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平淡的养伤时间
看着洛基这小平板，不对....是小身板，要和自己打拳击的模样，永夜第一感觉就是她在找死，第二感觉是她在巧妙的缓和气氛。
具体是哪个真的很难判断，因为洛基这认真的模样，和刚才到现在表现出来的无厘头，还有神话里由于她经常制造恶作剧而被称为诡计之神，还有那种没事找事的习惯，给众神带来不少麻烦，也给自己招至巨大的灾难。
总体上怎么说....实在是....难以琢磨的家伙，不好直接作出判断。
不过，就面前洛基挑衅的行为，永夜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才对，可虽然对神有生理厌恶，但他却保持着理智，不让自己做必要以上的事情，避免杀死对方惹来麻烦。
稍微想了想后....他伸出手抓住了洛基的拳头，像拨陀螺一样拉住洛基转了一下，让洛基在原地“哎哎哎？？！”的叫着，控制着她在原地旋转了起来。
待到洛基原地转了好些圈，头昏眼花的时候，虽然受伤了，可永夜依旧是一只手抓着她的后衣领，直接将她提了起来。
“你、你这家伙....！竟然耍诈....一点、一点都不光明磊落！”
像喝醉了一样，洛基的眼睛都开始花了，指着天空在那叫嚣。
“等我、等我恢复了，我们再大战！大战三百回合！”
“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这家伙比较好？”
不知道怎么处理手头上，他迄今为止所见到的，最莫名其妙的神，于是永夜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艾丝。
“丢出去就好了。”
“....丢出去？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你认真的吗？”
并不是觉得丢下去有什么难度，只是.....
“这不是你们眷族的你主神吗？你确定要这样粗暴的对待吗？”
“没有关系的，给她一点惩戒是必要的，如果又是来夜袭的话。”
说话间，艾丝看向了一旁的窗户，通过那风雨中摇曳的绳子很快就确定了，洛基会出现在这里，根本的原因就是这又一次不怕死的夜袭。
而实际上，洛基在眷族里遭到粗暴对待，已经是非常平常的事情了，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这神太不正经，也就导致连艾丝都懂得了必要的时候，该怎么对付她，该如何避免她对自己实行的非礼，比如说....恐吓就是她常用的手段，轻度打击当然也是必要的。
“好吧，但是她如果.....”
虽然艾丝从最初的惊慌，到现在这样很随便的对待洛基，让永夜不是很能理解这是什么情况，但永夜终究对于直接丢出去的行为有些顾忌。
当然，不是说怕伤了洛基，只是担忧洛基出去了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先绑起来等他吃完东西再放人。
艾丝看出了永夜的顾虑，因为那也正是她先前的顾虑，所以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用担心，洛基这表现等于默认了....嗯，应该是这样的。”
“应该吗？....算了。”
虽然艾丝开始说的好像很了解洛基，但说到一半她却又难以肯定就加了个让永夜有些无语的“应该”，看上去实际上又不是很能确定。
思考片刻，觉得自己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吃完东西差不多就应该走人了，于是他也就提着洛基走到了门边，像倒垃圾一样放开了手。
然而.....
即使他放开抓着洛基后衣领的手后，可这人却还这手上。
洛基手脚并用像爬树的猴子一样，挂这了永夜的手上，让永夜都不知道该对这挂在自己手上的神做出什么表情比较好了，除了无语外大概就是右手治疗后，多少还是有些伤，她这样让自己手有点痛。
“———不行啊！不能这样！别想将我丢出去！艾丝碳！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的这自己的闺房独处！”
在面临被扫地出门的危险后，这位让永夜数次跌破眼镜，在这短暂相识的时间里数次刷新他对神认知下限的女神，竟然这样就开始抹着不知真假的眼泪，可谓是真正意义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如果是不知情、不晓得洛基什么性格的人看到这一幕，估计该以为艾丝是什么负心汉，辜负了她这个女神。
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快十年的艾丝，在这种时候自然是选择性的无视了她，将餐盒放在了桌子上打开，自己先动起了筷子，然后看了一眼永夜。
“吃饭吧。”
“哦，那.....”
领会了艾丝的意思，永夜低头看向挂在手上的猴子....错了，是女神。
“再见。”
“不、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神！别....喂！混蛋男人快开门！我要见艾丝碳！我要.....”
察觉到了危机，和可能的待遇，洛基四肢并用很是有些滑稽的抱紧了永夜的手，可她现在终究只是普通人程度的肉体凡胎，永夜即使负伤也是一甩手就将她丢出去了，然后在她还未说完话的时候，将房门关上并从内部反锁。
听着门外女神毫无形象可言，哭喊着捶门的声音，永夜看向宛如安静的美少女，似乎早已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只是在认真吃东西的艾丝问道。
“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这么简单粗暴的，她可还在吵闹唉，万一引来人的话.....”
“不会的，我这附近没有人，而洛基.....这种时候别理就好了，如果理了她会得寸进尺的，现在这样是默许，然后闹脾气....大概。”
“应该过后又是大概吗？”
“嗯....这次情况比较特殊。”
“好吧.....”
虽然有些难以接受这样不确定的回答，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办法去确定，永夜暂时只能先这样了。
先吃东西想办法恢复一些再做打算比较好，要逃他相信自己现在也能逃出这里，当然....还是先吃些东西比较重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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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的夜里。
空荡荡的房间内，因为唯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如鬼魂般纠缠不休的敲门声不断在房间里回荡，营造出一种莫名恐怖的气氛。
不过渐渐地，洛基大概是敲累了或者是腻了，敲门声随着远去的脚步声消失不见，让这房间重归于平静。
吃着和艾丝手里的一样，一定是艾丝自己喜欢的红豆奶油味炸薯球，永夜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女，在这个时候又一次注意到，对方到现在依旧没有换衣服。
胸前有金属护具遮掩，虽是白色的衣服但却不透色，倒也没有走光的风险存在，只是全身湿漉漉的衣服也贴在身上，多少有些色.气的感觉。
“....你这个样子.....”
“怎么了？”
永夜说到一半的话，让嘴角还沾有奶油的艾丝抬起头来，不解的看向他。
“嗯....我是想说，你的护具虽然少，但毕竟是速度型的可以理解，只是....你不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吗？还是说你喜欢这样的露背装？”
虽然先前想提醒一下，她这样浑身湿漉漉的多少有点色.气，但是永夜仔细的想了想，却又更好奇艾丝身上这奇怪衣服。
单层白色长袖衬衫，虽然不透色但背后却开有大洞，等同于露背装的模样，一旦脱下铠甲，整个背部到腋下连接乳.房的曲线，水嫩的肌肤、没有一丝伤痕，细致美丽的背部可谓一览无遗。
虽然见面次数不多，可永夜也大致上能推断出照艾丝的性格，理论上以艾丝的性格不应该会去穿这么暴露的衣服才对。
而他的这个问题，让艾丝在咽下炸薯球后低垂下脑袋，脸上浮现出了无奈的神情。
“我不喜欢....可是洛基说，如果我不穿，花了大价钱买来这些剪了标签就不能退货的她，就要因为小金库无意义的耗光咬舌自尽，而且还吵闹了一个星期，发誓了几十次绝对不会让衣服变得更过分.....”b
“啊、不用说了，我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怎么说呢....有这样的主神真是辛苦你了。”
永夜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听到了这感觉有些离谱，可对上洛基那奇怪的神，却莫名感觉没有任何违和感，只觉得艾丝是真的不幸，居然遇到洛基这离谱到了非凡程度的神。
随后两人没有再言语，当夜更深一些东西吃完的时候，由艾丝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有些陈旧的男性战士便装，在门外的洛基已经消失不见的情况下，就这么带着永夜去了浴场。
浴场理所当然不是男女混用，而是分开使用的，这个时间点正好两边都是空的。事到如今永夜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因此也就干脆的接受了艾丝的好意。
也就在洗澡途中，男浴室外却突然传出了脚步声，在可以看到彼此脑袋的小隔间里的永夜，莫名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然后....一个大胡子的矮人走了进来。
洛基眷族中坚的首脑三人组之一，一脸长胡须LV6的年长矮人格瑞斯·蓝德罗克，提着一瓶酒裹着浴巾走过来，在看到面无表情的永夜时，忍不住愣在原地。
“....我喝太多醉了吗？”
“对，你喝醉了，现在面前的只是幻觉，你现在需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幻觉就会消失了。”
“这样的吗？”
摸着脑袋，不疑有他的矮人格瑞斯就这么回去了。
“....矮人这个种族，真是意外的好骗，特别是喝醉的时候啊。”
看着脸色潮红明显喝多了的矮人的背影，感叹了一声对方轻易就被骗出去的行为后永夜很快穿好了艾丝提供的衣服，离开了这浴室。
等到矮人格瑞斯走到半路，感觉不对劲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找不到人了，这令格瑞斯又变得相信这是幻觉了，毕竟正常情况下不管怎么想永夜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洗去尘土回到房间，像先前一样望着窗户里自己的永夜，却对身上这莫名很合身的衣服来源感到了好奇，如果没有意外这应该是.....
“父亲.....”
“....我想也是呢。”
房门被推开，进入房间里的艾丝，望着永夜的背影，下意识将永夜想象里的人物脱口而出。让永夜不由的叹了口气，并纠正起了她的行为。
“首先....你这样拿自己父亲的衣服给我，真的好吗？”
“这是当年我和母亲挑选的，父亲一次都没有穿过。”
“我不是在嫌弃被人穿过，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怪吗？那.....”
看着穿着尘封了数年的这身衣服的永夜，陷入缅怀的艾丝犹豫了一下，从衣柜里挑选出了....一条有着碎花边蓝色的连衣裙便服，并且将它递向永夜。
“这个，怎么样？”
“我说....你是认真的吗？”
“这件连衣裙的伸缩性很好，应该不会被撑坏。”
像是为了展示连衣裙优越的伸缩性一样，艾丝将连衣裙拉扯给他看，也正如她所言的那样，连衣裙的伸缩性很好，没有一点褶皱和残留的痕迹存在。
“要试试吗？”
“谁会试那种东西啊！”
被艾丝这认真的问话弄得很郁闷，永夜忍不住大声了一些，让穿着蓝边白色睡衣的艾丝被吓了一跳，像做错的孩子一样说着“对不起.....”的小声道歉。
“不、我不是在责备你，我只是....我只是想说这连衣裙还是你自己留着吧....身上这衣服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等明天我买了新衣服后就还给.....”
“不需要还了。”
“为什么？？”
“因为父亲已经没有机会穿了，所以....给你吧。”
“....这是什么逻辑我完全不懂，不过算了....和你争论总感觉一定很累。”
艾丝的父亲和猜的差不多应该是死了的消息，没有让永夜感觉惊讶，永夜只是很明智的避免了与其发生争论。
之后，由于两个人都不是很擅长聊天的类型，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永夜考虑着离开的时间和养伤的方式，以及之后的一连串事情，而艾丝却是毫不掩饰的在盯着他，那眼神....总感觉就像在看什么遥远的事物。
“......”
“......”
“我说.....”
在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后，永夜终于忍不住有些受不了这就坐在自己的对面，盯着自己的视线了，可对他内心想法毫无所察的艾丝，却只是不解的微微侧着脑袋。
“什么？”
“能别这样盯着我吗？”
“可以。”
问题被指出，但艾丝却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好意思，反而将视线转向了永夜那明显存在异色的左眼。
“能问问，那个....你的眼睛，怎么了吗？”
大概是想尽可能，不触及不该触及的禁忌雷区，平时不爱说话的少女谨慎的挑选着字眼。
“这个啊....”
不是自卑却带着自嘲，永夜苦笑的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左眼上，遮住了自己在这时至今日，下雨天仍旧在隐隐作痛的左眼。
“....这是多年前为了某个选择题付出的代价，明明伤势痊愈了可到现在还感觉眼睛在痛，大概是因为我太虚伪了吧？”
迅速将苦涩收敛殆尽，永夜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样。
“这样啊.....”
“嗯，就是这样的。”
“......”
聊天没有两句就停下了，艾丝很想说‘才不是这样的！’可是却没有办法说出口，因为实际上她也还不了解，对面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她觉得能这么说的人一定不是个虚伪的人，因为.....
“———虚伪的人，不会说自己是虚伪的。”
“但很虚伪的人就会这样说，借助你这样的思想摆脱自己的虚伪，你是个单纯的孩子，一不小心可就会被人骗了哦？”
“不会。”
“行，那就不会吧，比起这个....我觉得我差不多该走了，一直待在你这里总归不太好。”
不与天然呆做无谓的争论是永夜的基本处事原则，因此他不打算和艾丝多做争论，只是看了看窗外有些变小的雨，和艾丝说出了道别的话来，随后就来到窗户，准备打开窗户跳下去，脱离洛基眷族这个神的领地。
可还未等开窗，艾丝就拦下了他。
“先等等！”
“....？”
“我刚才去找过洛基了，洛基说只要我们没有不正当的关系，而且不被眷族外的人发现，可以让你留在这里，‘反正芙蕾雅也不会发现，那就没有问题，艾丝碳想怎么做就这么做吧~不需要顾忌太多~！’她是这么说的.....”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将少女点头肯定的模样收入眼底，永夜并未怀疑这位少女在欺骗自己，而是怀疑起了洛基的目，毕竟洛基的行为太过跳脱了，实在是很难判断她的真实想法和目的。
....洛基行为太过难辨，还是去外面找个地方居住吧。
“还是算了，眷族里浑入外人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我还是去.....”
“听说芙蕾雅眷族的人，现在正在满城找你，即使你打得过遇到也会是个麻烦，所以....这几天还是在这里养伤怎么样？”
“可是.....”
对洛基眷族依旧存在顾虑的永夜，不想在这里久留，但艾丝却编织着磕磕绊绊的言语，极力劝说他留下。
最终....在原本对方就有恩的情况下，既然主人都同意了，那么也就暂且先留下来，准备等过两天再离开。
之后，永夜去了城堡的顶上，与那不着调的存在女神洛基商谈了起来，没有打算受人之恩的永夜，选择了以钱财换取房间的做法获得了城堡内，基本用不到的客房。
毕竟永夜不可能和艾丝一个房间，而且洛基是大呼小叫的禁止两人待在同一间房间里，而在离开的最后，永夜询问洛基为什么要冒着得罪美神芙蕾雅这样做，答案却是.....
“因为———感觉会很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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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在陌生的客房内，永夜并未像艾丝那样直接去睡觉，只是在墙角处靠着冷冰冰的墙壁上，凝视手里的死者行军，止不住的连连叹息。
“......”
最后，他无言地慢慢合上眼睛，让意识慢慢变得模糊，最后落入深沉的黑暗当中。
在第二天早上。
在洛基“饭要大家一起吃”的方针下，城堡底层的大餐厅里面摆着好几张长方形餐桌，洛基眷族除了负责巡逻和执勤，以及已经去了地下城的成员以外，都聚集在了那里。
餐厅里面挤得水泄不通，让这个食堂变得闹哄哄的，要在椅子之间移动都得耗费一番工夫，许多人聚集在一起，眷族成员们大快朵颐食物，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参与了远征的人把上次远征里，自己在远征途中的英勇表现说给留守的人听，每张餐桌都聊得很起劲。
而永夜却只是在高处冷漠的俯视着他们，眼瞳的深处却隐藏着些许不为人知的落漠与黯然，可他却只是将手里的酒仰头灌了下去，随后转身就打算离开这里，打算找个无人的角落自己待着。
“艾丝？突然之间去怎么了？？”
“....稍微有些事情。”
注意到在上方台阶转角，永夜一个人只是看了看他们就走了的情况，艾丝也紧接着跟了上去，对坐在她身旁的蒂奥娜的问题粗鲁敷衍，跑上了阶梯追上缓步而行的永夜。
“你....不吃早饭吗？”
“....和我在一起，饭会变得难吃。”
“可是....昨天的红豆奶油炸薯球，很好吃。”
像是想要说服永夜，艾丝举出了昨天晚上的例子，但永夜却只是摇头否定她的观点。
“人在饿的时候，吃什么都很好吃....比起这个，你的同伴在等你，快点回去吧。”
说完，对艾丝的挽留置若罔闻，永夜自顾自的就回到了房间里，重新展开了冥想恢复自己的伤势。
大约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整个城堡里除了洛基和艾丝外，依旧没有人知道始终闭门不出的永夜，将身体修复到了足以应对一般程度战斗的水平。
随后，他也就等到洛基眷族的人都睡着的深夜，在城堡后方的庭院里挥起了刀剑，熟悉基本功，为下次远行打好基础。
而也就在这城堡内，所有人都睡着所以室内灯都熄灭的时候，永夜却注意到了有人从往这边来了。
“你，在挥剑？”
“....不然在干什么？”
“我能看在一旁看吗？”
“....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好拒绝吧？随便你。”
对不知为何深夜不去睡觉的艾丝没辙，永夜干脆的无视了她，默默地挥剑。
而坐在一旁的艾丝，却在长久的沉默注视过后，突然说出让永夜浑身一僵的话来。
“我的父亲，也总是在默默的挥剑。”
“....你该不会是想说，我很像你父亲吧？”
“非常像。”
“......”
直言不讳的少女，令永夜感觉自己的内心受到了多次精神打击，动作再一次变得僵硬了，只感觉这金发少女是在故意挑事的。
“....我可不是你父亲，说到底我还年轻，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孩子。”
“我知道的，而且....不仅仅是父亲，你也很像小时候的我。”
“....难不成你想说我幼稚？”
永夜皱着眉头，显得对艾丝的话有些不满。
“不，只是觉得可怜。”
“....我手要是不小心抖一下，你可能会被砍的你知道吗？”
“小心一点应该不会，而且我们距离的挺远的，不用担心。”
没有听出永夜这带着浓浓恐吓意味的艾丝，认真的给出建议之后，又将被打断的话语说了下去。
“不过，在经历将自己封锁的叛逆后我才发现，母亲的风、父亲的剑技都一直在陪伴着我，还有眷族的大家，我，并不是一个人。”
“哦....那还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感动的我眼里都要流下来了。”
面对永夜这面无表情，语气没有一点感情波动的话，艾丝也感觉到了些许的羞耻，就像普通少女该有的模样红着脸，用凶巴巴的眼神瞪着永夜。
“我，很认真的！”
“好吧好吧，我道歉。不过这个时间你该睡觉了吧？”
按照正常人的作息，在这个没有太多娱乐的世界，十点多的时候，除了正在造人的人外，绝大多数人都睡着了，因此对艾丝不正常的作息，永夜存在一定的疑惑。
而也就说到这个的时候，艾丝从石椅上站了起来，凑近了永夜让永夜暂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看向了她。
艾丝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深呼吸了好几次，最后来了个九十度的大幅度鞠躬。
“虽然很唐突，也很无礼，但是....！”
“啊、打断一下，既然又唐突又无礼，那么还是别说比较好，这是善意的忠告。”
没有等艾丝将自己鼓足勇气的话说完，永夜就先一步打断了她，这让艾丝先是错愕，接着却闭上眼睛，没有打算半途而废的放弃。
艾丝知道自己以后，越是探索地下城就越会置身于激烈的战斗中，而且会波及到眷族的同伴，因此她需要比至今更强的力量，而且....如果想追上父母的步伐，她也必须得到力量，她不愿再等到失去后再后悔。
“请教我变强的方法！”
“....变强的方法？我听说你最近不是一个人讨伐了三十七层的楼层主升级了吗？”
“可你更强大，四十三层的楼层主都能一只手讨伐，比都市最强的奥塔还强。”
“....姑且问问，你为什么想变强？”
总感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面对将脑袋压得不能再低的少女，永夜只能选择先问一下原因了。
“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事物了！”
“不想失去吗？我也不想失去，可我也在不断失去啊。”
面对艾丝毫不犹豫的回答，永夜却只是无奈的摇头。
“你也在失去？”
“......”
“对不起.....”
永夜的沉默让艾丝意识到自己说了句非常傻的话，永夜孤身一人的行为本就是这句话最好的证明了，其它的根本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算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
没有打算在这种事情上纠结，永夜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不需要在意，随后想了想便开口说道。
“变强无非就是天赋和努力罢了，然后有前人留下的知识，有前人的累积下来的知识，那就等于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看的更远进步的更快。”
“你说的是神的恩惠？”
“有些不太对，本质的知识就像一个非常落后的原始部落，得到发达文明无保留的科技知识援助，那样虽然起步慢，可也只有那样落后的国家才有脱离发达文明自己进步的可能，但是神恩给予的却是等于发达的文明直接给予落后部落武器支援，虽然一时间可以很强大，强大的很明显可却没有进步的空间。”
“哦.......”
艾丝抬起头来，一副让人忍俊不禁的呆愣表情，很明显....她没有懂。
“....我的错，例子举太大，而且还扯远了。”
一不小心就习惯性分析起这个世界的现状，永夜咳了一声，很快让话题回归主题。
“咳，就你个人而言神恩也是可以的，如果想快速获得力量，就现状看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这么一想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
“....剑术，如果没有禁止传授的禁令，可以教我吗？”
艾丝贪婪地追求更强的力量，可她其实并不是自愿去挥剑的，她只是别无选择罢了，这一点倒是和永夜很像。
“剑术啊....你本身就有了，我本身也不会教人....要不还是对练吧？我挑明你的不足？”
除了将神道无念流传授给甲铁城上的板恒外，永夜至今都只是不断自我钻研锻炼，对教导一窍不通，于是也就想了个双赢的方法。
给艾丝提点之处不足，自己也顺便活动一下身体，做点挥剑以外的事情。
于是....在这个夜晚，艾丝的苦难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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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艾丝回房穿戴好银色防具，带上两柄木剑，永夜在这大晚上直接就开始了“指导”。
正面进行高速对砍，正是艾丝最喜欢的作战方式，但是....她发现原来永夜更喜欢，也更擅长这样的攻击方式。
或许是因为没有开启绝技“风灵疾走”的关系，艾丝引以为傲的速度，没有在永夜的面前起到作用，永夜的动态视力和反应能力强的超乎艾丝想象，同时在不留情的方面....也超出了想象。
永夜侧身避开气喘吁吁的艾丝从正面扑上来的举动，并毫不留情的将木剑抽下，击打在完全没有防御的后背，在曲线完美的细致美丽的背部留下一条红的都快滴血的剑痕。
艾丝也是本能的发出痛呼，并扑倒在了地上。
“虽然轻型护具没有防御背部很正常，但完全.裸露的可也是很大的问题，毕竟衣服不管怎么说都能起到一点作用。”
在地面上的少女，捂着背从地上起身的时候，永夜首先指出了背后的问题。
“我知道....再来！”
少女痛的有些难以维持一直以来的平淡表情，但却仍勇于迎战，对永夜展开攻击。
虽然永夜只能进行基础战斗，可艾丝却也没有又风灵疾走，如此一来也就导致战斗呈现一面倒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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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个人也感觉地下城邂逅，相对永夜而言太过....平淡了。
所以，将开始适当推进剧情....虽然地下城本身剧情掺和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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