珍宝与法师交换,可否?”
“不行。”
“百件可否?”
“就算是千件万件贫僧也不作交换。”番僧摇着头说道。
“这是为何啊?难道法师视寡人的宝贝如粪土不成?”
“不不不,贫僧绝无此意。只是这根棍子是贫僧护身的兵器,贫僧曾与佛国楞伽城的魔王罗波那交战,若不是手中有此兵器,定当败于他手。”
“法师.....寡人见你穿着打扮似是从我国西域而来,而西域距佛国的灵鹫山、楞伽城万里有余,想法师定是在欺瞒寡人吧。”朱厚照看着番僧的着装疑惑道。
番僧一笑回复到:“世间幻象万千,真相却仅有一个。皇上不要为眼前的景象所迷惑,贫僧有驾云飞天之能,入海涉地之术。万里之遥,只需片刻的功夫就能到达。就算从佛国来此也只需一盏茶的功夫。”
番僧说道这里,朱厚照与在场百官都惊得张口结舌。番僧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道:“皇上,我此次坐禅于金銮殿的屋顶能与皇上有一面之缘实在倍感荣幸,这条虎头如意金棍虽然不能卖给皇上,但贫僧以表敬意愿将另一件宝物送给皇上,那件宝物同这如意金棍一样有变大缩小之能。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啊?”
听番僧说有宝物送给自己,朱厚照顿时双眼放光兴奋的说:“不知法师愿将哪一件宝物送于寡人啊?快快拿出来呈给寡人一观呐。”
番僧笑了笑,撑开自己挂在腰间的口袋用手在里面摸索起来,不一会从里面掏出来一团事物,呈给朱厚照观看。朱厚照定睛一看吓了一跳,只见番僧手中拿着的是一只金色的大蟾蜍。那只蟾蜍呱呱的叫着,四条腿上还沾有泥土。
朱厚照后退了两步用手掩着面说道:“法师,这在淤泥中生活的蟾蜍怎会是什么宝物啊。你这不是在说笑吗?”
番僧不以为意,正色说道:“皇上您有所不知,这只金蟾蜍可是一件稀世的宝蟾啊。它是贫僧从西方叶尔羌汗国的小河中捉到的。它要大能大要小能小。大了能气吞山河,破千军万马。小了能当做爱宠养在深宫里捕食蚊虫。这样的一只蟾蜍难道算不上是宝贝吗?”
朱厚照听后半信半疑,他迟疑片刻对番僧说:“这蟾蜍若真如法师所讲有那般通天之能,倒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可是区区一只癞蛤蟆,实在令寡人难以相信它有那么大的本领。法师是否能为寡人演示一番,让这蟾蜍变大一次呢。”
“皇上,贫僧不便演示,因为这只蟾蜍认主啊。谁让它变大他从此便听谁的话了,贫僧现在若是让它变大了,它今后就不肯听皇上您的话了,再将这宝贝送给皇上岂不就失灵了吗。所以还请皇上您亲自试验。”番僧说着把蟾蜍递给了朱厚照。
朱厚照手托蟾蜍口中说道:“寡人虽从小饱读诗书却不曾学习过仙言咒语,还望法师能指点迷津,让寡人知晓使这只蟾蜍变化的方法。”
番僧指着远处红墙边上的大柳树说:“只需取来柳枝一条,敲打蟾蜍的头即可。想让它变大就念声变大,想让它缩小就念声变小。”
“就这么简单吗?”朱厚照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番僧。
“就如此简单,还望皇上好自为之,贫僧去也。”番僧说完这句话后身体逐渐透明起来,太阳散发出的光束一一穿过了他的身躯,刹那间他的身体就如蒸发了一样在众人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真乃神人也!”朱厚照大呼一声,连忙跪在地上对着刚才番僧所站过的地方连磕了三个头。之后他站起身来,命白玉郎从墙边的柳树上摘来了一根柳条。他一手托着蟾蜍,一手拿起柳条。按照番僧方才所说的办法实施起来,文武大臣们都躲的远远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朱厚照手中的蟾蜍,这时远处的江彬对着朱厚照喊道。
“父皇,请先把那蟾蜍放在地上再让其变大,一会它变大了凭您的力气怎么能托得住它呢?”
朱厚照觉得江彬言之有理,便把蟾蜍放到地上运足浑身的气力大喊:“变大!”然后用柳条轻轻敲打在蟾蜍的头上,这只蟾蜍的身体动了两动顿时大了一圈。朱厚照见状大喜,随即他又用柳条打了一下蟾蜍的头口中叫道:“再大!”那只蟾蜍就又大了一圈。朱厚照欣喜若狂,他不满足的继续敲打着蟾蜍的头,口中不停的念:“再大,再大。敲你一下大过猪猡,敲你三下大过大象,若是敲你一百下你就脚踏紫禁城,敲你一千下你就头顶灵霄殿!”可是不巧的是那只蟾蜍每被朱厚照敲一下身体变大的幅度就少一分,与其说它是变大不如说它是在充气,不一会的功夫这只蟾蜍就在朱厚照的敲打下将自己鼓成了一个气球。朱厚照感到很纳闷“这蟾蜍怎么不像是在变大而像是在变胖啊。”此时的他边想还边用柳枝不间断的敲打着蟾蜍的头,众人也感到有些奇怪都走上前来查看状况,江彬见状赶忙上前拉住朱厚照的手让他别再打了。
“父皇暂且住手,这只蟾蜍根本不是能变大变小的宝蟾,我们上了番僧的当了,这只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蟾蜍了。您每抽打他一次,它就气愤三分,就这样这畜生把自己的身体充满了气,您若再这样打下去恐怕这只蟾蜍就会因身体爆裂而死啊。”江彬话音刚落,只见那只蟾蜍的皮肤就逐渐爆裂开来,啪的一声脆响,蟾蜍的身体爆开,一股恶臭的脓血喷涌而出溅在了朱厚照的脸上。吓得他转头就跑,将手中的柳条抛在身后。
“父皇,莫怕。”白玉郎追上前去将惊魂未定的朱厚照搀了回来。
“其罪当诛!方才那个西域妖僧真是气杀寡人了!快快发下通缉令,定要将那妖人擒来问罪!不杀此人难消我恨!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戏弄寡人!”朱厚照边擦脸上的血迹便咬牙切齿的说。在场的众大臣想到方才番僧消失之际朱厚照还虔诚下拜连磕了三个响头不由得觉得好笑,都掩面假装咳嗽。就这样一次难得的早朝被那一西域番僧给搅合了。朱厚照在侍从们的簇拥下回归了西苑豹房,众朝臣们也各自回府。只留下一只身体爆裂而死的蟾蜍沐浴着晚霞静静等待着月光亲临大地。
清脆的虫鸣在草丛间响了起来,一轮有着玉白色光华的明月悬在了紫禁城的上空,皎洁无暇的月光普照着三千世界。金銮殿外的广场上此时已空无一人,有一阵清风拂动着那只死蟾蜍爆裂的皮囊,蟾蜍皮肤被吹开的瞬间,有一只翠绿色的小青蛙探头探脑的从蟾蜍的体内钻了出来。这只青蛙浑身散发着一抹青光,就如同一块碧绿的宝石。青蛙左顾右盼了一阵,见四下里无人便三蹦两蹦的消失在了墙边茂盛的草丛里。这一天的深夜,朱厚照没有去刘姬的寝宫,刘姬独自一人坐在放满花瓣的浴桶内洗澡。浴桶内散发着几味中草药的清香和刘姬白嫩肌肤的体香。她如美玉一样的肌肤在花瓣的衬托下显得更为美艳动人。她合上一双凤眼静静的坐在浴桶之内露出很惬意的笑容,令她没想到的是此时正有一只翠绿色的青蛙趴在浴室的雕花屏风上窥探着自己,这只青蛙仿佛被眼前的这个美人所吸引住了,不由得躯体一颤,它瞅准时机,趁刘姬不注意将身子一跃,纵身跳进了浴桶里,穿过水面上的浮花沉入桶底去了。青蛙落水的声音很小,刘姬并未察觉到,她依然闭着眼睛享受着药浴。
青蛙落入水中后开始游来游去,游到刘姬的腿上用舌头去舔她的腿,刘姬觉得腿上有些痒便用手去抓,青蛙就赶忙游走。诸如此类,这只青蛙仿佛是在**这个美人。最后,青蛙趴伏在了刘姬柔软平坦的小腹之上,这一次刘姬并未感觉到痒而是觉得自己的私处在隐隐作痛。但是她并没有过于在意,待药浴水凉之后便起身穿好衣物走出了这间屋子。不多时,屋外的长廊上响起了宫女们说话的声音,他们是来此处收拾浴桶的,浴桶内的青蛙闻声惊慌,它双腿用力一跃,将身子似箭一样射向了纸牕。随着一声纸撕裂的声音,青蛙的身影消失在了窗外的昏暗之中。
“促菊,我看你就是痴人说梦,白玉郎那等相貌俊美且地位高贵的人怎么可能看的上你啊,你就别做这等美梦了。”一个宫女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呀,我的容貌也算得上美艳绝伦了,他有什么理由不喜欢我呢?他是没看见过我,若是看见我了,他一定会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叫促菊的宫女说道,这个宫女长得十分美艳,有着秀挺的鼻子、细长的柳眉,以及如美玉一般的皮肤。就连刘姬与之相比都要稍逊一筹,也许是因为这个宫女更加年轻的缘故。曾经在朱厚照搜罗全天下的美人打算养在豹房妓院的时候,这个女子因为钟情于白玉郎便将自己的面容涂得很黑,因此躲过了那一劫。
这时,对话的两个宫女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屋子开始收拾药浴桶。
“总之啊,我这一生只倾慕白玉郎一人非他不嫁。他那般丰神俊朗的姿态实在让我欲罢不能。”促菊双眼充满憧憬的说。
“唉.....我看你这样的痴人注定是要孤单一生了,咦?这里怎么破了个洞啊。”另一个宫女回应着促菊突然看见纸牕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便走上前去看。
“诶呦,这可不得了呀!是谁那么大胆子偷看咱们娘娘洗澡啊。”促菊笑着说。
“我看这个洞的形状好像一只青蛙啊。”另一个宫女说。
“哈哈哈,难不成是青蛙偷看咱们娘娘洗澡吗?莓华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啊。”促菊略带嘲讽的对另一个宫女说,叫莓华的宫女羞红了脸。他们两个麻利的收拾完浴桶打算回自己的卧房睡觉,就在这个时候,刘姬的书房内传来一声划破夜空的惊叫。吓得两个宫女将手中的提灯掉在了地上,两个人慌忙地跑进刘姬的书房,眼前的景象顿时将二人吓得呆若木鸡。只见刘姬坐在椅子上,她的肚子逐渐大了起来。鼓成了一个球形。
“促菊、莓华,快去找御医来!本宫的肚子疼死了!”刘姬面露惊恐的对二人大叫。
两个宫女不敢怠慢,他们迅速跑出寝宫找来了一个御医。
御医坐在刘姬的身前为她诊脉,足足用了半柱香的功夫才停下来。御医跪倒在地上,口中低语。
“娘娘千岁,臣不敢有半句谎言,据臣观察您丝毫没有生病的迹象。但是您腹部隆起,脉象上呈喜脉,这说明您如今已有身孕了。”
“啊?”刘姬抱着自己浑圆的肚子显然是不敢相信御医说的话。
“王太医,人都是十月怀胎。本宫却怎么仅仅片刻的功夫肚子就能鼓起来这么大,就像有了十个月身孕的孕妇一样呢。方才本宫沐浴之时,肚子还如往常般大小呢,你不会是看错了吧。”刘姬战战兢兢的说。
“不会有错,娘娘的确是怀孕了。恕臣不知娘娘为何仅仅怀孕片刻就有了怀胎十月之态。”王太医羞愧的低下头去。随后继续说道:“娘娘,这实属异象。依微臣之见娘娘还是快快将此事禀明圣上,好早作打算。”
“太医所言在理,钱公公,快去把我身怀有孕之事速速禀明皇上。”刘姬对一个太监说。太监领命去找朱厚照,朱厚照此时正在豹房妓院内与美人们纵酒玩乐,他听说刘姬有了身孕惊得酒意全消。
“是吗!爱妃真的怀上寡人的龙种了?快快头前带路!引寡人前去探望。”朱厚照披上衣衫兴奋的对前来报信的太监说。
太监头前引路,带着朱厚照和几个侍从快步来到刘姬的寝宫,他们一行人刚刚走到书房外长廊就听到书房内传来了婴儿啼哭的声音。紧接着看见一大群嬷嬷宫女进进出出,有的端着热水盆,有的拿着布巾。朱厚照看的满头雾水,他紧走几步来到书房的门口正巧碰到了王太医,王太医见到皇上急忙下拜,朱厚照用手拉住他忙问道。
“王太医,方才寡人得到消息说寡人的爱妃怀上了龙种,可真有此事啊?”
“回禀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娘娘仅仅才怀胎一个时辰便诞下了婴儿!婴儿此时就在屋中。”王太医说着用手指了指书房内的小床。
“啊?”朱厚照一把推开王太医大步走进屋去。只见在一群宫女的围拢之下刘姬躺在床榻上,怀里抱着一个娇小可爱的胖娃娃。
朱厚照命众人退在一旁,径直来到刘姬的床前。用十分关切的目光看着她和婴儿。
“爱妃,这个孩子真是你诞下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回禀皇上,臣妾也不知道终究是什么原因。一个时辰前臣妾洗澡的时候肚子还是平坦的,洗完后来到书房便感觉肚子疼痛难忍并且逐渐鼓胀起来。吓得臣妾赶忙找来王太医诊治,太医说我有了身孕。臣妾不敢隐瞒皇上忙命公公去寻你,谁知派出的公公刚离开寝宫不久,臣妾的肚子就愈发疼痛起来,王太医找来了稳婆为臣妾接生。这个孩子就是臣妾刚刚诞下的。”刘姬说着把怀里的孩子抱给朱厚照。朱厚照接过那个孩子打量一番后赞叹道。
“诶呀!这孩子生的如此俊俏,可爱至极啊!”朱厚照笑盈盈的抚摸着婴儿柔嫩的小手,喜欢的不得了。
“还望皇上为这个孩子取个名字吧,她是个女孩子。”刘姬高兴的说。
“好啊,想当年寡人为了求子又是看病又是驱魔,折腾了好一阵子,现在想来真是多此一举啊。要知道今日寡人能喜得贵女还用得着费那些事嘛。这一定是上天赏赐给寡人的,这真是大明的福分啊。爱妃,曾经寡人对你多有冷淡全是寡人的不是,还望你多多包涵,从此之后寡人定当好好待你。”
听朱厚照当着众人的面说这样的言词,刘姬俊俏的脸上泛起了阵阵微红。朱厚照抱着孩子踱步来到窗边望见挂在树梢上的一轮明月,心中颇有几分感慨,说道。
“夏虫啼鸣月当空,爱女出世消吾愁。若问公主名为何?玉体冰肌为月笙。就叫她月苼公主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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