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
“这些都是你画的?”我看着墙上的画问道。
“嗯,我还在学,所以画的不好。”她抬头笑了笑。
“画的这么像还不好?”我不太懂画,不过墙上的这些画都很像,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画的是什么,其中有很多风景,还有一些院子和小楼。
“比我师傅可差远了”
“你师傅画的更像?”
“不是,师傅我们追求的不一样,他就算简单的几笔,也可以让人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表达?”越说越深奥了,我有些不太懂。
“对,有时候是他的心情,有时候是事情。”衣服缝的差不多了,清清姑娘检查一下递给我。
“哦,谢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才对,多亏了你们我才摆脱了那些人。”
“那现在没事了吧?”我穿好了衣服,想多呆一会,可是找不到理由。
“没事了,我昨天跳进河里游了一会,就上岸去官府了。报备了以后,就回来了。今天刘公子还派人传话,说等他伤好了再来找我。”看来这个刘公子还不死心。
“那我走了”实在找不到理由再待下去了。
“好,再见”清清姑娘把我送出院子,给门上了锁。
回到左师傅家,大牛跟小张哥正打成一团,左师傅在一旁指点。
“黑熊掏心,踹他,踹腿。”知道的是左师傅在教他俩,不知道的看左师傅的表情动作还以为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呢。
“好了,你俩一起打他吧。”我刚看了一会热闹就被发现了。
涂了左师傅教我们做出来的金创药,确实很有效。有了这个药,我们打起来也没有了太多的顾虑,所以小张哥和大牛也越来越难对付了。再加上旁边有个左师傅指点他们,我现在也不敢保证能绝对赢得了他们。
他俩进步的很快,由此看来进行实战确实是最有效的方法。再加上左师傅的指点,他俩现在不说别的,至少打架肯定比一般人要强。
“来吧,咱俩过两招。”自从上次用铁锹代刀,练的那两下,左师傅终于耐不住寂寞,要跟我再过两招。不过这次是赤手空拳,我心里也没底。
还没等我准备好,左师傅已经一拳打了过来,跟小张哥出拳的方式差不多。躲过拳头,又是一记抱摔。我这才明白,左师傅用的都是小张哥和大牛这几天打架的招式。虽然招式差不多,但是左师傅用出来,更快更狠,而且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要不是这几天我一直跟他俩对练,没准现在我已经躺下了。这样来往了十多个回合,我还是被左师傅的快拳打中胸口,一口气没上来,坐地上了。
“看见我是怎么打得了吗?”左师傅一边喘着气,一边对观战的两个人说。
“看见了”
“嗯,你们回去好好练,不一定就非得要学习招式,知道吗?也要学会琢磨,一个同样的招式,一百个人,一百个用法。所以我不教你们招式,先让你们。你们仨虽然笨了点,不过很听话,以后好好孝敬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左师傅现在越来越有当师傅的样子了,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在倚老卖老。
“来吧,把工钱领了。”这天收工,郑掌柜宣布发工钱,我也跟着高兴起来,不过很快我才发现,根本没有我的工钱。赔给罗胖子七两,加上之前借的一两,我这个月的工钱还不够呢。
不知不觉,我竟然已经在这里十多天了。从想死,到新生。时间从来都不会管我们怎么样,它只是悄悄的,一刻不停的流过。我反思现在的自己,虽然噩梦还是时不时的袭来,但是我的心可能已经越来越平静,我从来没有忘记我的兄弟,也更期望得到现在这些人的认可。而且我发现我现在想的东西越来越多,学会了思考,也开始想去学习。以前的日子混乱而且麻木,别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就好像被人控制的战马一样。现在我开始学着控制自己。虽然我还是我,可我的心已经完全的变了。
每天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梳洗一下,帮着张大爷张大娘干些小活,跟他们一起吃饭,工作已经成了习惯,闲下来的时候还能跟小兰学学认字写字,跟小张大牛聊聊天。晚上再一起拿着酒菜去学武,偶尔还能与清清姑娘聊上几句。
现在的日子没有以前刺激,甚至有些平淡,不过很踏实心安。
一直以来,左师傅都在夸耀清清姑娘的厉害,但她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展示过。
“清清,你也去跟他们练练。”左师傅对过来给他送衣服的清清姑娘说。
“不好吧,我怕手底下没有分寸,伤了他们。”听这口气,好像还真的挺厉害。
“没事,你跟阿九练练,别下死手就行。”左师傅无所谓的把我推了出来。
“好吧,阿九哥,要是不小心伤了你,你可不要生气呀。”清清姑娘柔柔的说。被一个小姑娘这么说,我可真有点生气了,把我当啥了?要是连一个小丫头都打不过,我还有什么脸,说着保护别人?
“你先来”看着清清姑娘站在我面前,我有些无从下手,让她先攻击吧,然后我就可以反击了。
清清姑娘脸色一变,直接一巴掌向我扇了过来,而且速度很快。
看准时机,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刚有些喜色,心头一颤,本能的向后一闪,她的另一只手从我眼前划过。紧接着抓住她手腕的手好像被蛰了一下,我本能的松手,刚站身子。清清姑娘的手就落在我的脖子附近,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手里有一把簪子,正是之前插在她头发上的其中之一。
“哼,你小子自大了吧,轻敌了吧?女人练武天生就有身体上的不足,正面肯定是要吃亏的,所以我直接教了她武器,有了武器,男女之间的差距就会缩小一些,但还不够,所以我教她的都是些阴人的招式,专门招呼要害,只要被伤了,非死即残。”左师傅冷笑着说。
这不是耍赖吗?不过她是怎么把簪子藏在手里的,我怎么没注意到呢,看来清清姑娘确实有两下子。
“咋滴?你还不服?”左师傅看出我有些不忿。
“你说说,一个姑娘家,还有别的办法吗?你让她练得跟你们似的一身腱子肉?还是等死?在老子看来,只要是能保命的本事,就是好本事,而且能对一个姑娘出手的,能是什么好人?死有余辜。”听了左师傅这样的解释,想一想也对,不可能要求一个姑娘像个男人一样去决斗,那本来就是对姑娘的不公平。而且如果不是这些手段,清清姑娘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怎么保护自己?
现在我相信她曾经把小混混的手筋挑断了。对于一个姑娘来说,这些本来都应该与她无关才对,可是她还要照顾妹妹,保护自己。这中间吃了多少苦,我想像不到,我有点想要保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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