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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爱,又能是什么?

    苏沫的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头落入到了平静的湖面。

    涟漪疯狂的扩散,湖中甚至产生了旋转的漩涡。

    少年的目光疯狂又怨恨:“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你不能杀我!”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或者说,让我明白你的利用价值。”苏沫笑容清澈单纯,“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能好好的谈一下了?”

    ……

    夜色如墨,苏沫和这个黑衣少年谈了许久许久,一直到了启明星挂在了天边,朝阳露出了一抹红线。

    最终,苏沫将这人放走了。

    少年只是一闪,就消失在了阳光打下的阴影之中,像是暗夜里的影子,毫无痕迹。

    “哎呀,真是累死我了,本姑娘真是天生劳累命啊!”苏沫伸着懒腰,面上却没有一丝疲倦。

    “阴苗族个个都阴险毒辣,你不怕他一旦离开,今天答应你的就都不会去做吗?”雪川歌从一旁走过来,皱眉说道。

    “不怕,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苏沫想外走着,笑着说道。

    “我不明白。”雪川歌亦步亦趋。

    “我的眼睛看到……”苏沫跨出了门槛,面朝缓缓升起的朝阳,双臂伸开,皱着鼻子深吸清晨的阳光,“他向往的是自由和幸福!”

    红日升起的更高,阳光洒在苏沫的倾城笑颜上,将一旁的雪川歌都看呆了。

    他长大着嘴巴,久久的才憋出一句话。

    “姐姐,伦家累了一晚上,要抱抱!”

    飞扑进柔软的怀里,脸上笑的无比满足——综合来看,还是苏沫颜值最高,身材最好,最是招人喜欢!

    ……

    呈熙是被一串凌乱的脚步声吵醒的。

    他慌忙的穿上衣服,看到的却是苏沫院子里的丫鬟菱涟。

    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在他胸堂内蔓延。

    “怎么了?”呈熙的声音焦急又颤抖。

    “小姐,小姐她……”

    菱涟满脸泪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个字都是从哭声里挤出来的。

    呈熙脸色一变,顾不上穿鞋子,光着脚就向门外走去。

    而他屋内的太监丫鬟忙成一团在他身后喊着。

    他仿佛没有听见一样,身子一动,运起了轻功就上了房。

    几个晃身便没了踪影。

    看的身后的下人们直了眼——爷这是有多急?

    来到苏沫的院内,呈熙从房上跳了下来,三步两步的就向里走去:“沫,沫!”

    无人应答。

    屋内有着浓重的血腥味。

    呈熙瞳孔一缩,几乎是扑向了苏沫的床榻。

    只见粉色的被褥上一滩艳红的血迹,床帐上的璎珞散落了一地。

    而那个纤纤身影,却不知在何方。

    呈熙一个没站稳,跪倒在了床榻之前,双手紧紧的在被褥上攥着。

    久久未动。

    等众人急匆匆跑到屋内时,看到的就是这一番场景。

    没有人敢上前说一句话。整个院子里只有菱涟小声的抽泣声。

    “找!给本王找!”

    呈熙起身爆呵,两行晶莹的泪水划过他的脸颊。

    “本王不信她苏沫就这么轻易的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都给本王找!”

    呈熙的脸此刻一半在阴影之中一半在明亮处。

    原本肤色就不一样的两边脸看起来更是明显。

    他的整张脸都因为愤怒和悲伤变得狰狞,让那些下人瞬间觉得——鬼面三皇子又回来了!

    众人吓得倒退一步,接二连三的仓皇逃窜。

    等人都走了,呈熙问一旁依然在抽泣的菱涟:“发生了什么?给本王细细的说。”

    “小,小姐本来很早就睡了,却没一会就醒了过来,让我去别院睡,说她有事请……今早我来给小姐洗漱,就看到,就看到……呜呜……”菱涟又止不住的哭了起来,完全一副泪人模样。

    “下去吧。”呈熙疲倦的说道。

    由于声音太小,菱涟并未听到,还在那继续的哭泣。

    “下去!”呈熙大喝一声,菱涟吓的一哆嗦,赶忙退了下去。

    待菱涟哭哭泣泣的出去了,屋内只剩下呈熙一人。

    他挺直的腰板弯了下来,狰狞的面孔慢慢变淡,淡的就像空洞的木偶。

    突然,他扶着旁边的床帐,捂着胸口,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向地上缩去。

    很快,他光着脚散着发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眼中空洞一片。

    “苏沫,你就这么想想尽办法的逃离开本王吗?你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的到了阴梵君的身边?”

    说到此处,他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一把扯落了他亲手为她挑选的粉色荷花边床帐。

    “本王,决不允许!”

    位于皇城的最繁华地段的集市上,

    “小丫头,你为什么要和那阴苗族的家伙商议做出已经被杀了的假象呢?”雪川歌被苏沫抱在手里,一张小脸做出与他年龄十分不符的深沉状。

    苏沫笑得明媚妖冶:“哎呀,我不过是觉得在那王府里整日呆的烦闷,想趁机出来走走。”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女扮男装,还要将我打扮成女娃?”

    雪川歌的小脸已经皱成了一个包子状,但即使如此他粉嫩嫩的样子依然是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上前掐两下。

    这不,一个本来在路边挑发簪的小姑娘就忍不住上前,两只眼睛看着雪川歌就像是看到了萌哒哒的小动物:“哇,好可爱啊!”

    苏沫笑的很是大方:“给你抱会吧!“

    那小姑娘看着面前这个简直可以用“倾国倾城”形容的公子哥,脸都红成了一坨,娇滴滴的接过了苏沫手中的雪川歌:“公子看起来年龄不过与我相仿,竟然已经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看苏沫和雪川歌的样子,这姑娘俨然是将他们当作了父女俩。

    “嗯,他来的比较急,我也没想到就这么蹦出来了。”苏沫一挑眉。

    那小姑娘瞬间脸白了,果然是将这面如冠玉的公子哥当成了市井间流连调戏良家妇女,最后还不负责任的浪荡公子。想着,看也不在看苏沫和她手中的雪川歌一眼,像是后面有狗追一样的逃跑了。

    而雪川歌原本看着这位体态丰盈,胸前伟岸的小姑娘,口水都要流出来,却见那人如一阵风一样的逃走了。

    难道是他刚刚的表情过于猥琐?生生的将人吓走了?

    雪川歌的脸都绿了。

    “至于你刚刚的那个问题嘛……”苏沫长出一口气。

    “自然是为了躲避搜查喽!”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这繁华的集市上出现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官兵,他们手里拿着一副画像时的东西,正在一边走一边问那些小商小贩还有大姑娘小小姐的,样子像是正在找人。

    呈熙啊呈熙,我不过才刚刚消失了不到一天,竟然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来寻人的手下。难道你就那么着急的想要找到我吗?

    苏沫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上挑的丹凤眼带着一丝叹息。

    其实她之所以做此抉择,一是为了躲呈熙。对于呈熙的追求,苏沫已经无力招架了。

    第二呢,说不准还能引出那只海妖。

    一举双得,有何不可?

    当时她和雪川歌商议好了这个对策后(雪川歌在一旁反抗:喂喂,明明都是你单方面的想出的对策,还没听我反应就直接拎着我走了好不好!),她便连夜的准备“凶杀现场”,又画好了妆,带着雪川歌走了。

    只不过呢,一出门才发现,实在是囊中羞涩!

    她到这个世界来之后,一直是出力不讨好,做成了事情后那赖皮的圣上竟然连个金叶子都没有赏给自己!

    苍天啊,大地啊,这皇帝得有多抠啊!

    还有那个平硕王,竟然也不长点眼力劲,把他的脸都治好了一大半了,也不知道送点银子给她。

    其实苏沫不知道,在她去找呈熙一起吃午饭的那一天,原本呈熙是准备好了金银珠宝还有绫罗绸缎等等赏赐的,但因为她突然对呈熙说出了那么一番呈熙不喜欢听的话,这些赏赐也被呈熙忘在了脑后,如今还在他房内扔着呢。

    不知此事要是让苏沫知道了,她要悔恨到什么时候……

    第一次在这个时代逛街,自然是要吃吃吃、玩玩玩的。

    又因为带着一个比自己还要穷酸的雪川歌(雪川歌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身上穷的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一切吃穿用度都要苏沫照料),这挣钱大业刻不容缓。

    还好她苏沫也算是有两把刷子,一早上到了几处豪宅前,大喝几声“我看你们家房上乌云覆盖,家主印堂发黑,必有大灾祸”,也算是做成了几笔生意,攒下了一点积蓄。

    随后就弄了这两身的行头,她扮男,雪川歌扮女,一路悠哉悠哉,吃吃喝喝。

    可是呈熙啊,像是调动了整个皇城的力量一样,无论她与雪川歌走在哪里,都能看到沿路搜查探寻的士兵,像是要将这皇城翻个底朝天。

    苏沫抱着雪川歌:“走吧,别看了,我们去吃鱼皮馄饨,刚刚我打听过了,前面那家最好吃。”

    原本想提议去地府找阴梵君的雪川歌瞬时闭了嘴,但还是管不住他一直想外流的口水:“走走走,饿死爷了!”

    苏沫和雪川歌的相貌其实并不难认,他们毕竟都是生的难得的好相貌,只不过不知是不是那呈熙心有偏见,竟然将苏沫的那张原本就倾城妖艳的脸画出了几分天仙下凡的气度,圣洁中带着几分飘然世外的感觉。

    再观她此刻一身男装,一手抱着娃一手拿着糖葫芦,吃的满脸糖浆的样子,完全和那画中没有一分的相似,自然是没有人认出她了。

    雪川歌的更是夸张。

    原本粉雕玉琢的个小娃娃,眉眼间很易看出成年后如阴梵君的俊朗风流,却被呈熙画的眼神猥琐表情奸诈,让人一看之下,还以为这小娃娃是色鬼转世呢。

    苏沫见了那两张画像后,心里反而安了——就这样的画像,恐怕她在皇城内逛游个一年半载,也没人能认出她吧!

    鱼皮馄饨自然好吃,特别是全城内有名,一天只卖一上午的鱼皮馄饨,就算是排队拍了半个时辰,苏沫一碗鱼皮馄饨下肚后还是感觉心满意足,人生灿烂。

    “嗝……我说,这皇城内好吃的我们都吃遍了,要不要去地府找我那傻哥哥玩啊……嗝!”

    雪川歌那小身板的竟然也吃下了一份成人的量,撑的肚子滚圆,直打饱嗝。

    他提议去找阴梵君,其实是带着一种想要看热闹的心理的。

    从苏沫失去记忆后,他那傻哥哥还没算正式的与她见上一面,不知道真要见上,会擦出什么样有趣的火花。

    “好啊!”

    苏沫想也没想,一边把碗里的最后一点汤喝了,一边答道。

    阴梵君的府邸内依然的冷清,就像是秋日内的一阵凉风,还带着几分的凄凉。

    那青色的砖瓦没有任何的温度,却又说不出的深沉,看上去仿佛是阴梵君的眼睛,貌似波澜不惊,却又暗藏玄机。

    “阴梵君,好久不见!我是来谢谢您当日的救命之恩的!”苏沫嘴上说着恭敬,确实蹦蹦哒哒的往里走,一双眼眸含笑,看着阴梵君的神情十分之开心。

    阴梵君不语,只是定定的坐在石凳上,桌子上放着一盏青色的酒杯,和一坛散发着醇香的烈酒。

    苏沫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看向阴梵君:“要不要我陪你喝酒?”

    阴梵君手在那酒杯和酒坛上拂过,桌上瞬时空无一物:“不必,烈酒伤身。”

    声音清冷,却透出一丝关怀。

    苏沫撇了撇嘴——那你刚刚还在喝,馋我!

    阴梵君看到她的样子,眼角爬上一抹笑意,却很快又垂下了眼眸掩饰的十分之好。

    苏沫上前一步将雪川歌放在地上,随后坐到了阴梵君的对面:“在入墓地的时候,阴梵君说有些事情改日有时间细细说与我,不知现在是否得空啊?”

    她指的自然是阴梵君消失的那些日子,和他所说的上天庭一事。

    苏沫作为符师,有资格过问这天地间关于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的大事。毕竟如果此事关乎人界安危,最终要出力的,也少不了人界的这些异能人。

    “为何穿成如此样子?”

    阴梵君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和正向他走来的雪川歌对了个眼,俊朗的眉一凝。

    是呢,任谁看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竟然打扮成了异性的样子都会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就算雪川歌是小娃娃的样子,阴梵君也觉得非常的难以接受!

    “唉!这不是那小丫头想出来的馊主意吗?她自己不想在王府呆着,却拉我下水。真是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雪川歌晃荡着头,一脸的无奈。

    但是如果他头上的那两个小发髻不跟着晃来晃去,他看起来也不那么像在卖萌。

    “那人间的王爷怎么你了?”

    阴梵君的眼睛像是一道刀子,而且还是一把大刀,里面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和冰渣,好像苏沫说出一点他不想听的,这把刀就会架在呈熙的脖子上一样。

    “你别听雪川歌乱说!不过是为了引出王妃背后的海妖。”苏沫伸手一把捞起雪川歌,在他的脸上揉来揉去。

    但她的眼神却没有骗过阴梵君。

    阴梵君看到,苏沫的眼中有爬过一丝无奈。他也自然明白必然是那个人间的王爷将她缠的不厌其烦。

    不过,再等等……他就可以在她旁边了。

    “我最近公务繁忙,你们在人间多加小心。”片刻,阴梵君轻轻吐出一口气。

    苏沫甚至感觉自己听错了,阴梵君竟然也有如此有“人情”的话语。

    她不由抬头看向阴梵君,却发现他面上没有一丝的变化,就像是最精美的艺术品。

    或许真的是她听错了吧。

    让六界都为止惊叹的阴梵君,让恶鬼都为之惧怕的阴梵君,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情感呢?

    他若有一天真的有了普通人的情感,那么关于阴梵君的一切,恐怕都要被颠覆了。

    这样想着,苏沫却真希望刚刚自己没有听错……

    “不必担心,人间的事情我能处理好,而且现在有雪川歌在我身边,必然不会出什么大的乱子。”苏沫说着,捏了捏雪川歌的脸。

    雪川歌在苏沫的怀里很是享受,享受的忘乎了所以。

    就感觉一只有力的手提溜着他的脖子就离开了这暖玉生香的怀抱。

    苏沫看着阴梵君将雪川歌放在眼前,他也不语,只是一双眼睛瞪着他看,面色平静,双眸内波涛汹涌。

    雪川歌全身一抖,随后用力的点着头,那频率那速度,简直是堪比机械。

    许久之后,阴梵君将雪川歌放在了一边。

    雪川歌唯唯诺诺的在一边对手指,却是不敢再去苏沫面前凑了。

    这阴梵君,和他弟弟相处竟然像是对他身边的那只阴鸦,果然有趣。

    只是不知他们刚刚到底交流了些什么。

    “至于那天我与迦楼罗被天帝召去的事情,其实就要说来话长了。”

    “天帝?”苏沫秀眉一皱。

    既然是天帝宣召,那么代表这件事情必然是连地藏王菩萨都没有办法完全做主的。一定是关乎六界的大事。

    “嗯。”

    阴梵君不知在哪变出来茶杯和茶壶,倒上了几杯,和苏沫还有雪川歌变喝边说。

    “其实这件事情,还要关乎到我……”

    一旁的雪川歌爬上了一个凳子,有些唯唯诺诺的说道。

    “你都昏睡了几千年了,能有你什么事?”苏沫不由皱眉。

    但是很快,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难道是那个东西,活了几千年了?”

    想到这种可能,苏沫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真的是天地间的大事了。

    若这东西还出身不凡,还居心叵测,那么他这几千年都没有出来捣乱,反而这时候才被人抓到端倪,必然是策划着什么大的事件。

    在想到之前的紫金鬼狐和翠金巴蛇等传说中的妖怪,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的话……

    恐怕异常的棘手。

    “其实天帝召我与迦楼罗上天界并不是查到了什么,而只是发现了昆仑那边的灵气有些不稳。想要令我与迦楼罗查探一二,可是查探过后却发现……”

    阴梵君的眉头再次皱起,双目深沉如夜。

    “昆仑山脉竟然已经被人窃取了几千年的天地灵气,只不过那人做的十分小心,这么多年竟然没有被人发现。”

    “那怎么又突然间灵气不稳了?”

    苏沫大惊失色。

    昆仑山脉乃上古众神的诞生之处,也有许多上古神明葬在此处。在人界的凡人眼中,那里人杰地灵,风景优美,让人心旷神怡。

    但在神仙看来,那里可是聚集了天地的原始之气,是人界、地府和天界的支柱,贯通着这三界之间最纯正的力量。

    那地藏王所住的,处在地府中心地带的佛塔,正是在昆仑山脉主峰的下方。

    而天界的南天门,正是在昆仑山脉主峰的正上方。

    昆仑之气自天界到地府运转不息。

    可谓重中之重!

    “为何灵气不稳,至今我与迦楼罗还未查明。”

    阴梵君摇了摇头,神清十分严肃。

    “可是那偷窃之人的身份,我们却查了个七七八八。”

    说着,阴梵君的目光看向雪川歌。

    雪川歌的小脸绷的很直,看上去与阴梵君很是想象。

    “那人,是我生前的宿敌,也就是多次对我进行陷害的人。甚至最后让我昏睡几千年的人就是她!”

    雪川歌提到此人简直要咬牙切齿。

    “能够阻挡你跳出轮回之外的人,必然是非同小可,如今她又受昆仑之气的多年滋养,恐怕……”

    恐怕,就算是我们几个加起来,也难以对付吧!

    阴梵君自然明白苏沫的意思:“正是如此。当时看到雪川歌,还有那些并不常见的妖怪,我与迦楼罗就大体上猜到了是那个人,后来又经过一些验证,发现很有可能正是此人。只不过还未想出应该如何应对。再加上,至今我们还不能查出她的目的和藏身之处,所以十分棘手。”

    阴梵君很少说这么多话,可见此事在他看来也是十分闹心的。

    如今完全一副暴雨将来的局面。

    “那人到底是什么人?”苏沫扭头看向雪川歌。

    雪川歌咬牙切齿,目光里带着几分怨恨:“哼,她可不是什么人!”

    “她是这天地间孕育的魔物啊!”

    天地间有人自然有鬼,有山精自然有野怪有妖,有神仙自然也就有魔物。

    这是个定理,就像是轮回,没有人能够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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