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方家小院添新灵
烟雨阁开张这天，最后以零销售额告终，那原本也是姜南和方思姚商量之后做出的决定；不仅如此，还送出了一大堆的小礼品！不过，晏欣蕊的出现，倒是在姜南心中点燃了一盏梦想之灯；姜南做梦也没想到，画廊刚开张，居然就有人开着豪车前来静赏，还爽快的想要买下来；其实这一切，也是方思姚预料之外的，她心里清楚，虽然还是没能避开做画廊的原始路线，而诸多始料未及的细节，或许会是好的开始，禁不住阵阵暗喜！
已是黄昏时分，在那幅名为‘西湖之光’的画前，姜南已经静静的站了快20分钟了。
“姜南……姜南……”方思姚来到姜南身旁，反复叫了好几声，可姜南半点反应也没有，依旧静静的望着画发呆；方思姚索性伸手拉了拉姜南的胳膊，他这也回过神来。
“你干嘛呢？”方思姚满脸的疑惑，目不转睛的盯着姜南：“我都叫你好几遍了，你怎么……死盯着这画干嘛呀，都快20分钟了！”
“啊……”姜南转过身，看着眼前的方思姚：“才20……20分钟吗？”
“才……？”方思姚皱了皱眉，聚精会神的盯着姜南的眼睛：“就20分钟的样子啊，不然你以为有多久？”
“我……”姜南目光有些闪烁，望了望方思姚身后的莫元果、陆晓雅和化雨柔，继续对她说：“我感觉自己在画里呆了都快一年了喔，原来才20分钟的样子啊？”
“你在说什么呀？”方思姚轻轻的摇了摇姜南的肩膀，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我感觉自己……”姜南再次望了望方思姚身后的莫元果等三人，然后有些小声的对她说：“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站到画前的了……只感觉自己瞬间就到了画里……那里什么都有——集市、官衙、田野、花草虫鱼……唯独……”他说着，抬起手指了指墙上的‘西湖之光’，继续说道：“唯独湖面上没有那几只鸳鸯……”
“你在……你在说什么呀？”化雨柔推着轮椅上的莫元果来到姜南和方思姚身旁。
方思姚越发感觉事情有些蹊跷，随手摸了摸姜南的额头：“我的天啦，怎么……怎么这么烫？”
“你跟我来……”未等旁边的化雨柔再说什么，方思姚急急忙忙的拉着姜南来到一间小屋，并随手关上的门。
“你背对着我，把眼睛闭上，别说话！”方思姚边说边拉着姜南的手，让他坐到了一把椅子上，且背对着自己。
方思姚伸出双手，用左右手的食指尖轻轻触到姜南的太阳穴上；刹那间，只见方思姚左右手的食指尖上白光闪动，大约20秒钟后，低声的喊了一声‘读’……
“怎么会这样？”大概两分钟后，方思姚慢慢的缩回自己的双手，姜南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啦？”姜南站起身，转过头来看了看方思姚：“我头不晕不疼，应该没感冒啊？”
“没……没什么，大概是最近太累的缘故！”方思姚神色慌张，欲言又止。
“真的没什么吗？”姜南眼也不眨的看着面前目光有些闪烁的方思姚。
“真没什么，我们先出去吧！”方思姚拉着姜南回到那幅画前。
其实在那间小屋里，方思姚施法读取了姜南的记忆，意外发现，在短短的20分钟时间里，他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平添了至少一年的记忆，只是很凌乱，也很匪夷所思；而这一年的记忆里，姜南所遇到的所有人，方思姚均看不清面孔；方思姚有些茫然，也有些害怕，她实在搞不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到画前，方思姚抬头认真的看了起来；其实那幅画就是西湖的一角，远处的雷峰塔隐约可见，湖边的小桥有半截没入浓雾当中，湖面上有四只鸳鸯刚出浓雾，身影倒映于湖水当中……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
“思姚……思姚……”反复叫了几声没反应，陆晓雅也拉了拉那幅画前方思姚的衣袖。
“怎么了吗？”方思姚回过神了，看了看刚刚拉自己衣袖的陆晓雅。
“不是……”莫元果转动轮椅来到方思姚和陆晓雅中间：“你们都什么情况啊？这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怎么你们谁看谁走神儿啊？”
“你还好吧？”姜南走过去扶着方思姚的胳膊，轻声的对她说：“刚刚我看这幅画的时候，像是它在召唤我一样，然后就感觉自己去到画中……世界很大，像是穿越了，那里并不是现代世界……有好多人，甚至很多人自己都认识……”
“我没事！”方思姚轻轻的推开了姜南的手臂：“这幅画，你几时画的？”
“就前些日子的一天晚上啊……”姜南说着，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旁边的窗户边上：“之前受吴教授之托去西湖取景，去的时候，西湖的景致就跟画上差不多啊；那晚画这幅画的时候挺清醒的，没什么特别呀！”
“大概……大概最近太忙，应该是太累的缘故！”方思姚看了看旁边的莫元果、化雨柔和陆晓雅，她目光有些闪烁，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不能直接的告诉眼前这些人，至少是不能告诉莫元果等三人，而姜南是知道些原因的。
“都忙活一天，挺累的，要不……都先回去吧！”姜南上前笑着看了看莫元果等三人：“把这两天忙完了，我跟思姚再请各位喝酒！”
“嗯嗯……今天都折腾一天了！”化雨柔上前扶着莫元果的轮椅对方思姚和姜南说：“也是时候把莫元果推回医院了，不然护士该骂人的喔！”
“对了，元果……”姜南扭头看着轮椅上的莫元果：“已经定了哪天出院了，对吗？”
“嗯，应该下周五吧！”莫元果淡淡的点点头。
“那行，到时我们早些到医院接你去……”方思姚来到姜南身旁，挽着他的胳膊对其他人说：“先这样吧，今天真是太感谢大家了，特别是元果，挺不容易的！”
“这话生份了……”莫元果笑着冲姜南和方思姚挥了挥手：“你们先忙着，我跟雨柔回了……”
“那……你们忙着，我们就先走了！”化雨柔边推着莫元果往外走边笑着对姜南和方思姚说。
“那我也先走了……”一旁的陆晓雅笑眯眯的看了看方思姚，又看了看姜南：“我去街边找辆车，再晚些该堵车了！”
“嗯嗯……”姜南拉着方思姚的手，跟着三人往门外走；姜南来到化雨柔的白色轿车旁，先把莫元果扶上车，再把他的轮椅折叠好了放到车尾箱里；方思姚则跟着陆晓雅来到街边叫车；一番相互的告别语后，莫元果、化雨柔和陆晓雅纷纷消失于烟雨阁门外的街面上。
“那幅‘西湖之光’……”等姜南来到自己身旁时，方思姚指了指墙上姜南画的那幅‘西湖之光’，然后低声的对他说道：“画里有古怪！”
“这……什么意思啊？”姜南摸摸自己的脑门儿，一脸的莫名其妙：“先前看着这幅画的时候，是感觉怪怪的，可……我也说不上来是个啥情况！”
“你再仔细想想……”方思姚转头直直的盯着姜南：“画这幅画时，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出现过什么特别的迹象？”
“我只记得那晚画这幅画的时候……”姜南慢慢的坐到旁边的一把椅子上，手肘撑于桌面，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继续对正缓缓挪到自己身旁的方思姚说：“……正下着大雨，偶尔伴有雷电，可……这些都是自然天象啊，没什么特别吧？”
“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奇怪事情发生……？”方思姚边说边坐到姜南身边。
“奇怪的事情？”姜南反复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这……喔，对了！大概凌晨2点的时候，不知打哪儿窜出一只猫……我自小就害怕猫，所以想着去外面找根棍子赶走它，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我就……我就继续画画了！”
“嗯……这就对了……”方思姚浅浅的叹了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重新回到那幅画前。
“姜南，你先把门关上！”方思姚盯着墙上那幅画，头也没回的对身后的姜南说。
“嗯嗯……”姜南没多问，只是大步的来到门口，按下了大门的电动开关。
“在下方思姚！敢问阁下是哪方神圣，为何匿于画中，摄我恩公灵魄？还请现身相见……”方思姚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姜南画的那幅‘西湖之光’，小声的喊道。
方思姚话音刚落，只见墙上那幅画突然白光闪动，极其刺眼；旁边的姜南早已抬起手蒙住了双眼，不敢正视！
“啊……”等到姜南放下双手，重新往方思姚站立的地方看时，禁不住小声的叫了一声。
“呵呵……方思姚？好好听的名字！”等那白光消散后，一个大约20来岁的少女从天而降；身着一条长长的白色纱裙，淡淡的茉莉花纹，小波浪卷发披肩；鼻子高高的，细眉大眼，赤脚站于画前！
“谢谢！”方思姚浅浅了笑了笑，看着那少女对她说：“妹妹好模样，却为何赤脚而至，连双鞋也不舍得穿？”
“凡人必须穿鞋吗？”那少女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赤脚。
“赶紧穿上吧，街面碎石多，容易刺脚！”方思姚右手一抬，只眨眼工夫便凭空变化出一双红色中跟皮鞋，随手递到那少女面前。
“谢谢姐姐！”那少女倒是不客气，接过方思姚手中的皮鞋，慌乱的穿到脚上，然后直起身子对方思姚继续说道：“姐姐来凡间很久了吗？我观察你一天了，好像很能干的样子？”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方思姚淡淡的看了看墙上的‘西湖之光’，对面前的少女说。
“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是摄人灵魄，我只是带着他到画里逛了一圈儿而已啊……”那少女边说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不得不说，那少女的头发很美，虽然烫着浅浅的波浪，可一点也不影响头发本身的柔软度，反而黑得发亮，她像是特别宝贝自己的头发，甚至有些爱不释手。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看着那少女还在宝贝自己的头发，方思姚突然问道。
“我叫……”那少女刚要说出自己的名字，谁知旁边一直没敢说话的姜南却开口了。“
“她……她叫白灵！”方思姚身后的姜南有些战战兢兢的，刚说出那少女的名字，见方思姚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又马上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怎么知道？”方思姚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懂姜南怎么会知道眼前这个少女的名字。
这女子的确叫白灵，乃是深山一只修炼了300多年的白猫，生性调皮贪玩，好捉弄人，不过本性善良；原本只是想匿于画中偷窥来往人群，岂料姜南看画走神，灵魄被她摄进画中，并带着他四处游玩，转眼既是画中一年；姜南和她非常熟悉，肯定知道她的名字了；不过在画外，那只是10几分钟而已。
“呵呵……我可是他的向导呢，他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白灵调皮的笑着看了看方思姚身后的姜南。
“向导？”方思姚回头瞄了一眼目光闪烁的姜南，继续对白灵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好了啦！”白灵甩甩手，蹦着来到一件陶艺作品旁边：“姐姐不必惊慌，其实只是他……”白灵边说边拿起那件陶艺作品把玩，斜着眼睛瞅了姜南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也就是姜南，他在看画的时候入了神，灵魄随我到了画里；见他看画里的一切都觉得新奇，反正没别的事做，所以就带着他到处游玩了一番啊……好了，我说完了！”她说完，把双手放于腿上，竟然端端正正的坐了下来，眼神直直的看着方思姚。
“就这么简单？”方思姚有些半信半疑，回头看了看姜南，姜南也在连连点头。
“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嘛！”白灵俏皮的笑着向四周看了一圈儿，她也觉得画廊内的一切都新奇，跟画里的景致区别甚大；其实她来人间没几天，所有的一切自然新奇。
“假如我没猜错，你应该是一只白猫，对不对？而且是前几天才误入画中的？”方思姚再次扭头看了看墙上姜南画的那幅图。
“嗯嗯……”白灵连连点头，满脸的呆萌：“就是觉得很好玩啊，可以看到画外的所有人走来走去，而他们却看不到我！”
“先前晏欣蕊站于画前，该不会她的灵魄也随你去画里逛了一大圈吧？”方思姚上下打量着眼前从天而降的白灵。
“并没有……”白灵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双腿：“她的毅力挺强的，我拉过，根本拉不动，像是有种无形的信念在护着她！”
“瞧你这贪玩劲儿，应该是刚来凡间不久吧？”方思姚慢慢的确认了自己脑海里一系列的猜测，开始不再那么忌惮眼前的白灵了，反而觉得这只贪玩的猫很可爱。
“嗯嗯……”白灵使劲儿的点了点头，笑嘻嘻的望方思姚：“就来了几天，都还没好好出去玩儿呢，不如……姐姐带我出去玩儿吧？”
“啊……”姜南瞪大了双眼，低声的说道：“原本已经有个蓝月，这下好了，两个调皮鬼……”
“哎……”方思姚扭头看了一眼已经来到身旁的姜南，短短的叹了口气：“瞎说什么呢？她可比蓝月可爱多了！”
“嗯嗯……”白灵望着方思姚，调皮的眨眨眼睛：“姐姐是在夸我吗？”
“呵……是啦是啦！”方思姚短短的笑了一声：“所以你是打算永远藏在这画里吗？”
“可是我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呀？”白灵眼睛鼓得大大的，一副呆萌的表情。
“要不……”姜南挠挠后脑勺，笑眯眯的看着方思姚：“也住家里去？刚好陪蓝月！”
“嗯……”方思姚歪着脖子，斜着眼睛望了望姜南：“一群美女守着你，心里特踏实吧？”
“啊……”姜南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知道自己说错了，赶紧抬手捂住了嘴巴。
“好啊好啊……”白灵嘻笑着连连拍手：“只是……蓝月是谁呀？也是一只大白猫吗？”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方思姚看了看姜南，又看了看眼前的白灵：“可……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合着我买那小院儿，就是为了汇聚天下灵类？”
“嘿嘿……”姜南会意了小声笑了笑：“这可不奈谁，谁叫你善良呢？”
“我……”方思姚瞪着眼睛瞧了姜南一眼：“家里老鼠很多吗？”
“这个姐姐不用担心，所有的老鼠都归我好了，保证完成任务！”白灵边说边从旁边拿起方思姚的包包，并随手递给了她：“所以……咱们现在回家吧？”
“这个还是我自己拿吧……”方思姚伸手夺过自己的红色挎包，瞄了姜南一眼：“你是回家？还是留下来守画廊？”
“回……回家！”姜南边说边伸手去拿窗户边电动门的遥控器，准备关门；等方思姚和白灵走出了画廊的大门，他便匆匆忙忙的按下遥控器，关了门，跟在方思姚和白灵后面，同时掏出手机准备叫车。
方思姚心里愁着呢，眼前这白灵压根儿就是个小孩子脾气，性情冷热不稳，指不定啥时候就能惹出什么祸端来，可眼下也不能狠心的把她扔在一边不管啊；另外姜南母亲那边也得有个说法啊，总不能又说是自己的表妹吧？
“姐姐，你们回来了？”姜南等三人刚进方家小院，蓝月便蹦着迎了出来。
“哎……蓝月……”方思姚叹了一口气，盯着蓝月说道：“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举行稳重些，别成天蹦蹦跳跳的好不好？”
“你就是蓝月呀？”没等方思姚介绍，白灵已经蹦到蓝月面前：“路上姐姐说让我跟你一块儿睡，你……半夜会不会打鼾的呀？”
“这……谁呀？”蓝月指了指白灵，不解的看着方思姚。
“我是白灵啊……是一只……”白灵嘴快，差点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方思姚见状，索性直接伸手蒙住了她的嘴巴，因为姜南母亲汪珍正从屋内走出来。
“对以……她是白灵，跟你一样，是一只成天蹦蹦跳跳的调皮鬼……”方思姚望了望刚来到院内的汪珍，冲蓝月挤了挤眼睛：“你……你先带她去房间熟悉一下吧！”
“喔喔……好嘛好嘛！”蓝月会意的边说边拉起白灵的手往自己的卧室里走去。
“这丫头是谁呀？”汪珍来到方思姚跟前，抬手指了指刚被蓝月拉走的白灵。
“伯母说她呀……？”方思姚心跳加快，脸也有些烫烫的：“我们画廊刚招聘的小妹，叫白灵，跟蓝月差不多……成天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
“画廊又添人了？”汪珍看了看方思姚，又看了看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姜南：“最近画廊挺忙的吧？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去帮忙的？”
“妈……”姜南上前一步，扶着汪珍的胳膊对她说：“画廊生意还行，人手也够，你还是安心在家休息吧；没事就出去走走，散散心，画廊那边有我和思姚看着呢！”
“你们别老拿我当老年人好不好？”汪珍斜着眼睛看了姜南一眼，又笑眯眯的望着旁边的方思姚：“我才多大岁数，成天这么闲着，难受啊！”
“蓝月……”方思姚扯着嗓门儿吼了一声：“你出来一下！”
“怎么了，姐姐！”没一会儿，蓝月重新来到方思姚身旁。
“你没事的时候就陪着伯母到处走走啊，老窝家里不行的喔！”方思姚拉着蓝月的手，望了一眼汪珍，继续说道：“其他事情你不用担心，把伯母照顾好就可以了！”方思姚边说边冲蓝月挤了挤眼睛。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其实蓝月也没太懂方思姚到底什么意思，碍于汪珍在场，所以没好多说什么，又蹦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对了，妈！”姜南笑着看了看身旁的方思姚，对汪珍说道：“我跟思姚商量过了，打算今年把咱俩的婚事办了；这日子嘛……我们希望由你来定！”
“真的？”汪珍感到有些意外，不过更多的是欣喜：“是回老家办？还是就在这边办呢？”
“咱老家也没几个亲戚，不如就在这边办吧？”姜南淡淡的说。
“要不……还是由伯母决定吧？”方思姚把手伸到姜南腰间，轻轻的掐了一下；这一掐，其实有两个含义，一来是姜南根本没跟自己商量过结婚之事；二来嘛，大概就是因为这白灵吧，一个女人嘛，遇到这样的事，多少总有些醋意才对，不然反正不正常了。
“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汪珍望着姜南和方思姚，欣慰的笑了笑：“就在这边办吧，回老家办也麻烦，咱就不费那个事儿了！”
“这日子嘛……”汪珍抬起右手，轻轻的摸了摸额头，笑着对姜南和方思姚说：“其实我呀，早就看过了，冬月十八是个好日子；现在开始准备，也来得及，你们看好不好？”
“嗯嗯……伯母您说的算！”方思姚望了望姜南和汪珍，微微笑了笑。
“还叫伯母啊？”汪珍伸过手去，抚摸了一下方思姚披在肩上的长发。
“嗯……妈！”方思姚满脸的羞涩，微微低了低头，瞅了一眼姜南；这样的改口实在突然，任哪个女子还不羞涩一把啊。
“哈哈……”姜南短短的笑了一声，伸手把汪珍和方思姚的脖子都轻轻的搂在胳膊下：“啊……好嘛，我们姜家又多了一个女人；现在是……一个老女人，一个小女人！”
“你才小女子呢！”方思姚挣脱姜南的手臂，打趣的推了推姜南的手臂。
“哈哈……”汪珍也开心的笑了起来：“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好嘛好嘛，我错了还不行吗？”姜南笑眯眯的望着方思姚，伸手拨了拨她肩上的头发，重新搂住她的脖子：“都是我姜南的宝贝，呵呵……”他说完，开心的笑了起来！
白灵被蓝月拉到卧室中，蓝月一五一十的把眼下的情况全告诉了她，并希望她平日日谨言慎行，不可莽撞惊了汪珍；另外也希望她以后以画廊职员的身份自居，每夜与自己同住就好；总之是把自己当成个凡人就好，别有事没事弄出些风波。蓝月说得倒还清楚，可惜初来凡间的白灵，基本是听了也没记住，或者没在意！
众所周知，猫乃肉食动物，跟兔子同；白灵这只大白猫，甚爱吃肉，特别是鱼肉，每每饭桌上出现鱼的时候，她能直接吃掉大半，什么礼仪谦让，她完全不懂；无奈生性善良，外貌乖巧可爱，每每如此，汪珍也只是一笑而过，并不曾多言多语；不过方家小院里，倒是从来不曾出现过兔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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