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江守卫战10
第十节
明军水师援兵到来，清军猝不及防，一阵激烈的交手之后，清军败北。在江面上遗留下无数破烂船只甲片和清军军士的尸首，其中还有二十来条的大船被明军缴获，被生擒了六百余人，大小将领损失达十一员之多。
“亏得吴将军拼死相抵，否则鞑子过江，江东就危矣！”顾荣两手扶在大船的额桅拦上，望着满江面随波浪漂浮的清军尸首，满怀歉意地对吴易说道。
吴易脸上的神色已经放松了许多，没有刚才大战中那么紧张，他拱着手接过顾荣的话茬，说道：“为大明征战疆场，虽战死亦在所不惜，何况这区区一场江防战呢？”
顾荣回过头来，笑呵呵地对吴易说道：“我大明能有如吴将军般地忠臣良将，何愁没有中兴之日呢？”
说完，顾荣抬起头来哈哈大笑，他身边的楚经天和孙显也跟着顾荣的节奏，呵呵笑了几声。由于在场的都是长辈，身为晚辈的顾云则不好又太过放荡的表情，就微笑着看向吴易，表示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对吴易表示赞许，同时也传达作为晚辈对吴易的敬仰之情。
战斗结束了，战火的硝烟还没有燃尽。不少明军将士正在奋力扑灭一些船只上燃起的大火，尽最大的努力把损失降到最小。
江边不断有明军把小船放入水中，驶向长江中央，把在水中挣扎或者趴在木板上的清兵给拖到船上捆了起来。
有些落水的清兵，看到明军的船只到了，非但没有逃离，反而奋力地朝这边游来，想爬上明军的船只。
小船上的明军捉落水的清兵，忙的不亦乐乎。也有的清兵害怕自己在水中浸泡的时间太长，失去体力，想先爬上明军的船只，还没等明军把手或者枪杆伸过来，抓着船只的木板就想往上爬。
为了不至于翻船，明军对着伸手抓船只的清兵一阵刀砍枪挑，一时间船只周围惨叫声和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军爷，我是汉人，快救我！”
“尔等听着，船只容量有限，我们会一个个把你们救上来，但是你们不要擅自攀向我等船只，否则格杀勿论！”
明军军士发话警告，但出于求生的本能，清军军士还是有不少私自攀登，结果有的刚刚登上船只就被明军一枪给刺中，重新跌落到水中去。
有的明军目光比较敏锐，看到一些清军把手抓着船只的木板，不由分说就是一刀，把那清兵的手指斩断，那些清兵又是叫喊着跌入水中。
江岸上，三五个人或十来个人一起被打捞起来的清兵，正耷拉着脑袋在明军的驱赶下被押往南京城。
他们心里有从水中被打捞起来暂时保住一命的庆幸，也有对于明军会怎么处置自己这些俘虏的恐惧。
忽然，顾荣看见江面上十来条中等大小的船只向这边驶来，船上挂着“明”字和“顾”字大旗，看来是顾凌追击洪承畴回来了。
顾荣在大船上，看着顾凌的船只拨开一层层的江浪，缓缓地向江岸逼近。待船只靠到岸边之后，一块沉重的铁锚从船上被抛到江中。
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审批甲胄，一手握着腰间佩刀的明军将领从船上下来，上岸后便立刻转身，匆匆朝着顾荣所在的船跑来。
……
“父帅，”那将领登上了顾荣的船只后单膝跪下说道，“孩儿无能，没有将洪贼擒来，还望父帅恕罪！”
“起来吧，洪贼甚是狡猾，没能擒住也不怪你！”顾荣说道。
“谢父帅！”顾凌说着就站了起来。
“少将军追击洪贼到了何处？”楚经天问道。
“洪贼上岸后标下便在江上对着鞑子放了一阵火炮和箭矢，恐有不测，未敢轻易上岸。”顾凌答道。
楚经天摸着胡子，微微点头说道：“少将军心思缜密，考虑得周全。”
“不过……”
“不过什么？”听到顾凌说出这样的字眼，顾荣感觉到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信息，赶忙问道。
“不过孩儿在追击洪贼的过程中看见了尼堪和孔有德，他们与洪贼同乘一条船上。”
“他们怎么来到战场？”顾荣手托下颌自言自语道。
“难怪洪贼会一反常态攻击我军，想必是尼堪和孔有德带来了援兵，给洪贼打足了底气。”孙显说道。
“嗯！”顾荣点点头，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顾荣的判断会发生偏差的原因。
“诶？凌儿，你的胳膊怎么了？”孙显突然发现到顾凌的左手胳膊上的铠甲破了一个洞，一个还未凝固的伤口展现在他的眼前。
“没什么，刚才追击洪贼的时候不小心被孔有德射了一箭！”顾凌把右手捂向自己的伤口笑嘻嘻地说道。
“凌儿，你且先下去看看大夫，包扎下伤口吧！”孙显关键地说道。
“是啊，少将军，不然感染了伤口可不得了！”楚经天说道。
“顾凌，你且先下去吧！”顾荣终于发话了，他不想变现出来自己太宠溺儿子，受了这点小伤就搞得好像有了生命危险一样，但作为一个父亲又怎么能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呢？万一真的伤口被感染了，这可不是自己这个父亲想看到的，所以他只能表现得满不在乎的样子去关心顾凌。
“多谢父帅、显叔还有军师的关心，”顾凌先是一一道谢，然后又说道：“但顾凌还有一事想和父帅等人商量下。”
“何事？”顾荣问道。
“洪贼未破，如今又来了尼堪和孔有德，不知父帅可有破敌之策。”顾凌问道。
“未有！”顾荣答道。
“孩儿现有一策，不知父帅愿闻否？”
顾荣还没发话，楚经天就接过话茬说道：“哦，楚某也恰有一策！”
“愿闻其详。”出于礼貌，顾荣还是先询问楚经天。
楚经天微笑着说道：“楚某想先听听少将军是何计策，是否与楚某想的一样！”
“那小子就无礼了！”顾凌先给楚经天拱了个手，然后和顾荣、孙显、楚经天等人围在一起，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顾凌刚刚说完，楚经天就抚掌大笑道：“少将军想得果然和楚某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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