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芳心初探
接下来几天凌儿就伺机找世民商量出府的事。但是，世民似乎看穿了凌儿的心事，有意无意地推脱回避。这天，凌儿像往常一样在房里练字。累了，就和婉儿香儿随意说说话，又聊起了她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婉儿感到迷惑不解：“秦王对姑娘这么好，为什么要离开呢。姑娘你上次差点闯祸，他都那么包容你……”
凌儿振振有词：“人各有志嘛。我也有我的向往，要活出我的精彩。女人不能像根烟似得，让男人无聊时，点燃你。吸完了又弹飞你。要像毒品一样，要么惹不起，要么不能弃……”
毒品……凌儿想到，唐朝是中华医学大放光彩，并开始向世界传播的辉煌时代。博大精深的唐朝医学，要能学到一二，也算有一技之长了，可以自谋生计。不如去太医署……
“姑娘说的话，香儿不是很懂。反正，香儿自小就在王府当丫鬟。不懂也不敢想您说的什么向往之类的….”香儿也听得云里雾里，一脸茫然，一边收拾房间，一边漫不经心地应和着。
这时，世民进来：“在聊什么那？”两丫鬟行礼并知趣地退下。
凌儿高兴地像只小鸟似得飞过来：“二哥！你怎么来了。快坐。”忙热情地端茶倒水。
世民见凌儿这般殷勤，试探着问：“若不是你有事要求我？”
凌儿一听，正中下怀，就把自己想出府的心事说出来。
“待在二哥这里不好吗？为何要出去谋差事，苦了自己。”世民双手轻轻搭在凌儿肩上，情意绵绵。
“可是，二哥，我不能老是在你府上白吃白喝。我有手有脚，我要凭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凌儿毅然决然，一脸坚定不移的神情。
“凌儿，二哥希望你能留在身边。二哥不是开玩笑的。”世民深情地牵过凌儿的手,：“你知道，二哥是对你一片真心……”他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平静中透漏着渴望和期盼,就像一条汩汩流淌的河流,不断地冲撞着凌儿的心，毒药般麻醉了她的每个细胞，她开始迷乱了……
恍惚间，感觉他在解动自己的衣带。他想做什么？今天就要成为他的女人吗？……
脑海里忽然闪过他娇妻美妾的嫉恶毒辣的目光，不由得吓得她一个激灵。不行，不能这样沉湎下去。我只不过是你的笼中之画眉，金屋之藏娇，等你另有新欢，弃我如敝履时，难道以后真的要过着漫无天日的等待你的恩宠，和一堆女人费尽心机，明争暗斗的水深火热的日子吗？凭什么凌儿的宿命要决定我的命运？我不服！……
“二哥，不行。不能这样。我不愿意，不愿意！”凌儿挣扎着，猛地从世民怀中挣脱出来
这一声叫唤如晴天霹雳，刹那间将温存缠绵的氛围划得荡然无存。凌儿绝望地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哭的像个泪人似得，如雨打红荷，百花零落。
世民轻轻扶起战战兢兢的凌儿，温柔地拭去她脸上晶莹的泪珠：“为什么？”
抉择就在一瞬间。要么选择自由，放弃爱情；要么守着美梦，甘愿日日夜夜翘首企盼他的垂爱，义无反顾地飞蛾扑火……
“凌儿要自由。凌儿不愿意只为一个男人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的生活。凌儿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追求。凌儿不愿意，不愿意!......”她挣扎良久，终于鼓起勇气，撕心裂肺地做出这个酝酿已久的艰难抉择，同时也把这段如美玉般的爱恋瞬间砸得粉碎。
“你都说了那么多不愿意，我也不再强求。”世民顿觉心灰意冷，伤心地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婉儿！”
婉儿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一看眼前这情景，吓了一大跳，不知所措，怔怔的站在门边。
这是要让婉儿给我收拾包袱，把我扫地出门了吗？反正自己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离开秦王府，出去流浪也好，总比一直呆在这个无形的牢笼里自由。若为自由故，一切皆可抛。凌儿心想。
“愣着干嘛？快去打盆热水来。”世民见婉儿呆愣的表情，不由得责怪道。
世民细心地拧干毛巾递给凌儿：“别哭了。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的，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我真的把你怎么样了呢。这样吧，我给你安排一下太医署的事务，准备一下明天随我进宫。”
凌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默念道：“二哥，凌儿由衷地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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