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由愚蠢招来的灭国之灾·仇人与爱人的对调
尽管食物短缺，在一开始并没有出现吃人的事情，但是....在第一个饿死者出现不久之后，第一个忍受不了饥饿选择吃人的人也出现了。
为了自己死后不被吃掉、为了报仇雪恨，为了再见到亲人，又或者单纯只是求生的本能，有不少人逐渐走上吃人的道路。
可自然出现死者的速度太慢，而人一旦突破了某个底线，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因为在食物短缺的情况下，曾是同胞与上下级的人们，在地下室里发生了惨无人道的争斗。
王室、卫兵、佣人相互厮杀，死者成为了活人的食粮....就和洛墨过去了解的古代饥荒内容没太多区别。
埃尔哈特亲王作为王国的将军，卫兵的领袖，也是肉搏战最强的人活到最后不奇怪，至于是靠吃什么活下来....自然也不言而喻。
尽管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们却能通过声音勉强分辨，彼此的身份和位置，他也是靠声音与过去的威望领导卫兵，对付同样团结起来的奴仆。
双方没有武器，徒手战斗有死有伤，本来人数够多怎么说也不至于吃到只剩一个。
只是冲突出现之后，受伤的没有办法医治，肉放久了也会烂掉，毕竟他们连火都没有，吃“东西”都是生吃的。
漆黑的环境也带来更多不确定因素，甚至卫兵里也出现了内乱，总之这个地下室里就是一片混乱，他们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攻击的是谁吃的是谁。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一片混乱中，为了食物他们不断杀戮。
仆人死光就自相残杀，王室成员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死光的，年老的前代国王与前代王后，怎么死的他同样不清楚，王后与自己的妻子又是怎么死的，对他而言依旧是个不解之谜。
他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带着一股劲....或者说带着一股浓郁的恨意活到最后，期望能有报仇的机会。
对，报仇。
尽管米莅罗赛很强，可他并非没有机会，正因如此恨意才能长存。
因为就和魔女在这个世界的地位一样，魔女很强却超然的十分有限，尊敬是尊敬做了什么该骂也会被骂、被嘲笑、被逮捕....伊蕾娜就是很好的例子。
政权之所以主要都掌握在男性手里，也都是因为魔女没魔杖就和普通人一样，而就算有魔杖肉体强度也只是普通人，一个不留神背后来一记闷棍也得完蛋。
魔女的肉体是普通女人，也需要睡觉、休息、吃饭，普通人想杀魔女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就是这样的希望，让埃尔哈特亲王带着恨意，坚持到了现在还没有死去。
只是....在所有人死光后，啃食着可能是亲人的尸体，他也几近崩溃的边缘，只求一死。
当然，事情有果必然也有因。
虽说他们这些人纯粹属于被波及，而造成因的是国王....不对，应该是厨子、国王和王女三人。
........................
........................
至今数年前，米菈罗赛曾有个恋人。
由于明白被国王知道，她与身份差距大过头的厨子相恋，一定会被断绝关系，害怕如此的她选择了瞒着所有人与其交往。
深爱着彼此的两人，也就这么互相信赖的，保守了秘密数年直到——米菈罗赛的肚子莫名大了。
可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丑闻却是逐渐发酵，等到了举国皆知不可能再隐瞒的情况下，他们才一起到国王面前坦白了。
是个当爹的，别说是国王，就算现代普通大富大贵的人，也不可能接受佣人搞大了女儿肚子。
未婚先孕，孩子爹的身份甚至和乞丐没有区别，在哪儿都足以气晕一个当爹的。
这就算了，这女儿没结婚不知怀了谁孩子的丑闻传遍了天下，让自己成为笑谈了才知道这一回事，对方还在这种时机，带着女儿一起出现....就是性格再好的人都没办法接受。
好嘛，把自己的女儿肚子搞大了，弄得举国上下谁都知道了，名声也给毁了，以后想嫁人都嫁不出去，现在冒出来是什么意思？不仅想要女儿，还想要皇位吗？
这不就等于在你家拉屎，顺便把屎往你脸上抹，最后光明正大想把你家财产和独女都全部搬走？
欺负人都不带这么欺负的吧？
正因如此，当然没人可以平息国王的愤怒。
尽管这个世界看似中世纪，正常平民的人权比中世纪的高不少，可国王的权威依旧是毋庸置疑的。
而这个时代的厨师社会地位极其低下，是仆人都能欺负的对象，这情况基本等于奴隶睡了公主。
因此国王直接将能想到的酷刑，全部给施加在那仆人身上，指甲和牙都给拔掉，丢水牢再严刑拷打两个月，最后在当众也当着米菈罗赛面前处以火刑。
然后这种情况下怀的孩子，自然是叫医生堕掉了。
但这国王也是昏了头，对爱女就没有进行除此之外的惩戒，让米菈罗赛轻易找回魔杖，抓住机会在城堡布下结界，把城堡的人都关地下，把国王赶出城堡。
然后米菈罗赛以牺牲记忆为代价，再耗费全部魔力把在城堡外，愤怒大骂的国王变成了黑龙。
就这么让国王保持着自我却控制不了身体的，不断残杀并生吃了所爱的国民。
没错，所爱的国民。
这国王是个爱民如子的人，正因如此米菈罗赛才会选择这种惩罚，让他体验自己的痛苦。
至于母亲和其他亲人嘛....没能阻止父亲，他们不该负有责任吗？因此就全部关在地下室，让他们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享受绝望至死的感觉。
而体内魔力几乎被榨取殆尽的她，则陷入了一场深深的沉睡，直到七日前才苏醒。
——这便是，这个国家灭亡的全部情况。
这些事情本来被关在地下的亲王，不应该会知道的如此清楚才是，甚至连时间也不应该知晓。
但正好在事发的第一天，米菈罗赛就从地下挑选了一个人出去，按照她的指示写了一封信，伪装成是别人写给她的，所以他才会知道这些，每天都是在黑龙咆哮声长时间消失后，就明白是又过了一天。
其余信息，则是他从王后那边听来的，王后则是在安抚事发时的米菈罗赛，从米菈罗赛嘴里听来的。
而值得一提的是，米菈罗赛让仆人写的信件，也就是洛墨先前看到的那封信。
“什么‘请为了我们，为了不幸丧生的人们’啊....简直就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教科书级别的存在嘛？”
在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之后，洛墨也想起那封信上的内容，倒是一下就被恶心到了不行。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用来形容米菈罗赛一点儿错都没有，或者说他并不觉得米菈罗赛有多可怜，只是觉得她也是蠢。
至少他个人感觉，米菈罗赛的可恨之处，要远高于可怜之处。
毕竟从行为来看，一定程度上甚至说是咎由自取也可以，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却硬是选了最差的道路。
自己都知道国王不可能同意他们在一起，却还傻乎乎的挺个大肚子去找国王....难道是觉得有孩子国王就不会拆散他们？
私奔不应该是更好的解决手段吗？就算通缉也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就像伊蕾娜给不知多少个国通缉，现在不也依旧好好的。
而且冤有头，债有主，真要报仇找国王不就好了。
国民是真的惨，母亲和其他亲人也给弄成这样，这算什么？
厨子也是傻，连个脑子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当国王想疯了还是怎么样，乖乖和米菈罗赛私奔做个小白脸不好，傻乎乎跑到国王面前。
国王也是有问题，都那样处理掉厨子，也不把王女也顺便处理了，就是太心慈手软留着自己的国家，亲人才会完蛋啊。
....不过估计也是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会为了外人，叛逆到自灭满门。
总结就是，三个人都愚不可及。
他们三个，但凡有一个人脑袋可以正常工作，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了。
........................
........................
“要么不做，要么就得把事情做绝这个道理都不懂，这国王也是没谁了，啊、对了~这样似乎有点儿好玩....嗯嗯，这样确实不错。”
洛墨吐槽着，突然露出了险恶的笑容。
他想到了个相当阴狠的招数，惩治这个王女。
对，惩治王女。
尽管他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理解对方的绝望，毕竟他自己也会有想要将一切毁灭的冲动，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和对方是同路人。
因为他再怎么扭曲也有一定底线，怎么灵活都没有完全到那种程度。
比如真正帮助过他的人，他绝对不可能去伤害....即便自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心安理得地品尝王室精选的贡品茶叶，看着自己国民们数十年如一日，一砖一瓦搭建的家园被自己亲手毁灭....他是实在有些看不惯。
看不惯，因此想整她，顺带种“种子”——仅仅是这样，便成为他行动的理由。
至少对他而言就够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思考着，随口问道：“那个厨子埋在什么地方？”
“王兄将他....丢到田地里当肥料了。”
“啊这....也行吧，你带我去一趟吧，你们的仇，我帮你报好了。”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干脆将其带了出去，顺便以魔法将地下室入口处的大门重新还原。
接着在夜色之中，由这位亲王引路没一会儿，就找到了那已经成灰的厨子大致所在地。
然后在他准备做些什么时.....
“——吼！！！”
察觉到了有人出现，立刻就朝着这边赶来的黑龙，二话不说张嘴就朝着他喷吐出火焰。
这一回洛墨没有再逃，只是伫立在原地一拳就挥了过去，以反常的重力便将火焰击溃。
“你是愚蠢的，就是你过度的仁慈，害死了你的臣民，妻子，父母....不过现在惩罚差不多也足够了，安心的去死吧。”望着纯粹在不断发狂，不断朝自己喷吐火焰的黑龙，沐浴在飞溅四散的火焰之中的他，低喃着反手隔空拍了过去：
“——不净冲击盾！”
如血液般的黑红色冲击波，随着他挥动的动作向外扩散。
后续的火焰瞬息如遇水般被抵消，黑龙下意识伸出拍打过去的爪子，恰巧因为完全由魔力构成，让这破魔的冲击波完美克制，如冰雪遇艳阳般崩解。
准确说，是被还原成了魔力和记忆。
最后....一个人影似乎出现了，可却在下一刻却直接让冲击波拍成了碎片。
体型庞大的黑龙在这生命的最后，只留下了一小片漫天的血雾和肉末。
魔力自动消散，那记忆却并没有回去，而是让洛墨给抓住....对有着暴食权能的他而言，记忆并非不可触的物体。
“啊啊....王兄、王兄....王兄啊！”埃尔哈特跪在地上，抚摸着地面的血肉失声痛哭。
对于这个已经放弃了许多，甚至抛下做人尊严的男人而言，在米菈罗赛彻底扭曲后，他最后的亲人也离他而去，依旧是个沉重的心理打击。
当然，如果真的跟他选，他却也不希望国王能够被恢复....直截了当的死去，无论是对国王还是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哭什么，一直哭啊哭的，我给你弄的一身屎，我才想哭耶。”
洛墨抱怨着，最后却还是无比接近叹息的长舒了一口气。
随即....感觉现在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便连忙把身上的衣服扔掉，以魔法唤出水来给自己冲洗几遍。
然后换了一身衣服的他，直接将尽管身体被成灰，但灵魂依旧存在着厨子复活。
“咦....我这....？”
长相倒是意外帅气的厨子，茫然地环顾四周搞不清楚情况。
埃尔哈特本能的冲上前，就想把这引发了一切的罪魁祸首给生撕了。
可洛墨却拦住了他，转而将王女的记忆献祭，并通过这段时间学来的魔法，以自己强大的灌注在这仆人身上。
才复活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仆人，顿时痛苦的哀嚎了起来。
在吃痛的叫喊声之中，他的身体猛烈膨胀，表皮长满鳞片、失去身为人的样貌，变成了——新的黑龙。
“吼吼吼吼吼！！！！！”
新生的龙愤怒咆哮着，朝着四周漫无目的的喷吐火焰，以此发泄本能愤怒。
“很好~接下去，就是静待好戏开演了，等她杀掉这家伙发现对方的真身时，到底会产出多么绝望的情感呢？真是让人期待呀~”
只是想象一下这颗“种子”发芽结果的样子，洛墨的脸上便止不住洋溢起笑容。
而这笑容仿佛会传染一般，跟着便令埃尔哈特亲王也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穷极黑暗、无比扭曲，令人毛骨悚然。
.....................
.....................
将埃尔哈特送到城外后，洛墨也就悄悄地回到了王宫。
灯光依旧的会客厅里，米菈罗赛似乎在想着什么，就这么坐在落地窗前，镶金边的沙发上优雅地啜饮着红茶，看着窗外的那正好到了这边的黑龙，欣赏着它继承前任的工作，在街上发狂的身姿。
听到脚步声瞥了眼洛墨后，她也就重新看着那黑龙，微笑道：
“怎么了，这个时间还不睡？是城堡的床睡不惯吗？”
“我不睡床。”
“不睡床?”
“比起这个，你有想过自己还有亲人不？”
“....不知道。”米菈罗赛带着苦恼的表情，从边上取过自制的点心放入嘴里细细咀嚼：“醒过来时，我就在这个毁灭的国家里了，过去有什么家人我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还有机会再见到亲人，你会怎么样？”
“高兴吧？”米菈罗赛有些不太确信的说。
尽管正常应该都是高兴，可她的心中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没有办法确定。
“高兴吗？嗯，我记住了，希望你也能记住。”
“什么意思？”
“过阵子你就会知道的，放心吧，我相信你有一天能与你最重要的人重逢！加油！”
洛墨十分正能量的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为她加油打气。
“借你吉言。”
米菈罗赛微笑着点了点头，再次抿了一口茶水，便和往常一样俯视窗外恣意破坏的怪物。
也不知是内心深处，还残留着什么记忆，只是看着这一幕，她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愉悦地独自笑出声来。
而看着这样的女人，特别是在发现她脸上的笑容时，洛墨也跟着笑了出来。
不过和米菈罗赛的愉悦不太一样，他的笑容里充满了期待。
近似于看着精心栽培的幼苗，出乎预料的喜人长势，而发自内心的期待结果的一天。
然而米菈罗赛并没发现这一点，他也就这么保持着笑意，悠然远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仆人房内。
伊蕾娜还在朴素的木质书桌上，用毛笔末端的羽毛挠着脸颊，构思着接下去该如何下笔。
注意到他回来时，也只是不太在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回来了呀，你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他装出平淡的样子，伸手就想抱起地上的猫，然而那安吉丽娜却一个闪身避开了，还不断拿爪子在鼻子前扇风，嫌弃至极的道：“....你不会探险探到粪坑里去了吧？为什么身上味那么大？？”
“嗯....不小心掉下去了，但我有洗过应该没味道了？”
“别小看猫的鼻子啊！”
安吉丽娜眼里满是骄傲。
“果然猫的鼻子很灵敏吗？竟然这样都.....”
“——咦？真的吗？快出去！别把房间弄臭了！”
洛墨的话还没有说完，伊蕾娜倒是直接抄起椅子，就这么隔着个椅子腿把他往外面推。
这果断的行动，搞得他都有些懵：
“等、等等！伊蕾娜？你干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正常你不是应该关心一下我的身体状况和健康？为什么知道我掉粪坑就直接赶人了啊！？”
“别啰嗦！既然是朋友，你就老老实实出去！不要到这里伤害我的鼻子！安吉丽娜！上！把他驱逐出去！”
“——收到！”明明应该是洛墨饲养的猫，但安吉丽娜倒是二话不说就反水，直接飞窜到了椅子上，二话不说往他的脸上挠：“滚出去！睡外边！”
三道血痕，瞬间在他的脸上绽放，弄得他连连后退，甚至忍不住骂娘：
“你这死猫！怎么和这死丫头一样！现在翻脸比我都还快了？！”
“自己做了什么就得有被做什么的觉悟！快点出去！不要污染我的鼻子！”
“就是！快出去！洗不干净就别进来！不！你就在外面睡吧！反正你也不睡床！”
就和先前他与伊蕾娜的同盟一样，安吉丽娜与伊蕾娜在此刻也达成了一致，一点面子都不给的携手将他给驱逐了出去。
随后“嘭！”地一声，将大门给关上，让洛墨在门外连连摇头的感叹自己遇人不淑。
虽说，在遇人不淑的方面，其实对双边来说都是一样的。
.....................
隔日，天空才亮不久。
睡的正香的伊蕾娜就被面包的香味吸引，从睡梦之中被唤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摇一晃地就走出了门，完全忽视了蹲在墙角一宿没睡，都在处理身上味道的洛墨，就这么一路抵达厨房。
厨房的桌子上，已经摆放上了新鲜出炉的面包，令她忍不住食指大动，同时也打着哈欠问：
“米菈罗赛小姐，这难道是你做的吗？”
“这个城堡也就我们三人吧？难道你们也会烤面包？”
“明明是王女？”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身体似乎记得，就像本能一样，别在意这个了，先洗漱一下，帮我端到餐厅吧？”
“是~”
伊蕾娜举起一只手，在美食的诱惑下，干劲满满地迅速跑了回去。
抵达餐厅吃饭时，米菈罗赛就和洛墨昨晚说的一样，再次提出希望伊蕾娜帮忙。
让本来还觉得对方是纯粹心地善良，所以才收留他们的伊蕾娜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始至终都只是在边上看着的洛墨，在心里都有些佩服他明明是第一次见，竟然就把对方目的看的这么透彻。
当然这种夸赞的话，就算撕烂她的嘴，她也不会说出口。
而且....她还是同意了，帮助对方进行事前的准备。
然后她们就丢下了洛墨，自顾自的就在一边聊了起来，内容从消灭那黑龙到家长里短没什么营养的话题，总之最后就是女孩子之间的闲聊。
午饭后，她们倒是分开去进行准备。
而答应了，要挖个巨坑作为陷阱的伊蕾娜，还带着一脸意犹未尽的感叹：
“米菈罗赛小姐真是个很棒的人呢，你得多学学啊。”
“你还别说，以前也有人这么评价我的。”
“你真是个很烂的人呢....他们应该是这么说你的吧？别随便把‘棒’和‘烂’弄混了呀，梦想是该要有，但还是趁早认清现实比较好哦，我的朋友。”
摇头失笑的伊蕾娜拍了拍他的肩，装模作样的安慰起来。
“....我觉得吧，你对她是不是另眼相待的过头了？你认识她才不到一天吧？这么对她就比对我好多了？”
“比你好是肯定的，不过....另眼相待过头是怎么说？”
“平常给你住个仆人的房间，再给你吃顿饭，你会愿意去挖个巨坑出来吗？”
“这个....确实付出和收获差的有点太大了，这大概就是人格魅力吧？”
认真想想，伊蕾娜自己也有点儿惊讶。
“....我觉得只是单纯的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而已，你先得到报酬，所以心理感觉有所亏欠才会同意，你还是小心一点她吧，就算没有记忆，她也比你更能算计的多。”
“没事啦~我也不傻。”
“但你算计不过对方，就算没有记忆米菈罗赛也是王室出身的，在算计人方面....怎么说呢，既然她记得怎么做面包，那么算计人肯定对她肯定也和本能一样。”
伊蕾娜看似精于算计，实际却很容易心软，经过旅行多年了却并未接触过，或者说置身于人类真正的黑暗面。
因此为了避免夜晚种下的种子，开花结果时把她波及了，洛墨现在也只能尽可能的，让她在米菈罗赛的事情上有点儿准备。
....不过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知道自己掺和了什么，毕竟——有个亲王可以代为背锅。
看小说就用20066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