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要脸还是要舌头?
小丫鬟整个人呆鄂的跪在那里,听着这个传言中实在逆来顺受的软包子说着自己全然听不懂的话儿。
“不如直接将你这细嫩的小脸蛋划道口子不是更划算?”
尖锐的玉簪在她的脸上游离,香沚看她认真又阴狠的神情,眼泪哗哗的就流下来了。
“夫人饶命!”
“饶命?”她无奈摇头,指了指自己脖颈上的红印。
“这可是你亲眼看着墨萧言留下来的,你说你要是说出去了,我怎么办?”
看着小姑娘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她就暗爽。
“夫人!奴婢……奴婢不会说出去的!求您放过奴婢吧!”
香沚也是个妙龄少女,脸若毁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洛落怎么说也是个夫人,就算毁了一个丫鬟的脸顶多就是被斥责几句,过后吃亏的绝对是她自己!
“你这嘴巴管不管得住……”她笑了,“本夫人如何知道?”
小丫鬟立马磕响头求饶,那清脆的声儿阵阵入耳,看来着实是吓住她了。
“夫人!奴婢打死都不敢说出去!求您绕过奴婢吧!”
某女见势就收,悠悠起身,坐回位子。
“要饶过你也可以,不过……本夫人觉着哑巴才不会背叛本夫人。”
言外之意,脸可以留,但是舌头就不要了。
这下香沚更懵了,洛落这不依不饶就是要拿她开刀的模样,一点都不好对付!
“自己选吧,要脸还是要舌头。”
香沚抽噎了几声,心知逃不过。
“要……要脸。”
她点点头,拖着下巴道。
“行了,割了舌头本夫人也嫌恶心,从今以后你便是个哑巴了,本夫人不想从你口中听见一个字,不,半个字也不行,听明白了么?”
香沚怔怔的点了点头,闭口不敢出声。
这个下马威下去,看这个丫头以后还敢不敢再自作主张引狼入室了!
翌日,她院上的丫鬟哑巴了的事情整个大宅便人尽皆知了,都说是洛落日子过得不顺心,拿丫鬟出气来着,还说她小小年纪竟能下得如此狠手,竟把一妙龄少女弄得哑巴了!
大夫人是午时才听说得这事的,沈衣堇正无事逗着翠鸟,手中逗鸟的小玩意儿一下便折断了。
“把那个贱丫头给本夫人叫来!”
“是是是。”
侍女香怜吓得一个哆嗦,赶紧跑出去通报了香沚。
少顷,香沚面色发青的出现在大夫人面前。
噗通跪地,一个劲儿的哭。
“怎么回事!?”
香沚见都是自己人,也就开口了。
“她……她不让奴婢说话了。大……大少爷前几日轻浮了她,她让奴婢以后都做个哑巴,不能再说半句话!”
沈衣堇拍了桌,怒骂道。
“果真是狐狸精,连本夫人的儿子都敢勾引!”
当妈的当然不承认是自己儿子色心大发了,墨萧言在她眼里那就是盛南甚至整个京城人人都想嫁的公子哥,怎可能会看上这样一个小寡妇呢!
“奴婢现在不敢说话,她说再听得我口中说出半个字就……就……”
“就怎么?”
香沚又哭了,啜泣道。
“就划破奴婢的脸!”
沈衣堇此事掀桌的心都有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是够野的,自己的眼线也敢下手。
“好……好……”
妇人点点头,往日里的温雅大方此刻尽数变成狰狞。
“小狐狸精!本夫人就让你身败名裂!”
…………
盛南的杏花酒栈,她向陈掌柜打听了洛湘离的下落。
陈掌柜常去罗山捡恶蛇,说是酿酒用的。
“湘离啊!她怎会跑罗山去了?”
那地儿可不是姑娘家能呆的!什么野兽贼匪头儿都有,稍有不甚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前些日子犯了难,我怕她跑不出罗山,所以才来问掌柜的可否能替我寻一寻她?”
陈掌柜拨弄着算盘,有些为难。
洛落立马会了意,掏出仅有的那点碎银子全给了他。
陈掌柜嬉皮笑脸的,担保了会给她打听到洛湘离的下落。
…………
六月的天儿说变就变,出门时还好好的,回府就下了暴雨。
被淋得像个落水狗,实在不堪。
一种莫名的孤独感油然而生,她卑微至尘埃的活在这里,无人可言语。
洛落给自己的院落取名安乐居,就是意味着自己可以在这里过得安乐些,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事与愿违。
厢房的门是半掩着的,香沚平日里酷爱偷懒,有好几次她都瞧见她在厨房中偷偷睡觉。
所以房门为什么虚掩着?她记得自己出门时明明就锁上了。
洛落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往里头瞧了瞧。
还未踏进几步,一道温热的气息就在她的上放袭来。
某男一下就抱住了一身湿漉漉的她,紧紧桎梏在怀中。
“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好久。”
墨堇言才去军营两天就跑回来了,从前一走都是一两个月,哪里有像现在天天往家里跑的情况。
洛落不自在的想要推开他,奈何这厮力气实在太大,根本就挣脱不开。
“墨堇言,你放开。”
他松手,见她一身是水,很是不悦。
“你野哪儿去了!?怎淋成这样!?”
说着用袖口给她擦了挂在发丝上的水珠。
她抬手,拍掉在她额上的手。
“二少爷,您别总是往我这儿跑,让人看到了不好。”
墨堇言根本没理会她说的话,不知从何取来了毛巾二话不说就往她身上像揉小猫一样一顿乱戳。
她不适甩头,他定住了她。
“别乱动!你这样会生病的!”
洛落真的很想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还好没说,因为她发现,他很容易就炸毛。
毛巾停顿在她的脖颈处,那个墨萧言留下的红印。
洛落明显感觉到眼前男子的低气压,还有他急促的呼吸声。
“这里,你解释一下。”
他指了指那个红印,颇有一种丈夫在外妻子偷情然后被逮了个正着的质问感。
“没有。”她回答得漫不经心。
可就是这种态度,墨堇言才会更加生气。
他扣住她的手腕,眼神变得阴鸷。
“你知道军营中对于叛兵是如何处置的么?”
墨堇言冷笑,扼住她的下巴,森冷道。
“绑在堆满柴火的石柱上,用火……一点一点的烧死。”
“你呢?你也想死么?”
洛落觉得他实在是太可笑了,这兴师问罪的态度好像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墨二爷,咱俩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我跟谁鬼混过同你有何干系?难道你想要我我就必须是你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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