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永远都欠我的
香沚就低眉站在一旁,她竟连请示都未请示就放墨萧言进来了!
“怎么?想赖账了?”
他说的应该是前些日子自己被关柴房的事。
“我是自己跑的,你都没给我这笔帐,我如何赖?”
墨萧言笑了,兀自拿起石板上的茶杯浅饮而下。
“你若跑了没回来,这帐我就真不给了,可是你又回来了,这帐……可就算不清了。”
他说着用力在她脖颈处一咬,印下一个红印。
该死!
洛落恨恨的望着他,墨萧言想让她身败名裂!
“我那可爱的弟弟对你好像用情至深啊!”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留下的得意之作,勾唇。
“若是让他发现我们两个趁他不在府上时……偷情……”
男人的笑变得很冷,很阴狠。
“你说他会不会掐死你?”
她现在很想掐死他。
“原来墨大少爷也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她哼笑,“我倒不在乎被墨堇言掐死,就怕让你这种小人给白白玷污了去!”
他被激怒了,脸色变得铁青。
大手猛的握住她细弱的脖颈,狠道。
“是么?那我就成全你!”
窒息的恐惧一下全涌上来了,周身的气息全在消散,她想要抬手推开他,可是使不上力气。
脑海中又猛的爬上那一点点从未有过的小片段,有好多声音,好多呼喊,好多谩骂。
水在眼中手中心中蔓延,掐在她脖颈的手很热,还有看着她的男人,眼神充满杀戾。
她闭眼,无力垂泪。
墨萧言吓得猛的就放开她,将她小心扶在树背上,给她灌了水。
他以为是自己吓着她了,其实并不是。
洛落又看到那些奇怪的片段了。
“怎么样了?”
他虽然把话说得难听,也只是被激怒了,其实完全没有想把她怎么样的心。
况且墨萧言觉得自己方才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只是吓吓她,怎么她竟昏迷了。
她咳嗽几声,眼皮很重。
“墨大少爷,你我无怨无仇,你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你在我身上花心思就是在虚度自己宝贵的时间,不划算。”
他见她还没死,放下心来。
“你放火烧了我家,真的无怨无仇?”
墨萧言给她拍背顺气。
“洛落你记住,我就是吃饱了撑的要帮你,所以,你永远都欠我的。”
某女内心真的很煎熬,她只是想好好混吃等死过日子,怎的就惹到这俩神经病了呢!?
害她现在变成了不但要夜防某只小狼崽爬床,还要日防另一只小狼崽偷袭。
她无奈的看着墨萧言,此人已无可救药,鉴定完毕。
“我家就住在酒巷最里头,家里还住着大娘和赌鬼爹爹,你去烧回来,就当我给你还债了!顺便把我爹娘也烧了,就当是赔礼!”
墨萧言点点头,复道。
“听说你还有个妹妹,若不然一并赔给我?”
“……”
看来这家伙已经把她查个底朝天了。
想到洛湘离,她的心底又揪起来了。
其实那会在罗山逃亡时她把洛湘离赶走实在不知道到底对不对,可是若是把她留在那儿肯定给前来的马大汉打死,在两个都是坏选择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冒险。
把她吓完又调戏完的墨萧言走后,她坐在藤椅上缓了一下,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被这两个人给折磨疯了不可。
近些天儿真真是越来越燥热难耐,不知怎的,她总觉着香芷做事情明面儿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就像拿熏香和加薄被一事,姨娘们领的这些用度都算是给足量的。
可是香芷领回来的是什么?
一个阴潮不像样还带着异味的破被,熏香还带着霉气,若不是三夫人昨夜带来的薄锦被,她就要被这怪异酷暑的天儿给摧残折腾死。
香芷是大夫人的人,恐怕是得了授意来欺负她了。
还有墨萧言明目张胆就来她的院落偷袭她,香芷也没有拦。
这种事情传入大夫人耳中得是不堪成何样?可想而知。
养不成自己的人,一定要想办法赶走。
入夜沐浴时,脖颈处被墨萧言留下的红印太过明显了,这厮显然是要她难堪。
所以晚饭她借口食欲不振,就留在院里自己吃了。
梳妆台前,铜镜中倒映着女人精美的面庞。
抬手拿起一支素玉簪子,是太奶奶赠给她的,晶莹剔透,是世间好玉。
簪子的末端很尖锐,滑在掌心带着些许刺痛。
她有意无意的把玩着,若有所思。
“香沚,你过来。”
“奴婢在。”她屈膝跪下。
洛落的眼神依旧在那支素玉簪子上,悠然问道。
“那些就是你的忠心?”
她指的自然是香沚领回来的连乞丐的嫌恶的破被和檀香。
小丫鬟故作委屈,颤颤巍巍道。
“夫人,奴婢也是奉命做事的,管家拿什么过来奴婢就接什么。”
她冷哼,“是么?”
“本夫人怎瞧着你床上那些都比你替本夫人领回来的要好?”
香沚眼神游离,显然是心虚了。
某女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哼,我管你是谁授意的,你不让我好过,你也甭想过!
洛落将手中的簪子在自己的掌心稍稍用力,白嫩的肉里立马起了红印。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香沚觉得她莫名其妙。自残?
“当然是陷害你喽。”
她被自己的首饰弄伤了,外人会怎么想,太奶奶会怎么想,她的院里统共就她这么一个丫鬟,难保不是下人起了贼心偷首饰被正主抓了个正着最后还把主子划伤了。
“夫人!奴婢与您无怨无仇,您作何要陷害奴婢?”
呵,无怨无仇?
某女点点头。
“我这个人呐,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好,香沚你年纪与我相仿,凭什么我就得嫁进墨家做寡妇,时不时还得忍受少爷们的轻浮。可是你多好呀,他们又不碰你,还让你看着我被这些人渣欺负,我难过呀!”
洛落说着还啧啧了几声,漫步走着她跟前,叹气道。
“今日我差些就死在墨萧言手上了,真是拖了你的福。我这个人最怕疼的了,刚刚那簪子在手上的时候,我没敢用力,心想着,弄伤我自己来陷害你……不如……”
她冷笑,将簪子抵在香沚细嫩的白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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