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我说怎么样?”苏沫冷笑一声。
“嗯。”呈熙点了点头。
“我说什么,你都能照做吗?”苏沫天真的问了一句。
呈熙看她的样子,简直是爱急了,又想到昨天的一亲芬芳,简直是脑中“嗡”的一下,就点了头:“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那我说,你自断双臂再阉了自己我就原谅你!”苏沫冷冷说道。
呈熙明显没想到苏沫竟然说出这么狠毒的话。
他给了苏沫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你是在开玩笑吗?”
“必然不是玩笑!”苏沫白了他一眼,随后又要关门,“你若不愿意就算了!”
“等等!”呈熙一用力挡住了苏沫的动作。
苏沫一挑眉:“怎么?这就是三皇子来道歉的姿态吗?”
看着三皇子此时一副吃了屎的样子,苏沫心里反而增添了几分畅快:“三皇子,我刚刚已经对你说了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是你不同意的,就不要怪我了!”
三皇子却没有生气,伸手从门缝里将那衣服送了回去:“这衣服可是本王在父皇面前承诺给你买的,你如果就这样让丫鬟扔进,可是对陛下的不敬啊!”
呦!这都扯上陛下了啊!难道她苏沫就要如此的受制于人吗?
“那你就去你父皇面前告我去吧!”
说着,苏沫将衣服一甩扔在了地上,上好的锦缎滚上了灰尘。
菱涟看到此处,快步走上前来,拿起衣服拍了拍上面的土:“小姐……”
她自然是不知道苏沫为何如此,只是感觉好像是自家的爷得罪了自家的小姐,而且还是不小的事情。
苏沫瞪了菱涟一眼:“我刚刚怎么吩咐你的?还不快去!“
菱涟从没见过自家小姐瞪眼,这时也不由心里打颤,犹豫了一下,立马向茅厕处跑去。
呈熙不再阻拦,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沫:“苏姑娘,昨日之事确实不是君子之为,不过……”
说着,他一只手伸入怀中,从怀内掏出一个物件:“不知这件东西是否可以算本王的赔礼?”
苏沫白了呈熙一眼,随意的往他的手上一扫,不由大惊道:“鞘鹊木!”
呈熙笑了一下,将鞘鹊木从门缝里塞给了苏沫:“不知苏姑娘能否消气?!”
苏沫挣扎了一下,最终咬着牙恶狠狠的瞪了呈熙一眼:“哼!”
但她手下却毫不含糊,一把抓住呈熙手里的鞘鹊木。
这样的意思,明显是东西很对味,想着放他一马了!
不过也正是呈熙嘴角上扬以为已经博得美人欢心,精神放松的那一刻……
苏沫毫不犹豫的用力一把把门关上了!
“啊!”呈熙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
呈熙虽然是条汉子,但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句话——
本王的手,本王的手啊!
苏沫甩上了门,却是不再理会她,捧着鞘鹊木蹦蹦哒哒心满意足的就去里屋了。
嘿嘿,这可是鞘鹊木啊,她心心念着的鞘鹊木!
不过……
这鞘鹊木必然不是这么容易就寻来的,肯定是废了好多心思!而呈熙非礼自己是在昨天……
这么说来,就算没有今天这一出,鞘鹊木被寻到后呈熙今天也必然会立马给自己的!
那么这样算来……
自己还是亏大了!
“啊!啊!啊!”苏沫在屋内捶床大叫道!
呈熙在门外揉着手,听着里面传出苏沫痛苦的声音,不由有些奇怪——不是得到了宝物吗?为何屋内还会有如此惨绝人寰的声音呢?
那块鞘鹊木自然不是他寻来的,以他的财力和人力自然做不到,所以之前苏沫要这块木头的时候他也没有办法满足她。
可是恰巧,苏沫那天给他父皇开的单子上也又这块木头,而宫中的宝库里正好有这么一块!
昨日他与苏沫分开后,呈焕叫他去叙话时正好提到了这块木头,他就随口将此物要了过来,想着今日讨苏沫的欢心,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只不过,这块木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之所以宫中会有也不过是因为鞘鹊木算是一种珍惜品种,物以稀为贵,也不知是谁献给皇上的,皇上便一直留着。
此时,将衣服扔了回来的菱涟看自家的爷正愣愣站在门前揉着手不知在想些什么,便也不敢向前,只是在他身后低头静静的站着。
呈熙回过神来时,正好看到菱涟,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回头对菱涟说道:“你叫什么?”
呈熙自然不会去记这些小丫头的名字。
“奴婢叫菱涟。”菱涟恭敬说道。
“嗯……你回去帮你小姐量一下身子,然后报给我!”说着,呈熙双目泛着冷光,凶狠的看着菱涟,“一定要把具体的尺寸都量出来告诉我,稍有一点的差池,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菱涟连忙呈是,双膝忍不住的颤抖,她只觉得自家的爷就像是从恶鬼堆里爬出来的一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看着菱涟的样子,呈熙知道她自然不敢怠慢,便揉着手迈着放步走了。
此时他的掌心里还有刚刚苏沫伸手拿鞘鹊木时手指一不小心挠在他手心的触感。
那感觉,就像是挠在了他的心里!
“小姐……”
苏沫正在满床的打滚,突然听到菱涟小声的叫自己,便咳嗽了一声爬了起来:“事情都办好了?”
“嗯,办好了小姐。”菱涟点了点头。
苏沫看她好像还有什么要说的,便继续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说就行。”
“小姐……”菱涟小声的叫了一声,随后试探性的问道,“我看天气马上就要冷了,您也是要添几件衣服的,要不我给您量量身子?”
打死菱涟她也不敢说是呈熙让她来给苏沫量身子的!她潜意识里觉得如果小姐知道了必然是不肯的!
苏沫想了想,倒是觉得确实如此。
便站了起来:“行啊,你来吧!”
“好好好,我这就去找尺子!”
说着,菱涟就跑开了,脸上简直是乐开了花。
苏沫不由想——这姑娘咋了,怎么给我做衣服反倒比给她自己做衣服都要高兴?!
当呈熙收到了苏沫的身量尺寸后,拿着那张纸坐在屋子里默默出神。
身边的公公丫鬟都大气不敢出——此时他们家爷的表情略微有些微妙,好像有种猥琐的毛骨悚然啊!
今天本来没有什么事情,由于前两天确实是累的够呛,苏沫决定今天在屋内宅着吃吃睡睡。
也算是为了给几日后与紫金鬼狐的决战养精蓄锐。
不过,下午苏沫刚刚吃过午饭睡下,菱涟就小心翼翼的将她叫醒。
“小姐……有个小太监过来传话,说是皇后娘娘请您去宁和宫聊天。”
苏沫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皇后娘娘?”
“嗯……”菱涟确定的说了一声。
苏沫心里不由叹了口气——唉!真是不让人清静啊!
“你去给人说,我稍微梳洗一下就去!”
“是!”
苏沫窸窸窣窣的穿上了鞋,随后坐在镜子前理了理略微凌乱的头发,又找了一根自己无事时用桃木削的梅花簪子插在了头上,这才起身向外走去。
见到菱涟回来,她对菱涟说道:“这次你就不要跟去了。”
菱涟一愣,但还是恭敬的答道:“是。”
那皇后必然不是善茬,恐怕一会肯定有些手段。自己一个人更好脱身一些,带上菱涟就怕多个累赘。
带路的公公眼中有着一丝轻蔑,明显是没将苏沫看在眼里。
苏沫自然知道这些眼高于顶的人是多么的视力,但看着他印堂乌黑貌似也活不了多久了,就大发慈悲的对他说道:“这位公公,您最近是不是遇到过什么怪事?”
“杂家平日里不过是替娘娘做事,也就在这宫中走动,能有什么怪事?!”
说话的口气,竟然带着一丝的训斥!
苏沫嗤笑一声:“乱坟岗什么的没有去过吗?”
此话一出,那公公的脸色一变,但依然是不相信的看着苏沫,眼中带着些打量:“姑娘的话什么意思?你可知道在这皇宫之内,可不是你那青楼妓院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苏沫看他唇已发紫,脸色苍白,印堂发黑,明显是中了尸毒!
若不快些除去,恐怕不过七天就会命丧黄泉!
不过,为什么这宫中的人,就是不识抬举呢?!
那呈宇是这样,他的母后皇后是这样,现在来看,就连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太监,都如此的嚣张!
“这位公公,我就实话说吧!你中了尸毒!”苏沫看那公公脸色一变,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近日身体发冷,手指尖发青,脚还有些僵硬呢?”
那公公听了这话,才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奴,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娘救我的命啊!”
尸毒嘛,根本就是小意思!不过看这公公,肯定是帮着那皇后做了不少坏事,如今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苏沫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递到了他的手里:“回去烧了,把符灰用水冲服下去,这几日一定要多晒晒太阳,晚上尽量少出门。三日后,你的病症就会减轻,七天后你就能痊愈!”
“谢,谢谢姑娘,谢谢姑娘!”那太监接过符纸,赶忙谢恩。
“不过……”苏沫话锋一转,冷冷看向那太监,“以后要想保命,绝不可再碰死尸!更不可做那些脏了心肝的事情!”
“如果不信呢你大可试试!必让你全身溃烂而亡!”
那公公脸色已经发绿,赶忙呈是,以后再也不敢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使知道这个人或许已经杀过了许多无辜的生命,她也不能见死不救。只不过,苏沫会想办法让他以后都不能再害人!
“姑娘……”
苏沫愣了一下,看那太监明显是有话要说。
“还请您一会多加小心!”
那公公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便低头不再言语。
而苏沫,此时也上了去皇后的宁和宫的车马。
身后,一直看着苏沫的三皇子眉头紧蹙,回头对身边的太监说道:“准备车马。”
宁和宫装饰优雅大气,内多植栽牡丹,就连回廊上的柱子上都画着艳丽盛开的牡丹。
可看得出皇后对这植物十分的喜爱。
但同时也证明,这皇后是极爱奢华极爱炫耀之人。
牡丹,寓意富贵,这皇后啊,其实对自己的后位极为看中吧!
同时,也可以想出她对自己的儿子太子呈宇有着极大的希望。
所以,那鬼痣,说不准和她也有着几分的关系。
这推理或许有些异想天开,但如今看那皇后请自己来此叙话,必然不是生的什么好心,更是证明了她与那鬼痣脱不了关系!
否则,她高高在上,如何看得起苏沫这种小丫头呢?
苏沫随着那公公走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房子面前,随后那公公躬身说道:“苏姑娘,您进去就可。”
说着,眼神却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看着她。
苏沫知道这里面必然有鸿门宴,但自己都来了这里,难道还怕她不成?
她不再犹豫,伸手推开了门。
当她走进门内,身后的门不知是因为风还是什么自己就关上了。
而屋内,空无一人。
苏沫不由皱了皱眉头,四处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四周的博古架上拜访着大大小小的奇珍异宝——
面盆大的羊脂玉雕刻成盘龙游凤的样子,雕工精细,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鹅蛋大的红宝石镶嵌在纯金的桂冠上,上面还点缀着蓝、黄、白各色宝石,看起来好不精美!
翠绿色的镯子排成一排放在格子里,让人感觉十分的赏心悦目!
这里的每一件东西,如果拿去现代,都是价值连城的国宝!只不过在这宫里,或许根本就好不稀罕。
苏沫虽然爱财,此时却并不只顾着欣赏。
她向前走了几步,喊了一声:“娘娘?”
无人回答。
苏沫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的人差不多就处在她现在的情况!
有人将一名男子引到了一间空的屋子说是他的好友有事求他帮忙,那人便也没有多想,就在屋内慢慢的等着,并欣赏着屋内的陈涉。
正在他拿起一件玉雕时,突然来了一众护院,将他绑了起来,说他贪图主人屋内的财产!
原来这皇后,竟然起的这种心思啊!
苏沫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了看身后的门,果然见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随后听到一众脚步声传来,正是冲向这个方向!
苏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皇后,你真的好阴毒啊!”
她从怀中掏出朱砂笔,飞快的在手上画了几笔。
在她最后一笔落下时,她竟然在原地消失了!
是的,她用了隐身符!
当众人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一个人。
她们连苏沫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苏沫看着在自己面前四处张望的人,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想和我斗,你们差远了!不知道姐各种开外挂吗?
趁着人们都冲了进来,苏沫本想趁乱离开,但又一想——这样岂不是太便宜那黑心的皇后了?!
要知道,在皇宫内偷窃那可是大罪啊!而且如果她想的不错,等皇后抓住了自己的这个把柄,必然不会此事告知皇上再处置自己,必然是想来个先斩后奏!
到时候,就算是三皇子和皇上问起,说不准她会装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陛下啊,我真的不是有意将苏姑娘杀了的!但我真是看不得这眼皮子浅的人!我不过是上次吃饭看她喜欢,想要请她来宫内喝点茶聊聊天,却没想到她竟然利用自己有些术法就偷偷溜进了我拜访宝物的屋子里!若不是我发现的早,不知道要损失多大呢!”
“人呢?”
苏沫从自己的yy中醒了过来,看皇后正面色严肃的走进来。
“启禀娘娘,我亲自将人关在了屋内,不过等我们进来,竟然早就不见了她的踪影!”
刚刚引路的太监赶忙躬身说道。
苏沫翻了个白眼——刚刚我救了你一命,你不过给我说了个小心,回头却还是把我关进来了,你可真是知恩图报啊!
皇后怒极:“给我找!我不信她还会土遁不成!”
苏沫见那些人立马分散开来,帘子后面、厨子里面各处的查看着,就趁没人的时候,悄悄溜到了博古架后面。
一伸手,那满架子的宝物就倒了下去,而且眼看着就要砸到皇后娘娘的身上!
“啊!”皇后娘娘立马大惊失色。
苏沫使了个法术,将那架子静止了下来,就那么斜冲着面向皇后。
但那些文玩宝物的却都掉了下去,在皇后娘娘的身边碎成了一堆渣渣。
珠宝玉器各种红的绿的黄的白的的奇珍异宝,如今却变成了散落一地的碎片。
那画面十分美丽。
皇后吓得瘫倒在地上:“来人,来人,快来人啊!”
立马有人从四面八方涌来,脚步慌乱,面色惨白。
苏沫捏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阴森又恐怖:“皇后……你把我害的好惨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不不!”皇后捂住耳朵大叫着,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雍容华贵。
“来陪我吧,来陪我吧,来陪我吧!”
苏沫说着,还咯咯的笑了几声:“咯咯咯,这里好冷,皇后娘娘来陪我做个伴吧!”
那些原本要上前的人,看到现在这番场景,竟然都不动了,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眼中都有一丝恐惧。
苏沫也不再说话,只是手上的法术一松,那架子又开始向下倒去。
“啊!救命啊!”皇后娘娘大喊着。
架子在距离皇后娘娘二十公分的地方再次停住不动,但皇后娘娘却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苏沫将那博古架立正。
四周的人传出一阵惊呼:“啊鬼啊!鬼来报仇了!鬼要杀人了!”
说着便一哄而散,竟没有一个人扶起在地上晕倒着的皇后娘娘。
苏沫看着一地的狼藉,心里心疼的想到——唉,这一下子不知道打碎了多少钱的东西。不过无所谓吧,反正都不是我的!
想着,苏沫迈着步,溜溜达达的向外走去。
直到走到了宁和宫外面,苏沫才抹掉了手上的朱砂,探头探脑的向里望去,此刻里面早已乱做了一团。所有的护卫丫鬟们不是惊叫着就是怒喝着,间或传来太监们那尖尖的嗓音,好不热闹。
她把着门往里望去——哎呀!原来这就是做坏事的感觉啊!好像……还不错!不过,此刻我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说自己刚刚到会不会更好一些呢?还是直接一走了之更好呢?
这时,突然苏沫的背后传来一声惊讶的声音:“苏姑娘在这里是做什么?”
苏沫回头,看是皇上呈焕,赶忙行礼:“民女给陛下请安。”
“免了免了,不知苏姑娘这是在做什么?”呈焕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笑着说道。
苏沫眨巴了下眼睛,有些调皮的看向呈焕:“娘娘说让我过来聊天,引路的公公说进去禀告,我就在这等着,不知怎么回事,里面好像突然大乱了起来。”
说着,苏沫向里面指了指。
呈焕仔细听了听,果然听到了些声响,便皱着眉招呼人向里走去。
“皇上驾到!”
皇上身边的公公嘹亮的声音一响,里面立马安静了下来。只不过这安静不过须臾,很快又乱了起来。
呈焕不由眉头皱的更紧,迈开步子向里大步走去。
苏沫跟在后面,心里细细琢磨着:“哎呀,刚刚那个谎话好像也不是那么好,那个引路的公公如果一会拆穿自己该怎么办啊?”
算了,随机应变吧!
不待苏沫再多想,他们已经走到了皇后的寝室。
只见皇后此时面色苍白,头发凌乱,体态娇弱,正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苏沫知道刚刚自己确实没有伤到她分毫,这样子明显是吓的!
不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必然是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才会吓成这个样子!
“皇,皇上……请赎臣妾这会不方便起来请安……”说着,皇后想要直起身子,却仿佛只是半起身就费尽了力气。
皇后柔弱的样子与她平日里的大方端庄别有不同,如今看着也是有别样风姿,看在呈焕眼里也是多了几分怜爱之意。
“你这是怎么弄的?别再起来了,快躺下歇息!”呈焕赶忙上前去亲自扶着皇后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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