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呈熙嘴角扬起了一个笑,只不过依然比哭还难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你说什么?”苏沫又给了他一脚。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呈熙大言不惭。
苏沫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完全看错他了!这就是一个色胚子!还是色胆包天的那种!自己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还以为自己能和他做朋友!
朋友?苏沫想到这两个字。
上辈子自己如此想要得到,却最终都没有得到的。
不对,她还有阴梵君。
想到这里,苏沫恍然若失的兀自跳下了马车,猛然间不知为何特别的想念那个人。
想看到他那波澜不惊的眼睛,想听到他如泉水一般清冷的声音。
还有他身上,虽若寒霜般冷傲却又让人安心的气息。
就这样,突然特别特别特别的想念阴梵君。
想到他的身边寻求些许安慰。
呈熙不知为何苏沫突然变了表情,心想着或许是对自己失望了吧。
不过,他并不后悔自己疯狂了一回!
这时,刚刚那太监又掀开了帘子,看到自家爷正倒在地上,身上满是脚印,不由大吃了一惊。
“给我把那张符撕下去。”
不过为何,自家爷的声音竟然有那么一丝轻快的笑意?
难道自家爷有什么特殊爱好不成?!
此刻的呈熙可没有注意到那太监的表情,只是在心里想着——苏沫,沫,你早晚是我的!
苏沫匆匆忙忙的走回了翠竹轩,身后的菱涟一路小跑追着,只觉得不知为何自家的小姐这会好像心情极为郁闷。
“小姐,你没事吧?”
菱涟看苏沫一进屋便沉着脸开始拿着朱砂笔鼓捣着,不由担心的问道。
苏沫摇了摇头,随后对菱涟说道:“你去门口守着,任谁都不让进来。若三皇子那混蛋想冲进来,直接乱棍打出去!”
后几个字,苏沫是咬着牙说的。
菱涟被她冰冷冷的声音吓的一个寒颤——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好像和自家爷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而且乱棍打出去……菱涟一想自己要拿着棍子冲向呈熙,不由腿都软了。
“算了算了,有人来你就说我不在屋内就是了。”苏沫开始用朱砂笔在地上画着。
像是又想起来什么,继续吩咐道:“要是问我去了哪里,你就说我去找阴梵了。”
苏沫说是阴梵而不是阴梵君,是因为怕皇上也派人来找她。
“是。”菱涟轻轻答应了一声,看左右无事,就走到了门口,在门外守着。
苏沫笔下还没画完,突然感觉屋内多了一个气息。
她头也不抬,冷冷说道:“我劝你还是走吧,本小姐现在心情极为不好!你那日受了阴梵君一下,又用了自己的本命真元逃遁,如今必然不是我的对手。”
房间的角落,一只雪白的狐狸眼神阴冷的盯着苏沫,随后慢慢的变化,慢慢的变化,变成了那个眉目妖冶的金笑。
金笑冷哼了一声:“符师,我劝你不要去管鬼痣的事情,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哦?”苏沫画完了最后一笔,回身打量着连站都有些站不稳的金笑,“敢问鬼狐大人,你是用何等的胆量和我说这个话?”
她看到金笑眼中更冷,随后笑道:“我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你是传说中的大妖怪,想要对付你自然不简单。但如今你身受重伤又伤了真元,我并不觉得你是我的对手。”
“而且,我并不是要杀你,而只是将皇陵中的术法破坏掉,我觉得这并不难吧!”
那金笑脸色苍白,没有一分的血色,嘴唇也从之前艳丽的大红变成了如今略带病色的粉红,看起来确确实实并不太好。
金笑看了苏沫一眼,随后冷哼一声:“哼!那么符师大人,我们来日再见!我相信,当我们再见的时候,也就是你的死期!就算你将那阴梵君也拖上,恐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说着,他化作了一团烟雾消失不见。
苏沫不由眉头有些皱起——就算你将那阴梵君也拖上,恐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放狠话,明显不会如此的笃定。听他的口气,好像是根本就不惧怕阴梵君一样!难道是他能够在这几日内有什么法子让自己瞬间突破八尾,成为紫金天狐?
如果是天狐的话,那确实麻烦了许多!
天狐同样是跳跃了六道轮回的存在,基本上是有着和神一样的战斗力。现在的自己在天狐面前基本上来说就是一碟小菜,即使是阴梵君要对付他也是要下一番的力气啊!
不过,又怎么可能呢?
天狐的修炼谈何简单,否则也不会拥有如此逆天的法力!
苏沫又左思右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只觉得脑壳子疼。
再加上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心情极为糟糕,简直不能思考这些劳心伤神的事情,便甩了甩头,将这些东西暂时甩出了脑外。
她伸手拿起准备在一旁的东西,随后脚步跨出——还是去找阴梵君聊聊天吧!
阴梵君的府邸依然是那么的冷清,只不过推门进去,却看到一抹的朱红。
苏沫一愣,待细看,发现是石桌上摆放了一个精致的玉花盆,里面正种着一株小小的植物。
不是自己那日栽在墙角的“不死苏”又是什么?
那时候栽下,这株不死苏就已经长了花骨朵,没想到这才两天就开了花!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复瓣红花!
不死苏有大红、桃红、玫瑰红、粉红、黄色、白色等多种颜色,而且分复瓣和单瓣两种,有时候在山中看到一大片的不死苏,一眼望去姹紫嫣红各种样子,也是非常赏心悦目的。
不过,阴梵君竟然拿这么好的花盆载这株小苏,真是暴殄天物啊!
苏沫想着,从怀中又拿出了一株不死苏,载在了这株的旁边,嘴里念念叨叨:“给你找个伴!”
“不知会是什么颜色。”
突然,身边传来一个如泉水般清澈的声音。
苏沫吓了一跳,不由向旁边跳了一跳,拍着胸口埋怨道:“大人啊!你上一回就吓了我一跳,这一回又这么神出鬼没的!难道你们神仙走路都不带声吗?!”
“小美女,是你觉察力不行吧!”
大门推开,一抹火红飘了进来,不是那迦楼罗又是何人?
苏沫看着自己手边拿着的一坛子酒,有些嫌弃的看着迦楼罗——今天心情不爽,本想着拿些酒过来和阴梵君对饮,没想到还引来个蹭酒的!
同样用嫌弃的眼神瞥了迦楼罗一眼的还有阴梵君——电灯泡!
迦楼罗明显没看懂两人的眼神,一边往里走一边嚷嚷着:“我是说,作为一名符师,连有人进来了都觉察不到,怎么对敌啊!”
苏沫也懒得解释,坐下后小手一拍,将那酒坛子上的封泥就拍开了:“来来来,我们一醉方休!”
迦楼罗很自觉的从袖子里掏出自己自备的茶杯——此刻用作酒杯。
“我的茶呢?”
阴梵君一边递上两只碧玉的酒杯一边问道。
苏沫一愣,抬眼眨巴了眨巴眼睛看向阴梵君,明显一副——“我在卖萌,请自行想象答案”的样子。
“哎呀,美人你脖子上怎么了?!”突然,迦楼罗指着苏沫侧边的脖子问道。
苏沫心里一惊,立马明白了他问的是什么。心里不由又把那平硕王骂了一遍。
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她可是见过猪跑的。
刚刚呈熙与她“近身战”的时候,苏沫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麻一疼,湿润、温热的感觉持续了数秒,不是那呈熙下了他的狗嘴又是什么?!
此刻她的脖子上,恐怕有一块未能消散下去的红印!
真是,让人想骂娘!
苏沫拽了拽领子,将头微微低下,又不放心的从背后拽过来一缕头发挡在了脖子旁边:“哎呀!今天不小心被蚊子咬了一口。”
“人界的蚊子难道长了和人一样的牙?!”迦楼罗惊呼。
“你看错了!”苏沫冷冷甩给迦楼罗一个眼神。
“没有啊!我刚刚明明看到的!”迦楼罗说着,伸手就要掀开苏沫的头发。
苏沫轻轻闪了过去,眼里冒着火:“你就是看错了!”
完全就是一副——“你再说我咬死你”的样子。
“好好好,美人说我看错了,我就看错了!”迦楼罗摆了摆手。
迦楼罗才是没吃过猪肉也没看过猪跑,只会满嘴跑火车的那种。他“家教森严”又“年幼无知”,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端起酒杯碰了碰阴梵君手中的杯子:“来来来,喝酒!”
阴梵君却恍若未闻,动也不动。
苏沫看向阴梵君,只见他像是想事情出神愣在了原地,而他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杀气!
但当苏沫刚想细看,却见阴梵君已经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放在了桌上:“你们喝吧。”
说完,就没了踪影。
苏沫奇怪,刚想起身上去追,却听到桌上“嘭”的一声。
她连忙回头,发现阴梵君刚刚用过的酒杯此时竟然碎成了八瓣!
第==============================================================================================================68章夜闯闺房的阴梵君
“不喜欢这个酒杯给我嘛,我可是用的茶杯啊!”迦楼罗嘟囔了一句,随后招呼苏沫“没事,可能今天有个十八层地狱的厉鬼闹事,让他心情不好吧!”
苏沫听是公事,便也没太注意,只得坐下身继续饮酒。
直到两个时辰都过了,迦楼罗已经喝的大醉酩酊,苏沫也没见阴梵君回来。
苏沫戳了戳已经醉晕过去的迦楼罗,见他毫无反应,便伸手做了个她许久以来都想做的事情——拽了拽迦楼罗的俊脸。
迦楼罗长的英俊中带着几分可爱,可爱中带着几分懒惰和不羁,放在现代绝对是个气质非凡的小鲜肉一枚。
只不过怎么说,这枚小鲜肉的本体都是大鹏金翅鸟,又是地藏王菩萨的首席大弟子。身份摆在这里,苏沫想要“动手动脚”也是不好下手滴!
可是这会好了。
迦楼罗罪的不省人事,别说苏沫只是在他脸上蹂躏一番,就算是有人拉出去把他卖了,恐怕他都不知道吧!
等过够了手瘾,苏沫又轻轻摸了摸迦楼罗毛绒绒的脑袋,心情瞬间大好。
什么呈熙,什么蚊子叮的印,都抛去了脑后!
她只觉得心情好了,肚子也饿了,该快点回去吃点东西了!
就这样心满意足的,苏沫放过了醉的不省人事的小鲜肉迦楼罗,摸着开始咕咕叫的肚子,起身决定回去。
这时候,突然地府的天空传来一声怒吼:“迦楼罗你个兔崽子!竟然敢偷喝酒!快回来领罚!”
一声吼下去,整个地府都变了天。
本来醉倒了的迦楼罗瞬时弹了起来,嘴里喃喃道:“地,地藏王……”
苏沫不禁莞尔,原本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迦楼罗贪杯,地藏王对他又管教森严,因为偷喝酒的事情不知受过多少次的责罚了,也不长记性!
只不过在上辈子,也就是几千年以后,地藏王老人家对他早已放弃,再也不管这个事情,完全一副放任自由的样子。只不过偶尔他喝醉了会拉着苏沫的手讲一下自己这几千年为了这杯中物和地藏王老人家斗智斗勇的事情!
没想到自己重生了一次,竟然见到了这家伙曾经只是笑谈时候说的事情!
喝了酒,苏沫感觉心里无比的畅快,回到屋内后招呼了菱涟洗簌,随后往床上一趟,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可能是因为酒喝的有些多,突然有些内急。
但一睁开眼睛,突然间看到眼前有一个身影,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谁?!”苏沫拿过枕头边的桃木剑,厉声问道。
那人叹了口气,声音悠远又深沉,倒听出了几分熟悉。
苏沫揉了揉眼睛细细看过去,发现竟是阴梵君。
看清人,苏沫拍了拍胸口:“大人,您很喜欢吓我吗?为何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啊?”
不过一想现在的时辰,再想阴梵君的个性,她赶忙拿过一旁的外衣:“大人,难道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说着,披上衣服就要下床。
阴梵君制止道:“不必,我并无什么事情。”
并无什么事情?苏沫有些疑惑,随后问道:“那大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阴梵君沉默了许久,沉默的苏沫都要睡着了。
突然听到阴梵君清冷的声音若寒霜:“你脖子上的牙印怎么来的?”
苏沫没想到竟然是问这事,不由伸手摸了摸脖侧的牙印:“这个……”
“是那个三皇子吗?”
苏沫一愣——难道他还有千里眼不成?
一想到如果真有千里眼,当时的场景被看了去,脸颊恨不得红的要滴血!
不过牙却咬的更紧:“今日之事,我早晚会和他算清楚!”
“嗯?”阴梵君突然提高了声调,“难道不是男欢女爱?”
苏沫一愣,额头三滴汗滑过,看向阴梵君:“大人,您想什么呢?这不过是那家伙突然发疯而已!”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今天的阴梵君这一会与之前有很大的不同,却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好像,有些阴郁,有些凄冷。
不过,在她说完那句话后,她感觉周围的气场又变了。那股子凄冷一下子消失不见,又回到了之前八风不动的阴梵君。
此时阴梵君原本波涛汹涌的心情此时却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这么看来,她并不是喜欢那三皇子!
过了许久,眼前人突然问道:“用我帮你吗?”
“啊?”苏沫再次震惊。
阴梵君说要帮自己,难道是收拾呈熙?
阴梵君一出手,呈熙再是皇家血脉有龙脉护体,小命也是难保啊!而且,说不准灵魂还要被扔进地狱里受万万年之苦!
苏沫嘴角抽搐了下:“大人,这不过是小事,我今天已经教训了他,怕他之后不再有这胆子了!”
“好。”许久,阴梵君淡淡说道,语气中好像有一丝失望。
“我走了。”
苏沫还未回过神,突然发现眼前人早就没有身影。
只是一个声音传到自己耳边:“改日来我府上一起喝酒。”
“带上茶叶。”
喂喂!您老都来人间这么多趟了,没事大晚上的跑过来站在我床前也不知道愣了多久,又说了这么多没有意义的话,不知道耽误了多少宝贵的时间!
有这时间,难道不会自己去买点茶叶吗?
难道阴梵君想帮了我忙,想要点报酬,却又不好开口?
苏沫心里不由想到。
哎呀,看来地府的官员做事也是要送礼的嘛!
不知阴梵君如果知道苏沫心里所想,会不会气吐血……
对于今晚的这件事情,苏沫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过于保守,这明晃晃的牙印刺激到了这位老古板的阴梵君,所以来问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那等“不要脸之人”。
对于情爱一事上——真相,永远和苏沫想的相差甚远。
第二日苏沫因为醉酒又晚期了一些,但看了下时辰还能赶上吃早饭。便让菱涟打水洗漱。
“小姐,您今天穿哪件衣服?”菱涟走进来,手里拿着几件衣服,都是呈熙那日差人送来的。
苏沫看了眼那些衣服,不由又想到了昨日这家伙对自己做的事情,嘴撇了撇:“这些衣服,包括我昨天穿的那一件,你都拿出去扔了,就扔墙角的茅厕里!”
不过很快她反应了过来——昨天她穿的那件是阴梵君二次改造的,完全和呈熙那混蛋没有任何的关系!
“昨天那件不用了!”苏沫赶忙补充道。
“啊?”菱涟一惊,“这……这……”
“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苏沫也不愿多解释,“另外拿件我之前的衣服,干净的就行。”
昨日那件衣服在丞相府遗址的时候蹭脏了,需要清洗一下。
“是!”菱涟不再多问,去拿衣服了。
呈熙那不要脸的,得知苏沫醒了,竟然还派人来请他去屋内吃饭!
苏沫如今一想和这人同桌吃饭就不由得有些恶心,恶声恶气的将那公公骂了出去,还特意嘱咐道:“这些话是骂你家主子的,一定要转告他!”
呈熙看着独自回来的太监,就知道苏沫必然是不肯来的。便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她说什么?”
“她,她说……”那太监额头冒汗。
“说就行。”呈熙抬眼看向那太监,“一字不漏的说。”
“喳……”那太监微微躬身,“苏姑娘说……滚,快点滚!以后都别让我看见你!一想到和你一个桌子吃饭我就觉得恶心!以前真是瞎了眼!”
“还有,她还说……这些话都是说给您的,让奴才一定要转告您!”
说完后,那太监连眼也不敢抬,生怕他家也发怒。
却没想到发怒却没等来,反而等来了他家爷的几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后,他更是像是很开心一般的拿起筷子:“吃饭,吃饭!”
那太监简直觉得,自家爷肯定是病了!
苏沫吃饱喝足后在屋内翘着脚百无聊赖,看一旁的菱涟没事干,就指了指放在一边的衣裙:“扔去茅厕。”
“小姐……这些都是上好的料子,样式也新颖,比您身上穿的这些不知要好多少倍!”菱涟赶忙道,眼里有些惋惜。
“没关系,等过阵子皇上肯定会赏我不少东西,到时候咱有钱买比这还好的!到时候你一身我一身,我一身你一身,想穿什么穿什么,想戴什么戴什么,才不稀罕那个家伙送来的破东西!”
菱涟被苏沫逗乐了,也知道了自家小姐是真心想要把这些衣服扔了,便拿起衣服走了出去。
她还未走到茅厕,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你去做什么?!”
声音暗哑,带着些磁性,正是自家的爷!
平硕王府的下人没有一个是不怕呈熙的。
菱涟一听到这声音不由膝盖就发软。
她赶忙回身给呈熙行礼:“爷……爷……”
呈熙走近了,仔细看了眼菱涟手中的东西,刚刚果然没有看错。
“谁让你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的?!”
呈熙此时声音严肃,更是让菱涟背后冷汗直冒。
“我让她扔去茅厕的,不行吗?”苏沫推开门,抛给了呈熙一个十分厌烦的眼神。
呈熙一时失语,他自然是知道苏沫为何要这么做。但他却不能让苏沫这样做。
他拿过菱涟手中的衣服,放轻了口气:“昨日之事,是本王冒犯了。”
“冒犯?一个冒犯就能说清楚吗?!”苏沫生气的就要把门关上。
呈熙哪能让她关上!
一个箭步冲上去,用手挡住了门:“那你说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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