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什么?”呈焕大惊。
“应该是衣食或者是熏香之类的,恐怕有让太后记忆减退的东西。”苏沫笃定道。
“这还了得!”呈焕大怒。
“这个就请陛下去派人查找了!”
“如果真的是有人在太后的寝宫里搞手段,朕必定不会饶了他!”呈焕很是愤怒,怒喝道。
苏沫笑了笑,却并不说话。
恐怕想要查出来,并不那么简单啊。
“那么……关于那背后之人,不知苏姑娘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呈焕急忙问道。
这关系到他的江山社稷,如果是真的有人对太后使了这样的阴招,恐怕已经听去了不少的消息!他若是不将那人揪出来,恐怕寝食难安啊!
“唉……”苏沫叹了口气,心里飞快的转动着。
那人恐怕是早有防备,如今想要抓住狐狸尾巴恐怕并不简单。
而且,海射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小了,也没有什么痕迹可寻。甚至身上有海射的人,特征也并不明显!如果对方如此小心的话,必然不会让一个众人能够轻易找到的来掌管另一只海射。
难啊,难于登天!
苏沫只能遗憾的摇了摇头,随后看向太后:“只能看太后能不能想起什么有用的东西。若是能想到什么一星半点的关键,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太后紧蹙着眉头,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只不过过了半天,也是摇了摇头。
而且看她的神色好像很是倦怠。
苏沫对一旁的呈焕说道:“陛下,我看太后十分疲惫,现在让她思考这些被人用了药刻意抹去的事情确实不易,如果刻意去想,恐怕伤身。她如今的身子刚刚除去了海射,需要多加调养!”
呈焕点了点头,赶忙扶皇太后去休息。
苏沫走到一边的案子上,拿过了纸墨,开始在纸上写方子。
方子上不过是一些平常的药物,只不过却没有人知道这个方子是出自一个符师之手。
等到呈焕出来后,苏沫将方子送上:“一日两副,需饮两月。因为这海射已经在太后脑中待的时间太长,所以需要细细的调理,这些日子一定要让太后多休息,辅助一些安神的药物。”
呈焕赶忙拿过方子,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不知苏姑娘对这件事情有何看法?”呈焕目光炯炯的看向苏沫。
“我不过是一介庶民,必然不知你们朝堂之上的事情,还请陛下赎我不知之罪。”
苏沫心中自然是有些猜想的,只不过此刻怎么能向呈焕说起呢?她还需要得到一些证明,否则万一不是如此,不知这一国之君会不会说她胡言乱语,从而翻脸不认人!
呈焕也是聪明人,自然能看得出苏沫有话不肯说,但也并不逼迫他,只是了然的一笑:“苏姑娘,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不知一切事成之后有何想法?”
苏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本姑奶奶早就知道你怎么想的了,不过本姑奶奶不过就是个闲云野鹤,根本就做不了你的金丝雀啊!
嘿嘿,等着一切事成,我必然是要将你们的记忆都消除或者更改,然后远走高飞啊!
苏沫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动,只是恭敬道:“这个嘛……现在还没有想清楚,不过之前被奸人陷害一直呆在那烟花之地,如今得了自由,最想做的还是去游览下大好山河。”
呈焕间苏沫的神情并不像是说笑,而且经过这几日的了解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虽然年纪轻轻,长相看起来又是国色天香让人睹之便心生怜爱,但心里的主意却是正的很而且法力高强!恐怕只要她想要的,必然不会那么轻易就屈服!
其实呈焕不知道在当代有那么一句话——明明可以靠脸,却偏偏要靠才能!
其实在呈焕的心里,此刻对苏沫的认识,正是如此。
“不知苏姑娘,愿不愿意作为呈家的皇家符师?”呈焕还是忍不住挽留,即使只是有那么一分的可能!
皇家符师?
苏沫在心里想着——还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不过,上辈子她被人称作“第一符师”,要论起来其实并不比这“皇家符师”差上几分,她也没有丝毫的感觉。
这辈子就算呈焕用百般法子挽留她,她恐怕也是不稀罕的!
她是想要扬名天下,不过那只是为了她能够游山玩水行个方便而已。
什么名利在她眼里都没有任何的诱惑。
更何况……
她的那孤星命格,恐怕就算名利双收,对她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沫笑着摇了摇头:“陛下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有人志在鸿鹄,有人不过就想做那江河里自由自在的小鱼,而我不巧正是后者。”
果然还是拒绝了啊……
呈焕叹了口气:“算了,你退下吧,这件事情日后再从长计议。”
苏沫微微一笑,也并不提醒他——您老的不死心是丝毫没有用处滴!
临走前,苏沫又回身对呈焕说道:“陛下,不要忘了今日您答应我的哦~”
呈焕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哈哈一笑:“哈哈哈!你这个小丫头,朕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食言!”
不过半个时辰,皇宫内就传的沸沸扬扬——那个三皇子从青楼领出来的小丫头,竟然让当今圣上亲自下了圣旨,从今往后她可见宫内的任何人都不行礼!
宫内瞬时炸了锅。
特别是皇后的宁和宫内,皇后本正用着药,听到身边的丫鬟传来这消息后直接伸手摔了药碗!
“苏沫,你好,你好啊!”
皇后的指甲修剪得当,一双芊芊玉手也是保养的十分好,白皙又细腻。此刻,她的手指正用力的抓住床边的璎珞,五指紧扣,用力到生生能够看到指关节的白痕。
“皇后,那苏沫不过是跳梁小丑,您要保重身体啊!”
一旁的丫鬟一边收拾碎碗一边轻声劝到。
“哼!是,她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皇后手指用力,将那璎珞生生拽了下来。
她在看似漫不经心的在指间缠着那金黄色印着牡丹花纹的绳线,眼神却异常的冰冷:“等着,让她等着就好……很快,就是她的死期了!”
苏沫自然不知道皇后已经将自己加到了死亡名单上,她只是觉得好像又饿了,便溜溜达达的向翠竹轩走着。
只不过,来的时候她坐的是马车,走的时候却是开的路,而且呈焕明显是心事重重忘了找太监宫女来领路,这不知不觉的,就走错了地方……
皇宫自然很大,苏沫又本身就有些路痴,这走来走去貌似就绕起了圈子,完全不知方向。
想了半天,苏沫觉得如果此刻自己在这里大喊,恐怕也没有人来救自己吧……所以不如……
去找阴梵君喝茶蹭饭吧!
等着吃饱喝足,再给阴梵君撒个娇,让他将自己送回住处,岂不是两全其美?!
苏沫想着,就掏出了朱砂笔在地上画了起来,没一会就画好了通向鬼门关的阵法。
脚下轻点,没一会,她又晃进了地府。
如今已经是傍晚,由于地府与人间的时间是反着的,所以进了鬼门关看到的场景确是天蒙蒙亮的清晨。
苏沫看了下时辰才觉得完了——阴梵君是要上班的吧,这个时间那有空陪自己呢?
可是她左脚刚踏进地府的大门,就听到天空传来一声兴奋的大喊:“美人,你是来找本少爷的吧?”
苏沫翻了个白眼,果然感觉四周的空间起了变化。
首先是天瞬时黑了,随后是那些原本有条不紊走着的鬼魂突然瑟瑟发抖瘫在了地上,而就连门口的牛头马面,都面露惧色。
那家伙就不知道收敛一点?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大鹏金翅鸟的真身直接能吓傻了地府的牛鬼蛇神?
不过须臾,天空又有了亮色,而苏沫的身边也多了一个红衣黑发的君美少年。
“大人,您不用去地藏王菩萨那里拜见吗?”
清晨,地府百官是要去地藏王菩萨那里拜见的。
当然,有时候地藏王菩萨会表示今日无事所以闭门不见,但只要地府内有什么重要公事,地府的公职人员都要和菩萨商讨一二。
“哎呀!我才不稀罕见那老头,没意思的很!”
苏沫不禁在心中吐槽——为什么从上辈子我就觉得这货是孙悟空和猪八戒的结合体呢?
迦楼罗自然不知道苏沫心中所想,反倒看着她笑了笑:“小美人是来地府找我吃早食的吧?走走走,去我府上坐坐!”
说着,也不由苏沫拒绝,拽着苏沫就上了空中。
苏沫被迦楼罗扔在了背上,只觉得一震头晕目眩,满眼的金黄——传说迦楼罗的翅膀展开就有三万里,苏沫就算眼力再好,也看不到边际。
当然,到底是不是有三万里没有人能将迦楼罗按在地上量一下,只不过确实很大就是了。
风刮的苏沫的脸几乎没有了直觉,如今的苏沫可半点都没有“哇,我竟然坐在人人畏惧的大鹏金翅鸟背上啊”的欣喜和兴奋,她只有气愤,深深的气愤!
“迦楼罗!你放我下去!我头发都要被吹的连根拔起了!”
“什么?美人你说话声大点,风太大我听不见!”
下方,传来迦楼罗的喊声。
苏沫彻底无语了。
并不是说她觉得迦楼罗此刻在耍她,而是她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说迦楼罗的翅膀有三万里,那么他的脖子得有多长呢?她那点嗓音,迦楼罗必然是听不到的!
苏沫死死抓着迦楼罗不知身体哪个部位的羽毛,此刻心里却猛然间冒出一个想法——上辈子她没坐过凌霄飞车、过山车这种东西就含笑九泉了,这辈子迦楼罗是猴子派来弥补她上辈子空缺的吗?!
不过这迦楼罗牌凌霄飞车不是什么人都坐的了的!也不是谁都想坐的!
如果一定要让苏沫用一个词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她只能说两个字:“去死吧,迦楼罗!”
还好迦楼罗的住处并不远,不过几个弹指,两人就到了。
苏沫只觉得自己从空中直直的坠落,不由大声叫了起来:“啊啊啊!我会摔死的!”
当然,她并没有脸朝地毁了两世英明。
一双有力的手伸到了她的腰间,在空中带着她一个转身,将她平稳的放在了地上。
苏沫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排山倒海,也没看身边为何人,一把推开了那人,找了个角落开始大吐特吐。
只不过胃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下午和呈焕与皇太后聊了一下午,连水都没顾上喝。
一只手轻柔的拍在她的背上:“好点没有?迦楼罗的真身你都敢做,真是嫌命太长了。”
“阴梵君?”苏沫虚弱的回过头,果然看到阴梵君正伸手为她拍着背,脸上淡淡的。
“喂!死阴梵!谁让你扶小美人下来的,那明明是我的福利好不好?”迦楼罗不知在哪蹦出来,指着阴梵君的鼻子大骂道。
苏沫看到迦楼罗恨得牙根痒痒,又觉得看着他袖口的那一抹金黄就有些眼晕,只得又低头吐了起来。
“喂喂喂!你不会在我背上坐了一会就怀孕了吧?走走走,我们早地藏王菩萨提亲去!”
迦楼罗那二货说着就伸手要过来拉苏沫。
阴梵君皱着眉将他的手推开:“你太胡来了。苏沫不过是一介凡体,哪里受得了你的起落飞翔!”
阴梵君难得的严肃,声音带了几分指责,迦楼罗看貌似自己真的惹事了,撅着嘴在一旁对手指:“伦家明明都放慢速度了,放的很慢很慢很慢的。”
“算了,他不过小孩子心性。”苏沫捂着胸口,虚弱的劝道。
“我不是之前对你说过,迦楼罗一旦变幻真身,无论他说什么,都躲的远远的!”阴梵君回头怒喝苏沫,看来真的是气急了。
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过?
苏沫眨了眨眼看向阴梵君。
不对!这话阴梵君确实说过,不过是在上辈子!
苏沫瞬时愣住,张大嘴巴看向阴梵君。
但阴梵君的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嘴角像是怒极反笑一般挑起一抹微笑:“怎么?看你这样子是一点都不记得了?我在你第一次见迦楼罗的时候就提醒过你!”
有吗?
苏沫细细的想,却什么都没有想到。
“迦楼罗!”阴梵君怒喝一声。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我错了!你之前提醒过我的!我不该带着小美人飞!”迦楼罗在一旁画圈圈,大叫道,完全听不出一分认错的态度。
见迦楼罗都承认有这件事情了,苏沫也不再纠结,或许是自己真的忘记了。
但她并没有听出迦楼罗和阴梵君之间的对话与她所想明显已经出现了误差。
阴梵君说的是提醒过她此事,并且还指明了是在第一次见到迦楼罗的时候。
但是当阴梵君看向迦楼罗的时候,迦楼罗所说的却不是阴梵君对苏沫的提醒,而是阴梵君对迦楼罗自己的提醒。
阴梵君与迦楼罗抬头不见低头见,是一对游荡于地府的好基友,阴梵君对迦楼罗的提醒自然是可以无时无刻,随时随地,这与对苏沫的提醒完全没有任何的关联。
在苏沫反省自己的时候,阴梵君那边却是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的微微笑了笑,看向苏沫的眼神却又带上了一丝戏谑。
“我知道了,之前是我忘记了……”苏沫低着头,一副虚心认错的态度。
阴梵君不再说话,眼角的笑意更深,大步向内走去。
苏沫也无心打量迦楼罗的府邸,跟着阴梵君向里走去。
迦楼罗耷拉着头,完全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样子,苏沫看起来觉得很是搞笑。
按照大鹏金翅鸟绵长的授命,这货确实还处在问题少年的特殊时期,思想和心理都还未成熟。
即使他的身材已经长到了世间难有的伟岸,也遮挡不住他那一颗幼小稚嫩的心灵……
苏沫自然不会和他计较。
“没事啦,你一会请我吃好吃的就好了!”苏沫笑着对迦楼罗说道。
在她心里,迦楼罗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还是特别单纯的那种!
迦楼罗看苏沫这样说,眼里闪过一丝晶亮:“小美人你不光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是真真的好!”
“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保准你以前没吃过!”
说着,拉起苏沫的手,就向里跑去。
满目的大红金黄,不用看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只不过苏沫一直弄不懂,那货明明是大鹏金翅鸟,听说就连血液都是金黄色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货好像喜好大红胜过金黄。
“你看!这是我从地藏王菩萨那里废了好大的劲才要过来的血瑚妖哦!别看它长得丑,但是性情特别温和,而且还会讲笑话呢!”
苏沫做出一副——哇,好厉害的样子。
不过心里却在吐槽——血瑚妖是生在阴间的一种极其稀有的妖怪,而且能够辨认灵魂善恶,算是一种极为有用的妖怪,这也是为什么地藏王菩萨会将它养在身边吧。不过,这东西却还有一个属性,就是它能学习人界的语言并且加以善用,恐怕那些笑话不过是地藏王去人间做事时它不小心听来的,没想到正是因为这一小小的特长,就被迦楼罗看上了,真是可悲可叹啊!
小妖,你落入迦楼罗的手里,恐怕一日安宁的日子都没有吧!
“看,这个可是世间稀有的灵蛇花,每到月圆之夜都会从里面爬出来会跳舞的小蛇,特别好玩!”
苏沫继续做出一副“哇,好好玩,我特别感兴趣”的样子,但心里又翻了个白眼——人家那是在交配好不好啊!你竟然拿过来当玩具!
前方的阴梵君打了个响指,没一会那只叫做“乌羽”的阴鸦就飞了过来。
阴梵君与它诡异的对视了一会,那只乌鸦歪着头像是很是疑惑。
阴梵君继续看它。
这时候苏沫正好走了过来,阴鸦看了苏沫一眼,眼中反而闪过一丝了然,随后有些揶揄的看了阴梵君一眼,随后飞走了。
苏沫看着这主仆之间的交流,再次汗颜。
迦楼罗的府邸装点十分华丽,基本上到处都将“穷奢极侈”诠释到了极致。
其实总结起来就一个字——“作”。
就连现在要吃饭的餐桌,都是上好的羊脂玉做的,苏沫坐在边上,不由摸了摸那平滑的桌面——如果她以刚刚迦楼罗吓到了自己要精神损失费,顺便给那二货讹了这桌子,不知道能不能成?
“小美人喜欢这桌子?我让人给你抬回去如何?”迦楼罗看苏沫摸着那桌子,随意问道。
“算了算了,我居无定所的,往哪放?”
苏沫赶忙挥手。
想一想是一回事,真做了是一回事。
无功不受禄,她明白得很!
阴鸦很快飞回来了,脚下抓着个食盒,恐怕不知在哪个酒楼“偷回来”的。当然,之后阴梵君会让阴鸦带着一锭金子回去。
饭菜都是清淡的,看来是估计到苏沫刚刚大吐了一场。
“啊,我要请小美人吃好吃的,阴梵你怎么就弄些这清粥淡饭的!”
迦楼罗明显对阴梵君带来的饭不满意,回身想要叫府邸内的下人。
却被阴梵君阻止了:“就算是凤肝龙心也下次再吃!她刚吐了,你不知道吗?”
那声音很是威严,一句话下去就吼的迦楼罗恨不得蹲墙角去对手指:“凶什么凶嘛,好好说我又不是听不懂。”
阴梵君懒得搭理这个二货,转而看向苏沫。
却看到苏沫此刻也在看着迦楼罗,那张漂亮的小脸已然皱成了包子——刚刚感觉你年纪小饶了你果然是错误的!凤肝龙胆啊!若不是你这货,我现在绝对吃香的喝辣的呢!
不过这怒视的也就持续了几秒钟,她很快被眼前的饭香吸引了过去。
胃的叫嚣让她不得不收回目光,低下了她第一符师的高贵头颅——开吃。
“人间的事情解决的如何?”阴梵君拿着茶杯随意问道。
苏沫吃的腮帮子鼓鼓,随意答道:“本来只不过是要给那三皇子治脸,谁想到又牵扯出来那么多事情,现在来看,恐怕麻烦的还在后面!”
说着,苏沫就将皇太后的那事情讲了出来。
“哎呀!你们凡人怎么这么麻烦,斗来斗去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你看我们地府就没有一点事情,地藏王菩萨的地位无人敢撼动!”迦楼罗一边喝着一晚稀粥,一边嘟嘟囔囔着。
苏沫翻了个白眼——我看有你这样的公职人员,地藏王的位置无人敢坐才对!
“你觉得皇太后的事情与那厉鬼米兰的事情有关系?”阴梵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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