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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在哪里?”
平远公主没想到楼芳菲居然爆发出那么大的劲儿,居然在她的手上恨恨的咬了一口,她看着楼芳菲的嘴唇发紫,暗骂一声,直接钻进了密道。
“王爷,陆管家,郡主找到了——”
“救人!”
苏慕心也没想到平远公主居然带着人藏在这处花丛中,这处花丛长得茂密,寻常时候也不会有人来这里,他看到楼芳菲嘴角的青紫色,正要呼喊,就见夜清清递过来一瓶药水,正是之前给晁无咎喝的那种。
夜清清自从感到不安就随身带着空间水,若是没办法的时候说不定能救命,谁知道还真的有效,楼芳菲嘴角的青紫色渐渐淡去,脸色开始苍白,夜清清忙朝苏慕心道:“我再回去拿。”却被苏慕心拽住,摇了摇头。
如今平远公主还不知道在王府的哪里,看来昀王府不止玉笙居有密道,就是之前芳菲住的芳菲阁也是相通的,不过既然伤了人还想离开,没那么容易。
“陆铭,带人给本王找,一个个院子的找,找密道。”居然能出现在昀王府肯定是密道,就凭她一个女人,就算是用毒,也不会没一点儿动静。
昀王府里,楼芳菲被送回了芳菲苑,芳菲苑里的密道已经被封,倒是不用担心了,夜清清又给她喂了一些空间水,等鬼医一到,才松了一口气。
丞相府里,一场血战,魏凛一行人终于被斩在脚下,韩野的身子有些摇晃,这魏凛功夫倒是不弱,他也只是比他坚持的时间长一些,他朝石磊道:“交给你了,我先歇会儿。”说完身子一晃就倒了下来。
“韩三哥——”
石磊看去,只见韩野的身上伤痕累累,急吼吼的开始给他涂药,一个已经还有些余力的少年道:“我来吧,你去忙吧,兵马司的人应该到了。”说着将韩野一把抱了起来走了一纵身跃了出去。
兵马司的人已经将丞相府围了起来,领头的赫然是永平侯,永平侯一声令下,丞相府只能进不能出,更是让一些人进丞相府搜捕起来。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丞相刚从外面回来,一见永平侯带人将丞相府围了,不禁皱起了眉头,脸色不善道,永平侯嘴角一阵冷笑:“丞相大人做了什么,不会不知道吧?”
“哼!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丞相盯着永平侯的眼睛,这位永平侯向来跟他不和,如今这么又想做什么?“我丞相府可不是你们想搜就搜的!”
“本侯爷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捉拿南明人的党羽!丞相这么说,是为了拖延时间吧?”永平侯眼睛眯了起来,眼前的老狐狸这次肯定是跑不了,这次若是把握不住机会,恐怕就没有机会惩治这个老东西了。
“侯爷,我们来晚了,南明的奸细全都死了,刚死,尸体还是温热的。”一个心腹走了过来,让永平侯点头,“丞相大人,下手够快的!”
“你少血口喷人!”
丞相却是不惧,却看到永平侯的人拿过来一叠书信书籍:“侯爷,这些都是丞相勾结南明的证据,证据确凿!”
永平侯嘴角一阵冷笑:“丞相大人这还有何话说,不如到皇上面前你再跟皇上好好说吧?”没想到还很有所获,这一次他就不信扳不倒这个老东西。
几个士兵搬着南明人的尸体,丞相不屑,就这点儿就想栽赃他,等看到一双手时,却是怔住了,那个人是偏院里那位老者的手,他怎么会?丞相抬头看去,却是一个还没有他年长的中年人的手,可是他不会看错,他手上的玉扳指那么显眼。
“丞相大人,走吧?”永平侯压抑住激动的情绪,恨不得立刻冲进宫中,朝圣上说明,“继续搜,一寸都不能放过。”
京中开始躁乱起来,丞相大人居然通敌卖国,被永平侯搜查的时候,企图杀人灭口,却没来得及处理尸体,被永平侯带人查了个正着。
吕府里,谢谦怔怔的坐着,吕尚书道:“这次谢允是跑不掉了,你——”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之前的罪名不过是告老还乡,至少还能保住性命,可这次是通敌卖国,阖府上下,恐怕都危险了。
“我跟丞相已经断绝了关系,之前我的举动,皇上已经有所了解,不如,我先搬出尚书府,免得连累吕家的人。”谢谦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快就被人查出来了,可母亲原本就是南明人,跟父亲有没有关系,他也不是很清楚。
当初他去揭穿父亲灭余氏一门的时候,证据都不是他搜集的,应该是他只是找到了一些皮毛,其余的都是别人留下的,而他大义灭亲这么一闹,虽说父亲并没有受到惩治,可他却是脱离了丞相府,如今想来,之前就是为了救他一命?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你,丞相是丞相。皇上不会恩怨不明,你已经跟谢允断绝关系,不用操心那么多。”吕尚书道,当年他将女儿嫁给谢谦看中的从来不是丞相,而是谢谦,这孩子眼神清明,一看就是心底儿善良的孩子。
“父亲,我觉得相公说的对,如今情势不明,我们还是搬出去吧,免得连累了吕府,父亲不用担心我们,毕竟吕府还有那么多人,我不能因为自己而让吕家受无妄之灾。”吕姣姣牵着孩子走了出来,分明已经收拾好了。
“小妹——”
“二姐——”
“夫人说的是,大哥,四弟都不用说了,你们的心意我们理解就可以了,若是我们夫妇有什么意外,孩子就交给你们照顾了。”谢谦却是朝吕家人深深一躬身。
“好!你们放心!”
朝堂之上,皇上望着跪在殿上的丞相,不禁有些失望,自从北冥国六皇子一行人来京,丞相就有些不对劲儿,如今更是没想到他会通敌叛国,与南明人勾结,那个魏凛别人不认识,皇宫里却有他的画像。
“谢允,你还有何话说?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通敌?”苍云国处于南明和北冥之间,却是相对较大的一个国家,他为何会跟南明人勾结,他想做什么?
“皇上,微臣并没有通敌?永平侯是在冤枉微臣。”谢允没想到自己书房里的藏书居然也被当成了通敌的证据,当年他被南明人威胁,为了摆脱,才找了不少南明的书,谁知道如今会沦落成证据。
“丞相大人还想狡辩么?丞相府的尸体你怎么说?皇上,微臣从这些南明人的尸体中都找到了这样的药丸,这是南明训练死士特有的药,不成功便成仁,这是南明死士的标志。”永平侯却是不容丞相狡辩,将药丸奉上。
皇上一摆手,根本就不用看,眼前的丞相之前特意娶香云公主,恐怕也是别有深意,如今倒是庆幸香云公主香消玉殒了,不然苍云国岂不是要危险了。
“谢允,你准备怎么解释?那些人死的时间并不长,你作为丞相,连相府里发生的事儿都不知道么?”皇上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微臣真的不知道,微臣之前被靖王世子请去商量之前京城无故猝死数人的案子,谁知道回丞相府就被永平侯栽赃了这么个罪名,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丞相低头暗骂,手心里尽是汗渍,“微臣句句属实,皇上可以招靖王世子前来问话。”
“既然你还妄想找人替你作证,那朕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去宣靖王世子进宫!”
一侧低头站着的永平侯心中不屑,谢允这次请谁来作证也没有用了,叛国通敌之罪,从来就是宁杀错不放过的,如今更是在丞相府找出这么多证据,谢允这次不死也不成了。
靖王世子来的很快,丞相将头转向靖王世子道:“世子,快向皇上说明,你之前叫下官到靖王府——”
“丞相这是何意?这是让本世子欺瞒皇上么?你说本世子找你商议案子,可案子皇上不是交由你手了么?本世子怎么会干预,再者说,就算是本世子有线索或者证据,不是该直接让人送过去么?”
靖王世子一脸不解的看向丞相,丞相一听,心里透凉,此时若是不知被人算计,他就妄为丞相多年了,他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上,只能沉痛道:“微臣的确是去了靖王府,靖王世子这么说分明就是为了落井下石。”
“不用再狡辩了!来人,将丞相压到死牢,隔日行刑。永平侯,朕命你将丞相府的人统统给朕拿下,通敌卖国,满门抄斩!”
皇上怒目瞪着丞相,他自认对丞相不错,他却投奔南明,实在是其心可诛。丞相被拖下,连连求饶,他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皇上,丞相府的南明奸细都被清理,之前京中已经死了不少人,微臣斗胆,请皇上开恩,饶丞相府的下人性命。”永平侯一边跪下一边求情道。
“微臣也恳求皇上。”内情,靖王世子也十分清楚,若是连累了无辜的人,他心里也过不去那个坎,毕竟丞相府还有不少人。
圣旨一下,京城又躁动起来,没想到丞相会通敌叛国,丞相可是百官之首,居然勾结南明,为了隐瞒自己的罪行,就杀人灭口,而明日,就是丞相的问斩之日,丞相府的下人也都被流放。
魏凛的尸体怎么处置引起了宫中两位大臣的争执,永平侯以为,既然人已经死了,就将尸体送回南明,一来是为了震慑,二来也算是仁至义尽,免得再起冲突。而靖王世子却建议将南明驸马挂到城门前,以解百姓之恨。
“既然南明人如此明目张胆,那我们何必要给他们留脸面。”靖王世子想起父王在属地,并且一直不能京城,何尝不是为了南明人,心里就一阵火气。
“好了,朕自有分寸,你们都下去吧!”皇上挥手,靖王世子和永平侯从宫中退了出来。
昀王府里,楼芳菲已经醒了过来,看到守在一旁的夜清清和余老太太,嘴角含笑:“姑婆,大嫂——”她抹了一下下颚,没想到她又能说话了。
余老太太舒了一口气,摸了摸楼芳菲的头发:“好了,躺着吧,醒了就好!”刚才鬼医刚走,之前说的倒是没错,正好这个时间醒来。
“你有什么想吃的?说一声让厨房里做。”夜清清笑着道,而楼芳菲却是指了指她的身后,离得不远处是一张画,“机关就是这幅画,大嫂,你赶紧跟大哥说,之前那个女的就是从那里过来的。”
夜清清点了点头:“不用操心了,机关已经被封了。”他们来这里之前,苏慕心就让人将芳菲阁的机关拔除了,不然怎么会让他们两人单独在芳菲阁。
而苏慕心此时正亲自带着人在王府中找着机关,卧榻之处岂容别人践踏,若是不将这些机关全部了解甚至是拔除,他们连睡觉都不会安生,特别是平远公主善毒,经此一事,哪里还能放得下心来。
“来人,给本王找!”
苏慕心有些着急,平远公主驸马魏凛的死讯已经公布,而秦越就是平远公主最后的一个念想了,若是她再发疯,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必须要保证昀王府的安全,然后再将平远公主抓到。
“主子,已经封完了!”
陆铭朝苏慕心禀报,苏慕心这才点了点头:“好了,让大家最近细心些,另外加强玉笙居的戒备,另外将之前备好的解毒剂都带好,那可是救命的药!”
玉笙居里,若说之前的秦越是装疯卖傻,而如今却是真的要疯了,洪举自从出了昀王府就没有再见过,而丞相通敌的消息,却是在王府里传得沸沸扬扬。
这原本就是苏慕心的安排,这么多年,他的亲人都被平远公主夫妇害死,楼越反倒是在昀王府里过得自在,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放过他。
秦越这些日子几乎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是张炳的死相,身边的侍卫已经死了几个,连侍卫也不敢上前,而大家都在猜测张炳和洪举的下落,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太让人恐惧了,而六皇子却连问都没有问过,未免太让人心凉了。
被昀王府列为危险人物的平远公主此时看着京中贴出来的告示,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没想到驸马居然死在了她的前面,她还不能死,她要救她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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