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王权的分裂
冬木市，夜。
如计划般，卡林与韦伯回到了“家”，交换今天的情报。
卡林拿出一张冬木市地图，上面清晰勾画出了今天勘察到的魔力聚集区。
“今天我见到了Lancer。”波澜暗起。
“什么！？”韦伯嘴里的煎饼瞬间掉了下来，一脸“你还活着”的不可思议。
卡林叹了口气，心想着自己确实那么弱，担心也是正常：
“对方看来和我们一样，是在收集其它Master和Servant的资料。但我身上并没有令咒，所以对方没有伤害我。至少可以确定的是，Lancer的属性是善，但对于自己Master十分忠诚，没有透露半分情报。”
“啊，那关于对方的身份呢？”韦伯追问道。
卡林犹豫了片刻，答：
“不知道。”
不一会儿，又补上一句：
“对方使用双枪，实力很强。”
“你们战斗了！？”这次不光韦伯，连大帝都凑来一只耳朵。
卡林心下一紧，冷汗直冒。毕竟在大帝面前她没有说谎的魄力。
“没有，是之前一路追踪的使魔。水魔，数量庞大，但被Lancer瞬间干掉了。应该说……他保护了我。”
“控制水魔的御主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的部分情报，所以，要小心。”
见大帝转过身去，卡林这才松了一口气。
韦伯拿着地图端详了一会儿，继续眉飞色舞：
“啊……不管怎么说，还好第一个出局的是Assassin，因为Rider怎么看都像是那种硬碰硬的人。Saber、Archer、Lancer三大骑士职介，只要有Rider的宝具在就根本不够看了——”
“本王问你，Assassin是怎么死的？”
韦伯一时间愣住。
“我是问打倒Assassin的从者，应该看到了吧？”背对二人，大帝语气严肃。
“大概是……远坂的Servant吧。外型也好，攻击手法也好，都是金光闪闪轰轰烈烈的家伙，因为发生得太快了，所以……”
“太草率了——”
卡林捂着嘴，见大帝指弹蕴力正中韦伯的脑门。
这王还真是发作得……让人胆战心惊。
＊
按照征服王的推断，其余的Master应也已经得知Assassin死亡的消息，并将在今夜有所行动，因此正是王之狩猎的大好时机。于是，伴随韦伯撕心裂肺的尖叫，宙斯的牛车飞上了冬木的天空。
被王留在家，要求“好好休息”的魔力供给助手，此时无比庆幸自己不是他的Master。
不过，夜晚漫长，总不能真的坐以待毙。
卡林整整衣衫，跨上了自行车。
＊
六小时前——
“我是第一次……”爱丽丝菲尔的脸颊不觉中染上绯红，“就是第一次来外面的世界走走。”
她捏着手中的帽子，为自己也许过于任性的请求隐隐不安。
“那么你到目前的人生都在那城堡度过？”涟漪泛起，碧绿色眼眸的少女认真地注视着对方。
爱丽丝菲尔的神色略显黯淡，眼眸低垂：
“我是为了圣杯战争而创造的人造人……当然，我并非什么都不知道。”纤细的双手不觉中收紧，“切嗣用电影、照片告诉了我很多外面世界的景色还有发生的事。可是，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个世界……所以……对不起，我好像兴奋过头了。”
Saber望着一贯端庄优雅，此时却显得手足无措的少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请停车。”
在对方诧异不安的目光中，Saber回以安抚的、温暖的微笑。
相较于王者，阿尔托莉雅先是一个骑士。
＊
＊
夜晚，冬木市街道。
卡林缩在路边的垃圾桶后，右手臂的魔术刻印若隐若现。自行车平躺在马路上，轮子还在转动。
不远处的路灯尽数熄灭，唯独一金光闪闪的男人悬于夜空。
“人类杂修，为何能看见本王，是哪只臭虫的Master吗。”
吉尔伽美什挑眉，语气不悦。
暗角，卡林的内心复杂万分。她能说自己只是恰巧路过就被天上金闪闪的人吓到了吗！而且竟然又是一个自称“本王”的英灵，开什么玩笑。
根据以往经验，权衡之下，她还是收起刻印走了出来，亮出光洁的手背。
“殿下，我的确有魔力，但并不是Master。”
女子深吸一口气，神色平静。
“谁允许你直视本王的，杂修。”
红色双眸冷冷打量眼前的女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这王的尿性，说是随便走走的话才真会被毁尸……卡林不觉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尊敬的王。”女子单膝下跪，低头摆出恭敬的姿态，“我的确是来收集其它Master的情报的，但对您和您的御主并无冒犯之意。”
“杂修。”吉尔伽美什抱臂而立，金色的铠甲于夜晚格外刺眼，“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了吗。”
这个英灵的属性不是纯善，看运气了。
卡林将头压得更低，毕恭毕敬地说道：“殿下，您是伟大的王者，对于我等世上如微尘之人，必然是不放在眼中的。”
“哼，你倒是很会奉承。”像被捋顺了毛的狮子，王的表情愉悦起来，“只是不知是否发自真心。”还是说，和时辰那个家伙一样。
“确实是出于恐惧。”卡林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回响。
“但那恰好说明，您的存在对我等凡人是如何的震撼。”
凝神不语，吉尔伽美什望着屈膝女子黑白的身影。她说着“恐惧”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波澜。
与其说畏惧自己，更像是不惧死亡的冷淡。但后者真的可能发生在人类杂种身上吗？
王突然亢奋地大笑——
绮礼，本王又找到了有趣的东西。
被那欲上天入地的笑声震摄，黑色身影于光芒下微微颤抖。
“女人。”吉尔伽美什从宝具库中拔出一把圣剑，眉眼写满不羁的愉悦。
“本王问你，你渴望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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