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元契约
Q大西校区女生公寓楼12栋604寝室。
女孩哼着小曲在洗澡。
当她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弯腰收拾水桶和衣服，准备出去时……
“嗨。”申悟抱着小猪，尽可能将自己所有身体都压缩在狭窄的水桶里，他努力挤出友善的微笑（不想吓到漂亮小姐姐），抬手打了声招呼。
但是女孩仍然僵住了身体，眼睛瞪得大大的，脸皮绷得紧紧的，呼吸停滞3秒后，终于放嗓大叫：“鬼啊啊啊——！！”
哎哟，这不就暴露身份了吗？
申悟赶紧从水桶里跳出来，捂住女孩的嘴。
“嘘！”
女孩呜呜声消失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女孩室友关切的询问声：“瑶瑶，没事吧？”
申悟清清嗓子，一张口，就是和女孩一模一样的声音：“没事，刚刚我看到一只蟑螂，不过已经被我踩死了。”
“你不是最怕蟑螂的吗？”
“是啊，所以我怕到惊叫。你先出去吧，我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出去。”
“那你快点，后面还有人排队洗澡呢。”
“好的~”
女孩的室友没有怀疑，马上离开了。
听到外面再也没有动静后，申悟松了一口气，并且松了手。
他不想吓人，所以，再次努力地为女孩挤出了一个温柔善良的笑容。
女孩显然比刚刚受到惊吓时镇定许多了，她气愤地张了张口，然后，很快就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了！
“我担心你会惊动外面的人，所以就封了你的声音，不过我看得懂唇语，知道你想说什么。有什么话，你尽管说！”申悟温柔地说。
女孩翻了一个白眼，忽然抬脚朝他胯下踹去！
踹空。
还顺便劈了个叉。
申悟低下头，看了看穿过自己身体的玉腿，然后淡定地挪了挪位置，离开了女孩的大腿。
这个叉劈起来好像很疼，你看，小姐姐漂亮的脸蛋都疼得扭曲了。
申悟同情她。
他伸手托了女孩一下，帮助女孩复位站好后，他友善地说：“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是在外面等了很久，听到浴室里没有水声后，断定你已经洗好澡了，我这才进来的。我进来的时候，你已经穿好衣服了，我真的什么都没见到。”
女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申悟接着说：“我想你在上次见面时就应该了解了，我不是人，我是鬼，你是打不到我的，所以别白费力气了。我们来谈正事，好不好？”
女孩：正事？你想谈什么？
申悟真挚地说：“上次你给了我一块钱，我拿那一块钱去买了猪粮，我的猪又活过来了。八戒，和姐姐说谢谢。”
说完，他宠溺地点了点猪的脑门。
猪：“哼唧~哼唧~”
女孩翻了一个白眼，说：大哥，一块钱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还不还都不要紧，好嘛！那天我只是傻了个逼，经过你身边时正好口袋里有块硬币，就随手扔进你碗里了。这点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的好吗？我打赏你就和打赏别的乞丐一个样，那一块钱赏给你是赏，赏给别的乞丐也是赏，只不过很不小心的又凑巧的是赏给你了！拜托你不要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好不好？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今年才十八，还没有男朋友啊啊啊！
申悟无奈地说：“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谈吗？”
谈？
好像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
十几分钟后，他们在学校附近的休闲吧里坐下了。
“我叫徐梦瑶。你呢？”女孩严肃地凝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问。
申悟微微一笑，说：“我活着的时候，很多人都叫我小五。”
“小五……”徐梦瑶在嘴里过了一遍对方的名字后，才问：“听说，你是个鬼？”
申悟点头。
“可是我们走进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得见你。你确定你不是一个拥有超能力的怪人，而是一个鬼？？”徐梦瑶不敢置信地询问。
申悟点头：“超人也是人，所以他们有影子，但我没有，你看——”
徐梦瑶低头朝地上看去，地上果然没有申悟的影子。
她不解地问：“你既然来找我，为什么不隐藏自己的身份呢？你要是以人的身份来找我，我一定看不出来你是个鬼的，也一定会很乐意和你交流的。”
申悟微笑：“上次走的时候，你身边来了一个人，我想你应该和她交流过了，她也应该会告诉你，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那个女人。
“那个人是谁？”徐梦瑶问。
申悟：“我的前女友。”
“那这只猪呢？”徐梦瑶指着小猪崽问。
申悟：“我的前前女友。”
“噗！”徐梦瑶差点一口盐汽水喷到申悟的脸上去！
她忽然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鬼不简单，于是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身体。
申悟一眼就看穿了徐梦瑶在想什么，他笑了笑，说：“你放心，我是一个正经的鬼，不会再和任何人谈恋爱的，你之前看到的那个人就是我的最后一个女友，你不会是下一个的。”
徐梦瑶嘴角一抽：“谁关心这个！我是想说跟你处对象的人结局好像都不太好啊，你前女友好像很恨你的样子，你的前前女友是只猪……等等，你的前前女友为什么会是一只猪？”
自己说出的话，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为什么这只鬼的前前女友会是一只猪？
他的前女友还很恨他的样子……
难道……
难道和这只鬼处过对象的女人最后都会变成猪吗？！
徐梦瑶越想，脸色就越苍白！
只听申悟说：“她前世造了孽，所以转世就变了猪。”
“你以为我会信吗？”
“嗯？”申悟不解地看了徐梦瑶一眼。
就一眼，徐梦瑶怂了。
她蜷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说道：“对不起，我不问了。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应该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离开我？”
申悟说：“我们现在的情况是以一元硬币订契，绑在一起了，契实内容就是我会为你实现一个愿望，等帮你实现那个愿望之后，我就会离开你，不会再影响你的生活。”
“这个约是你单方面订下去的，根本就没有问过我要不要，这样公平吗？”徐梦瑶郁闷地问。
申悟：“鬼如果和人讲道理，那还叫什么鬼？”
呃，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力反驳。
申悟郑重地说：“不过请你放心，我们的契约是绝对安全的，因为我和别的鬼不一样，我要的是钱，他们要的是血。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因为嗜血过度而凶性大发，最后伤了你的性命。”
“真的吗？”
“嗯。”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嗯。”
徐梦瑶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才凑近申悟：“下周英语四六级考试，我英语很差，你可以帮我过关吗？”
申悟：“可以。”
徐梦瑶高兴地问：“是不是实现这个愿望后，你就会离开？”
申悟点头：“是的。”
“太棒了！”徐梦瑶高兴地拍掌：“这下好了，我既可以顺利过关，还可以把你送走，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不过你要记住一件事。”
“？”
申悟柔声说：“四六级考试是下一周，也就是说你的愿望实现是在下一周，在此期间，我们是绑在一起的，所以你要负责供养我，满足我的一切需求。”
徐梦瑶下意识地抱住自己，往后拉开了一段距离，警惕地问：“你想要什么？”
“帮我，喂猪。”申悟把猪抱到桌上。
猪：“哼唧~”
“啊？”徐梦瑶懵逼了。
申悟微笑道：“我的需求很简单，只要在契约结束之前，你能够为我的猪提供食物，不要让它饿死就行了。”
徐梦瑶不敢置信地问：“就……这样？？”
“但是记住，不要让无关人等触碰我的猪，我不喜欢别人碰她。”
“嗯！”徐梦瑶点头。
“下周我再来找你的。”说完，申悟的身影在徐梦瑶的面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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