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
“来,介绍一下,这是你师弟,阿九小张,这是你们师姐,清清。”左师傅得意的介绍道,当然得意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位清清姑娘。这小丫头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竟然是我们的师姐,小张哥我俩有些尴尬的僵在那里。
“两位不要听左爷爷胡说,我那有那个本事妄称你们的师姐,叫我清清就好,咱们各论各的。”清清姑娘轻笑着说,这份坦然更让我俩无地自容了。
“那些人是什么身份?我教你的本事怎么不用?”左师傅有些疑问。
“好像是什么大官家的公子,来这做生意。连于县令都对他很恭敬,所以我也不想惹是非。”
“哦?官家也有人?那怎么办,今天打了他,明天肯定会传你去问话,你要小心应对。”左师傅皱着眉头说道。
“我已经想好了,我这就去衙门报备,就说趁你们不备我跑出来的。”清清姑娘笑着说。
“人家四个壮汉,你一个小姑娘是怎么跑出来的?”左师傅学着官府的口气质问到。
“我跳进河里,顺流而下。”清清姑娘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说道。
“怎么挣脱的?”左师傅继续质问。
“跟你们求饶的时候,乘机挣脱的。”说完,清清有些不舍的将右手的衣袖撕了个口子,看上去好像是别人撕的一样。
“嗯,神情。”左师傅点点头,补充了一句。
“明白了,牛奶奶,又得麻烦您帮我照看着欢欢了,欢欢听话,到时候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清清姑娘满脸柔情的说道。
“那我去了”说完她就要走。
“等会,万一再遇到坏人怎么办?我陪你去。”我脱口而出。
“你放心吧,一般的地痞流氓,不是她的对手。”左师傅得意的笑着说。清清对我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看见没有?什么时候你们三有清清一半出息,老子也知足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滚回去吧。小心点,躲着人走。”左师傅吩咐完也回去睡觉了。
晚上躺在床上,清清姑娘的影子,总是浮现在我的脑海,尤其是她抱着欢欢的那个侧脸,那份温柔。我这是怎么了?这种感觉好奇妙,心里痒痒的,又很舒服。
在上工的时候,我总想跟大牛多了解了解清清姑娘的事,可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小张哥先开口了。
“大牛,昨晚那个姑娘长的真俊呀,你家邻居?”
“嗯,她跟欢欢是亲姐妹,就住在我家东院。姐妹俩挺可怜的,跟我爹娘一样。都是被拉去做劳工,就再也没回来。三年以前吧,她家的许爷爷也走了,就剩她们姐妹俩。就由清清照顾着欢欢,清清不在家的时候,欢欢就在我家玩。
”大牛解释道。
“哦,那也怪不容易的,姐妹俩无依无靠的。”
“嗯,平时大家能帮衬,就互相帮衬着。”
“那她昨天干什么去了?那么晚还不回家?”小张哥贱贱的问道,说话的语气让我觉得别扭。
“她拜了香茗院的老板为师,平时在那卖唱。”大牛耸了耸肩
“卖唱?好好的姑娘干什么不好,去卖唱。”
“张哥,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卖唱怎么了?”大牛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香茗院都是些有钱人待的地方。有钱人嘛,什么坏主意都能想出来,我怕她吃亏。”小张哥一看大牛有些生气,就给自己辩解道。
“哦,那没事,香茗院的老板就是她师傅,一般人不会动她的,以前有个小混混摸了她一把,直接被她挑断了手筋。从那以后更没人敢动她了。”大牛也是简单,听了小张哥的解释,就不气了。
“挑了人家的手筋?这小丫头挺厉害呀。”小张哥惊叹道。
“都是左大爷教她的,你想想她一个姑娘家,要是不学点防身的本事,这世道怎么保护自己?”
“那后来呢?被挑的那个人呢?”小张哥追问道
“后来一帮人把她家围了,要抓她,可左大爷出面给摆平了。”
“咋回事?你好好说说。”
“我也不清楚,晚上你自己问他吧。”
晚上我们来到左师傅家,左师傅一边吃饭一边轻描淡写的说。
“那还不简单,当时他们有个老大,带着几个人就以为自己很厉害。我就把他手筋也给挑了,晚上我摸到他家,当时他要是不服软,我就直接把他做了。”这些话说起来简单,但左师傅能做出来就不简单了。
“师傅这么厉害?那以后我们……”小张哥话还没说完。
“想的美”左师傅直接给打断了。
“啊?为什么师傅你就对她这么好?”小张哥哭着脸问。
“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早上饭和中午饭是在哪吃的吗?”左师傅悠悠的问道,我们一时无话可说,合着这老头自己从来没做过饭?怪不得那锅里落了厚厚一层灰。
“你的衣服怎么还没缝好?”我一看小张大牛,左师傅昨天撕下来的布已经缝好了,只有我的还没缝。
“去找清清吧,我的就是她缝的。”
“哦”让我去找清清姑娘,我没来由的有些心虚。
“不敢去呀?我陪你去。”小张哥调笑着我。
“你那也去不了,你跟大牛你俩打,不打就滚蛋。”左师傅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说。
鬼鬼祟祟的来到大牛家东院,我竟然有些不敢进去,也不知道进去以后该说些什么。
鼓了好几次,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院门。小房子的东屋亮着灯,应该还没有休息。
“咚咚咚”我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谁呀?”清清姑娘的声音穿了出来。
“是我,左师傅让我过来缝衣服。”
“你是谁?”说着她已经推开了门,看见是我笑了一下。
“是你呀,进来吧。”看着她另一只手提着的木棍,我真庆幸刚才没有冒失的推门进去。
“你是阿九哥?”
“嗯,那个,左师傅让我过来,请你帮我缝一下衣服。”我以前没发现自己的嘴这么笨呀。
“昨天还真得谢谢你们,我还在想着怎么感谢你们呢。来进里屋吧。”清清姑娘一边把我引进东屋,一边说。随着她进了东屋,一阵清香扑面而来,屋里的一切展现在我眼前。迎面的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几本书,和几张写满字的纸,墙上挂的应该是字和画,字我看不懂,但是画都很漂亮,东边的墙角摆着两个旧衣柜,和一个小书架。北边的炕上,铺着两床被褥,欢欢正在其中的一个被窝里呼呼大睡。
“来吧,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缝。”清清姑娘给欢欢盖好被子,转身对我轻声说。
“你这身上?”我脱下衣服,清清姑娘看见我一身的伤疤,出声问道。
“我以前打过仗。”
“哦”
接下来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几次我都想说说话,可又憋了回去。我只能偷偷的看着灯光下她认真缝衣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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