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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清一听说也要跟着去,她空间里的东西不敢往外拿,只敢把空间里的水悄悄兑一点给家人喝,这位五叔是个病秧子,对他们兄妹很好,她也舍不得他一直受罪,既然能疗伤,说不定也能治病。
乔根对于夜城的主动要求很是高兴,之前就想着要不要去喊他上山,被妻子刘氏拉住了,夜城一家才刚去二房,等他们先适应一下,磨合磨合感情,等有机会了再说。
对于再一次上山,夜清清有了之前的经验,背着一个爷爷自己编的小背篓,当然是她要求爷爷编的小些的,再拿一个奶奶做的小网兜,就算是将空间里养着的鱼拿出来也有了说法,若是能逮到更好,将空间里的大鱼拿出来,再抓些小鱼放进去。
收拾完还被爷爷奶奶取笑了一番,临走前还看到夜帆羡慕的眼神,夜清清决定一定要治好五叔,也不枉他教哥哥们念书习字。
乔根见了夜清清这幅打扮也笑了一会儿,还煞有介事的点评了一番:“收拾的还算利索,你这裙子绑起来,别让荆棘给绊住了,嗯,网兜也不要带了,用背篓就可以捞鱼了。”夜清清一愣,忘记了,这背篓是用藤条编的,正好漏水,还用什么网兜?
山上一阵静谧,风吹过山林,沙沙作响,不知为何,夜清清每次上山都会感觉心情很兴奋,似乎能让人心旷神怡。林峯山的路还算好走,跟着乔根这个老猎户更是走一些小道。
夜城和乔根一路走来设了一路的陷阱,更甚至乔根爬上树端了一窝鸟蛋,一颗颗黄白色的鸟蛋让夜清清瞪大了眼睛,若是之前她会有些悲天悯人,可如今自己都养不活了,就没了那个心思,只剩下一个念头:三个人够分么?
水灵灵的大眼睛让乔根觉得很是有趣,将鸟窝直接放进了夜清清的小背篓:“你先背着吧,等中午了,给你烧着吃。”
夜城瞪了夜清清一眼,转身就对乔根道:“这怎么能行,鸟蛋可是乔大哥找的。”
“给孩子吃的,你啰嗦什么?就那几个鸟蛋,真是的,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乔根摆摆手,朝夜城招呼着,“赶紧过来帮忙,说不定今天的收货还会好些,那鸟蛋就更不值一提了。”夜城这才不说什么,一路小跑过去。
夜清清对着乔根很是感激,一直以来帮忙的只有他,她决定要报恩,等会儿煮水的时候把空间水放进去一些,反正空间水都能疗伤,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用处。
“蘑菇——”
夜清清一个转眼就看到一片片刚冒出不久的蘑菇,夜清清稍微认得几种,是之前府里做过的,应该没有毒,听说有的蘑菇是有毒的,越漂亮鲜艳的蘑菇越有毒,她试着摘了一些,没过一会儿小背篓就装满了。
设完陷阱的乔根走过来看到夜清清背篓里的蘑菇,一把将背篓抢了过来:“这孩子,这东西是有毒的,不能摘!”说着就要将背篓里的蘑菇往外拿,要不是顾忌着背篓里的鸟蛋,怕是直接倒出来了。
“乔大哥,这是可以吃的。”夜清清正在发愁怎么说服乔大伯和父亲,谁知道父亲竟然认识,只见夜城指着蘑菇说道,“这孩子摘得蘑菇都能吃,不骗你,之前在京城时就吃过,没想到这山上也有。”
夜清清松了一口气,乔根却是对夜城很是无语:“这东西不长山上长哪里?虽然你说你吃过也要找个兔子什么的试试,别吃出个好歹来,小丫头本事不错,能摘这么多。”
“那是她的运气。”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夜城突然发现了一簇紫色的花,这种他认识,迷迭香,在京城他就是个跟着花匠学手艺的,这花他还十分喜欢,之后来了夜家庄也没了侍弄花草的时间,没想到在这林峯山上居然见到了一簇,实在是难得。
“爹,怎么了?”夜清清见夜城许久没有动静就过来看个究竟,一看顿时明白了,夜五奶奶也就是她的亲祖母为何看不上夜城,就是因为他除了会侍弄花草别的什么也不会,没想到倒是在这里发现了迷迭香。
“真漂亮,咱们挖回去一丛吧?”夜清清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个瓦罐,看着不十分起眼,这还是之前在老宅里装的,反正也被祖母赶出来了,不拿白不拿,如今养花倒是合适。
夜城皱了皱眉,之前没见女儿拿这瓦罐啊,夜清清也发现了,连忙解释道:“之前就在背篓里,想着抓几个小鱼儿养着,等大了给五叔煮汤喝,,不然我挖的蘑菇哪里能装满背篓。”
夜清清撒了谎,连忙将蘑菇倒出来一些到空间里,随手一扔,就见父亲没有计较,蹲下身子去挖迷迭香。
小心翼翼的连根带土挖出来装进瓦罐里,夜城才露出一丝笑容,乔根也走了过来,指着那丛花:“这是什么?很名贵呢?”
“不是,很稀少。”夜城将瓦罐抱在怀里,笑着对乔根道,“怎么样?”之前夜清清拿出蘑菇准备和一只山鸡炖了,乔根不让,非要试试有毒没,现在夜城问起来,乔根挠了挠头,憨笑道:“小心无大错,不过还真没毒,等会儿咱们就把这野鸡一起炖了。”
“行,你们去炖汤,我去网鱼。”夜清清惦记着空间里的鱼,却是要找个理由拿出来,被乔根取笑着招呼道:“抓个大点儿的,不然不够吃啊,等晚上回去了,还要给你五叔带鱼吃。”夜清清哧溜一声跑的老远,让乔根哈哈大笑起来。
秋风扫着落夜,夜清清绕开乔大伯和父亲钻到了小溪旁,上次就是在这里捉到的鱼,她将背篓里的网兜拿了出来,装模作样的往水里捞一把,顺便将空间里的鱼拿了出来。
空间里的鱼长势不错,个头很是喜人,这是上次丢进去的鱼苗,如今长得有四五斤重了,捞了四个大点儿的装进背篓里,又从小溪里捞了些鱼苗继续丢进空间,刚丢进去的蘑菇已经生了根,夜清清很是惊讶,这才发现她偷偷种进去的蔬菜已经郁郁葱葱了。
从空间里出来,夜清清就开始想着怎么把青菜拿出来,这蔬菜太多了,他们也吃不完,不如想个办法将这些卖出去,不过这青菜也卖不了几个钱。
夜清清见背篓里的鱼也做了难,留了一条,其余的都倒进了小溪里,索性喊起来:“乔大伯,爹,快来,好大的鱼!”说着装作为难的样子拼命的捞着。
这边乔根跟夜城正在挖野菜就听到了乔琼的叫声,两人过来一看,好家伙,真是好大的鱼啊,小小的背篓里装了那么一条鱼,夜清清为此还弄得灰头土脸的,连衣服都湿了不少,乔根戏谑道:“呦,你五叔倒是好福气,还真让你抓到这么大的鱼,来,老三,搭把手。”
两人手脚利索的将鱼捞了出来,乔根笑的见牙不见眼:“还别说这么大的鱼还真是少见,这回是拖了小丫头的运气,解解馋了。”
“这鱼虽说我发现的,可是大伯捞上来的,我们吃一条,这四条咱们一家两条,回去也好让家里人也尝尝,这鱼大肯定养身子的很。”夜清清盯着大鱼一副流口水的样子,让乔根和夜城都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恩恩,这明日就是庙会了,庙上人肯定多,这鱼说不定能卖上好价钱,正好今天收获不错,应该能支撑一段时间了。”
乔根的话让夜城父女俩的眼睛都亮了,一个惦记着自己今日采的迷迭香,这花虽说在乡下一文不值,可在大户人家眼里就值钱了,他之前在京城就是管这些花花草草的,喜欢花草的人却是舍得花钱的很。
一个惦记着空间的鱼和青菜,这鱼空间里多,青菜更多,虽说卖不了几个钱好歹也顶点儿用,免得爷爷奶奶这么辛苦。自从他们来到二房,爷爷奶奶的存粮都被他们吃的差不多了。
“楼二哥?你也来了,正好,我们弄点吃的,你也一块儿吃点。”
夜城父女抬头望去,不正是楼家寨的楼恒,只见他的精神有些不好,脸瘦的厉害,像个干瘪的老头,夜清清四下环顾,额,那个讨厌的家伙呢?
楼恒嘴角弯了弯,却是挥了挥手:“你们吃吧,我不饿。”看着夜城身边的夜清清想起晁无咎有些伤心,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走了就走了吧?
“楼二哥,你这是怎么了?”乔根有些纳闷,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慕心呢?他没跟你一块儿来打猎?那孩子倒是一把好手,一把子好力气。”
楼恒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像是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跟人回去了,不跟着我打猎了,也好,那孩子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跟着我有什么出息,这山上弄不好就没命了。”
前一句算是解释,后来就是自言自语了,乔根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之前他还羡慕楼二哥好运气,谁知道才多久,这孩子的家人就找来了,孩子终究不是自己的。
“没事儿,不用担心,你还不知道你二哥我,就是自己心里不好受两天,也没白养活,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不少银子,你要是缺了就跟二哥说一声。”楼恒站了起来,笑着对乔根说,“我得再去转悠转悠,明儿个就是庙会了,我这手里可是没货了。”
乔根将烤熟的野鸡撕了半个给他:“拿着,都这个点儿了,吃点儿再说,二哥,这是命,咱们这样不是也挺好。”知道楼恒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开,别说他就是自己也没那么快转过劲儿来。
“行,我拿着了,你们也吃吧,别凉了。”楼恒拿着消失在树丛中,让乔根也没了之前的兴致,笑的很勉强:“丫头,来,吃吧,累了吧?”
夜清清正在怔愣中被乔根叫醒,忙点了点头,见乔根的脸色也有些不好,将空间水兑了一些到蘑菇汤里:“乔大伯,你喝点儿汤,这蘑菇汤可好喝了。”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或者同病相怜,更让乔根对楼恒的遭遇如同身受。
乔根嘴角弯了弯,却是尝了蘑菇汤,的确鲜美,让心里的郁闷顿时消散的差不多了,笑着对夜清清说:“你这丫头,还真是运气,这鱼就算了,这蘑菇你也认得,三哥真是养了个好丫头!”
“你就别夸她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夜城笑的腼腆,看着夜清清的眼神里尽是欣慰和赞赏。
“该夸就是要夸,我还是第一回喝这蘑菇汤,等会儿咱们多采点,到庙会上卖,留点儿自个儿喝汤也好。”
下午夜清清负责找蘑菇,乔根两人则是收套子,之前下过的套和陷阱不知道有没有收获,上午的收获还可以,但是东西不是越多越好,这庙会儿可是一年一次,这次说不好会有富贵人家过来,这可是好机会。
夜清清不负众望又找了几簇蘑菇,只是有的是毒蘑菇,颜色鲜亮,有的还小,现在采摘太可惜了,不过夜清清有空间,直接摘了丢进空间去。
晚上回去的时候,夜城的嘴角难得的裂开了,夜家二房一片喜气洋洋,这三只兔子,两只野鸡,还有两条大鱼,一大背篓的蘑菇,和小背篓的野菜,让二位老人高兴坏了。
“好,正好明个儿是庙会第一天,咱们去庙上卖,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夜爷爷笑眯眯道,看着眼前的东西欣慰的看了看夜城父女,“明儿个咱们都去赶庙会。”
“看把你高兴的,该给孩子们做饭了,我去做饭。”夜奶奶摇着头。
“这小鱼儿炖了给五叔吃。”夜清清早就知道家里舍不得吃这些,就在小溪里捞了这些,也能炖汤喝。
秋高气爽,正是好时节,庙会上人潮涌动,庙的周围自发的摆起了小摊,倒有几分集市的样子,夜家一家人都出了门,包括从未出过远门的夜帆夜五叔。
夜城一家从来未到集市上卖过东西,即便是有了猎物都是交给老太太,一般都是由二伯夜林拿去集市上,从未了解过猎物的价格,更不用说卖的银钱,如今夜老爷子笑呵呵的将夜城叫到跟前,往那里一坐,颇有几分小贩的气势。
老太太原本拉着余氏和夜清清两个去庙里拜拜,虽说不能上头柱香,却也好求个平安符什么的,可是庙的周围戒严了,由几个官兵模样的侍卫围着,老太太啧了啧又折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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