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笑声齐聚烟雨阁
离开方家小院，姜南和方思姚匆匆来到古桐西路，也就是方思姚盘下来的那个画廊门口；整个画廊的室内外，方思姚已经安排人翻新过了，唯独门上方的招牌，还是空白的。
“至于用什么名字，还是你拿主意吧？”同姜南一起站在门口的方思姚指了指大门上方的空白招牌：“或者……你先说说看，我们再一起琢磨？”
“这个……”姜南看了看画廊的室内，又看了看大门上方的空白招牌：“我是真不懂，让我画画还行，这个……心里没谱啊！”
“那就慢慢想吧……”方思姚拉起姜南的手，边往里走边说：“我看过黄历了，下月6号是个黄道吉日，适合开市……”
“喔哟……”来到室内，姜南往四周瞧了一圈儿：“这里边儿挺大的呀？那得摆多少画啊？”
“也不会啊……”方思姚指了指一面有着古典气息底纹的墙：“我们可以只摆画，也可以外带些艺术品啊；地方挺大的，就考虑一下多元化呗；反正营业执照的经营范围也是艺术作品专卖……慢慢来吧，没人出生就是天才的；也没谁做生意，开张就门庭若市！”
“你啥时候弄的这些呀，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姜南转过身看着方思姚。
“其实……”方思姚轻轻的握着姜南的手：“其实两个月前，我就在开始规划这些事了……特意叮嘱蓝月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太多细节，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本想着等一切都顺了再跟你说的，谁知伯母突然提到婚事……否则也不会这么早就告诉你这些事情；不过也没关系了，已经这样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呀……”看着方思姚说得头头是道，姜南伸手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儿：“藏得挺深呢，都不晓得你方思姚还有多少秘密；该不是多得我姜南的脑瓜都装不下啊……”
“这个……”方思姚微微笑着想了想：“这个是有可能的……我近千年的记忆全部装入你脑中，估计你的脑袋……会爆炸的！”
“啊……真的吗？”姜南眼睛睁着大大的，他把方思姚的话当真了。
“呵呵……傻瓜！”方思姚拍拍姜南的肩膀，小声笑了笑：“骗你的啦……”
“哎呀，一点也不好玩儿！”姜南说着，轻轻的靠在墙角的一张桌子边：“其实这些部分，我曾经也想过……除了吸纳一些市井画手的画，我自己也可以画一些；另外到时进些陶艺作品！我曾经花过一段时间做市调，发现这座城市对工艺品的需求量还是挺大的；只是……只是那时候条件不允许，所以就不了了之啦！”
“现在可以了……”方思姚伸手把墙角桌子上的花瓶挪了挪，转头对姜南说：“其实你不必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很多事情过早的烦恼不一定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的把画廊做起来，等差不多顺了，伯母要来看也没关系……至于伯母提到的婚事，我尊重你的意见……”
“思姚，你知道吗？”姜南慢慢的走到方思姚的身边，非常正经的望着她说：“是想要跟你求婚的，可……我想说的是，很多时候也不是因为男人的那点儿可悲的自尊心作祟，只是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只求婚的戒指都买不起，又哪儿来的勇气啊！我心里非常清楚，很多事情都必须独自去面对；我妈的心情我能理解，而对我来讲，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创业啊……”姜南说着，浅浅的叹了口气，又重新轻轻的靠到桌边。
“我都知道……”方思姚靠到姜南身旁，轻轻的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另一个时空的你，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也小有成就，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和蓝月之所以回来，就是想着能不能绕开天条地律，把15年后你消失的原由弄清楚，从而避开你人生当中的那场浩劫，甚至我们都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一场浩劫呀……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这些年，我试着改变一些事情，可太多事情我感觉根本改变不了；所以…我们也只能谨言慎行，将一些不必要的灾难，用预防的方式化解掉；其实我心里也没谱，不知道行不行，姑且一试吧，不然还能怎样呢？”
“哎……”姜南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把方思姚轻轻的搂在怀里：“不过区区伸手之功，尽劳你这只傻兔子追随几世；也不晓得姜南此生到底能给你些什么，又能不能让你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唉，我且使尽浑身解数，但愿不会令你失望吧！”他说着，在方思姚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将脸满满的贴了上去。
“不会的，我相信你！”方思姚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姜南：“仙翁说过，善有善报；你是个善良的人，总会得到上苍眷顾的；至于我……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更清楚和你在一起会面对些什么，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后悔……”
“要不……”姜南朝门外望了一眼，淡淡的说：“要不这画廊就叫‘思姚名艺’，你看好吗？”
“不……不可以！”方思姚双手在姜南胸前猛的一推，往后退了一步：“不可以叫这个名字，其他的都可以，就是不能叫这个名字！”
“啊……这个名字……没含义吗？”姜南满脸的不解，眼睛睁得大大的。
“相信我……别叫……别叫这个名字就好！”方思姚的紧张和矛盾全写脸上了。
“好嘛，那我再想想，再想想……”姜南抬手挠了挠后脑勺：“那就叫……”
“你看……叫‘烟雨阁’好不好？”方思姚打断了姜南的思考，笑着看着姜南说。
“烟雨阁？”姜南眼珠子来回的左右转了几下，笑眯眯的看着方思姚说：“好像还不错呢，烟雨乃自然大气象，不乏景致衬托之美；嗯嗯……不错不错！”
“呵呵……果然还是你的脑瓜好用！”姜南伸手刮了刮方思姚的鼻尖儿：“那我们就叫它‘烟雨阁’吧，回头找家广告公司把招牌做出来……我们再添置些陶艺，收些画，我也画些……相信一定可以如期开张的……”他句句说得有声有色，像是看到了金色的阳光一样。
“嗯嗯……”方思姚微笑着点点头：“不过当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啊？”姜南有些不明白方思姚的话，歪着脑袋看着方思姚。
“这个……”方思姚边说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这个原本也是你买的，现在还给你……”
“这……什么呀？”姜南从方思姚手中接过那个红色的小盒子：“啊……戒指？”
“嗯嗯……”方思姚点点头：“反正是你买的就对了，穿越时带回了它，现在重新交到你手里，你要保管好喔！”
“那好吧……”姜南边说边关上那个红色的小盒子往包包里放：“我先放好它！”
“你……”方思姚抬起手指着姜南的胸口：“我就这样放回包包里了吗？”
“嗯……”姜南歪着脑袋看了看方思姚：“不然要放哪里呀？”
“傻瓜……”方思姚举起自己的左手：“你不觉得放这里更好些吗？”
“啊……这……我……”姜南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半张着，一时间彻底乱了方寸。
“呵呵……”方思姚开心且羞涩的笑了笑：“真是服了你啦，难道要我向你求婚吗？”
“原来……”姜南反复的抓着自己的后脑勺，都快把头皮给抓破了：“原来你说这个呀？”
“怎么？”方思姚轻轻的推了推姜南的胸脯：“跟我求婚有这么困难，这么恐怖吗？”
“不……不是……”姜南连连摆手，耸了耸肩膀，长长了吸了一口气，把包包放在桌上，然后举起刚从盒子里取出来的那枚戒指，慢慢的单膝跪了下去，傻傻的抬起头望着正强忍着没笑出声来的方思姚：“思姚，你知道的，我嘴笨，而且还没什么能力，即使是这样……你还是愿意嫁给我吗？”
虽然想笑出声来，可面对这样的气氛，以及还单膝跪在地上傻傻的望着自己的姜南，方思姚的脸还是情不自禁的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心里美滋滋的，满满的全是幸福；只见她半咬着嘴唇，望了望天花板，又看了看还半跪在地上的姜南，啥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把左手伸到了他眼前。
姜南还继续目不转睛的抬头望着方思姚羞已经红的脸，并没有要把戒指给方思姚戴上的意思；他的胸口呯呯呯的跳得厉害，像是衣服也在跟着颤抖一样。
“帅哥，你真是好可爱喔……人家美女这是默许了，快把戒指戴上吧，难道要等到人家美女把手缩回去吗？”不知几时，画廊门口围了男男女女一群人，其中一个20岁上下，长发披肩的女子打趣的把头探到门内，满脸笑容的朝着姜南吼道。
“是啊，美女！他要再这么傻跪着，就把他踢回月球去重新修炼……”其中一个年龄稍大些的男生也打趣的冲方思姚吼着。
“呵呵……”方思姚右手半捂着嘴，小声的笑了笑：“傻瓜，快戴上起来了，你想他们把你的姿势分享到朋友圈儿吗？”
“啊……喔……”姜南转头朝门口那群人看了一眼，然后慌手慌脚的把戒指戴到方思姚左手的中指上，并站了起来：“真是……我可真是笨！”
“呵呵……”方思姚再次半捂着嘴开心的笑了，她扭头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对姜南说：“你呀，如果某天挂了，肯定就是笨死的！真服了你啦……”
尽管整个求婚过程极具喜剧色彩，可门口还是响起了清脆的掌声；姜南满脸羞涩的来到门口，朝那一群人微微点了点头：“谢谢大家的掌声，这间画室下月6号就开始营业了，届时真心期待大家前来指教……”
门口那群人说着笑着散去了，姜南转身回到方思姚身旁，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脸的呆萌“我……我是不是特别特别笨啊？”
“呵呵……你呀，不是特别特别笨……”方思姚理了理肩上的头发：“而是特别特别特别笨啊，呵呵……”
“啊……”姜南有些惊讶的半张着嘴：“还要加个‘特别’啊？”
“三个‘特别’算是少了啦……呵呵！”方思姚把手伸到姜南的头顶一通乱抹：“好了啦，真是服你了啦！你这哪儿是在求婚哟，根本就是我在逼着你娶我，呵呵……”
“不是啦……”姜南此时的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连连摆摆手说：“就……真的不懂嘛！”
“行了，不逗你了……”看着姜南那股子认真劲儿，方思姚慢慢止住了嘻笑声：“从明天开始，你先别去到处面试了……我们一起过来这里，边布置连联系货源吧！”
“嗯嗯……那我们先走吧！”姜南拿起桌上自己的包包，牵着方思姚的已经戴上了戒指的左手，边缓缓的往外走边对她说：“我们……暂时不告诉元果他们吗？”
“暂时不说吧，不过一会儿还是要去一趟医院；算算时间，应该最近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才对……”方思姚跟着姜南往外走，顺手提了提肩上的挎包带。
“那行，我们就先去医院吧！”姜南扭头望了望正跟着自己往前走的方思姚，随即掏出手机，准备叫辆车去医院看望莫元果。
转眼既是7月6日，这天朝阳早早的跳出山头；经过姜南和方思姚反复的布置和调整，烟雨阁的招牌早在半月前便挂了上去，室内摆了许多的陶艺作品，挂了好几十幅画；有的画是收的，有的是姜南自己画的，还有两幅出自莫元果之手！
姜南和方思姚来到烟雨阁时，陆晓雅和化雨柔已经等在门口了，各自提了两个花篮。
“真是抱歉，今天那司机像是外地的，带着我们绕了一大圈儿……”见化雨柔和陆晓雅迎过来，方思姚赶紧微笑着向二人致以歉意。
“你们家姜南不是学了驾照吗？反正以后用车的时候也不少，干嘛不自己买一辆呀？”陆晓雅指了指站在方思姚身旁的姜南。
“对呀，自己有辆车方便多了，老这么打车，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化雨柔边说边把她和陆晓雅带过来的花篮摆到大门两边：“先弄辆实惠点儿的，当个代步工具，以后赚钱了再换就是啦！”
“最近尽忙这画廊的事了，实在还没心思去考虑这部分……”方思姚边掏钥匙开门，便扭头对化雨柔和陆晓雅说：“等这画廊理顺了，咱们就买去……”
“这就对了嘛……”陆晓雅边跟着方思姚往室内走边说道：“我要有驾照，早就买了，老打车真累……恨只恨那理论考试实在折腾人，我都考了两次了，老是差几分，烦都烦死了……”
“你呀……最好一直别考上驾照……”姜南看了看刚刚进到室内的陆晓雅，顺手把包包放了下来。
“为什么呀？”陆晓雅不解的望着正朝窗边走的姜南：“有你这样鼓励人的吗？”
“那样呀，你爸就不用计划那辆车的费用了喔！”姜南说着，推开了面前的两扇窗户。
“呵呵……尽瞎说！”方思姚小声的笑着，拍了拍姜南的头：“你知道个鬼啊，人家晓雅早就把买车的钱攒够了，只是没先把车买了放车库而已，你可真不会说话……”
“哼……”陆晓雅俏皮的瞪了姜南一眼，走过去挽着方思姚的胳膊说：“还是我们女生了解女生，难道你姜大公子也是大男子主义吗？”
“行了，别再给人家姜南贴标签了，待会儿可要说我们人多欺负人少了喔，呵呵……”化雨柔边说边欣赏着墙上的几幅画：“这几幅就是姜南自己画的吗？”
“嗯嗯……”姜南来到化雨柔旁边，抬头看着墙上的几幅画说：“眼下作品少，等收了好作品，再把它们拆下来，时间仓促，画得不太好！”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的……”化雨柔指了指墙上的一幅山水画：“笔触轻盈，风格独具，山水格局相衬相附而又各自呈现，浓淡交融，真的挺好的……”
“果然是莫元果的女朋友，一双慧眼……”姜南说着，微笑着在化雨柔眼前竖了个大拇指：“冲你这几句话，给你点个赞！”
“呵呵……”陆晓雅也来到那幅画前：“你们两个别再相互吹捧了好不好？真觉得好，就掏钱吧，呵呵……”
“好了好了，你们别开玩笑了……”方思姚拿着一条毛巾走过来递给姜南：“姜南，你再把里面那几个陶艺擦擦，好像好几天没擦过了，应该都沾灰了……”
“这个我来吧……”陆晓雅抢过毛巾，俏皮的看了看姜南和方思姚：“你们今天是主角儿，倒不如去门口当迎宾更实在，嘿嘿……”
“也对，估计再过会儿，系里的同学也该到了！”一旁的化雨柔微笑着补充道。
“唉，可惜……”姜南浅浅的叹了口气：“可惜元果今天来不了……”
“哎呀……今天可是好日子，别瞎叹气好吗？”化雨柔打趣的推了推姜南的肩膀。
“谁说我来不了啊？”不知几时，莫元果突然出现在画廊大门口，拄着拐杖，旁边还有一个男生扶着：“我们系里同学那么多，找个‘扶手’，那是多简单的事情啊！”他边说边一瘸一拐的往里走。
这时姜南才发现，原来莫元果身后还有男男女女十几个同学，来到门外时，都各自摆好了带来的花篮；此时，厦门外左右加起来，差不多有30个花篮了，气势不弱呢。
“哇……你们都到了？”姜南简单的扶了扶莫元果，然后吼着往门外走：“和位帅哥美女光临，实在令姜南感激不尽，令烟雨阁蓬荜生辉啊……”
“哟呵……这刚出‘笼子’不久，你姜神笔这嘴，可像是尽吃油了啊！”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子，长发披肩，笑着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姜南的肩膀，打趣的说道；她叫余茵，和姜南同系，平时少有来往，不过听说姜南搞了一个画廊，碍于面子，还是捧场来了。
“哪有，就是见大家到来，这心里暖和啊！”姜南脸上烫烫的，自知斗嘴斗不过这余茵，也只能这样简单的回复着。
“不过姜南，这话又说回来……”旁边一戴眼镜的男生拍了拍姜南的肩膀：“以后咱系里同学把画往你这儿放，你这门槛可别太高了才好，不然咱们这些穷同学都跨不进去呢！”他是洛宇华，也是与姜南同系的同学。
“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这话说生份了……”姜南会意的笑了笑，伸手抓住洛宇华的手说：“承蒙大家看得起，这以后的路还得靠大家罩着呢！”
“哥们儿仗义，那你先忙着，兄弟我自个儿瞧瞧去！”洛宇华说完，只身往里边去了。
接下来的一小时，陆陆续续、男男女女来了近40个吴城大学的同学，有的是同系的，有的却是同系同学的朋友，大致都是些圈内人士或者艺术爱好者；或是来捧场，或是来为以后的路寻求合作机会；总之这烟雨阁开张，算是门庭若市了；画廊里人来人往，看的看画，瞧的瞧陶艺，看得这姜南心里暖洋洋的，好不得意！
临近中午的时候，烟雨阁门外停下来一辆劳斯莱斯，后面跟了两辆奔驰；待车停稳后，从后面奔驰车上下来八个着黑色西装，戴墨镜的年轻男子，个个身强力壮，看上去像是保镖；一个个迈着大步来到烟雨阁门前，分左右站成两排。
从劳斯莱斯副驾驶座也下来一个黑衣男子，三两步来到左后门，拉开了车门，并伸手挡着车门的上边，那是一个防乘客下车撞头的手势；只见从劳斯莱斯左后门下来一个戴墨镜的女子，身着长长的黑色纱裙，左手活生生戴了三枚戒指，脖子上那钻石项链，估计也价值不菲。
只见那戴墨镜，穿黑色长裙的女子，在另外两名保镖的陪同下，缓缓朝烟雨阁里走去！
方思姚等此时都站在靠里面的墙边，唯独姜南是站在靠门口的窗户边；见两个保镖和那黑裙女子进来，姜南很有礼貌的上前打了个招呼：“欢迎光临烟雨阁！”
那女子并没有半点回应，一幅趾高气扬的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认真的看着墙上姜南画的那幅‘西湖之光’。
“我们晏董看画时，不喜欢被打扰，请先生安静！”其中一个保镖上前一步，极其严肃的对刚打完招呼的姜南说道。
姜南毕竟涉世尚浅，平日里就胆小，见此阵势，着实小小的惊了一跳。
“晏董是吧？”不知几时，方思姚已经来到了那黑衣女子身旁：“需要为您简单介绍一下这幅画吗？”
“我们晏董看画时，不喜欢被打扰，请小姐安静！”刚说话那保镖又扭过头对方思姚说道。
“不许无礼！”那黑衣女子扭头瞪了保镖一眼，然后又不紧不慢的扭头对方思姚说：“前几天我一朋友路过，瞧见了这‘西湖之光’，说是画风极其特别，可惜当时你们并没有开门营业；得知今日开张，所以特意过来瞧瞧……”
“既然如此，那就请晏董慢慢欣赏，我就先不打扰了！”方思姚说完，正准备离开，谁知那晏董又转过身来。
“你好！我是汉源国际晏欣蕊！”那黑衣女子倒是很有礼貌，边自我介绍，边伸出手来。
“你好！我是这烟雨阁的负责人方思姚，晏小姐能来烟雨阁赏画，是我们的荣幸；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叫我们就是！”见状，方思姚也非常礼貌的伸出手去和那黑衣女人握了握手。
话说这黑衣女子，乃是汉源国际两年前刚上任的董事长晏欣蕊，今年27岁；汉源国际是个家族企业，这样的继任不足为奇，不过这晏欣蕊倒是个实实在在的才女，正宗美国哈佛大学商学博士；学成归国后，顺利接任了父亲晏世宗的董事长职位；短短两年时间，让汉源国际旧貌换新颜，效率突飞猛进，从而名声大振，各董事无有不服。
“这幅画的确不错……”晏欣蕊同方思姚握手后，转过身继续盯着墙上的‘西湖之光’说：“画风纯朴，笔触轻盈，淡雅而不单调；硕大的西湖，在作者笔下渺渺轻现；想说，湖中这几只鸳鸯，应该才是最好的点缀吧？”
“真希望有机会亲自见见这‘西湖之光’的作者……”晏欣蕊边说边转过身来看着方思姚：“方小姐，能联系上这画的作者吗？”
“当然可以，只是……”方思姚欲言又止，因为这幅画根本就是姜南画的。
“只是什么？”晏欣蕊拆下墨镜，露出她那搭配着弯弯细眉的双眼：“是有什么难处吗？”
“喔……不是！”方思姚轻轻的摆了摆手：“我只是想说，其实……作者就在您身后！”
“喔！是吗？”晏欣蕊边说边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的姜南：“这么巧？你就是这‘西湖之光’的作者姜南？刚刚……”她说着，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保镖：“刚刚真是不好意思，侍卫只是护主心切罢了，还请姜先生见谅！”
“没……没有！”姜南连连摆手，一脸极其不自在不自然的笑容：“没关系的，你们是客人呢，刚刚是我考虑不周到，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
“呵……”晏欣蕊淡淡的笑了笑：“姜先生好素养……”她说着，又转过身瞧着那幅画，继续对旁边的姜南说：“这画，卖吗？”
“是可以啦……只是……”方思姚向姜南使了个眼色，打断了他的说话，故作一付非常为难的样子：“只是今天烟雨阁刚开业，原本就定好了今日只赏不卖的，所以……”
“是吗？”晏欣蕊缓缓的转过头望着方思姚：“真是可惜，看来我还得再跑一趟……”
“实在是抱歉……”方思姚朝着晏欣蕊微微点了点头：“您看这满堂宾客，要是开了这头……”
“可以理解……”晏欣蕊淡淡了笑了笑：“没关系的，未风雨不彩虹嘛；往往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不被人珍惜！”
“那……”晏欣蕊抬头指了指墙上的‘西湖之光’，笑着对方思姚说：“方小姐先忙着，我改日再来造访……”她说着，又看了看旁边的姜南，然后对左右两个保镖说道：“我们走……”
晏欣蕊重新戴上墨镜，迈着轻盈的步伐出了烟雨阁，上了她的豪车，没一会儿工夫便消失于古桐西路的街面上。
“人家想买，咱们干嘛不卖呀？”等晏欣蕊离开后，姜南挪到方思姚身旁，把嘴巴凑到方思姚耳朵小声的问她：“甚至都不报价，难道你有其他的买主吗？”
“嗯嗯……”方思姚并没有扭头看姜南，只是那样直直的看着墙上那幅姜南画的‘西湖之光’：“还好你瞧了我的眼色……”她说着，扭头看着姜南：“艺术品之所以值钱，是因为有人欣赏；之所以能卖个好价钱，一是因为有很多人欣赏，二是因为来之不易！”
“我……”姜南瞪着圆圆的眼睛望着方思姚：“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可已经有人欣赏了呀？”
“所以呀……”方思姚继续解释道：“当欣赏它的人觉得不容易得到它时，它的价值就不一样了……卖艺术品和卖衣服不一样的，除非是限量版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姜南皱皱眉头，低头想了想：“是想……待价而沽？”
“聪明……”方思姚俏皮的在姜南的额头上轻轻的摸了一下：“商人不好过奸，却可以努力更滑……没有止境，只求能繁衍出无尽的财富；这就是商，而不是伤！”
“喔哟……”姜南听得糊里糊涂的：“你这说得……有些深奥了，听不太懂！”
“行了……”方思姚摇摇姜南的肩膀：“先别琢磨了，以后有时间了慢慢嚼，先招呼客人！”她说完，转过身朝化雨柔和陆晓雅那边走去。
除了姜南方思姚，陆晓雅和化雨柔也没闲着，毕竟是走得近的朋友，能帮上忙的，自然各尽所能；而莫元果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也和几个贴心的哥们儿聊得热火朝天，一会儿说艺术，一会儿谈前程规划，同样眉开眼笑，满心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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