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先锋
“父帅！”
“侯爷！”
顾凌和高平带着几十个军士在长江岸边迎接顾荣的到来。
顾荣乘坐在一条大船上，靠岸后在楚经天和顾云以及十来个亲卫的陪同下走下船只，才刚刚踏上岸，顾凌和高平就径直上前来抱拳施礼。
为了能使军士们迅速过江，顾荣除了动用大量船只之外，还命令顾凌指挥军士搭了一座联通南北岸的浮桥，明军军士分别在朱圣朱亓兄弟、孙显、赵卫光、张力达、顾超等人的指挥下源源不断地跨过长江。
从长江吹来的风撩动明军军士头盔上的缨帜，顾荣的胡须和披在身上的斗篷也风吹得凌乱。
“无须多礼！”顾荣说道。
话音落下，顾凌和高平分别向顾荣称了声谢，收起手来，站直了身子。
“呵呵呵，你二人没令本帅失望。以不足千人的队伍，竟攻取了数千人把守的扬州城！”顾荣夸赞二人道。
顾凌和高平再次拱起手来，谦虚地说道：“哪里，还是侯爷治军有方！”
顾荣再次朗声笑起，分别拍了拍顾凌和高平的肩膀，笑道：“你二人啊，说起话来怎么也一套一套的了。”
顾凌和高平都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昨夜，出城的清军被顾凌击败，仓皇逃回城内之后，顾凌下令火炮手，用改良过的火炮把城门轰开，然后又对着城上的守军一阵猛烈地轰击，火铳手也在顾凌的指挥下，合时宜地对清军进行扫射。城上的清军损失惨重，内心对明军的火炮和火铳产生了极大的畏惧。
这时，顾凌又挥军杀入城中，与清军展开激烈的厮杀。城中的居民听闻明军攻城，不少对清军早已不满的人，拿起简陋的武器协助明军作战。加上顾凌、高平作战勇猛，扬州城内无清军的勇将，清军一夜之间竟被不足千人的明军和扬州城的部分义民给击败了，或死、或伤、或降、或逃……
顾荣和顾凌、高平寒暄几句，转过身去，看着源源不断朝江北输送的明军军士，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望着天空，说道：“此番过江，顾荣誓取京师，生擒敌酋，以慰告大明列祖列先在天之灵。如不能北定中原重整大明河山，顾荣誓不回江东！”
……
夜晚。
明军经过数日的输送，军士们终于都送达到了北岸，在军士正式出征之前，顾荣下令军士在扬州先暂时休整一番。
晚上，星辰布满夜空，扬州城上的清军旗帜已经被明军的旗帜所替换，守城的军士也都换成的明军。
这支明军是顾荣从江东各地抽调过来的精锐，精神面貌比起之前驻守扬州城的清军军士要更胜一筹。
自顾荣起兵而至今日已有四年之久，经过四年战火的洗礼，在与虎狼一般的清军无数次的较量之下，江东明军的战斗力与日俱增。加之顾荣治军有方，江东明军成为南方各地抗清势力之中战斗力最为强悍的之一，成为令清政府头疼的心腹之患。
顾荣背着走走到屋子的门口，抬头望了下漫天的星辰，又低下头来，叹了口气。弘光二年起兵至今，顾凌已经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长成了十九岁的英俊青年，明年就到了他加冠的时候了。
这几年来，顾凌的所作所为，也没有让顾荣感到失望，在与清军的战斗中打出了汉家的威风，给顾荣长足了脸面。如果没有顾凌的的存在，那么顾荣的抗清事业要远比现在艰难得多，而且顾凌也在几个关键的时候出了几个主意，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如今，大军要北伐，这先锋的名额当然是非顾凌莫属了。顾荣在自己心中暗暗地说道。
“父帅，您为何站在门口？”顾凌突然来到他的面前问道。
“啊？”顾荣的思路被顾凌给打断了，他深情地看了一眼顾凌，说道：“你来啦？！”
“父帅叫孩儿过来，孩儿怎敢怠慢！”顾凌说道。
顾荣呵呵地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外面风大，进屋说吧！”
“谢父帅！”
说着，顾凌踏着步子跟着顾荣的步子走了进来。想当初刚刚起兵的时候，顾凌身长还不及顾荣，如今顾凌的身长已经七尺五寸有余，必顾荣还要来得高一些。如果不是这些年来，顾凌整日东征西讨，吃进苦难，厚重的铠甲和繁重的军事任务压在他的心头，说不定顾凌能够长得更加高大。
“父帅叫孩儿过来可有何要事？”顾凌搀着顾荣说道。
“这里没有别人，你也不必叫我父帅了，叫我父亲就行了，你好久没叫我父亲了！”顾荣满怀期待地说道。
由于治军严明，顾荣不允许顾凌和顾云在公共场合叫他父亲，而是与其他诸将一样，以上下级的礼仪相待。平日里，顾云侍奉在顾荣的左右，私底下还能听到顾云称呼自己为父亲。顾凌则不一样，终日征战在外，回到自己身边的时间总是那么少。就算出现在自己身旁，也多是一些公共场合，因而这几年来，他和顾凌之间仿佛完全是上下级的关系，父子之情倒没什么时间去享受。
看着顾荣满怀期待的眼神，顾凌说道：“是，父亲！”
听到顾凌久违的称呼，顾荣会心一笑之后，又把话题转到了公事上来，说道：“今日为父叫你过来，你可知是为何事？”
“孩儿不知，还请父亲明言！”
“我军今已过了大江，即日即可正式出兵。大军需要先锋一名！”
“父帅、、、父亲意思是要孩儿作大军先锋吗？”
“然也！”
顾荣给出了肯定的答复，顾凌当即单膝跪下来，说道：“孩儿必不辱父亲使命！”
顾荣把顾凌扶了起来，说道：“这些年来，你从没让父亲失望过，父亲相信你这一次也不会！”
顾凌抿着嘴唇，点点头，以示自己的决心。
“此番出征，关系重大，父帅觉得给你配一助手，你说说谁可担当此任！”顾荣问道。
顾荣这一提问，也不是多余的，这些年来的征战，顾凌心里清楚什么人才是自己的最佳搭档。
“高平可否？”顾凌说道。
“当然，”顾荣点点头，“前日你与高平已千人队伍夺取扬州，为父相信你二人定能再让鞑子丧胆。”
顾凌看着顾荣的脸，后退几步，拱起手来，对顾荣深深地施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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