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跨界而来的勇者少女
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憎恨与厌恶，仿佛整个国家都在排斥自己，令洛墨身体本能愉悦时，却也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拒绝自己似的。
因此他在望着天际烦恼了一阵后，并没有在此地久留，伸手拍了拍蕾娜的肩膀：
“相比起这个国家的绝大多数人，你能出淤泥而不染本身就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我想你也不需要我来教你，就凭借自己的想法，还有你叔叔和你的势力，尽情的发挥自己的能力吧，我会让北部那些人也听你的。”
“....北部的人？”
“我不明白你们究竟在追求什么，更无法理解你们的想法，所以你们就自己慢慢玩吧，我的目的已经达成，所以剩下就是守望你们这些年轻一辈了。”
故意将自己包装成慈祥长辈的洛墨，微笑着站起身来，便在蕾娜再度抬起头时，从她的视线之前消失不见。
几十万的86也只有北部那5万，以及部分没法赶来的，避开了此次军团的大规模突袭躲在角落，其余的都集中在了这里，现在再加上那5万，倒是集齐了86区的绝大多数人。
尽管两边都是在扭曲的国度里，观念都不知被怎么了的人，但正是这样的人在旧体制被推翻后，究竟会创造出怎么样的国家他个人还是相当好奇的。
而驻留在共和国的机械士兵，他直接安排AI自己进行管理，同时自己将把残骸全部回收了，废弃的建筑材料也拖走。
这些再加上共和国应支付的援助费，全部换成材料拉回去制造新的士兵....估计这些全部弄下来得花不少时间，但这也跟他没什么关系，至少他已经不在意这些事情了。
他直接回到了联邦，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思考着以后的世界，这些机械军团该这么使用。
同时也在对自己这些天做的事情，感到些许的心情复杂。
....特别是在这里，待会儿八成会见到安丽埃塔，而那个国家毕竟是安丽埃塔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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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墨望着天花板想了许多，逐渐有点儿困倦的时候，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回房睡一觉时，他却突然听到小心翼翼的开门声，以及刻意压低的细小脚步声。
半夜出来吃东西的小萝莉，弗雷德莉卡连灯也不开，就这么蹑手蹑脚的摸到冰箱，拿出布丁露出窃笑便轻轻的将门关上。
“嘿——哇啊？！”
她一屁股坐沙发上，就想好好享用一下深夜美食，却不曾想直接给坐到某个柔软之物上，惊得她一蹦三尺手里的布丁，也十分干脆的飞了出来。
不可视之手正好接了个正着，并且就这么直接丢到洛墨的嘴里，而这一切弗雷德莉卡都没看清，只是注意到有个黑影从眼前划过。
但这也令她猛地转身，看向了身后的沙发，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沙发上已经被别人占领了。
惊惧交加的弗雷德莉卡小心翼翼的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那竟然是半个月一个月才回来一趟的洛墨。
这也令她顿时面露不快：“汝、汝在搞什么啊！吾都快给汝这神出鬼没的家伙吓出心脏病了！”
“....这只能怪你自己半夜不开灯吧？”咬着布丁的他，口齿不清的随口应付道。
“汝在吃什么？”
“布丁。”
“....哪里的？”
“你的。”
“——为什么吃了啊！那是吾留着当宵夜的呀！”
“反正本来都要掉地上了，我好心的捡回来，你应该好好感谢我才是。”
“吾不管！都是汝害的，应该赔吾！”弗雷德莉卡双手叉腰的理直气壮索要起赔偿。
正常洛墨估计直接把这话当成了耳旁风，不过现在因为心情的问题，他倒是从口袋里掏出了纸钞递了过去：
“这赔你了，记得去买的时候，也给我一个。”
“噢噢！今天太阳要从西边升起吗？汝竟然真的会赔....话说这才10分啊？还是共和国的钱！根本用不了啊！话说汝这是从哪里搞来的废纸？还是这么低面额的？？”
才高兴了一下，认真看看手上的纸币，她忍不住吐槽起他为什么身上会带着共和国的钱，而且还是这么低面额，甚至还是超低面额的纸币这种稀罕货。
“捡的，路边看到就捡起来，想当个纪念来着。”
“别把这纪念品给吾啊，这让吾怎么处理？？”
“卖给收古董之类的人？多出来的钱咱们一九分，你一我九。”
“太小气了吧！而且吾还是小孩子！汝让吾一个小孩子去哪里倒卖这种东西？？”
“小孩子吗？嗯....嘛，确实小孩子吧。”
洛墨仔细打量了一下弗雷德莉卡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汝的眼神真是讨人厌.....”
弗雷德莉卡也明白和他讲道理输的只会是自己，因此只是抱怨一下就没有再多说。
但她才想把手里的钱收起来却注意到了，那纸币上似乎沾有血迹。
她歪了歪小脑袋，张嘴想问点什么，可最终....她还是放弃了询问，捏着鼻子嫌弃道：“汝这又是去哪里鬼混回来的？”
“鬼混....你对我的印象可真差耶.....”
“这就得问一下汝过往的行为了。”
“是是.....”
面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小小少女，感觉她这样也很有意思的洛墨伸手搓了搓她的脑袋，便从沙发上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头也不回的说道：“你放心吧，从明天开始就可以重新做人。”
完着，他也没在意弗雷德莉卡是什么表情，就自顾自的回到了房间里。
原地上的少女却重新取出了，口袋里染血的纸币走到窗台边，对着月光凝视了好一会儿。
“这不会是....犯罪得来的钱吧？”
弗雷德莉卡小声呢喃，有些担忧他会不会用武力去抢人钱，但....这还真不是抢的。
只是如果单论性质，以最高级别的暴力取得的钱，肯定比抢劫严重的多，但能不能算犯罪倒不好说，毕竟战争算是谁的罪？
若是胜利者即便有错，那也是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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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睡一场大觉后，第二天醒来洛墨就和安丽埃塔坦诚了自己在共和国做过的事情。
他本来以为安丽埃塔会生气，就像蕾娜一开始那样，感觉遭遇了自己的背叛似的，但.....
“是这样啊，差不多也在我的预料中，不，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费了更多周折，竟然还特意找准将做傀儡，给自己正义的名义....明明不需要在意那么多的。”
听闻洛墨所言的一切，安丽埃塔却只是兴致缺缺的盯着电脑的显示器，似乎还沉醉于联邦与帝国的最新科技之中。
“....虽然我有刻意避免伤到你的朋友和亲人，但你这表情也太.....”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吗？那个国家早就畸形了，洗礼一下也好.....”说完的时候，安丽埃塔像是担心洛墨把自己，当成什么冷血之人似的白银眼眸一转，望向他叹道：
“说到底，我现在也不在那里，更没有回去那个落后、封闭又扭曲的国家的想法，既然我的家人和朋友都没事，现在和我说这些我也没有实感啊，就算是同一个国家的人，但那些人对我来说不都是完全陌生的人？”
“这样说.....倒是也没有错？”
洛墨认真想想，倒是也发现自己的想法，确实过于主观，完全是站在了自己这亲临战争之人的立场，从当事人之一的视角出发了。
而他仔细观察安丽埃塔时也发现了，她的眼神就像已然厌倦一切似的理智而淡漠。不过安丽埃塔姑且还是怕他没完全明白似的，详细解释道：
“就和小时候和电视新闻上播报的，国外战乱死了多少多少人一样完全没有实感，再多人也只是个数字，毕竟我可没有那么强的共情能力....一定要我说的话，我只能感叹一下，死了好多人啊——大概也就这种程度吧。”
“....行吧，这就算是我杞人忧天好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洛墨倒也有些松了一口气，但才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房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吾的姐姐和哥哥！既然汝等难得都在！吾也正好很闲！汝等就好好带吾去玩吧！”
出现的时机不知算不算是合乎时宜的弗雷德莉卡，带着灿烂的笑容说出莫名高高在上的要求。
“....这孩子一直都这样的吗？”洛墨无言的看向安丽埃塔，安丽埃塔却重新看向了电脑，头也不回的道：“丢出去吧。”
“喂、喂？！等等！汝等不觉得自己太奇怪了吗？明明有吾这么可爱的妹妹！竟然总是这么冷淡？？不觉得很浪费吗！？”
“完全不觉得呢，不过你今天又想做什么？”安丽埃塔推了一下眼镜，面无表情的看了过去。
“其实~人家~~想吃最近新出的汉堡~姐姐大人~哥哥大人~人、人家....想要....呐？”
弗雷德莉卡一副非常渴求的模样。
或许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非常羞耻，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小的脸蛋也越来越红，看起来倒是意外地很有趣。
“....真的是，又从哪里学了这种奇怪的把戏.....”
和不断跳跃时间的洛墨不同，与弗雷德莉卡相处了快一年的安丽埃塔叹着气倒是合上了笔记本，站起身来转身看向弗雷德莉卡，脸上尽是柔和而混杂少许苦笑的表情。
这也让洛墨忍不住感到意外：“这看不出来....你竟然会被她这种把戏蒙混？”
“这叫愿者上钩~！汝不懂吧！而且吾这么可爱！只要吾一撒娇就没有人能挡住！”
弗雷德莉卡瞬间变脸，双手叉腰露出得意的表情并挺起了单薄的胸膛。
“别得意过头了，不然下次我试做点心的时候，就由你来吃。”
“呜....对不起！”
安丽埃塔只是眯起眼睛稍稍这么一威胁，弗雷德莉卡就和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似的，捂着嘴脸色发青地连忙承认自己的错误。
....安丽埃塔确实会做饭，还会各种各样点心，但那都是实验过好多次的结果，初次实验的结果都堪称恐怖，至少那给曾给她当小白鼠的弗雷德莉卡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个人倒是不太在意，自己制作出的食物被人恐惧的安丽埃塔，无言扫了眼弗雷德莉卡便重新看向了洛墨：“....你也会去吧？”
“可以啊，就当转换心情。”
“——太好了！有两个钱....咳，人家是想说....有两个哥哥和姐姐喔~？”
洛墨才答应下来，弗雷德莉卡就高举双手欢呼起来，把心里话说出来的，她又小心翼翼的装嗲。
洛墨好笑的摇了摇头，随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便一边走出房门一边在心里感叹，她这孩子为什么这么小，究竟是这么变得如此唯利是图？
安丽埃塔的错吗？还是天生的？....带着这个疑问，他就和普普通通带妹出行的青年似的，在今日难得享受了一下所谓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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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只需要呆满一个月，就可以去下一个世界了，洛墨一开始也不打算再跳跃时间，只想懒散的消磨一下时间。
但还是忍不住稍微跳跃了两次半个月的时间，想看看共和国那边会是什么情况，还有联邦这边的战况。
联邦倒是还在抗击军团，共和国那边则在一边在十字军的配合下抗击军团，一边开始了轰轰烈烈改革，暂时是不太清楚成果会怎么样。
而他自己这边....弗雷德莉卡倒是依旧喧闹，只是偶尔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但姑且也还算安分。
就在他认为和平的日子，会这样持续到自己离开这里时.....
在这入冬的某天清晨，大门突然被敲响了。
还在以零钱驱使弗雷德莉卡给自己捶背的洛墨，突然听到大门被人给敲响，而且那声音相当急促的样子。
很遗憾女仆泰蕾莎去买菜了，安丽埃塔正常上午是不会起床，而当他抬头看向身后小小少女，想让她去开门的时候对方却对他伸出了手：
“这不在本次服务范围内，想让吾去开门你懂得吧？”
“也就是？”
“得加钱！”
“....真是见钱眼开的家伙啊，到底跟谁学的.....”
“当然是跟汝学的啊！”弗雷德莉卡一脸你竟然有脸问我这个问题的表情，笑嘻嘻的道：“怎么样？要吾帮你开门吗？”
“....我自己去。”
懒得理会那市侩地搓着双手想要钱，但看起来倒是莫名搞笑的少女，洛墨只是敲了敲她的脑袋，就在她瞬间变脸的抱怨他小气鬼时走向大门，并不以为意的打开了大门。
他本来以为会是快递员，或隔壁邻居投诉他昨天让弗雷德莉卡陪自己看恐怖片，弗雷德莉卡尖叫声太大什么的时....才打开门的他却一瞬愣住了。
门外站着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但却又是他相当熟悉的少女。
少女身穿主体白色带着些许红色点缀，还带着彼岸花装饰物的连帽斗篷。
帽兜下的阴影之中，少女润湿的眼瞳中寄宿着深沉黑暗似的，精致的脸蛋却显得很是阴沉....老实说看起来有些吓人，特别在她手里还拎着一柄巨大的镰刀时。
这凶器与这脸蛋上残存着稚嫩的美少女形成的巨大反差，再搭配颇具特色的服饰，莫名有点复仇天使来索命的感觉。
“.......”
“.......”
两人面对面的望着彼此，却谁都没有说话。
不是不熟悉，而是太熟悉了。
....就是面前的少女这么吓人的表情，他都还是第一次见，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要不然就是开门的方式有些不太对劲，出现了奇怪的幻觉？
于是，他反手就把门关了，想试试是不是自己眼花，然而....镰刀当场落下。
一道寒光闪过，大门顿时两半，朝着他倒了下来发出“——嘭！！”的巨大声响。
“怎、怎么了？！”弗雷德莉卡听到声音，小跑着冲了过来。
她望着被劈成两段的倒塌大门，再看看门口穿着白袍拎着巨镰，脸色阴沉的少女一瞬呆住了。
她的小脑袋瓜立刻脑补了许多事情。
结合过往洛墨的行为，还有这少女的样子，正常人估计也只能想到一件事了，而她脑袋里能浮现出的也是同样的事情。
无外乎“始乱终弃”与“上门寻仇”这两件事了。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吗？就算是此中好手的汝，也还是翻了船啊？”弗雷德莉卡像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般，不住摇头的拍了拍洛墨的肩膀，相当大人的劝道：
“欠下的情债终究还是要还，汝就老老实实跪下给人道歉，祈求原谅吧，如果被刀了吾会在征求对方同意后替汝叫救护车了。”
“不....我觉得我应该没有什么错事才对，而且你别在这个时候还征求对方同意好不好.....”
洛墨有点郁闷的挥开她的手，便看向面前那迈着沉重的脚步，拖着巨镰一步步朝着他走来的少女，才想说点什么对面的少女，郡千景却瞪着他轻咬着唇瓣，低沉道：
“....哥哥，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吗？”
“汝真的禽兽啊....虽然吾早就这么觉得了，但现在倒也大开眼界了，将魔掌伸向这样外国的孩子就算了，现在竟然还不愿意承认.....”
“——你们在做什么啊？”
门口的声音引来了新的围观者，被吵醒的安丽埃塔带着好奇揉着惺忪的睡眼赶来玄关，第一眼就看到毁坏的大门与持镰的阴沉少女，这令她也是一愣。
脑袋里跟着出现了弗雷德莉卡的同款想象，难以置信的伸手指着他：
“你....这一年里，难道真的.....”
“不是！请不要进行奇怪的想象玷污我的清白，我什么都没有做，她....应该算是我养大的孩子。”
“....汝觉得吾是笨蛋？还是安丽埃塔是笨蛋？”
弗雷德莉卡看着那年龄与洛墨相差，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岁的少女，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白痴似的。
“....哥哥，不仅和这样的小孩子同居，甚至还已经和女孩子同居吗？”
听不懂这里语言的郡千景，只是看着这两个人，便无意识攥紧了手里的镰刀，茶色的眼眸尽是几乎要喷薄而出的不甘怒意。
但在她责问之余，就要忍不住的时候，她身后跟着就冒出了一名粉发单马尾的少女：
“——千景！外面奇怪的人都打晕了，你找到....啊！老师！”
额头上是两对金属鬼角的少女，高岛友奈双手上是与娇小的身躯不太协调，过于庞大甚至有些吓人的金属拳套。
友奈在看到洛墨时先露出惊喜，接着像想到什么似的，也跟着握紧了拳头，令拳套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摩擦声，带着些为难与愤怒交杂的情感说道：
“那个....总之，能让我打你一拳吗？老师。”
“....我觉得不能。”
看着她那自己脑袋还大的金属拳套，洛墨一点不怀疑在神树的加持下，她这一拳过来能把自己脑袋打碎。
难道现在非常流行欺师灭祖吗？——面对这两名都由他教导过，明明过去都很纯洁善良的少女一点不友善的目光，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跟上世界的变化了。
正常这个时候她们遇到自己，不应该是来个感动的拥抱吗？为什么一个个都想打自己？
他的脑袋里尽是问号，而注意到又一名奇装异服的少女，说着她们完全听不懂的话，却好像也和他有什么恩怨的样子，安丽埃塔与弗雷德莉卡两人心里都确信了——洛墨这是终于翻船了，始乱终弃后还给人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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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五人都聚集在门口，僵持着却又像是要一触即发，火药味十足地都要开始火并之际，买菜回来的泰蕾莎倒是注意到了他们。
而目击这一幕的泰蕾莎，似乎也出现了与安丽埃塔、弗雷德莉卡相同的共识。
尽管奇怪了一下，为什么本应在附近的特勤人员没出现，去阻止冷携带冷兵器的人接近这里，但也没去深究只当特勤都想看洛墨热闹的泰蕾莎叹着气，便让洛墨招呼两名少女先进去。
然后客厅里一瞬就变成了，四名少女和一名妇女围着洛墨，仿佛要展开审讯的奇怪场面，让他一大清早就开始胃疼了：
“....明明我今天什么坏事都还没有做，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卡洛斯少爷，这是你平常坏事做太多，累积下来的问题。”看着洛墨那郁闷的表情，泰蕾莎完全不打算帮他说话，只是一脸遗憾的样子，似乎是在怒其不争。
“我个人觉得倒不是。”
....尽管他是这样说，但现场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远道而来的勇者少女俩倒是根本听不懂。
不过认真的想想洛墨其实也猜到了，为何郡千景和高岛友奈两人，一见到自己会是那个样子。
其中理由无外乎气他最后行动，但也正因为这样，反而不太好去解决，毕竟这种事情解释清楚也没用。
因此他只能重新站起身，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的拉着她俩到自己的房间，并在其他人闯入之前反手把门关上，再施以隔音结界....最后才看向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少女。
尽管还真不知该说什么，但什么都也不说就更不好了，因此他明知故问道：
“你们是怎么到这的。”
“....神树大人的帮助，你会在这里也是神树大人的预测。”千景满脸不悦的盯着他，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给出了答案。
“那家伙还真是意外的多事，虽然也可以预料到会是祂给弄的问题.....”
毕竟神树过于无私，如果有人能与祂决心沟通，想来只要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且是发自内心的请求，祂肯定会不留余力的给予帮助。
这也令他心里是各种郁闷，只能按着胀痛的太阳穴，带着叹气的心情继续自己的明知故问：“你们为什么那么生气？”
“——还问为什么？！”千景气得用力踩踏地面，就想冲上来但友奈却拦住了她，让她冷静一点后，便将失望的目光投向他：“....老师，你是认真这么问吗？如果是真的....就算是我差不多也要生气了喔？”
“....千景先不提，你的话按理说，应该可以理解，更不会生气想揍我才是？”
“我是想替千景揍你。”
“果然.....”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走到了千景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抱歉啊。”
“....如果道歉什么都能解决，还要警察做什么？这不是你自己的总是在说吗？”千景别过头去不愿接受他的道歉。
“不，我是相信着你，相信你已经有了就算没有我，也能好好活着的坚强。”
“——怎么可能啊！”少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压抑着崩溃的情绪，呕血般的带着哭腔呢喃：“你明明知道的....我在这个一文不值的世界上，继续活着的理由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只有你....我没有别的寄托，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世界也可以不要，毁了就毁了吧....只要有你就可以了！我只是想要你陪在我身边啊！”
“可是世界毁灭你也会死耶.....”
“——哪怕去死，如果是和你一起我也不在乎！”
少女的眼里沸腾着愤怒与悲伤，就这么抓住他的衣服，将额头抵着他的衣服，强忍呜咽的质问：“....为什么要丢下我！太过分了！....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原谅！”
“我也没打算去送死啦.....”这当然是假话，他有试着要死不过没死成。
但有时候也不一定要说真话，因此他只能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真的抱歉啊，千景，下次我肯定会注意的。”
“....没有下次....！”
“嗯，没有下次。”
非常清楚面对炸毛的猫只能顺着撸，因此他自然附和着，就将少女拥入怀中。
温暖的怀抱与朝思暮想的声音，让千景终于忍不住彻底沦陷了，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了似的抱着他嚎啕大哭了起来。
就像迷路了许久的孩子，终于见到父母似的。
边上的友奈就算眼睛已经哭得又红又肿，却摸了一把眼泪就对他举起了，比砂锅还大的铁拳忍住泪水，抽着鼻子以很小、但是很坚定的声音威胁道：
“——这次就原谅你了，如果你下次再这样，我一定会狠狠的揍你一顿，再惹大家哭！就好好的尝尝勇者拳的味道吧！”
“是是....下次我一定注意。”面对友奈可爱的威胁和一点不可爱的铁拳，他哭笑不得的腾出了椅子上，将其也拥入怀中就这么摸着她后脑勺，对其道歉：“....抱歉，让你也担心了。”
“呜~~！”
在这一刻短瞬的浮游感后，擅长忍耐的友奈终于不再忍耐，紧紧抱住了他并在千景的渲染下，放声大哭起来。
除了终于见到恩人与思念的人的情绪外，对高岛友奈而言能见到本已逝去之人，同样的意义重大。
没能保住朋友，同时一路上看着很多人牺牲了，也没能取回曾被夺走的幸福，但这回她终于....夺回了一个人，还是非常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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