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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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芷付钱下车，径自上楼，安娜引她进去：“金哥等你很久了。”
“他知道我会来？”
“他说你是他见过心眼最实的孩子。”安娜说这话时面无表情。
夏芷暗吁了口气，金哥没生她的气。
金鸣坐在沙发椅上，夏芷停在门口没动，低低叫了声“金哥”。金哥招招手：“站那干嘛，过来。”安娜见状，说：“你们聊，我去泡茶。”转身走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夏芷在金鸣对面坐下：“金哥，昨晚的事我哥他……”
金鸣打了个姿势：“如果你特意来道歉就不必了。”夏芷心里一咯噔，听对面继续道：“你跟着我工作这么多年，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夏芷才放下心，对面话锋一转，“我刚见过你的律师。”
夏芷一惊：“律师！我没有……”金鸣点了下头，示意她平静下来，“我知道，你这孩子没那么绝情，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叶正清，如果他真叫我混不下去，”金哥微笑，这种时候了，他还能笑出来，他摊摊手，“事实摆在面前。夏芷，回去吧，回去做你的公主，你看，跟金哥混了那么多年，也没能把你捧红了，说不定回到叶正清身边他还能拿钱包装你，金哥什么也没有。”说最后一句话，金鸣的语气是疲倦的。
才一夜的功夫，金鸣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夏芷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安娜进来，瞧见里面的气氛，没说什么，放下杯子转身离开，金鸣叫住，“夏芷也一块出去吧。”夏芷一愣，金哥这是逐客令。
她站起来，朝金哥看了一眼，“金哥你多保重，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们。”金鸣仰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自始自终，安娜都是站在金哥那边的，没有为什么，她拿着金哥的钱，靠着金哥吃饭，立场清清楚楚。把夏芷送到楼下，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门口，安娜才开口问：“叶正清是你亲哥？”
夏芷愣愣，不明白安娜为什么这么问，含糊其辞地“嗯”了声。
安娜重重的叹了口气，只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眼夏芷，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衣领：“金哥很想帮你，可惜他现在自顾不暇，叶正清给的条件很优渥，我们没理由不接受。”
夏芷点点头：“我理解，不怪你们。”
安娜说：“我帮你叫车。”
夏芷坐上车。一路上都在想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有站在她的角度上想这整件事吗？这件事她不光对不住金哥，也让安娜让别人看轻了。她不觉得这是为她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能没有工作。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笼里的鸟。
车子在叶正清公司大楼前停下，夏芷走进去。
前台：“小姐，请问您找谁？”
“叶正清。”她脱口而出，面对前台小姐的眼神，方意识到问题所在，改了口：“我找你们叶总。”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夏芷摇头。
对方面露难色。
夏芷想了想：“你帮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说我姓夏，我有事找他，他知道的。”
“好的，那麻烦夏小姐您把身份证拿给我看一下。”
没过会儿电话通了，是叶正清助理接的电话，前台说明来意，助理说你等一下。挂了电话等了会儿，那助理亲自下来，问她：“请问您是夏小姐吗？”
夏芷点头。
“叶总让我带您上去。”
夏芷跟着助理上楼。
助理将夏芷带进叶正清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敞亮，有一整面落地玻璃窗，阳光毫无遮障地铺洒进来，温暖明亮。
助理离开之前，叶正清道：“我公主来了，叫他们没事别进来。”
夏芷一呆，抬头去看叶正清。
他逆光走来，被一团温柔的冬阳包裹，夏芷一时看迷了眼，他走到面前来也没知觉，叶正清朝她伸出一只手，笑：“发什么呆，衣服。”夏芷回神，脱了外套给他，叶正清走去挂在衣挂上，转身看见她依旧呆站着，微扬了下眉：“坐啊，不是有事找我吗？”
夏芷捡了处近的坐下，叶正清坐她旁边，单手扶在沙发背上，面朝她，像半圈着她的姿势：“什么事？”他放柔语气，“我洗耳恭听。”
明明肚子里一堆话，一堆控诉，一堆指责。他挨过来，靠的那么近，呼吸喷洒在敏感柔嫩的肌肤上，夏芷心跳的厉害，无法思考了。
“什么事？嗯？”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愈发低，语气愈发柔，眼睛注视着她，温情脉脉。
夏芷不露痕迹地朝旁边挪了一点，她感觉被他注视着的右脸颊在烧，假装镇定道：“你找律师了？”
她抓住了一点情绪，扭转头去看叶正清，“你逼金哥放弃了合同，是不是？”
“你见过他了。”叶正清看着她，脸上的笑淡了些，只是勾着唇，有一点可笑的看着她，“谁也受不了金钱的蛊惑。”
“叶正清！你！”夏芷气的全身发抖，“你先是打了他，现在又羞辱他，要是没有他，你现在都没机会见到我！”
话音刚落，叶正清紧紧抱住夏芷，“不许你说这种话，幼清，哥可以什么都不要，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在我身边就够了，不要再走了，不要再和我闹别扭了。”他的声音哀求，可怜，甚至还有点发抖。
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叶正清。她被他紧紧拥着，呼吸交缠在一起，这样紧，像要将她挤碎了揉进身体里去。她不觉得痛，只觉得难过悲伤，她和叶正清有深厚的感情，这是时间和距离也无法阻挠事情。
夏芷回抱了一下他，“我不走，哥，我不走。”
这句话起到了安慰效果，叶正清好一点了。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人。
气氛一度尴尬，仿佛本就轻薄的，如今随时准备碎成渣子。
夏芷避开叶正清的眼睛，站起来，“我该走了。”
“工作我安排好了，”叶正清站起来，拿起钥匙和外套，交给夏芷，“先穿上，我送你回去。”
夏芷把衣服套上，听到叶正清说：“剧组那边我打过招呼，你随时都可以去。之前他们和金鸣签的，那张合同作废，我和他们重新签了一份。”
夏芷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也可以。
叶正清笑了笑：“你很快会发现跟了我的好处。”
这话暗藏玄机，夏芷一时半会儿没参透。
他们结伴走出去，惹来注目，很多人暗猜这个女孩是谁，可不见叶总平时除了周小姐之外还有别的女人。
到停车场，叶正清解车锁，上车时似无意间一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金鸣那样子的？”
夏芷愣愣。看了眼叶正清，默不做响。
叶正清当她默认。不知哪里来的火气，一脚轰下油门，一个漂亮倒库之后，车子快的傻掉。
夏芷手拉环把，大气不敢出。心想，这人是不是疯了，她又说了哪句话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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