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绯闻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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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夏芷迷迷糊糊间感到窗前站着个灰色的人影，房间里很暗，她只能看到轮廓，很高大。睡梦间意识还未完全清楚，她下意识叫了一声：“哥。”
那人影一动，走到她床前来。
没有开灯，她半眯着眼睛，不是太看得清他的脸，只觉得这人的眸子盛着月辉，异常清亮。
“你醒了？”他声音很低，怕是吵醒她的清梦。
她模糊地“嗯”了声，手在床头胡乱抓着。
“水？”他问。
“嗯。”
他走出去，夏芷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不过会儿，一双手轻托起她的腰，半抱起她，喂她喝水。夏芷闭着眼睛，靠在那人怀里，冰凉的玻璃触感贴在她的唇边，舌尖一触及温暖的液体，如久旱的人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她向来如此，半夜醒来爬起来喝水，并没有睡醒，和梦游差不多，有时候迷迷糊糊就撞到墙上，有次动静太大，把门口放着的花瓶架撞倒了，叶正清起来看见她跌坐在地上，月光柔柔地打在她身上，这个小傻瓜一脸不知所措地揉着额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哥哥，好痛。”
回忆纷至沓来，叶正清瞧着月光下夏芷柔和的脸，深深叹了口气，她还没醒。
他不打算打搅她的美梦。
晚上加班，回来拿东西，就进来看一眼她。瞧见她睡的很好，他也就放心了。
其实叶正清心里清楚，哪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非回来拿不可的，不过是……
她在这里而已。
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夏芷早上起来，她已经忘了昨晚夜里的事。看到桌上放着的海螺和包，一愣。
愣过之后，她拿起来。
叶正清昨夜来过？依稀有些模糊的印象，仔细去想，就连那所剩无几的碎渣都没了。
夏芷叹了口气，可能吧，不然这些东西鬼放的，睡觉之前可不在呢。
他为何而来，又把这些还给她。他是什么意思？
夏芷想到昨晚一起回来的车上，他疲倦地说出那样一番话。他说累了，她可以走。是不是这个意思？夏芷拿起海螺，那花纹已经淡了，失去了最初的光泽，她把海螺口对准耳朵。
在他即将远行的前夜，他把放进行李箱的海螺拿出来，轻轻贴着她的耳朵：“小囡你听，海螺里有涨潮的声音。”
“哥哥教你，想家的时候，就拿起海螺放在耳边听，能听见潮水的声音。”
夏芷闭上眼睛，可惜现在听不到了。她还是舍不得把海螺放下来。
洗漱毕，叶阿姨煮了小米粥给她吃。多少年没有闻过这个味道了，夏芷幸福地要掉泪。叶阿姨和叶叔叔要在章源多陪她几天才走。吃完饭，她收拾停当准备出门，叶阿姨问：“要上班去吗？”
“不是，去见一个朋友。”她亲亲叶阿姨的脸颊，“我马上回来。”
“好好好，”叶阿姨笑道，“你哥中午接我们去吃饭，你早点回来。”
夏芷一怔：“哥？他……”她把后半句咽了回去，门口叶正清走进来。
“打算去哪儿？”他问。
“我……”她踌躇不安起来。
叶正清低头看了她几秒，又看看母亲，“没事就别出去了，有空多陪陪爸妈吧。”
夏芷咬了咬嘴唇，叶阿姨对儿子不满，“一大早的，你吃火药了，小囡要出门你就让她出去。小囡，你别理你哥，快走吧，别耽误要紧事。”
夏芷瞧眼叶正清，低声道：“我先走了。”她讨好朝叶阿姨笑笑，没有看叶正清，跟后面有大老虎追着似的快步离开。
叶正清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余光瞥过她的背影，提步往屋里去。
柳雪华跟着儿子后边，心想，这孩子怎么了，脸臭的，一大早的谁惹他了？
叶正清进屋以后，坐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柳雪华直觉这孩子今天怪了，问他吃过早饭没有，他回吃过了。“要不再吃一点吧，锅里还剩的多。”柳雪华说。
“是什么？”他指早饭。
“小米粥。”
“幼清呢？”
“她吃过了。”
叶正清站起来，“早饭没吃饱，妈，帮我盛一碗。”
柳雪华进厨房给他盛粥去，他却坐着回忆今早那丫头瞧他的眼神，还是那种冷淡的表情，他把海螺和包都还给了她，她都没有一句表示吗？就这么走了？真后悔把东西给她。他想到金鸣，吃醋不已，到底丫头看上那家伙哪里了？还有，一想起金鸣看丫头的眼神，叶正清气不打一处来。见过一次面，是个男人都能看出那家伙对他家幼清有意思。
叶正清越想越气，胃口早没了。柳雪华端着碗走进来，他站起来：“妈，我突然想起公司还有点事，先走了。”
柳雪华搁下碗，送他出门：“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吃就不吃了。中饭还一起吗？”
“一起。我来接你们。”他在门口停住，对母亲转头一笑。
回到公司，还没走到办公室，助理告诉他，周小姐在办公室。
开门进去，周敏坐在他椅子上，笑：“叶总也有旷工的时候，难得啊。”
叶正清把钥匙和手机随手往茶几上一扔，一屁股坐沙发上，两腿伸直架茶几上，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你也挺难得的。”
周敏站起身，一份报纸扔他面前：“都上头条了，你瞧这标题还顶着我的头号呢——我可真冤，这事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谁不知道昨天这个时间点我人还在录节目的！”语气微恼。
叶正清倾身拿起那报纸看了眼，很快丢去旁边。他很少刷微博，这种娱乐新闻一概屏蔽，不清楚这事已经传开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也应该习惯了。我让人压一压，不影响你工作。”
“怎么不影响？别人不会指着鼻子骂你，骂的可都是我啊！你当然没影响！”周敏更气了，这人会不会安慰人啊。
叶正清笑了一声：“挺好，帮你炒知名度。”
周敏气的拿起抱枕扔过去，“滚你的！”
叶正清一阵笑，却也是皮笑肉不笑。
周敏坐他对面，问他最新的这个绯闻女友是谁，是不是勾搭了哪位嫩模。叶正清徐徐吐出一口烟，“幼清。”他说，语气很淡。
周敏一愣。想起来昨天他带幼清去医院，那怎么会和人打起来的，正要问，电话进来了，是经纪人的，催她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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