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湘江之役
保定帝他们追出去很远，仍未寻得鸠摩智行踪，只好返转天龙寺。我刚才虽然使出了玄阴指，但那只是情急之举，我的功力依然未曾恢复。枯荣大师有感于我刚才保得经书之惠，遂出手替我调理阴阳。原来，枯荣大师所修禅功名为‘枯荣’，最善于把握体内阴阳二气。
枯荣大师替我把完脉象之后，眼中异芒连闪，很久才说：“你体内的阴阳两种真气都十分精妙，本来若同时精进，不出十年，你当可成为一代高手。可是你先修炼了阴性的玄冥心法，很久之后，才开始了乾阳功的修炼，已经阴盛阳衰，本来还不至于这么快发作。可是你在万劫谷又吸收了昆仑冰蚕的寒毒，虽然正明为你续功且你又吞服了神农珠，但冰蚕寒毒非同小可，导致你体内阴气过旺，冲击你本命真元。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帮助你体内的乾阳功，使之不逊于玄冥心法。至于要消除这武功时有时无的症状，恐怕得你自己修炼到重阳真人的境界抑或修得少林易筋经才行。我是无能为力。”说罢，他就为我输送内力。
待我行功完毕，天已微黑。我告别天龙众僧，和保定帝一起回到镇南王府。王府中一得到消息，就乱做一团。段正淳立即就要到吐蕃质问国主，被司马范骅拦了下来。
保定帝说道：“二弟，誉儿之事，不可草率行事。由华司徒向吐蕃提出抗议，范司马下令全国搜寻，巴司空去通知弟妹。等有消息之后，再做打算。”
我站起身形说道：“师傅，我与世子情同手足，而且我打算去中原寻找‘阎王敌’薛神医，希望能先行一步，沿途打探世子消息。”
保定帝说道：“好吧。学武之人需要历练才能成长；你的状况也不容乐观，找到薛神医，或有一线生机。我给你一道令牌，可以调动我大理情报人员，一有誉儿消息，立刻命人送消息回大理。另外，衡山派刘正风刘大侠即将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你就代表我大理段氏前去道贺吧。”说罢递过一道令牌和一个拜帖。
我接过来说：“那好，我明日一早就出发。”
......得到大理谍报令牌和拜帖
第二天一早，我接过镇南王送我的50两黄金就上路了。当然，事情急迫，我自然是骑马走的。一路上风餐露宿，打探段誉消息。这一日，来到了南宋广南西路靖江府。靖江府是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驻地，街市繁华，人物鼎盛。我略感饥饿，就来到路边的‘山水客栈’去吃饭。我刚一坐下来，伙计就热情招待。我要了几个当地菜，又叫了一壶酒，喝起闷酒了。我边喝边犯愁：本来想在游戏中纵横风云，啸傲天下，没想到命运多桀呀。自己现在状况堪忧，何日才能有所成就，回归现实？
正想着，忽听旁边有人说：“想不到五虎派这样一个大派，竟然被一个叫胡斐的人烧了？那胡斐真是厉害！”另一人道：“昨日这楼里的那一场比斗才让人大开眼界。那和尚好生了得：手里抓着一个人，还能击败‘岭南镖局’的三大高手！”众人附和：“是啊是啊。”我一听，私下暗忖：莫非是鸠摩智和段誉？立刻叫来伙计问了一下。在我金钱攻势下，小二说的非常详细。根据他的描述，我断定就是鸠摩智和段誉。问清楚他们往北走的消息后，我立刻结帐赶去。
我沿途打探，终于得知他们现在正在灵渠。我日夜兼程赶去，终于在一个下午于湘江蓑衣渡追上了他们。蓑衣渡就在荆湖南路全州城外，是全州最大的渡口，船只很多。只见段誉被鸠摩智拎在手中，仍是大念佛经。我真是佩服！鸠摩智正在找船往北走，我心知肚明，自己决非他的敌手，只有暗中偷袭了。打定主意之后，我也雇了一条船跟在他们的船的后面。
到了半夜，两只船都泊了下来，只是顺水漂流。我偷偷地下了水，潜到他们的船边（两只船都不大），抓住船帮儿，想将船弄翻。突然，一个柔和的声音传入我耳中：“这位施主，你意欲何为？”我抬头一看，鸠摩智笑眯眯地站在船上。我惊叫出声：“鸠摩智！”刚想潜下水去，鸠摩智左手已然搭在我肩头上，一股内力沿着经脉攻来。我虽然明知不敌，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当下竭尽全能反击过去。鸠摩智惊道：“不错，不错。你竟然修有两种迥然不同的上乘真气！虽然修为日浅，但前途不可限量。也正因为如此，我留你不得！”说了此语，借着月光，我发现他原来和蔼的面庞显得狰狞无比，紧接着一股绝强的内力铺天盖地而来。我嘴里一咸，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我就要废了，可是我却一点办法没有。鸠摩智的内力硬生生将我两种内力打散，然后手上发劲，将我推入江中，口中还假惺惺地说：“我佛慈悲，饶你一命。”
我苦笑了一声，心如明镜：你说的好听！练武之人武功一旦被废，还不如一个普通人，他明显是装模做样。刚想到这里，我“扑通”一声已然掉入冰凉的江水中，水花四溅。在水进入嘴鼻之中时，我还在想：难道我就要葬身此地吗？我的明天......然后，我就失去意识，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恢复了意识。刚有意识，只听得哗哗水声，觉得浑身疼痛无力。我检视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内力已然被击散。我心中苦笑，以前的苦功算是白费了。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北冥神功！对，就是它！我现在内力被击散，不正好可以修习吗？当下我精神振奋，努力回想，北冥神功都是逆练，我直至回想清楚无误，才按照北冥神功的要诀开始修习。我先修习任脉，逐渐收集任脉中被击散的内力，初时一点一滴，到后来越来越快，任脉中内力都收归于膻中穴。我接着练手太阴肺经，这次快多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将全身内力收摄完毕，我惊喜地发现：内伤好了！不过，有一股寒气也随着进入膻中穴，估计是冰蚕寒气。
......习得神技北冥神功和Lv1北冥真气
我缓缓睁开双眼：原来自己在一艘小乌蓬船内。对面坐着一个青年，背着一把单刀，眉清目秀，眼里却透露出一股沧桑。那青年一见我醒了，凑上来关切地问道：“你遇上盗匪了吗，怎么在江里漂流？我看你也是练武之人，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竟然让你躺了三天？”
我心中一惊，挣扎着坐起来（虽然内伤好了，但鸠摩智将我扔入江中所造成的外伤还未痊愈）拱手谢道：“小弟李雨，多谢兄弟相救，不然我就要成为江中水鬼了。”
那青年急忙扶我躺下说道：“相逢就是缘分，小弟胡斐。”
“莫非是在岭南火烧五虎派的胡斐？”
“正是小弟。”
我们将话说开了，各自说出往事（北冥神功被我说成六阳融雪功，暂时使人失去内力），越谈越投机。胡斐说道：“原来你竟拜入大理段家，怪不得内伤好得这么快！你现下要去哪？”
“衡山派刘正风刘大侠金盆洗手之期即将到来，我打算去衡阳。”
“我也正有此意。久闻刘大侠仗义疏财，武功高绝，交游满天下。届期肯定会有很多高手道贺，我也想去见识见识。”
于是我们一起同行。在路上，我想起好久没有练功了，就练了起来。我竟然发现，我现在竟然能使出一阳指和玄冥神掌，只是玄阴指的寒气更重了。我正思索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可恶”的烟雾又跑出来说道：“笨蛋！你吸收了冰蚕寒气，内力当然偏阴性。北冥神功所形成的北冥真气并蓄阴阳，兼有刚柔，乾阳功和玄冥心法已然溶入北冥真气之中，你当然可以运用一阳指和玄冥神掌了。而且，你现在再修炼乾阳功和玄冥心法，也不会有冲突了。”
我问：“那修习北冥神功不是不能修炼其他内功吗？”
“忘了吗？逍遥子不是修完北冥神功又练了小无相功吗？”说到这里，它又消失了。
我急忙又练了一遍乾阳功和玄冥心法。
......乾阳功Lv5和玄冥心法L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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