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扩大规模
就在宣州为凤鸣书院捐书的活动开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从京城赶过来的宝文斋的东家，也就是陈管事的小舅子徐益，也为了从翰墨印书坊拿书的事情，而来到褚宅投拜帖，拜访陈玄玉和云蓝。
徐益自知他一个小小的书商，与冠军侯夫妇的身份天差地别，不过是因为姐夫恰好是侯府的管事，这才幸运地成为了翰墨印书坊最早的一批书商，因此他过来投拜帖和送上礼物，只不过是出于礼节，不敢怠慢，并没有想过能见到云蓝和陈玄玉。
云蓝和陈玄玉这几日也并不空闲，因此没有见徐益。
徐益到褚府投了拜帖送上礼物之后，因为不知道陈管事是否有空，径直去了翰墨印书坊。
宣州这边翰墨居生意的红火，早已经传到了京城。
这一路过来，徐益也听到了不少相关的消息，更别说越是临近宣州，他路上就遇见了越多打算到宣州买书的读书人。
这让徐益越发急切地想快点拿到翰墨印书坊的这一批新书，同时也后悔自己在京城得到陈管事的消息，动身时带的银子还太少了，能买的书还是不够多。
徐益到了翰墨书坊，却扑了个空，吕管事和陈管事几人，却是亲自带人到凤鸣书院去商议捐书的事情去了。留在翰墨书坊的是另一位管事。
但是与宝文斋这几家书肆合作之事，却是早就决定下来并签了合约的，因此这位余管事并没有因为吕管事和陈管事不在而刁难徐益，而是很客气地见了他，并就宝文斋这次过来，能拿到什么书，以及数量、价格等具体的事项进行协商。
当然，余管事先带徐益去看了最新印出来的书册。
徐益之前自然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书，拿起来就舍不得放下了，恨不得将眼前看到的这些书都搬回宝文斋去。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这些书是翰墨书坊印出来的，但翰墨书坊都没有想着让翰墨居做这独家生意，他想将这些书都拿回京城，自然也只能想想而已。
而后徐益就佩服起云蓝来。
这雕版印刷和线装书都算不上什么很新奇的东西，怎么在这之前，就没人想到要做这印书的生意呢？
若是他之前就能想到，这会岂不是早已赚得盆满钵满的？
但这世上没有什么早知道，因此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徐益心中一闪而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只是手中的书还是舍不得放下，就这么拿着，与余管事转回会客厅，商议起这次拿货的细节。
余管事对于徐益拿着那一册书也没有多在意，翰墨书坊与宝文斋怎么合作，合约上已经说得很清楚，这会只需要商议这一次徐益过来，是拿多少书回去，以及这书在市面上售价是多少这些问题而已。
而书价的问题，云蓝早已有了决定，在印书时，就在书的封底印上了价格，因此只要按照合约上的折扣来计算就行了，只是统计时稍微有些繁琐。
徐益没想到这些书上还印上了价格，不过他一想就释然了。这样还不用担心翰墨书坊看到这些书卖得好就漫天要价，至于拿回宝文斋之后，若是这些书卖得好，倒不用担心自己只能局限于封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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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卖不上高价。
这封底上都印了，那是参考价，倘若真太多人抢，还担心价钱上不去吗？
待想明白了这一点，徐益面上的笑意就更真挚了。
但是一听到余管事接下来的话，徐益面上的笑就绷不住了：“什么？只能拿五千册？一万怎么够？我可是从京城过来的，若是只有这五千册的书，运费的成本就太高了！”
余管事无奈道：“没有办法，如今翰墨书坊印的书还是太少了。而且五千册也不少了，之前书香阁来了两回，总共也不过是才拿了五千册回去。少夫人就是考虑到徐掌柜从京城过来一趟也不容易，这才给徐掌柜五千册，这可是翰墨书坊日夜赶工加印出来的，这五千册拿走，书的库存也几乎空了，翰墨居那边都限购了呢。书业堂也不在宣州，但之前少夫人也只是给胡掌柜拿了六千册回去。”
徐益一听没有办法，无奈道：“那就五千册吧。”
说完，他灵机一动，却又想到了一个办法，道：“既然翰墨书坊如今印的书都不够卖，更何况还要供应几家书商，为什么不扩大规模，到京城也开一家印书坊呢？若是有什么困难之处，我宝文斋在京中也有些熟人，或许可以帮一些忙。”
余管事闻言，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徐益。
徐益这才想起，人家冠军侯的根基就在京城，以燕国公府在京中的势力，他一个小小书商的熟人算什么。他建议翰墨书坊在京中也开一家印书坊，自然是好意，但是若京城开了印书坊，他得到的好处自然也是很多的，至少不用千里迢迢地到宣州来拿书，而他说的帮忙，自然更是想着能从中得到好处了。
毕竟若是他在京城这家印书坊中出了力的话，以后与印书坊合作，得到的好处自然更多。
他原本还奢望着，若是他出了力，待云蓝在京中也兴建了一家印书坊，说不定冠军侯夫人心情一好，给他些印书坊的分红什么的，又或者甚至将在京城开印书坊的事情直接交给他，那就赚大了。
这会看到余管事的表情，徐益心中一个激灵，这才发觉自己想太多了。
当下徐益只当作自己从未有过从印书坊中得到天大好处的奢望，补救道：“我只是想着，而今翰墨印书坊印的书根本不够卖，是应该扩大一下规模，京中读书人更多，而且来年还会有许多读书人进京赶考，若是翰墨书坊能在京城也开一家印书坊和翰墨居，生意定然不会差，而宝文斋也能就近拿书，那就再好不过了。”
以冠军侯府和燕国公府的势力，在京城开个印书坊那还不是简单的事情，更何况皇上给翰墨居题字的事情如今已经传开了，谁不知道冠军侯夫妇印书卖书之事，是得了皇上支持的，甚至还有消息说，就连内库的藏书，皇上都同意了给冠军侯夫人翻印。
既然如此，冠军侯夫人将翰墨印书坊开到京城去，只怕早就在计划之中，说不定就是近期的事情。
果然，徐益才说完，就听余管事微微一笑，道：“这个徐掌柜不用担心，少夫人早有决定，而今在京城开印书坊的事情已经筹备着了。”
余管事早看出了徐益的那点小心思，不过这不算什么，余管事也没与他多计较，只作不知，把已经筹备在京城开印书坊之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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