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逃离
清晨许柚起得挺早无所事事，就随便找了本书看，一看看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他递给她一杯清茶，才停下，看着茶叶上下浮沉、茶香袅袅，透过热气许柚只觉得看到了满满温情。
心想，她好像太闲了，是不是应该找份工作。
问问他的意见，赵朝闫也没反对，只是说让她进他公司工作。
许柚立刻就拒绝了，还不如待在家里做全职主妇。
“许柚，元旦我们去旅游吧！”
许柚正在看书，听到他的话，一时呆怔着，“去哪里？”
“你可以仔细想想。”赵朝闫看着她少有的迷糊忍不住笑着。
显然看书太入神，突然闯入一个话题让她衔接的有些吃力“嗯，”许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想到他工作那么忙，很难空得出时间。
“老板想为自己放个假不可以？”眼中笑意更浓，他喜欢她为他考虑。
“那么容易？”许柚挑了一下眉说道。
“有点麻烦。”眉头微皱，起身坐到她身旁。
“太麻烦就算了。”许柚笑着，心情颇好和他开着玩笑。
“这半个月有得忙了。”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某人幸灾乐祸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幽暗。
“唔，”发出一丝轻微的痛乎。
有些不满的看着尽在咫尺那个得意的男人，报复性的想要咬回去，却被他巧妙的闪躲，舌撬开唇齿，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本来只是一个玩笑，却被无限发展。
许柚惊呼一声，被他抱起，绕开沙发走向内室。
两人都快奔三了，自提出造人的想法后，赵先生身体力行的履行着。
…………
一场情事终结，许柚还在余韵里，身体微颤，双颊绯红，晶莹的汉珠自额间滑入发里？
轻抚着她的背，呼吸还带着粗chuan着。
待平复之后，卷起她走向浴室，许柚挣扎着不愿同他共浴，无果。简单的清理却洗浴了一个多小时，她要多苦闷就有多苦闷。
本来不想太累着她，在浴室帮她洗浴时看到她满身爱痕，忍不住翻身覆上再来了一次。
吹干头发，她已经睡得的很熟，唇角微扬、长发披撒在床上，赵朝闫只觉得心里一片缱绻。
认识了十三年，时光似乎待她格外宽容，外貌上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五官清秀、长发乌黑柔顺，最惹眼的就是那清澈的眼。
高二那年父母离婚，他随母亲来到B市，那时母亲酗酒、参加各种晚宴、聚会，所有的行为无不透漏着一个失婚女人的绝望。
那时的他像一只囚笼的困兽，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相爱的父母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直到那天下午接到那个电话，才恍然明白。
瞒着母亲父亲的死讯，他不知道对错，只觉得绝望又疲惫。
“赵同学，”医院侧椅上，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她。
她，是许柚。
班里的班长，他是知道。
“有事？”
少女显然理解了他的情绪，上前几步他身侧坐下，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他能感觉得到。
过了良久心里才平静下来，看向她。
似乎是突然的眼神交织，让她有些无措，慌忙移开目光。
时光似乎静止了，她微咳了一下，言语温和，“我不大会安慰人，只是我想我们的家人都希望自己的亲人好好的。”
暮然心里划过一丝温暖，来到医院，无非是生病，却能多出一份心来安慰他，心里的沉重似乎减轻了些。
回忆往事，她是个温暖的人，所以他和林深都身陷其中。却又是个异常执着的人，所以即使在他身旁，他还是战战兢兢害怕失去。
赵朝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几不可闻，眼中却满是坚定，“许柚，我不后悔。”不论是遇到，还是使劲手段，将自己沦为卑鄙，他也从未后悔过。
果然赵朝闫变得忙起来，一忙起来常常耽误吃饭的时间。
12月3日下午，许柚接到他助理叶塽的电话。急匆匆赶到医院，看到他躺在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才明白他也会病，也会脆弱。一直以来，他都站在她身前为她遮蔽所有的风雨，许柚心里一痛。手轻抚上他的脸，几天加班似乎瘦了些。
眉头微皱，抬手要推开，睁眼看到是她，手又垂到身侧，“叶塽告诉你的。”
“嗯，你别怪他，”许柚整理了一下情绪，起身到了杯温开水，放在柜子上，将枕头垫在他背后。
“工作不用那么赶的。”幸好只是急性阑尾炎，“过两天做个全身检查吧！”
“好。”怕她担心，抿了口递过来的水答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问问医生有什么要注意的。”
“不急，陪我聊聊。”刚要起身，却被他叫住。
“好。”
“许柚，”叫着她的名字后，要说的话有些困难了。
“嗯。”
看着她的目光，话到嘴边却再也说不出口了，“别离开我。”不论我做过什么。
“好好休息。”看到他期盼的眼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许柚。”
低着头没去看他。
“如果有人骗了你，可以原谅吗？”赵朝闫眼中黯然，心里有些失望。
许柚想了一会，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叹了口气，“朝闫，我等你坦白。”
只觉得被一道雷劈中，心里有种叫绝望的东西在蔓延，她知道什么了吗？
许柚看着他黯然无光的眼神，心里有些难受，“朝闫，背负那么多，这些年你过得幸福吗？”
左手抓住她的手吻了一下，紧攥着来缓解心里的空虚，“你在意吗？”
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再次说道“好好休息。”
起身离开了病房。
你在意吗？
靠在长廊的墙上，这句话不断在她脑海中回荡。
在意吗？她想，她是在意的。看到他生病、难过，她会觉得心痛。以为自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却在相处的年月里，他的温情一点一滴渗入心里，填补了她心里无尽的虚妄。
至于欺骗，她向来厌恶，却想因他豁免。面对她他自责、愧疚了那么多年，所有的罪与罚都该结束了。
日后纵使这个决定错了，后果她陪他一起承担。直到今日，她已无法再抛弃他。
休息了半个月，身体恢复后才回到家。至于元旦节要去走走的计划也搁浅了。没有去上班，有重要的是也是发邮件或视频来解决。
许柚这段时间几乎全扑在丈夫身上，这也让他感到很高兴。
“许柚，我想退出董事会。”
“嗯。”许柚正在削苹果，没有细听。
赵朝闫忍不住笑了笑，果不其然长长的苹果皮猛的断了，可见削苹果的人心里乱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有些累了，想多留点时间给自己和你。”伸手接过苹果和刀，满不在乎的说着。
“其实你不必为了我，”许柚不自觉皱眉，“诶！也不对，如果你觉得累也可以。”
“没事少皱眉会老得快。”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许柚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语气忍不住笑了“笑什么？”
“有点像我爸。”
“……”
“朝闫，我小时候一直想以后要找个像我爸那样的老公。”
爸爸过世时，母亲才二十九岁，年轻有气质，追求的人挺多，但母亲一直没有改嫁。
想必在她心中父亲是值得她一生相守的。
“让你失望了吗？”她能和他说说心里话，他是高兴的。
“没有，爸爸只陪伴我到五岁，并没有很深刻的印象。但很多时候在你的身上会找到他的折射。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句话果然没错。”
“要这么说来，上辈子、这辈子我都是你的情人啰！”会心一笑，她的潜台词他是懂的，所以宽容她别扭的告白。
“这么理解也可以。”许柚颇为认真的点点头。
“上辈子就算了，这辈子我们不要做情人，有太多的不定性，我们做一辈子的夫妻就好。”摸了摸她的头，拥住她，向她讨要一个承诺。
“好。”将头埋在他怀中，答应着。
简单的拥抱，尽显陌陌温情。这个男人，就像是她的天，能为她撑起所有。
本来以为他只是说说，但12月27号踏上密歇根湖的游轮，才知道是真的。
这一趟旅游，许柚是很期待的，从来没有坐过船，一路上兴奋的在夹板上看着，蓝天碧水。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不晕船的基础上。
赵朝闫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像是有某种感应，许柚一回头，就看到他笑着走过来，手里拿了件深绿色的披肩，心里顿时一暖。海上毕竟风大，吹一下还好，但久了，难免会感冒。
他到身前后，接过披肩披着，但上面的珠扣怎么也扣不好。看着她求助的眼神，赵朝闫有些无奈的上前帮她扣好，摊上一个迷糊的妻子，他有什么办法。
“朝闫，我们拍些照吧！”
仔细想想，他们除了结婚照，似乎从来没有拍过其他的照骗。
“好。”
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找了位游客帮他们拍照，眼中的笑意更浓。
时光荏苒，她却还是那个温暖的孩子。
爱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记得不清楚。只是每次遇到她，心里的压抑感就会少了几分，也许在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她便成为了他唯一的风景。
最后拍了一张，照片中她笑得异常灿烂，挥开六年的阴霾，这样的笑无疑是美的；他笑得温柔，这种温柔在这个男人身上是极少见，他似乎是幽暗阴沉的代名词，让人胆战心惊，此刻眉宇间一片柔和。两个人和谐静好，谁又能否认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呢？
某日赵太太上街买东西，没带钱，赵先生自动上交自己的钱包。翻开看到这张照片只觉得心里满是甜蜜。
“朝闫，五大湖不是大陆性气候吗？怎么密歇根湖可以通航？”许柚一下子变成了个好奇宝宝。
“高中的知识没全丢啊！”赵朝闫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虽说通航不变，但大多是指货船，还是有轮船可以航行的。”
看了眼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牵着她的手说，“进去吧！”
“嗯！”许柚也没在待了，本来就怕冷。
“明天应该就到芝加哥了。”
芝加哥冬季比较冷、又多风，南部黑人聚集，犯罪率高，其实不大适合旅游的。但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回国有想过，却很怕碰到认识的人，怕她知道林深的消息。林深已经正式回到林氏工作，这个消息还是昨天下午得知的。这些年他一直让人盯紧林氏，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即使做出准备。这场感情的战役，他打得很不自信。提出旅游的想法并不是一时兴起，它就好像是他带着她私奔，逃离现实的途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只有他和她两人可以彼此依赖、相互取暖。
许柚翻看了一下杂志，感觉没什么好看的，又不大看电视，等待似乎变得更加漫长了，此刻很想找个人聊聊。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沙发上爬起，敲了敲浴室的门。只有水流声，却没有回应。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回应，心里不由紧张起来。
“朝闫，朝闫。”还是没有回应，门没有反锁，她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拧开门把，推门而入。
水汽缭绕，男子的健美的身体依稀可见，赵朝闫到没什么，戏谑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许柚，“要共浴吗？”
许柚脸微红，羞恼道，“叫你怎么不回答。”吓死她了。
说完准备关门离开。
却被他拦腰抱起，单薄的睡衣紧贴着□□的身体，不一会也被沾湿了，许柚挣扎着拉住他要解她睡衣腰带的手，脸红的更厉害，“我已经洗了。”
“那就……”贴近她的耳，舌舔着她的耳垂，浑身尽是邪肆之气，“再洗一次。”
许柚身体一软，几乎要化作一潭水，眼神莹莹含波、双颊袭上一片动人的绯红，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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